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白莲花后我成了万人迷 番外篇——by月照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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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好像还有朋友开玩笑说, 那个徐缓是不是知道你跟袁家的那个小子不对盘所以故意跟他交好来引起你的注意力。
手中的笔滞留在纸上太久, 已经在洁白的纸面上留下一滴墨迹, 叶项天抬起笔尖,在心中默念这两个字:徐缓。
同学生会的人说完周一升旗的流程, 徐缓回到教室里发现氛围好像有点变了。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就像之前他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班里的人看他的目光大多是冷漠的,此刻带上了温度。
简单来说就是一班学生对他的好感度都上升了不少的感觉。
徐缓内心暗道恐怕自己出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装作毫无察觉的回到座位, 直接问高城:“我错过了什么吗?”
高城砸吧砸吧嘴:“额……你出去的时候萧白桦跟我们说了你家里的事情。说真的我真没想到你家里这么惨……换我可能走都走不出来。”、
说着他又皱了下眉:“不过萧白桦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你告诉他了?如果是这样他这么做可不太地道。”
听到他这样说,徐缓哪里还不明白众人的转变是什么原因。
不得不说萧白桦这么做还真是给他瞌睡来了递枕头,原本徐缓还在想要如何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情况透露出去, 只是可惜萧白桦这样做反而要落得被人诟病的下场。
徐缓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有些冷血,他从未同原主的父母相处过一天,所以他自然不会对他们有什么感情,而徐星岚一家视他如己出,真心的对待他,所以他也会将他们看做自己的亲人。
正如他穿越以前,他从未见过自己的生母,所以他眼中自己的亲人只有养父母。
想到这里,徐缓的动作忽然一滞,眼中出现几分茫然来。
他忽然察觉一件事情,好像自他穿越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少去回忆穿越以前的人和事情了。
曾经养父母的面庞在脑海里也是一阵模糊。
徐缓咬唇,努力去回忆,但无论怎么想那两人的面庞都好像被蒙上了一层白雾。
这是……怎么回事?
徐缓面色微微发白,他又试着回想自己曾经的朋友,自己的同学,却发现那些都陷入了一片模糊。
他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
“叔母,我今天就不吃饭了,在外面吃过了。”
“咦,怎么不说一声,是馋了吗?”
“嗯,是有点啦。”
“啪嗒”一声关门声,留下张雅婷站在那里,表情有点不明。
徐星岚抬起埋在饭碗里的头,道:“哥他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啊?”
张雅婷流露出担忧的神色,她看着徐缓的房门,抬手有些想去敲门,最后还是放弃了。
有时候给小孩子一点自我调节的时间或许会更好。
徐缓进房后就将门锁上,虽然他知道这样不太礼貌,但他此时真的没有精力去关注别的事情了。
自下午他就一直心神不宁,徐缓努力掩饰自己的异常,不想展露在其他人面前,一放学就匆匆回到了家里,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人的时候他终于绷不住那层淡定的表皮了。
脑子里乱糟糟的,如同缠了一团毛线,徐缓颓然坐倒在地上,自穿越以来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心态崩了。
穿成原主时他没有颓废,发现回不到原来世界后他没有颓废,差点被柯德康给暗算了的时候他也没有颓废。
徐缓一直觉得自己心态很好,曾经他觉得就算自己回不去原来的世界,养父母也有他们的亲生儿子陪伴,不会太过悲伤,但是当他发现自己连过去的那点美好的回忆都留不住的时候,他感受到了愤怒。
可是这点愤怒他却不知道应该发泄到哪里,这种无处着落的感觉让他迷茫。
徐缓觉得恶心而又恐慌,如果没有了记忆,那他还是他自己吗?
他现在的性格,他的习惯,全都是由记忆决定,当这些都消失时,他也就失去了名为“徐缓”这个人的独特性。
正如那些人常说,一个人的肉体的死亡并不是终结,而当所有人都将他遗忘时他才是真的死了。
“滴滴”手机忽然响了一声,徐缓将手机扔到床上,不想去理会。
“滴滴”手机锲而不舍的响着,徐缓抿唇,起身过去摸上了关机键。
这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徐缓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袁飞白】三个字后,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接通。
“喂?”徐缓轻声道。
话筒里传来袁飞白的呼吸声,一时间谁都没有再开口。
徐缓迷惑的将手机放下看了眼屏幕,确认自己没有不小心按到静音什么的。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把电话挂断时,袁飞白开口道:“你现在有空吗?”
“有吧……怎么了?”徐缓以为袁飞白是要找自己出去玩,虽然他现在没有心情去陪对方闹腾,但也不想说谎。
“看下窗外。”袁飞白轻轻笑了一声,低沉的声音经由电波输送过来,震得徐缓耳朵有些发麻。
徐缓歪了下头,他走到窗边往下看去,此时太阳已经落下,天空虽然还未完全暗下来,但路灯已经亮起。
袁飞白一手插兜一手将手机举在耳边,他站在路灯下正抬头看来,目光与徐缓碰撞在一起。
一种奇妙的感觉自徐缓心头浮起,徐缓忍不住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胸腔,感受到那里心脏一下一下的跳动:“你……怎么跑我家这里了?”
袁飞白也不回答,只是道:“下来吗?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徐缓犹豫了一下,其实他今天的作业还没写,不过本来也就没心思去写了。
他只不过稍微考虑了一下,就抓着手机推开房门大步走出去。
“我出去散步一会。”徐缓匆匆对叔母说到,徐衡山今天留在公司加班并不在家。
在刚踏出门的时候徐缓的步伐还算克制,但渐渐地他就收不住自己的步伐了。
他现在很想去见袁飞白。
徐缓只花了半分钟就来到袁飞白面前,后者打量了一下徐缓这急匆匆出门的样子,笑了下然后抛过来一个东西:“戴着,你自己会戴吧?”
徐缓接过,发现是一个头盔,他目光一转,看到袁飞白身旁的摩托车。
将头盔卡在头上,徐缓道:“原来你还会骑摩托车?”
袁飞白没有回答,只是翻身骑上摩托车,对徐缓道:“上来。”
徐缓没有丝毫犹豫的照做,这种时候他也懒得去问袁飞白有没有摩托车证这种问题了,太扫兴。
二人都没再说话,坐在摩托车上,徐缓听着袁飞白转动把手,金属的车身发出一阵轰鸣,然后启动——
袁飞白驾驶着摩托车往外飞驰,徐缓注意到周围的景色变化,对方带他上了公路。
夜晚的风有点冷,但袁飞白的后背很宽实,为他挡了不少的风,徐缓双手搭在袁飞白的肩膀上,耳边摩托车轰鸣声和风声混合在一起,让他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
他们骑了不知道有多久,以至后来徐缓靠在袁飞白背后,险些睡着了。
“到了。”袁飞白的声音将徐缓惊醒,他揉了揉眼睛从车上爬下来,当看到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时不由睁大了眼睛。
袁飞白竟然将他带到了海边。
麟城确实位处海边,但要到这里至少得开一个多小时的车。
海风阵阵,带来大海的咸腥味,今夜没什么人来海边,所以此时十分宁静。
这里没有灯火,以至于天上的星星看起来都要明亮一些。
袁飞白注视着那一道道拍打在礁石上的海浪,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到这里看海。”
作者有话要说:袁飞白:像我这么好的老大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
害,渣作者最近写文老觉得有点收不住,明明后面还设置了一大堆感情线,但写的时候总感觉分分钟白哥就要跟缓缓扯证了(。)
顺便友情提示一下:我国年满18岁申请摩托车证后才能骑摩托车,这里剧情需要就模糊处理了
毕竟总不能让大家看白哥骑小电驴带缓缓去看海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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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看海
徐缓偏了下头, 对袁飞白说的话感到有点诧异。
毕竟袁飞白在他眼中, 总是过的那么恣意,那么自由,徐缓有些想象不出他会有什么烦恼需要到海边来散心。
似乎是察觉到徐缓的疑惑, 袁飞白低笑一声, 道:
“我好像没有跟你们任何人说过我家里的事情吧。”
他漆黑的瞳孔望向那昏暗的海面,明明面上神色漫不经心, 但在徐缓的眼中却透露出了一种奇异的温柔。
袁飞白摸了摸自己的裤口袋, 有些想掏出里面的香烟点燃,他想起徐缓也在这里, 于是最终只拿出了另一侧口袋里的棒棒糖。
“来一根?”挑了个自己喜欢的青柠味后, 袁飞白把棒棒糖望徐缓面前一递。
徐缓其实不是很喜欢这种硬糖, 因为他含在嘴里总会忍不住想要咬碎, 但那些棒棒糖放在袁飞白手里, 就好像无端多出了积分吸引力。
权衡一番之后, 他拿了根柠檬味,拆开后金黄色的硬糖固定在纸棒上, 徐缓将棒棒糖塞在嘴里, 扁扁的糖果在他的腮帮子上顶出一个弧度。
青柠和柠檬,感觉好像也差不多呢。
徐缓一边嗦着棒棒糖, 一边淡淡的想到。
叼着棒棒糖的棍子, 袁飞白道:“我妈以前是个很有名的演员,你也知道的吧。”
徐缓点点头。
“他们都说我妈在跟我爸结婚之后就想专心在家相夫教子,所以才不再演戏, 这样说其实是不太对的。”
袁飞白轻出了口气:“准确来说,是因为我妈那时候没法去演戏了。”
徐缓有些讶异,他想了想,一个词语忽然闪现在他的脑海中:“……产后抑郁症?”
袁飞白笑了下:“那时候我还小不太懂,但我长大后听说我妈刚结婚时其实并不太想要孩子,但是我爸迫于家里的压力跟她软磨硬蹭了很久,才让她答应了,我就有点……”
是生气自己的出生其实不是父母期待吗?
不,不对。
徐缓回忆了一下自己在袁飞白家帮他补习时看到被放在书架很里的那一排任雪主演电影的精装影碟,以及袁飞白对他父亲的隐隐抗拒,好像明白了什么。
一时间徐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踢了踢脚旁的沙子,坐在海边的礁石上,过了许久道:
“其实我觉得你的母亲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如果她那时候真的一点都不想要你,那你爸爸再怎么说也是没用 。”
徐缓还是能够理解袁飞白道心情的,一个崇拜自己母亲的孩子,发现是因为自己的出生导致母亲不能从事自己最热爱的事业,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对袁飞白道打击一定非常大。
他忽然就觉得内心有些酸涩——不知道袁飞白现在每日撵猫逗狗的状态,和这件事情有没有关联。
想到这里,徐缓又道:“我觉得嘛,阿姨她一个很有事业心的人,近几年来她的导演了好几部电影,这也说明她的状态在变好,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看到她主演的大电影了。”
“……或许吧。”袁飞白不置可否,但眼神却亮了许多。
换作以前,袁飞白一直觉得关于自己父母这件事是他的雷区,旁人不能越雷池半步的那种,但是今天却很自然的就告诉了徐缓。
而徐缓的态度果然也没让他失望。
说起来有些丢人,明明带他来这里是想要开解徐缓的,没想到反而被对方给安慰了。
感觉再这样下去面子工程要挂不住的袁飞白一跃坐到徐缓旁边,伸手将胳膊挂在徐缓身上:“好了,说说你白天的事情吧,是谁惹你不高兴了?萧白桦吗?”
“啊?”早已经被袁飞白打岔把那点子破事忘在脑后的徐缓一愣。
“真是他?”袁飞白眼睛危险的一眯:“明天放学我让我小弟去揍他一顿。”
发现误会大了,徐缓流下冷汗,连忙澄清道:“不是,不关他的事情。”
袁飞白挑眉,显然不是很信的样子。
徐缓无奈,为了防止袁飞白继续误解以为自己是一个受了委屈不肯说的小白莲,他斟酌了一下语气道:
“其实……嗯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其实关于我父母那件事,我没什么感觉的。”
“这么说吧,我从记事开始就从来没见过他们,要难过也早难过去了,现在就,也就那样嘛。”
说到这徐缓悄悄看了眼袁飞白:“我这样你会不会觉得比较冷血?”
这里他说的却是自己原来世界的情况,徐缓有些不安的轻轻咬着嘴里的硬糖,等袁飞白问自己问题。
然而明明他所说的情况同班级里流传的东西不符,袁飞白却没有说话,而是伸手rua了把徐缓的头发。
徐缓感觉心落了回去,他又补充到:“我那时候是因为别的事情烦心,具体……不能说。”
穿越这个秘密,虽然徐缓相信袁飞白的人品,但是对于一直生活在唯物主义世界观里的人们来说还是太过刺激了。
“既然这样,那我还是有个问题想问你。”袁飞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