我在古代当王爷——by梨子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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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难得今天心情不错,问道,“你家少爷是?”
“我家少爷姓陆,昨夜听侯府的人说圣上下旨赐婚于宸王,现如今已是宸王妃了。”小厮满是笑颜地说道。
“哟,那你岂不是在门外等了一夜,怎么不敲门呢。”福伯愕然,忙把人给迎进门。
“夜深了,怕叨扰了管家爷爷休息,小子年轻气盛,冻一会没什么的。”小厮一边打量着宸王府,一边与福伯说说笑笑。
左一句右一句的把福伯哄得脸上乐开了花,直接带他去了谢安澜与陆乘舲的新房。
此时,陆乘舲早就起了,正拿着一根枯树枝在院中比划,身姿行云流水,脚下步步生风,激得院中的落叶,随他而动。
“少爷!”小厮看见陆乘舲,一脸兴奋,忍不住喊道。
“初一,你来了。”陆乘舲放下树枝,对陆初一笑着点了点头。
福伯见这小厮的确是王妃的下人,也不多问,退下自己忙自己的去了。
“少爷……啊不,以后该称呼为王妃了。”初一笑眯眯地打趣道。
“还是照旧吧。”陆乘舲想到昨晚谢安澜说的那番话,摇头否决了陆初一的称呼。
“是。”陆初一立马收了嬉皮笑脸,转而变得不惹人注目起来。
“我走之后侯府怎样了。”陆乘舲在院中寻了个石墩,拂掉上面的落叶,坐下问道。
“侯夫人发现表小姐算计少爷后,大发了雷霆,进了宫一趟,回来表小姐就连夜被送去青州的白水禅院,说是为侯爷祈福五年。”陆初一一五一十的与陆乘舲说道。
“五年?”陆乘舲有些惊讶,“想不到舅母如此决绝,五年表姐就二十三了,想再找人家怕是不易吧,表姐会甘愿?”
“谁知道呢。”陆初一眼神闪闪,他总觉得表小姐不会是个安分的主。
“哦,那舅母有没有说起过我。”陆乘舲垂下眸子,不经意间问了一句。
陆初一失落地摇摇头,“侯夫人并没有什么话交代少爷的。”
“知道了。”陆乘舲的声音有些落寞,恰好微风吹过,一片树叶落在了他肩头,清瘦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孤单。
“少爷,其实嫁进宸王府也不错啊。”陆初一发现陆乘舲心情不好时,主动转移话题道,“我昨夜在帝都打听了一圈了,这宸王虽说嗜赌成性败光了家产,但也正因为如此,整个王府除了一个老管家和一个请了病假的老账房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少爷嫁进来就能当家做主,多好啊。”
“况且,少爷你不一直想扩大西北这条线上的生意嘛,有了宸王妃这个名头,我们不仅可以扩充,还可以把货物拿到帝都来卖。”
“至于宸王嗜赌这一条,就更好解决了,我们在京城也开一家赌坊,哄着宸王玩不就行了。”
“而且少爷你现在是王妃了,以前库房里的那些不和规制的东西也能拿出来用了,这样算下来做这个王妃还是利大于弊的。”
陆初一知道,天子下旨赐婚,自家少爷已成宸王妃是无可改变的事实,那他就只能将这个人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的宸王府尽量打造成对自家少爷是有利的。
陆乘舲听罢后,摇头拒绝道,“你的算盘打得很响,可惜宸王并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人,收起这些小心思且安心在宸王府待着吧。”
通过昨天简单的相处,陆乘舲深知,宸王绝对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简单,如果真有人拿着外面的那些言论算计宸王的话,一定会被宸王吃的连渣滓都不剩。
陆初一有些傻眼,听自家少爷如此一说,难道他打听到的都是这宸王伪装出来的表象?
那这宸王心机未免也太深了吧!
“所以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你都能想到的小聪明,又安知他人会想不到。”
谢安澜醒来后,见屋外已天光大亮,昨夜同床共枕的人也不见踪影,打了个哈欠,睁着眼睛醒了醒神。
想到他今天还得想办法挣钱替陆乘舲买药,挣扎着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
推开房门,被冷风一吹,突然想起来,他好像还有个类似于淘宝的兑换系统。
又利落的关上门,调出系统,随便点了个东西购买。
果然不出所料,还是显示余额不足,不过在余额的下面多了一个提示。
当钱余额-1111。
谢安澜愣了愣,没想明白,“怎么就从余额不足,直接变成负额了!”
研究了会,发现这个系统不能说话,也没有提示,一切全凭自己摸索后,谢安澜也不纠结余额怎么就变成了负额,进厨房摸了两个冷馒头,细嚼慢咽地向前厅去。
还没踏进前厅,谢安澜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味,走进一看,他自认跟他一样很穷的陆乘舲,此刻正坐在一盆羊肉粥面前慢条斯理地吃着,旁边还有个伺候他的小厮。
谢安澜低头看了看手里硬得难以下咽的冷馒头,突然就食不知味了。
“殿下,我的小厮将我落在侯府的钱袋给寻了回来。”陆乘舲善意地解释了一句。
“哦。”还不如不解释。
本以为同是天涯沦落人,没想到你却偷偷发了财。
这种感觉实在是……
谢安澜一口一口麻木的往嘴里送着馒头,在嘴里回味着从前吃过的山珍海味。
心里默念,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殿下,介不介意帮忙分担一下。”陆乘舲见谢安澜只低头啃他的冷馒头却看都不看他桌上的肉粥一眼,三两口咽下碗里的粥,将剩的一大盆往谢安澜的方向推了推。
“啊,你吃饱了?”谢安澜就看陆乘舲喝了一小碗,那点食量还没有一只猫吃得多。
“嗯,我今天胃口不佳,许是昨日的毒还没排干净所致。”陆乘舲揉了揉肚子,倒真像没胃口的样子。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谢安澜也没有矫情,更不嫌弃是陆乘舲吃剩下的,端过盆,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一口又香又咸还带点温度的肉粥下肚,谢安澜简直都要感动哭了。
整整三天没有吃口一口热乎的东西了,更别说是这么一盆又盐又有味的粥。
让他感觉沉寂了三天胃,又重新活了过来。
陆乘舲见谢安澜三两口就要解决完一盆粥,刚想起身离开,似想到了什么又淡定坐下来对谢安澜道,“对了,殿下,昨天御医给我开的方子我已经让初一去药坊抓药了,就不劳烦殿下再跑一趟了。”
谢安澜饭吃到一半,骤然听见陆乘舲如此一说,心中好感顿生。
多么贴心的一个合伙搭档啊。
而一直站在陆乘舲身后的陆初一,瞪圆了眼睛,看从不撒谎的少爷是如何脸不红心不跳的在撒谎。
什么胃口不佳?明明他家少爷从前两大盆粥都喝的完啊。
买什么药?他今天除了买粥什么时候去买过药?
“殿下,慢用。”陆乘舲被自家小厮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神色也有些不自然,起身想要离开。
“等等——”谢安澜扒拉完盆里的最后一口粥,打了个饱嗝叫住陆乘舲。
“殿下还有事?”陆乘舲停步。
“既然你不缺钱了,可否再借我一点银子。”谢安澜脸皮十分厚的说道。
陆乘舲,“……”
第9章 穷!
“初一,给王爷拿上一百两。”陆乘舲扫了眼谢安澜的脸,十分想上手捏捏,看看他是否在脸上抹了墙灰。
陆初一领命。
谢安澜原本也就随口问问,没想到陆乘舲如此大方,说借就借,一点都不含糊,倒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殿下可是嫌少。”陆乘舲见谢安澜拿着银子不说话,内心不安地又问了一句。
谢安澜回神,“没有,没有,已经够了,你还真是大方,一出手就是一百两。”
谢安澜心里很清楚,一百两在古代绝对不是什么小钱,陆乘舲才跟他认识一天就能出手如此大方,已经算是很仁义了。
陆乘舲放心笑了,“殿下,以后若是缺钱,大可跟乘舲开口。”
谢安澜惊呆了,这是什么神仙搭档,瞅瞅这话说得,咋就叫他听得这么舒服呢。
“谢啦。”兜里有了钱,谢安澜也终于有底气去见识见识古代的繁华。
看着谢安澜出了宸王府,陆初一忍不住问道,“少爷,你就不担心王爷又去赌吗?”
“无妨,我相信殿下。”陆乘舲十分肯定地说。
谢安澜出了门,果然没有往赌坊的那条街而去,而是转了方向去了集市。
集市离着宸王府并不远,出了王府大街再东转走上百步左右就能看到熙熙攘攘的街道。
虽然邕朝近些年来,年年开战,百姓苦不堪言,好在天子还算勤勉,战乱之苦还未波及到帝都周边,使得帝都周边的百姓还算是安居乐业。
穿过空荡荡的王府大街,谢安澜就置身与车水马龙、摩肩接踵的闹市中。
宽阔的青石板大街上,南来北往的小商贩或是扛着货物,或是赶着牛车、牵着骡子边走边向身旁的行人推销自己的货物。
而街道的两旁却是星罗棋布着各类店铺,一条条店招绵延飘在绿瓦红墙间,一眼看过望不到这条街的尽头。
满是喧嚣的街道,除去古香古色的背景,与后世繁华的商业街也相差无几。
谢安澜没有急着逛街,而是先带着银票到钱庄准备兑换成银钱。
庆幸邕朝的字不是篆体,反而有些偏宋体,一眼扫过店招大多字都是认识的,稍微有几个不认识的,寻摸一下原主记忆也就认得了,不然谢安澜觉得自己恐怕真要成文盲。
毕竟谢安澜穿越而来,第一反应还是会以自己的意识为主,只有主观意识不强烈的时候才会慢慢回忆起原主的意识,这就会导致,谢安澜的反应要比正常人慢上一拍。
好在不认识的字不多,谢安澜一边摸索着学习,一边就走到了钱庄。
大邕朝没有皇家钱庄,现有的钱庄都是私人钱庄,一般只作商用与放贷,不管是存还是取都需要收取管理费与手续费的,所以只有一些商人或者不差钱的人喜欢银票,老百姓们还是喜欢挖个地洞把钱埋起来存着。
当谢安澜从钱庄走出来,也恨不得以后有了钱,挖个坑把钱埋起来,再也不存钱庄了。
实在是太黑了。
一百两的银票只兑换出九十两的银子。
原本取钱只抽百分之五,但谢安澜拿着别家钱庄的银票到这家钱庄取钱,就多扣了百分之五。
早知道这么黑,他就不该偷懒,多逛一会找到银票上的钱庄,还能省点钱。
都是吃了没常识的亏啊。
但提着银子出了钱庄,谢安澜反而更不开心了,九十两银子接近八斤,装在一个小麻布袋里,提着累手,扛着累肩,各种不舒服。
看着来钱庄存取钱的富人们都带着一个专门负责帮忙提钱的贴身小厮,别提多羡慕了。
为了减轻负担,谢安澜只得寻个店铺,准备先花出去一点。
吃了三天冷馒头的谢安澜,在有钱的第一时间,最先想的就是先改善自己的伙食。
恰好,在钱庄的旁边就开着一家米粮店,谢安澜就提着沉重的银子进去了。
花了一两银子买了两石米,一石米差不多有九十公斤上下,两石大慨在三百六十斤左右。
而通过与店家对话,谢安澜得知一亩上等田的亩产也差不多就是两石时,谢安澜明白了邕朝一两银子的购买力有多大了。
一想到陆乘舲一出手就借给他一百两银子,就相当于一百亩上等田的产出,谢安澜的眼前瞬间飘过两个词,土豪、有钱人!
他现在回去抱大腿,还来得及吗?
店家是个极有眼色的,见谢安澜穿着一身蟒服就知他不是普通人,不动声色地说,“客官,我见你两手空空而来,也未带个帮手,两石米可是不轻,不如留个地址,我让伙计送于你府上如何。”
谢安澜自无不可,高高兴兴留下地址,收好字据,继续他的花钱之旅。
走在摩肩接踵的街道的上,谢安澜却没有感觉到拥挤,回头一看,见挨着自己的商贩都主动避让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心中有数了。
之前原主把王府所有的东西都拿去当了还赌债,就剩下两身当不掉的王爷规制蟒袍,他正好穿在了身上。
穿这一身逛街无异于黑夜中的一颗超大超亮夜明珠,怪不得行人都不敢往他身边凑。
不过也正好提醒了谢安澜,该买点换洗的衣服了,也幸亏现在是冬天,三天没换洗身上也没什么异味,这要是夏天,那酸爽可以想象。
然而进了一家没多少人的成衣铺子,谢安澜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实在是衣服跟吃食比起来,简直是贵得离谱。
一套从内到外适合冬天穿的绸缎衣服,居然要三十两左右,而且这还不算是最好的,只能说一般。
相较于丝绸,其他的葛布、麻布就便宜很多,棉花还未出现在邕朝。
谢安澜尝试了一下最便宜的麻布,瞬间就放弃了,就算是裹好几层厚,风还是会透过麻布的缝隙往肌肤里钻,现在还没下雪都能感受到彻骨的冷,等到了下雪天和化雪天简直不敢想象人会怎样。
最后谢安澜还是咬牙买了一套丝绸制的衣服,贵点就贵点,不被冻死就好。
出了成衣店,谢安澜的钱袋子瞬间轻了一半,有些惆怅道,“看来得想办法挣钱了,不然连两件衣服都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