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是个恋爱脑 番外篇——by闻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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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栖?”皇帝看向来喜公公。
来喜公公上前到皇帝的耳旁小声道,“是裴侍郎家的哥儿。”
“我听说他和他的西席有了私情,毁了名声,还被人抛弃,你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一个哥儿。”献上这么多的高产粮食,只为了一个哥儿,在皇帝心中,按照利益最大化的原则,这几乎不可能。
“回伟大的皇帝陛下,爱情来的时候是没有理由的。在海外我曾经生活过的那个国家里,男子和哥儿女人都是平等的。男子和女人哥儿都可以出去做工,都可以担任官职,都要养活家里。没有结婚的小少年小少女,在婚前喜欢几个俊俏的男人,或者谈几个对象这不是不可饶恕的错事。我在海外待的时间比较久,无法欣赏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和哥儿的美,就喜欢栖栖这样敢爱敢恨的,我相信能被他喜欢上的人一定很幸福。”
皇帝谢翎来喜公公都被赵疏桐的话,惊掉了下巴,连当前最要紧的高产粮食都给忘到了一边。
这个海外国家男人女人哥儿平等先不说,结婚前哥儿还可以有其他的男人,这么伤风败俗的吗?
皇帝虽然坐拥三宫六院,也不能接受自己某个妃子婚前有其他喜欢的人。
赵疏桐知道自己的话,对这些人来说,等同于引爆了一个炸-弹。
他继续说,“伟大的皇帝陛下,这并不是伤风败俗。这是社会习俗,如果一个国家的所有人都认为脸上有麻子的姑娘是最美的姑娘,那么脸上有麻子的姑娘在这个国家就是最美丽的,而脸上没有麻子就是丑陋的。在我出生的那个国家,不认为哥儿成亲前和其他男子有交往是错的,那这件事就是对的。这是社会的公约,约定,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约定。我喜欢的哥儿违背大齐了公认的风俗习惯,我并不是要为他开脱说他没错,我想表明的是我并不在意这件事,并且因此而更加热爱他,请您一定成全我。”
皇帝咽了口口水,这人上赶着要去戴绿帽子,他也不能拦着,“裴栖是朕的重臣的儿子,他的婚事我不能越过他的父亲做主,还要和裴侍郎商量。”
“尊重另一半的父亲是一种绅士的表现,我愿意等伟大的皇帝陛下您和裴侍郎大人商谈的结果,我衷心希望会有好事发生。”
皇帝听了一脑门异域风情,觉得还是正事要紧,赶紧打发人去请裴侍郎过来,等安抚好这个海外佬,就让他去给他种高产粮食去。
第131章 番外五·赵疏桐&裴栖(三)
皇帝召见, 裴侍郎不敢耽搁,很快就进了宫。
裴侍郎给皇帝行过礼后,赵疏桐右手放到左肩上, 上前微微给裴侍郎弯了下腰。
裴侍郎疑惑地看了眼给自己“鞠躬”的男子。
皇帝咳咳了两下, “裴侍郎, 这位赵潜是从遥远的海外归来的大齐子民,他带来了海外高产的粮种, 有亩产九千斤的南瓜,亩产三千斤的红薯等等。如果这些粮食能在大齐种下,将造福我大齐百姓。”
“高人大义,我替皇上还有大齐的百姓对您表示感谢。”裴侍郎对赵疏桐拱手。
赵疏桐有些不敢受,总觉得今日的嘚瑟,明日就要还回去, “敬爱的裴侍郎大人, 我们都是一家人, 你不必多礼。”
“一家人?”裴侍郎疑惑,这男子在说什么,谁和他是一家人了。
皇帝一噎, 这海外回来的人还真直接。清了清喉咙,皇帝对裴侍郎道, “是这样的,裴侍郎。赵潜爱慕你家哥儿裴栖, 献上良种希望朕能为他和裴栖赐婚。”
皇帝话落, 裴侍郎飞快地在心中权衡利弊。
栖栖如今的名声,除了远嫁,是再难找到好人家了。
如果这个赵潜献上的良种都是真的,皇上的封赏必定少不了, 到时候也算配得上栖栖。
只是赵潜来历不明。
过去经历过什么事情,是个什么样的人,裴侍郎都不了解,实在不敢栖栖交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裴侍郎不是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舍弃了他家栖栖,能换来几种亩产上千斤的良种,在皇家看来,这是他家栖栖的荣幸,是他为人臣子义不容辞的事情。
可是裴侍郎舍不得。
他可以舍生忘死,但是他舍不得栖栖以身饲虎啊。
裴侍郎顶着皇上的目光,硬着头皮道,“皇上,我家栖栖前段时间所遇非人伤了心神,微臣不愿再强迫他。是否愿嫁这位赵潜高人,臣想让栖栖自己决定。”
皇帝不悦。
“尊敬的裴侍郎大人您说的非常对,成亲是两个人的事情,若是栖栖嫁给我,是他自己同意的,而不是因为父亲的命令,那就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了。请问尊敬的裴侍郎大人,栖栖现在怎么样了,身体可还好,是否还在难过。”赵疏桐上前道。
“人消瘦了好几斤,现在不爱说话,也不爱吃饭了。”裴侍郎心疼地道。
“是否可以让我见栖栖一面,我想向栖栖求婚,征求他的同意,也想让栖栖见一见我本人。如果栖栖没有见过我就拒绝我,那我的这颗爱慕他的真心就太可怜了。”
裴侍郎知道他刚刚拒绝了婚事,让皇帝不高兴,如今赵潜直白地提出要和栖栖见面,他不好再拒绝这个感情充沛不懂含蓄有些轻浮的赵潜,“可以。”
“多谢您尊敬的裴侍郎大人,我过两日就去府上拜访。”
赵疏桐现在是和高产粮食有关的重要人物,虽然粮食还没有长出来,皇帝相信赵疏桐不敢欺骗他。
等赵疏桐从皇宫出来,皇帝也没有亏待他,给了他一座靠近侍郎府的大宅子。这个宅子比他当初买的那个还要大,还要好。
赵疏桐准备好礼物,第二天就去了侍郎府。
侍郎府也没有人为难他,将他和裴栖安排在了小花园见面。
裴侍郎已经将赵潜的事情都告诉裴栖了,裴栖见到赵疏桐,上下打量了赵疏桐一遍,不礼貌地开口,“你就是想要娶我的蛮夷。”
“是,我就是那个蛮夷。”赵疏桐好脾气道。
裴栖语气看似高高在上,其实只是掩饰自己的不安罢了。经历一场打击,他的裴小栖现在也不快活了,从不往脸上涂粉的他,也抹了一层厚厚的脂粉来掩盖自己的憔悴。
赵疏桐有些心疼。
“为什么想娶我。”裴栖又问。
“我刚来京城时,听到你的名字,就觉得我们该是一对。刚刚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
“男人都是这样油嘴滑舌的吗。”裴栖淡淡地道。
“其他的男人我不知道,我只对我心爱的哥儿这样。”
裴栖不敢看赵疏桐低下头。
“我给你变个戏法吧。”赵疏桐道,裴栖不回话,赵疏桐就当他默认了。
赵疏桐从花园折了一根枯枝,递到裴栖的面前,然后下一刻,这一根枯枝上,开满了梅花。
“鲜花赠佳人,送给美丽的栖栖。”
裴栖眨眨眼。
想着赵疏桐刚刚的动作,这根树枝是他府上的,赵疏桐身上不可能藏下一枝梅花不被人发现,那这枝花真的是戏法变出来的?
“你怎么做到的。”裴栖好奇地问。
“这是个秘密,我只会告诉我的夫郎。”
裴栖不问了。
赵疏桐也不继续解释,他将花枝递给裴栖,拿出自己带来的礼物,“我还有个东西要送给你。”
赵疏桐从盒子里拿出一个水晶球,水晶球里下着雪,有一对男女穿着礼服在雪地上跳华尔兹。
这水晶球是赵疏桐清理商场的时候看到的,他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觉得裴栖会喜欢,收到了空间里,今天终于能送给它真正的主人了。
“这是什么?”
“这是一个有魔法的水晶球,你可以对着它许愿,等到水晶球里面的雪停了,你的愿望就可以实现了。”
“如果坏了,雪是不是就停了。”裴栖道。
赵疏桐轻轻敲了下裴栖的脑袋,“不要想着投机取巧,你需要耐心才能创造出美好的生活。”
裴栖瞪了赵疏桐一眼,“别动手动脚。”
“是,我会注意的。”赵疏桐小媳妇一样委屈地道,让裴栖觉得不自在了。
裴栖两只手捧着水晶球,装作在认真观看。
赵疏桐陪着他看。
等到侍郎府的下人来让赵疏桐离开时,他们都没有再说什么话。
赵疏桐走口,裴栖狠狠地松了口气。
两天后,裴栖收到赵疏桐邀请他去赵府玩的信。
裴栖请示裴侍郎和侍郎夫人,裴侍郎忍着心痛,让他去赴约。
赵疏桐同样把裴栖邀请到小花园里。
“你叫我过来干嘛。”
“我又有一个礼物想要送给你。”赵疏桐递给裴栖一个小盒子。
裴栖打开,在盒子中看到他的脸时,裴栖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中的东西掉到地上。
“这是镜子?怎么这么清晰。”
“这是玻璃水银镜。”赵疏桐回。
“玻璃,是琉璃吗,琉璃也可以做镜子。”裴栖爱不释手地道,这个琉璃镜子比铜镜好看好用多了。
“玻璃是透明的,比琉璃更纯洁明亮。在玻璃后面刷一层水银,就可以做成镜子。玻璃还以代替窗纸,安装在窗户上面,白天可以让屋子里也和外面一样明亮,晚上可以防止冷气进入屋子,达到保暖的效果。用玻璃来制作花房,更是美不胜收。”
“你说的这么好,你会做玻璃吗。”裴栖好奇地问。
赵疏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裴栖梗着脖子,“怎么,拿不出来了吧。”
赵疏桐:“这件事,我也只会告诉我的夫郎。”
裴栖别扭地转过身。
赵疏桐眼里含笑,“你害羞的样子真好看,让我想要亲你。”
裴栖脸色沉了下来,“你也觉得我名声坏了,就是那种随便的人,就可以轻慢我。”
“不,栖栖宝贝,你误会我了。我那么喜欢你,怎么会不尊重你。我喜欢你,所以想要牵你,想要抱你,想要亲你,甚至想要和你上床,只和你共度余生。我只是把我对你的喜欢说了直白了一些,如果你觉得受到冒犯,那我以后不这样说了。”
“去你的鬼话连篇吧。”裴栖把小镜子丢给赵疏桐,就要往外走。
赵疏桐上前拦住他,抱住他,“抱我。”
裴栖挣扎,拿脚踹他,赵疏桐也不放开裴栖,继续让裴栖回抱他。
裴栖不愿意,一会儿泪水打湿了赵疏桐的前襟。
赵疏桐还是没有放开裴栖,“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受委屈了,你要是难过就尽量哭吧。”
“混蛋,明明是你轻薄我,我才哭的。”
“我想做个保护你的混蛋,以后我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委屈的。等到三个月后,我献给皇帝陛下的粮食种出来,皇帝陛下就会帮你把流言压下去。你不会连累你的家人,没有人再会说你和你家人的不好,你会是这个大齐最有福气的哥儿,还会风风光光的出嫁,有一个幸福的家,有三个可爱的孩子,我们生三个孩子好不好。”
“你想生找别人去生,不要找我,放开我,登徒子。”
“我只想和你生,不想和别人生。还有,我在抱我的未婚夫,不是登徒子。”
“没有媒妁之言,谁是你的未婚夫了。”裴栖哭哭啼啼地说。
现在裴小栖也知道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可怕了。
“相信我,好吗?”赵疏桐哀求地对裴栖道。
裴栖的心弦像是被什么拨动了一下,呆呆地许久说不出话。赵疏桐见裴栖不再哭了,去打了盆水,给裴栖洗脸。然后,将礼物收拾好,打算送裴栖回家。
裴栖不让赵疏桐送,坚持要自己走。
赵疏桐没有勉强。
裴栖回到家中,侍郎夫人见到裴栖眼眶红红的,好像哭过了,着急地问,“栖栖,你哭过了,可是那个赵潜欺负了。”
“他没有欺负我。”裴栖说,“娘,我错了,我之前不该和人那样的。”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娘会教好你的。”侍郎夫人抱着裴栖的头,轻声安慰他道。侍郎夫人她是要为栖栖遮风挡雨的,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让裴栖知道他的母亲和他一样脆弱,甚至在自责没有教好他。
“你在那边一个时辰,你们都说了些什么。”侍郎夫人小心地问。
裴栖将赵疏桐送给他的小镜子拿出来,侍郎夫人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栖栖,你怎么收了人家这样名贵的宝物。”
“这是他硬塞给我的。”
“他说这是用玻璃做的,玻璃比琉璃还要纯净,他还说要用玻璃给我造个大花房。”
裴栖报喜不报忧地道。
侍郎夫人也配合,“那看来,他还是个不错的人。”
“娘,这个人一张嘴就把情啊爱啊的挂在口上,太轻浮了。”
侍郎夫人也觉得把这些挂在嘴上羞人,但她还是说,“你爹和皇上打听过了,他们海外的人都是这样直白,有什么说什么的。”
裴侍郎十分不习惯赵疏桐说话的方式,甚至私下去问皇帝,赵潜是不是脑子有病。就算皇帝认为人家海外的风俗太过奇葩,他们这些士大夫一样都接受不了,也不能说人家脑子有病,更不能让自家的臣子认为自己把他哥儿配给一个有脑疾的人啊,于是皇帝好心地帮赵疏桐解释了一下。
本来只觉得赵疏桐怪异的裴侍郎也被刷了一下三观,不确定他家栖栖嫁给这样一个开放的人,是好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