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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王爷——by梨子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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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到了冬日, 就再不惧怕寒冬了,能少冻死多少人。
  这日子啊, 一天比一天有盼头,都是宸王给带来的。
  下头的这些百姓们,是个个都盼着宸王好,宸王和宸王妃感情好, 他们自是也盼着王妃好的。
  这会猛地听到王妃病重,宸王一蹶不振,连王府大门都关了,御医每天进一波出一波,就是不见好。
  百姓们那还有心思过年,个个都去香火铺子买了香烟纸钱上寺庙为王妃祈福。
  可愁哭了香火铺子的掌柜,只要宸王妃好好的,他宁肯不赚这个钱。
  整个帝都就像是笼罩在一片阴云中,压着人心里透不过气来,做什么都没劲。
  弄得各地来送年礼、贡品的队伍,看着这比往年戒备森严了好几倍的帝都,连大气都不敢喘。
  尤其是牵着马车从街道走过时,两旁的百姓们纷纷用一种阴恻恻如刀的目光,一遍又一遍地在他们身上来来回回的刮,像是要把他们给大卸八块了一样。
  大冬天的,这些送礼的队伍,背后浮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仿佛他们来的不是帝都,而是一座地狱鬼城。
  岭南的送礼队伍,疲于跋山涉水,进城被帝都百姓一吓,精神有些失常,实在坚持不住,路过一家茶肆的时候,停下来整顿,顺便喝喝茶,打探打探消息。
  “店家,能问问帝都出了何事吗?”岭南的负责人陈回,在一家普通的茶肆,喝了茶,润了嘴,打起笑脸向茶肆的老板问道。
  杜文听着他那一口的外地口音皱了皱眉,有心不想搭理。
  陈回极有眼色的又道了句,“我是岭南州府的,此次进京是来给陛下送贡礼的,这不进宫前,想打听点消息,免得进宫触怒了龙颜。”
  杜文见对方拿出官府腰牌,又塞了锭不轻的银子过来,勉为其难地收在衣袖里,这才把帝都最近发生的事说了说。
  “现在别说是你们外地人,就连帝都本地人,不相识的,都少不了受几个冷眼子。”
  杜文说着一叹,他又何尝不想着宸王妃好呢,今年夏季,正是因为误打误撞买了王妃冰店铺子里的一桶冰,妻子灵机一动做出了秘制的红糖冰茶,让他们这家半死不活的茶肆,一跃成为夏季帝都所有茶肆中最为红火的茶肆。
  即使是到了冬天,这生意依旧没有消退,让家里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起来。
  如今宸王妃病危,他们这些小门小户的自是没资格上府探望,能做的不过就是到庙里烧香拜佛,或是在心里祈祷几句,其余什么也做不了。
  陈回听完后,大惊失色地问了句,“可是那做出水泥的宸王?”
  “正是。”
  陈回听到这肯定的回答,心里一个咯噔,额角急出了不少汗水,模样比起杜文来还要义愤填膺,眼眶湿润地骂道,“究竟是何人行凶要加害王爷王妃,若是找出了凶手,定要将他五马分尸了,挂在城墙上曝晒一月,以儆效尤!”
  杜文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到,忙问道,“兄台何处此言。”
  陈回抹了抹眼,缓缓说道,“店家有所不知,我们岭南一带苦啊,常年泡在瘴气里,夏日苦闷,冬日刺骨也就罢了,偏偏夏季多雨,河道堵塞,洪流决堤乃常有之事,两岸百姓叫苦不迭,官府年年修河道,年年不顶用,人力物力耗进去半点水花都没有,不少百姓流离失所,原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谁曾想,今年宸王做出了水泥。”
  陈回越说来越来劲,都没有注意茶肆周围的客人都放轻了动作,纷纷侧耳倾听。
  “这水泥修筑河堤坚不可摧,走在堤坝上也如履平地,往年一冲即散的河堤,今年却破天荒守住了!”陈回说着眼睛里迸射出激动的光芒,嘴唇也有些哆嗦,“多少年了,我们岭南在苦水里泡了这么些年,总算是看到点希望了。”
  “这些都是宸王给带来的,我们岭南百姓无一不感激这位王爷,岭南苦没甚好东西,就一家凑了一把咸菜,满满当当拉了十两马车带进京来。”陈回说着又抹了把眼泪,“谁知……谁知竟听闻此噩耗。”
  周围有不少眼窝浅的客人,也跟着流起眼泪来,“可不是,王爷王妃那都是顶好的人,还记得九月份在帝都卖冰棍的那群孩子不,那群孩子都是王妃收留的乞丐儿,教他们读书写字,还教他们生存的本事,这样心善的人究竟是何人要下此毒手。”
  听此人这样一说,好多人猛地一怔,是啊,今年的帝都城里好像少了许多乞丐,就连这冬日里也没在听闻,那家店铺前有冻死过乞丐骂晦气的。
  之前没人说,是没人在意,这会听人一说大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孩子都叫王妃给收留了去,怪不得。
  又人插话问道,“你又是怎知那些乞丐孩童是被王妃收留的。”
  “王妃租的宅院是我家的,我能不知?”这人回呛了一句,“王妃人是真的好,教这些孩子明事理,通世故,还请了教习先生过来教读书识字,只要认真肯学,以后准能出人头地。”
  “这样的好人,”这人说着也与陈回一同表情狰狞起来,“如今竟生死不知。”
  旁边有不少附和之人,等凶手揪出来,不管是谁,定要生吞活剥了他,才能泄他们心头之愤。
  朝堂上,也不太平。
  因宸王一事,可能宸王妃真的快不行了,皇帝眼眶一日比一日红的上朝,也发了几次狠,誓要将那行凶做恶之人给揪出来。
  朝堂上下一阵肃穆,所有人齐心协力一番,终于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蒙赫幽的寝殿大门被几个带刀侍卫无情地推开,一众侍卫窝峰而上,团团围住了这群草原人。
  一众草原侍女吓得四处讨窜,全都被捉了回来,刀架在脖子上压制住,不敢再乱动了。
  “你们做什么?”被刀架住,茜草倒是不慌不忙地问了一句,而后又冷笑道,“都说邕朝是礼仪之邦,礼仪之邦有把刀放在客人脖子上待客的。”
  “对待客人,我们肯定是以礼相待,但是对待敌人,就不要怪我们以铁刀相向。”皇后冉如烟见里面的人已经被控制住,一步一步缓缓的走了进来。
  蒙赫幽坐在铜镜前,低垂着头,也不说话,也不看冉如烟。
  茜草冷静地又道,“或许我们曾经是敌人,但既然两国之间已经签订了休战协议,我们公主作为质子带着诚意来到邕朝,你们邕朝不能这么欺负人,难不成邕朝想撕毁盟约。”
  “你倒是个伶牙俐齿的,可惜要撕毁盟的不是我们,而是你们草原部。”冉如烟轻撇了眼茜草,冷笑一声。
  茜草捏着拳,双颊胀红,“我们自来到帝都以后,一直老老实实,从未做过什么伤害邕朝的事,怎么可能会撕毁盟约,分明就是你们栽赃诬蔑!”
  冉如烟,“一直老老实实,会用疯马加害宸王,还害得宸王妃病重?”
  茜草,“皇后娘娘在说什么,茜草听不明白。”
  “现在听不明白没关系待会你就能明白了。”冉如烟不再搭理她一个小角色,而是看向坐在铜镜前,始终一脸淡定的蒙赫幽。
  蒙赫幽缓缓抬起头来,与这位邕朝皇后对视了一眼,不急不慢的说道,“皇后娘娘竟然说我是那买马加害宸王的,可有何证据,若没有证据,那幽儿能不能认为邕朝是趁机想撕毁盟约。”
  “证据自然是有的。”冉如烟的眼睛都这寝殿四周扫了一眼,意味深长。
  蒙赫幽笑了笑,“皇后娘娘是觉得那证据会在我的寝殿里面。”
  蒙赫幽说着便让开了自己的位置,“还请皇后娘娘搜查一番,还我们一个清白。”
  就算她不让开,冉如烟今天也是要搜查上一番的,反正她已经把所有的证据都销毁了,再查也查不出个什么来,与其与他们硬扛到底,还不如自己主动。
  蒙赫幽定了定心神,看着面前的一众搜查证据的侍卫,内心一阵淡然。
  侍卫们在寝殿里到处都搜查了一遍,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关于疯草的迹象,也没有找出其他能够吸引马匹的气味。
  “皇后娘娘,这下能否能给幽儿一个解释了。”蒙赫幽见这些侍卫们一无所获,一步步朝冉如烟紧逼着道,“若是给不出我一个解释,此事定要叫父皇知晓。”
  冉如烟就站在那面铜镜的不远处,她的眼神若有事务的在上面扫了一眼,面对着步步紧逼的蒙赫幽也全然不惧。
  反而眼疾手快的,捞过梳妆台上的一个小匣子。
  还想再为自己声讨两句的蒙赫幽,看见冉如烟的东西,顿了顿,十分不明白冉如烟拿自己的钱匣子做什么。
  “难道邕朝都已经穷到了,需要强抢敌国质子财产的地步了?”蒙赫幽嘲讽一句。
  冉如烟得到了这个钱匣,也没在管蒙赫幽说了些什么。
  打开钱匣子,将里面所有的银票都拿了出来,每一张都仔仔细细查看起来。
  蒙赫幽起初还想再嘲讽两句,但见冉如烟越看越仔细,而且看的位置还是票号的位置处,猛的一下想起了什么,脸色唰地一白,脚下移动,想把那些银票抢过来,却被冉如烟身边的两个侍卫给死死按住。
  果不其然,不久冉如烟就找到了两张与那张买马银票上下连号的银票,在蒙赫幽面前掸了掸,神情平静道地笑笑,“公主殿下,这不就是证据?”
  “你……”蒙赫幽目光如火地看向冉如烟,紧咬了咬唇,低头呢喃,“不……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冉如烟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蒙赫幽紧咬了咬唇,脸色腊白,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银票的事,但此罪她不能认,她一认,她就成了草原部的罪人。
  手指微动,茜草眼睛一闭,双腿跪了下去,“此事是奴婢一人所为,与公主与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冉如烟抿了抿唇,如何看不出这个小丫头就是出来顶罪的,弯了弯唇角,“我劝你们别废那些没用的心思,你们这次伤着的是我邕朝的王妃,也是陆宏邈唯一存活与世的嫡孙,他的舅舅乃现在的威远侯傅铮,他性命如今危在旦夕,你说当初的那些陆家军还有现在的傅家军,会听此事究竟是一个草原部的公主所为还是侍女所为?”
  “……怎么可能?”蒙赫幽一双魅惑的眼眸里写满了惊恐,“他……他是傅铮的侄儿?”
  陆宏邈,蒙赫幽不太识得,毕竟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是傅铮她却是知道的,那个打得他两位哥哥丢盔弃甲名声赫赫的威远侯。
  冉如烟惊疑地看着她,“你不会是连人家什么身份都没弄出清楚?”
  蒙赫幽脸色白了又白,脑袋里面乱糟糟的,心气上涌,直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冉如烟见人晕了,挥了挥手,让人把她们带到牢狱里去。
  有了确凿的证据,朝堂上直接向草原部发起了攻击,而在渭河镇守的傅铮和曾经的陆家军旧部听到陆乘舲命在旦夕,果然有所触动。
  草原部一连打了好几个败仗,元气大伤,此时不宜出兵,对于咄咄逼人的邕朝只得一让再让。
  而“生死不明,危在旦夕”的陆乘舲,此刻正精神抖擞地站在那开得正艳的梅花树下,绕有兴致地看着亭子里的谢安澜和一群御医,围着一个小盒子在兴致勃勃地讨论着什么。
  “张御医,都多少天了,就一点头绪都没有?”谢安澜手中抓着一把米,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地上丢着,皱了皱眉,看向坐在一旁石凳上的中年人,问道。
  张御医乃御医院院首,这会儿对着谢安澜给的那盒小药膏,是看了又看,就是看不明白里面的明堂。
  “王爷这盒药膏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不论是用料,还是制作手法,都妙不可及。”张御医已经对着这盒药膏钻研了将近一个月,除了钻研出里面的几位药材以外,其他的成分,一概不知。
  谢安澜将手中的米,尽数投给了在地上到处找食的金子,拍了拍手,敷衍道,“一位高人所赐。”
  “高人?”张御医皱了皱眉,他身为御医院院首,自认为也接触过不少民间高人,可从来没有哪一位高人,能够制作出如此精妙的药膏出来。
  难不成这世间,还真的有闭世不出的隐士高人?
  可他要真隐世不出,他又是如何把医术修炼到这种地步。
  张御医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通的事就别想了,这世间想不明白的事情多了去了,若是事事都要追究个刨根问底,那便成天都不用干其他事情了。”谢安澜见他还在想那高人的事,笑着开解了一句。
  “也是,”经谢安澜一提醒,张御医又自己想开了,“或许这位高人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高人世家,这就说得通他为何能够研制出这么精妙的药膏,很有可能是一代又一代人努力专研的结果。”
  谢安澜错愕地听着他自圆其说的话,扯了扯唇角的弧线,却什么都没有解释。
  很快,张御医身旁的另外一位御医,发出了不一样的观点,“这个世家怎么看上去怪怪的,为何别的药物不专研,偏偏钻研着男子承欢之物?”
  “或许,他还有别的用处?”又一位御医说道。
  “嗯。”其他几人深深的点了点头。
  “可惜这药膏,太少了,不然我们也能一一验证一番。”张御医看着那指甲壳大小的药膏哭笑不得。
  觉得这位世家高人未免也太抠了些,就给这么一点点,糊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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