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王爷——by梨子甜甜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8-30
堂堂王爷,居然在路旁摆摊,做着那下三滥的小贩勾当!
兹事体大,他即刻下马细细向路人打听了一番,了解宸王在做什么之后,不敢耽搁地回宫复命去了。
“什么!”
皇宫大殿中,谢苍溟得知谢安澜居然在街道上公然摆赌局挣钱,气得把茶杯都给摔了。
“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看来还是朕平日里对他太放纵了,平时去赌坊赌钱也就罢了,新婚第二日居然公然在街道上开赌局,他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兄,还有没有皇家体统!”谢苍溟越说越来气。
吓得下首复命的太监肝都在颤。
就连冉如烟在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心惊了一下。
不过一回想到,那个在她印象里从来都没有靠谱过的宸王,又有一种不意外的感觉。
细细冷静下来后,她倒是瞬间抓住了其中的关键词。
忙问道,“你确定是宸王在摆赌局挣钱吗?”
太监自然是不敢有所隐瞒,“回禀娘娘,小人亲眼所见,宸王……宸王殿下还与一干百姓亲热交谈,数钱数得甚是开心。”
太监每说一个字,谢苍溟的脸色就愈发难看。
冉如烟了解后,笑着说道,“陛下,这是好事情。”
“什么好事情,他这是要把我皇家的名声给败个精光,出了宫门,随便找个人问一问,只要是听见宸王两个字的都摇头。”谢苍溟现在对谢安澜是半点好脸色都没了。
本来还为昨天给谢安澜突然换了个新娘子而愧疚,现在那点愧疚半点也没了,只剩下怒火。
冉如烟摇摇头,“陛下,宸王从前只知去赌坊赌钱,却从不考虑银钱一事,如今倒是学会了反过来利用赌博挣钱,这不正说明他开始有所改变了。”
“改变?改变就是让他从赌坊里丢人,跑到大街上去丢人。”谢苍溟在气头上,自然是听什么都不顺。
“可宸王除了赌他也不会别的,骤然间让他想法子挣钱,他能想出这个办法来,已经很不错了。”冉如烟觉得再合情合理不过了。
谢安澜从前就是个整天泡在赌坊里的赌徒,如今赌徒输光了家产,最先想到的办法自然也是赌,倘若他突然间去做正经的营生了,那才是不正常了呢。
兴许是冉如烟说得不错,谢苍溟深皱的眉头松了松,不过嘴上还是强硬道,“与其想这些歪门邪道,还不如多读两本书增长增长知识,去把库房里的四书五经找出几套来,作为新婚贺礼送去宸王府,原先准备的那些就算了。”
冉如烟听罢,望着大殿上摆放的各类黄金珠宝,不由得笑了,也不知那宸王若是知道自己错过了这些,会不会后悔。
……
“十八、十九、二十!”
对于皇宫发生的一切,谢安澜都一概不知,跟福伯两人抬着装满铜钱的箩筐在王府的院子里数钱。
刨去他今天买东西的成本,他居然整整赚了二十贯,也就是二十两银子!
简直暴利。
就连陆乘舲听到净利润二十贯的时候,心脏都猛地一缩。
什么时候,钱这般好挣了。
他的商队来返与大邕和草原部之间一个月拼上几条人命才能挣得百两银子。
而谢安澜在帝都,仅仅只是一下午,就轻轻松松挣了二十贯,这让他不禁怀疑起人生来。
见众人吃惊,谢安澜也不得意,因为他知道像这种套圈,刚开始出来,出于新奇,人们大多数都是愿意尝试的,加上还没摸到窍门,钱自然是好赚。
等后面套路多了,人们也渐渐摸索到其中的窍门,钱就不好赚了,若是再遇上个套圈高手,赔本也是有的。
他也就是挣个尝鲜钱。
毕竟这个套圈实在是没什么技术含量,旁人一看就会,过不了多久,大街小巷都会兴起这种新颖的赚钱方法,到那时也就赚不了什么钱了。
挣到钱了,谢安澜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单独数了两贯银子出来与福伯,“福伯,这么些年王府也没给你开过什么工钱,今天你也辛苦了,这二两银子就当一个开始,以后我们还能挣更多的二两。”
福伯听完后,只觉得两眼汪汪,他伺候王爷这么多年,从未从他的嘴中听到过这些话,今儿别说是不给他钱,就算是让他去死,他也甘愿。
“拿着吧,跟我客气啥。”谢安澜见福伯不收,硬是把钱塞到了他手里。
至于陆乘舲,谢安澜倒是不好意思给钱了,毕竟这本钱还是陆乘舲借给他的。
“那个我有事出去一趟,那谁你把晚饭做一下。”谢安澜不好意思的咳嗽两声,指了指中午做饭的那个丫鬟,揣着钱独自一人出了王府。
谢安澜前脚刚一出王府,后脚皇宫那边就把赏赐给他的四书五经给抬来了。
“少爷……你说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陆初一蹲在一堆书面前,后知后觉地问。
“忘了进宫。”陆乘舲拿起一本诗经翻了翻,不咸不淡地说。
“那皇上能不生气?”陆初一拧着眉,为自家少爷担心着。
“已经生过气了。”陆乘舲垂目翻着书,落日的余晖洒在他身上,看上去静谧而美好。
“参见宸王妃。”
还未等陆乘舲看上两页书,他面前就跪了个老先生。
“你是?”陆乘舲记得王府就福伯一个管家,这位老先生是从哪里冒出来?
“小人是王府的账房先生,先些日子告了病假回去修养,今日才回王府,王妃自是没有见过小人。”老先生三言两语就把话给交代清楚了。
陆乘舲拿眼神去瞧福伯,见福伯肯定地点点头,这才放松下心神,忙把老先生迎起,“既然是王府老人,就不必如此多礼,还跟以前一样就好。”
“是。”老先生从地上起来,陆初一很有眼色的给他搬了个凳子。
老先生却不敢坐下,从身旁的包袱里拿出一踏纸条与账本来,交与陆乘舲,“这些都是宸王府历年来的开支与欠款,还请王妃过目。”
“欠款?”陆乘舲不禁疑惑。
“是,王爷平日里不在王府用饭,喜欢去醉香楼,每每都是赊账,这已经赊了一年有余了,醉香楼的老板隔三差五就到小人这里要账,前些日子小人实在是没法子了,这才告病回乡下老家躲债。”老先生不敢隐瞒,实话实说了。
陆乘舲,“……”
陆乘舲眼睛来回在老先生的身上扫过,确定他没有撒谎后,对陆初一道,“去取一把算盘过来。”
很快陆初一拿了算盘过来,陆乘舲对着账本算了算宸王府近一年的支出,缺认老先生没有说慌后,望着那堆欠条揉了揉眉心。
“初一,拿银子去醉香楼把王爷的欠款给结了。”
“少爷,真要替王爷还啊。”陆初一咽了咽唾沫,“那可是整整一千一百一十一两银子,不是十两,不是一百两。”
一千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是他们幸幸苦苦跑上一年的收益,这说给王爷还了就还了?
“如今我为宸王妃,与王爷乃一体,他的欠债就是我的欠债,你说这钱我们要不要还?”
陆乘舲很清楚在圣上下旨赐婚的那一刻,他与谢安澜就被绑上了一条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陆初一心不甘情不愿地拿了钱,出馊主意道,“那少爷不如今晚去色|诱王爷吧,争取把这生米煮成熟饭,彻彻底底坐稳宸王妃的名号,这样就算是替王爷还再多的款,初一也不心疼了。”
陆乘舲,“………………”
第12章 穷!
待谢安澜回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正厅已经摆好了饭食。
吃饭的时候,陆乘舲委婉地提一句天子赐书的事。
谢安澜放下筷子,神情征楞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昨天成婚了,今天应该带着陆乘舲进宫觐见才对……
不怪他会忘记,就昨天那儿戏一般的婚礼,他是真没放在心上。
细细想来,不止成婚,就连对这个时代,他都没有真正地代入进去,还在用现代的思维来看待。
或者潜意识有在排斥和抗拒,总认为穿越不过就是换个地方生活,只要把自己过好就行了。
所以他才会这么在乎挣钱,毕竟作为一个现代人,根深固蒂的概念就是只要有钱,在哪儿都能过好。
但却忘了,他穿越的身份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王爷,虽然这个王爷现在有点惨,但除了穷了点、 名声差了点,身份无疑还是高贵的。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朝代,对于有身份的人来说,穷,真不算什么大事。
就比如他今天若是带着陆乘舲进宫去走一趟,太后、皇后、以及皇帝都会给赏赐的吧。
这……不比他今天累死累活挣的多吗?
瞬间错亿。
谢安澜,“…………”
谢安澜琢磨过来后,桌上只剩下了他一人,陆乘舲早已不见了踪影。
去卧室里找了一圈也不见人影后,谢安澜只得把福伯唤来,问道,“你可知陆……王妃去了何处。”
福伯笑道,“上午殿下不在府时,王妃和初一两人自己收拾出了个院落,这会估计是已经搬进去了。”
谢安澜听罢,转身就找陆乘舲去了,没有注意到身后福伯意味深长的笑容。
宸王府虽说落败了,但留下的空壳宅子还是能看出曾经的底蕴。
谢安澜在后院兜弯子,找了好大一圈才找到陆乘舲居住的院落 ,一估算,正好离他的卧房最远……
由于府里还没有下人,院外也没个人把守,谢安澜大大方方的进去了。
屋里只点着一支蜡烛,蒙蒙浓浓看不太清,也没听见什么动静,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
谢安澜从怀里拿出东西,放在房门前的地上,轻轻敲了门,没有打扰的离开了。
陆初一还在帮陆乘舲收拾被褥,听见声音,好奇的打开门,人没见到,倒是看见门口的地上静静放着一个白瓷小瓶,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晶莹剔透。
“怎么了?”陆乘舲站在烛光下,清点者为数不多的物资,见去开门的陆初一怔在门边,轻声问道。
“没,不知道谁给我们送了个瓷瓶过来。”陆初一捡起瓷瓶,顺手关上房门递给陆乘舲。
陆乘舲接过,打开瓶塞,放在鼻端轻轻一嗅,眼里闪过几丝惊讶,“是青囊坊的伤药散。”
转动几下瓶身,果然在瓶底看见了青囊坊特有的标识。
陆初一眼眸闪闪,十分肯定道,“一定是王爷白天瞧见了少爷你被鹅咬伤的手,所以特意给你买的!”
陆乘舲抬起右手,解开手上随意缠绕着的绷带,看着上面触目惊心的几道疤痕,不在意道,“不过是几道小伤,用不上青囊坊的上好伤药,收起来,明天退还给王爷。”
“别呀,哪有收人礼还给退回去的道理,况且少爷你现在是王妃,王爷送你东西,关心你不是天经地义吗?”陆初一眼疾手快地夺过药,替陆乘舲抹上药粉。
“不一样,我这个王妃不过……”不过是挂名而已。
话还未说完就戛然止住,摇摇头,闭嘴不语了。
“少爷,你就别想太多了,你这又是借钱又是替王爷还债的还受不起他一瓶十两银子的伤药钱?”陆初一上好药,见自家少爷不说话了,开解道。
“嗯。”陆乘舲垂眸应道。
晚上,谢安澜心里揣着事,没睡好,一大早就醒了,去陆乘舲院子里找他商量点事。
本以为人还没醒,还得等上一会的,没想到刚一进院子,就看见一翩翩少年,正拿着一节枯树枝在枯黄的树下来回比划。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谢安澜脑袋里瞬间就闪过了这两个词,明明是形容女性的,他却半点都没感到违和,就是那根弯弯曲曲的树枝看着有些碍眼。
“若是能换成剑就好了。”谢安澜心里想着,也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陆乘舲听见声音,停下动作,微微喘着气道,“不过是随便比划两下,用不上剑,殿下客气了。”
“哦。”谢安澜也没有过多的纠结,没话找话地指着陆乘舲左手上的绷带问道,“那个……你手上的伤有没有好些。”
陆乘舲顺着谢安澜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右手,笑道,“说起来还得感谢殿下送的伤药,一夜过去伤口已经结痂了。”
“不用谢我,就当是我还你的利息钱。”谢安澜摆摆手,不肯接受陆乘舲的道谢。
“好。”陆乘舲也未多推迟,算是应下了。
谢安澜松了一口气,忙道出来意,“昨天没有进宫,我想让你陪我……”
“殿下请稍等,容乘舲去换身衣服。”陆乘舲像是谢安澜肚子里的蛔虫一般, 不待谢安澜解释完,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谢安澜舒心地在院子里逛了逛,不多时,听见首饰的撞击声,头一抬,一时间,竟然看呆了,感觉面前的人不似真人,倒像是那堕入凡间的仙子。
“殿下,这是你的。”陆乘舲像是没有知觉一般,手里拿着一套与自己身上穿着差不多的服饰。
“哪里来的?”谢安澜从震惊中回味过来,看着陆乘舲手中的衣服诧异。
“应该是礼部置办的,在嫁妆箱里翻出来的。”陆乘舲解释道。
“这样啊。”谢安澜没作他想,接过衣服下去换了。
等他换好衣服,天色已经大亮了,随意绑了一下长发,就迫不及待的拉着陆乘舲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