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王爷——by梨子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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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勐脸上的喜色骗不了人,他的成功,让其他人看到了希望。
觉得这宸王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人,陆陆续续的都过来想在谢安澜面前混个脸熟。
可惜这次谢安澜直接就翻脸无情了。
不管这些人再怎么打招呼,他都低着头剥着手中的橘子,连眼皮子都未曾抬起过。
剥完了橘子皮,他就一瓣一瓣地喂到他那位男王妃的嘴里,还语气宠溺地问道,“甜不甜。”
“甜吧。”陆乘舲吃着是甜的,但他看了看面前脸色尴尬的几位朝臣,他都替他们酸得慌。
几人甩袖而去,陆乘舲好笑地看着谢安澜,“殿下为何不给这几位大人面子。”
“其中有两个是礼部的,就那些个说我不该放烟花的。”谢安澜把剩下几瓣橘子吃了,又重新拿了一个。
陆乘舲顿了顿,唇角牵了牵,止不住地笑了起来,“我竟不知殿下如此记仇。”
“那是当然,我心眼可小了。”谢安澜直接承认,“小到只能装得下你一个人,所以除了你以外的人我都记仇得很。”
还在捧腹忍笑的陆乘舲顿时被谢安澜这句话,撩得面红耳赤。
明明两人都已经彼此熟悉对方,可他还是会在对方不经意间吐露的话语中,心跳得厉害。
“你呢?”谢安澜说完又凑到陆乘舲耳畔问道,“你的心有多大。”
“殿下多大,乘舲的心就有大。”陆乘舲夺过谢安澜手中的橘子,帮他剥起来。
剥好了又放在谢安澜手中。
谢安澜却是不依,扬头,“喂我。”
陆乘舲看看周围不少在打量他们的人,神情有些不自然,打商量道,“能不能……回家喂。”
“不能。”
谢安澜的语气不容置喙,陆乘舲轻叹一声,把橘子放在自己唇瓣,一点点的喂到谢安澜唇中。
“吧嗒——”
他们这一举措,直接又震惊了周围不少的朝臣,不少官员惊得手中的筷子都掉了。
临座的谢观潮看见这一幕,倒是神色如常了,谢安澜更不要脸的事,他都见过。
不就喂个橘子而已,在他这里已经掀不起任何波澜。
谢安澜心满意足地吃到了橘子,眼神稍斜,看向某个打量了他许久的角落,轻轻弯了弯唇。
此刻那角落处,雪国公主的侍女凝冬,站在她身后,揪着衣角,神情有些紧张,“公主好了吗?看到宸王了吗?”
她们是好不容易买通一个宫女才能知道宸王坐哪里的,此刻公主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
再看下去,恐怕就要惹人注目了。
和亲公主如此不知羞,偷偷来看未来夫婿,传出去还不知道如何被编排。
“看……看到了。”雪国公主雪翎在侍女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将头探回来,肤如凝脂的脸上还有一抹朝红,说话的语气支支吾吾。
“那宸王长得怎样?”凝冬有些好奇。
“挺好的看得,就是……”雪翎看到谢安澜容貌的时候,还是比较满意的,那金相玉质的容貌,一举一动间都透着股贵气。
就是回忆起她看到的那一幕,雪翎忍不住低头蹙了蹙眉,暗暗咬了咬殷红的嘴唇,缓缓吐出几个没头没脑的字,“不……不太好。”
长得好看。
就是不太好。
这两句话让凝冬彻底迷茫了,那这到底是好看还是不好看。
或者是好看但身体不太好?
可也没听人传过宸王身体不好啊。
“走了,回去换舞衣了。”凝冬还在思量,雪翎已经缓过神来,冷静了下来。
才走两步,她又想到昨天进帝都的时候,好巧不巧地碰到的那位草原部质子的公主,抿抿唇,秀眉又是一蹙。
“公主怎么了?”凝冬见她们家公主停步蹙眉,还以为公主旧疾复发,担忧地问道。
“我没事。”雪翎柔柔一笑,“我就是想到昨日同我一同进宫的那位妹妹,有些心疼她罢了。”
“心疼她?”凝冬不解。
雪翎哀伤道,“我两都是苦命的人,看似贵为公主,实际上呢,一个被父亲拿来联姻,一个被父亲送来做质子。”
“公主……”
凝冬听她如此一说,心都揪了揪,她家公主从小就患有心疾,如今还被君主送来和亲,真不知君主如何想的。
“没什么。”雪翎淡淡笑笑,“能为父皇分忧是我的福分。”
“只是……”雪翎说道这里又微微蹙起眉,看起来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只是什么?”凝冬忙问。
雪翎淡淡地苦笑一声,“只是那宸王已有王妃,还是位男王妃,容貌倾国倾城,而那草原部的公主妹妹容貌也倾城,若我今日不能惊艳那宸王的话,恐怕父命难成。”
凝冬也跟着皱眉起来。
确实,她们家公主其实长得也不差,但与昨儿那惊鸿一瞥的草原部公主比起来差得太远了。
听说今夜,那草原部的公主也会献艺,若让她献艺在前,自家公主必定会被比下去,若是不能获得那宸王的青睐……
凝冬担忧地看了眼自家公主,紧锁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公主回去吧,我待会去打听打听,看看那位草原部的公主献的是何艺。”凝冬思索了一会,终究什么都没有说,搀扶着雪翎回了她们的寝殿。
此时,相隔不远的草原部公主寝殿内,下人们正在紧锣密鼓地检查着今晚用来献艺的乐器。
一切都很正常,几个检查的下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然而她们这口气还未松下去,就发现她们家公主今晚要献艺的胡琴坏了。
“公主……”
草原部公主的贴身侍女茜草拿着那把断掉琴弦的胡琴来到跟前,神色有些焦急。
草原部公主蒙赫幽正拿着一炳邕朝特有的精美铜镜在照自己,就算是略有些模糊的铜镜都遮不住那倾国倾城的五官。
一颦一笑,都勾人心弦。
更别说那美到极致的身段,配合着她们草原部特有的服饰,隐隐约约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腹,根本让人挪移不开眼。
“什么事,如此慌张。”
蒙赫幽不慌不忙地从拿开铜镜,轻瞥了眼侍女,后又把目光落在她心爱的胡琴上。
“断了?”蒙赫幽凝了凝眸,看不出有多慌乱。
“公主……这可怎么办?”茜草有些急切,她家公主最擅长胡琴了,一手琴艺让人惊叹,如今这琴弦一断,光是重新换弦调音都要耗费不少时间,显然是来不及了。
“慌什么。”蒙赫幽淡淡垂下似蝴蝶羽翼般的眼睫,脸上没有半点慌张。
“先去查这弦怎么断的,再把献琴艺改成舞艺吧。”蒙赫幽稍稍一顿,便给出了解决办法。
茜草脸色苍白的应允,“看来也能这样了。”
她家公主琴艺高超,舞技也是毫不逊色的,就是这舞技不如琴技那样惊艳罢了,但就凭公主的姿色用来震惊这群邕朝人,应该还是够用的。
就是这琴弦,究竟是怎么断的呢?
茜草想不明白,准备下去仔仔细细查上一番,还未退下,却又被蒙赫幽拦住,“等等。”
“公主可还有吩咐?”茜草顿住。
“那雪国公主是来联姻的,你可知是与谁联姻?”昨天她们才匆匆进帝都,又是敌国质子的身份,与那雪国公主只是擦肩而过,就被邕朝的皇后安排到了这寝殿内,什么消息都不知。
但那雪国公主既然是来联姻的,就应该安排到邕朝皇帝的后宫去才是,怎么会与她的寝殿相聚不远。
茜草笑了笑,回道,“奴婢昨日路过他们寝殿时,听见他们再找宫女打听一个叫宸王的王爷,奴婢没估错的话,他们要联姻的应该就是这宸王。”
“宸王,怎么又是他。”蒙赫幽听见宸王这两个字,向来淡定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不淡定。
茜草一愣,“公主知道这宸王。”
何止知道。
蒙赫幽暗暗咬了咬牙,临行前大哥与他说得那些话,她都记在心里,恨不得把这个叫宸王的给碎尸万段了。
但她得忍住,她现在只是一个质子,不能轻举妄动。
“不认识,就是听父汗和几位哥哥们提过一句,有些好奇罢了。”蒙赫幽很好的掩饰住了自己,又重新拿过铜镜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看着镜中的自己,在心里暗暗记下了宸王的名字。
一通折腾下来,天色已经逐渐暗淡了下来,外面的筵席也进行得差不多了。
两位他国来的公主终于被传唤到了摘星阁。
“雪国公主雪翎献舞曲,祝愿邕朝与雪国永结好邻,友谊长存。”有内侍奸细的嗓子高声唱贺,原本来有些喧闹的宴会,顿时寂静了下来。
他们可没忘记他们来参加这筵席是为了给雪国一个面子。
有清澈的奏乐声响起,与邕朝的奏乐有些不同,雪国的乐声带点自然的味道,给人一种静心的感觉。
前奏的乐曲差不多弹了一炷香的时间,一身羽白的女子才从回廊中惊鸿入阁。
莲步翩翩,亦步亦趋都有一种韵动的美,踩着乐点缓缓而来,此时宴上的所有人都放下手中酒杯,被这女子的舞姿吸引而去。
其中不乏有面露欣赏之色的。
谢安澜看了两眼就把目光收回了,他可没忘记上次他家王妃就因为他在家宴上欣赏了一下舞女的舞姿,回去之后就半个月没用膳。
谢安澜是不打算看了,可那雪翎像是缠上了他一般,到了他跟前就停下了。
面朝着他,翩翩起舞起来,那眼神里仿佛长了勾子,每一眼都在勾魂,可惜容貌不行。
总给人一种清苦的感觉。
谢安澜顿觉无趣,搂过陆乘舲,撩了撩他身后的青丝,看着他那隽秀轮廓出神。
面前雪国的公主在向他们献舞,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随她而来,而他又被谢安澜如此目光灼灼地看着,陆乘舲轻轻推了推他,让他注意点。
“怕什么,方才更大胆的都做过了,现在我看你怎么了,你比她好看。”
谢安澜说这话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那面前跳舞的雪国公主听到后,一顿,踩错了两个舞步,却又不得不咬牙继续跳下去。
蒙赫幽站在回廊角落,看到雪翎就一直在一对男子面前跳舞,就知那其中一个必定是宸王,徐徐眯了眯眼,仅仅只是一瞬后,复又恢复原本那副勾人心魄的魅惑美人样。
雪翎一曲毕后,向谢苍溟他们行了个告退礼就脸色苍白的下去了。
随后是蒙赫幽上来。
众朝臣听到草原部三个字,面色都俱一变,脸上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
两国间,二十多年的战争,邕朝士兵死亡无数,早已结下了血海深仇,怎么可能会他们好脸色。
蒙赫幽当然能感觉到整个邕朝的人都不欢迎她。
但她人都到了邕朝,已经没有退路了,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必须走上去。
蒙上面纱,听着草原部特有的鼓乐,蒙赫幽深吸了一口气,**着雪白的脚,踏着柔劲的舞步,进入了邕朝所有人的视线中。
朝臣们根本就没拿这位公主当回事,连个眼神都未曾赏给她,几个凑在一起自顾自地说着话,看也不看她的舞姿。
即使这位公主,确实比前面那位公主跳得好多了,甚至当他们觥筹交错的时候,粗略扫过一眼,眼中也有闪过惊艳之色。
但这也不能洗刷他们对草原部的憎恨。
一舞毕,蒙赫幽的脸上的面纱随着最后一声奏乐而落下,恰好所有人都以为完事了,纷纷抬起头来,刚好看到她落纱这一幕。
顿时怔住。
她那张脸本就魅惑,这会跳过舞后,面颊上带着点潮红,更是给她的魅惑增色不少。
红唇微张,眼波媚意荡漾,一呼一吸都牵引着人心弦。
她眨了眨眼,像是没察觉宴中人的转变一样,朝上首的谢苍溟行了行礼,准备退场了。
陆乘舲看着她赤脚离去,那落在他们桌前的一方面纱,皱了皱眉,喊住她,“公主请慢。”
“嗯?”蒙赫幽回神,看到陆乘舲的脸,顿了一下。
“公主你的面纱落了。”陆乘舲躬身捡起地上的面纱,递还给她。
复又在她那双洁白的脚丫上一顿,及其不情愿地从怀中掏出两方用来擦拭秽物的手帕,盖住她的脚丫,语气略有些僵硬道,
“深冬地面寒凉,还请公主保重身体。”
说完就回了自己的席座,表情有些冷漠。
蒙赫幽手中攥着那被陆乘舲捡起来的面纱,感受到脚背上那柔软的骑丝巾,神情略略呆滞,最后是跟着她的侍女走下去的。
早早跳完舞,在下方席坐着的雪国公主看见这一幕,捏紧了自己的衣角,眉心一拧,眼眸幽深。
不止她,谢安澜此刻也是眸色一沉,凤眸微挑,神情有些阴郁地拉过陆乘舲的手,用净手的帕子,一根一根仔细给他擦干净。
低哑问道,“为什么要给她捡面纱。”
陆乘舲抿了抿唇,“她面纱掉我们桌前了,脏。”
谢安澜愣了愣,“那你又为什么给她遮脚。”
“污眼。”陆乘舲抬了抬眸,看清谢安澜神情后,才后知后觉他好像误会了,“我用的是给金子擦过屁股的帕子。”
谢安澜本来很生气的,却被他的解释给逗乐了。
两人说说笑笑,那雪国的公主和草原部的公主时不时就会把目光落在他们身上,而后又迅速的挪开,各自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