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穿书文里的恶毒炮灰 番外篇——by廿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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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简直是像是开玩笑似的!
他堂堂一个大夏国太子,居然不是皇室血脉!
真的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居然是他母后跟他人私通的孩子,不,应该是婚前跟人珠胎暗结,为了燕家的权力,居然就这么混淆皇室血统。
为什么今日要告诉他这个不堪的秘密!
燕丞相直言道:“因为你的亲生父亲一个月前不知所踪。”
太子:“我亲生父亲?他为什么还会活在这个世上!”
燕丞相很诧异他的回答:“当年你母后嫁给陛下时,我们也不知道她怀上了你,是在入了太子府后不久才知晓此事。”
太子吼道:“那为何不把我打掉!一幅堕胎药的银子你们是付不起吗?”
燕丞相:“太子,当时来不及了,我们想既然陛下没发现,不如就这样,是我们害了你,对不起,太子。”
太子指了指自己,质问他们:“我?太子?在你们告诉我这个真相时,我还能安安稳稳地当我的太子?继续觊觎不属于我的东西?”
燕丞相语重心长道:“不,太子,这就是我们告诉你真相的原因,你们早已无路可退,要么前进,要么死。若是你生父被陛下见着,必定知晓你并不是他的亲自骨肉,你的太子之位不保,燕家也会被牵连至诛九族,你母后也只能得到一条白绫或是一杯毒酒。太子,咱们没得选了。”
太子:“是你们没得选还是我没得选?”
燕丞相:“是我们,事到如今,我们早已没有走回头路的机会。”
太子颓然坐在椅子上,用力了捶打着桌子:“我还要继续当个这个太子?”
燕丞相告诉他:“太子,还是那句话,咱们没得选,咱们燕家没得选,若是失去太子之位,无论是三皇子还是四皇子登基,都不会有咱们燕家的地位,更何况,你的身世有可能已经曝光了。”
太子突然阴狠道:“那你们为什么不把那个人解决了,不就没有这些事了!”
燕丞相一听这话,心里微寒,这孩子连自己的亲父都要杀?怕些年教的仁、义、礼、智呢?
燕丞相问他:“你想杀掉你亲生父亲?”
太子冷笑道:“外祖父,你既要我以非皇族身份登位,又将我父亲留下,这不是直接把把柄留给别人吗?难道外祖父的意思是想让李氏江山改姓燕?”
看来他的外祖父并不是因为仁慈而不杀他生父,而是因为他有即便他生父被暴露天盛帝也奈他不何的自信,燕家的底蕴比他想象中还要可怕,燕家比之前的林家更低调,却也更为张狂,想要的却也远远比他们看到的更多。
太子心灰意冷,燕家是真的把他当成夺权的棋子,何其思考过他的想法,现在告诉他这个真相,也不过是不希望他做出有损燕家的事,他们压根儿不怕自己的身份被天盛帝发现!
太猖狂了!
他以为林家的行事风格才叫猖狂,才叫谋反,燕家才是最可怕的,他们不仅想谋反,还早早就付诸行动,也许是从他出生那一刻起,也许是从外祖父刚得知母后怀上他起,也许更早。
大概不是他们燕家没得选,而是他这个假皇子没得选,之前居然还做了跟燕家差不多的蠢事,现在想想还真是搞笑,原来“狸猫换太子”的招也可以祖传的。
燕丞相见太子神情飘忽不定,也知道他在挣扎,在做一个对他未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决定。
这回开口的变成了皇后,而不是燕丞相:“太子,无论你是谁,日后这江山都必是你的。”
太子嗤笑:“母后,你就这么肯定父皇对我的身世一无所知?”
皇后一改之前悲切的神情,如往日般沉稳,说道:“这是既定的事实,他知或是不知其实已经不重要了。”或许是知道的吧,当年碍于太后,碍于燕家,羽翼未丰的他只能忍辱偷生,装作不知,连太子之位也拱手递出,陛下这些年真的不在意吗?
也许未必。
如今促使他们提出来的原由便是他们燕家需要跟太子一心,若是太子也防备着燕家,心里想着李氏江山,那么与他们的初衷相差甚远,不如直接说了。
无论太子接受或者是不接受他都不能做什么。
不接受,把事情捅到天盛帝面前?不太可能。
接受了,那就他们燕家人同心同力将这江山从天盛帝手中夺过来。
如今,他们赌的是天盛帝还不知晓此事。当然,他们计划有很多个,一个个慢慢解决才是正事。
林家没了,现在蹦跶的四皇子也是他们即将除去的目标,在他们眼里,四皇子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久。
太子对天盛帝有多少父子情,燕家人早已琢磨得清清楚楚,天盛帝因为燕家的关系,一向与太子不亲近,知晓自己的身世不到半个时辰,便被燕丞相和皇后说服,或许他只是看清了当局形势而已。
无论是否是燕家当道,他都逃不过当一个傀儡的命运,最惨的就是一个死字,真的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
皇后和太子一前一后离开了燕家。
回到各自的宫殿后,均关起门来深思。
第二天晚上正是家年三十的家宴。
太子看着天盛帝与嫔妃们喝酒看戏,四皇子时不时在一侧说些恭维的话,一群人欢欢乐乐的过着这个年三十,换个方式看自己喊了二十几年的父皇,突然发现他挺可怜的。
这下也不用纠结生不生皇孙,这天下必定由他这个太子来坐,以后也只能是他坐,他庆幸自己是燕家人,庆幸燕家的底蕴,他是谁的孩子又如何,难道天盛帝会昭告天下,他这个太子身份有假吗?
太子越思考越觉得自己想得通透,既然他什么都做不了,不如等着燕家人替他铺路,还不用思考太多。
跟他斗的老四夫夫?怕是很快就要失去天盛帝的宠爱了,他们在明,燕家在暗,出局是迟早的事。
年三十这一夜,太子一改往日紧绷的神色,给天盛帝敬酒,与四皇子也是和和气气的,连其他小皇子他都照顾到了,天盛帝都注意到他一反常态的行为,皇后替他多说了句,就说他今日过年特别高兴。
太子高兴,那天盛帝可就高兴不起来了。
太子和燕家正式结合为一体,与燕家的关系更为密切了,一切行事都听众燕丞相的安排,当然,已然知晓自己身份的太子也开始在各个方面懈怠起来,在他还是李氏子孙之时,他心里有一股想要破除燕家枷锁的冲劲儿,但现在,他这燕家的枷锁早已长进他的肉里,骨头里,拔就会要他的命,不如顺应天命,燕家得到了李氏天下,他就是一个傀儡皇帝,若是燕家败了,那他依旧是李氏子孙,天盛帝不会要他的命,但会把他关起来。
太子想到了这两种可能,但他却没想到不被他和燕家放在眼里的四皇子却缕出奇招,一点点侵吞掉燕家的势力。
有了对付林家的经验,四皇子早早派人调查燕家的事情,就从燕家的老家查起,过程很艰难,且燕家的风评过好,难以找出证据,但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子孙。
相较于林家的贪腐案,燕家的事就更大了。
这还牵扯到一桩十几年前的案件,此事还与当年被迫辞官归返乡的前户部侍郎陈升有关。
这个陈升就是罗舒钰的外祖父。
案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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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陈升负责给北上分派粮晌,但不知何缘故,送到北边的粮草只有三成是新粮,另外七成中,其中两成是旧粮,还有五成是沙石;送去的棉絮,里面一半是稻草;晌银也少了一半。
没有吃没有穿,导致固城失守,北镇王差点身死在雪地里,后来还是临城的军队及时营救才得以逃脱,但固城失去一万精兵,百姓被鬼燕族杀的杀,砍的砍,血流成河!
何其之惨。
此事震惊整个朝廷上下,天盛帝正是年轻气盛之时,立即下令派人彻查,这一查便查到户部侍郎陈升。
陈升虽一向为官清廉,但所有的记录都是有他的亲笔签名和印章,与此事相关的人员全都问斩的问斩,流放的流放,陈升最终没被流放,只是让其辞官回老家也是因为有左相替他求情,下边的人若是有意瞒着他也是很正常,最重要的是,陈家没查出他贪粮晌的证据。
但此事,全大夏都是知道的,陈家成了罪人,到哪儿都抬不起头,这也是为何罗仁寿在陈家出事,对陈氏并无半点尊重,且对罗舒钰不管不顾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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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这个案子里,本就有很多疑惑,但天盛帝当时十分愤怒,只要查到的都斩了!
但如今,若要查燕家是否与此事相关,十几年前的案件再是翻了出来,就要翻案。
当年查出来的人全都与左相联系密切之人,燕相似乎与此事并不相干。
可是现在燕家一位子弟中发现了有人使用了当年那批晌银,这一用,就捅了马蜂窝。
国库的每一批下发给军队的晌银都是有编号和印记的,大夏国的国库里都有相关记录,当时丢失的是哪些银子,哪些银子有哪些编号都很清楚。
这位燕家子弟大大咧咧把银子带到青楼喝花酒,一不小心被四皇子的人给瞧见了,调查之后发现,这位燕家子弟是燕丞相同父同母兄弟家的孙子,按辈份算,还是太子妃的堂兄。
此案暂时还没捅出来,但四皇子已经暗中调查,且查到不少有用的东西。
在燕家还对此事一无所知时,李明瑾和罗舒钰这边已经收到了消息。
罗舒钰是万万没想到他外祖父的涉及案子里头是有猫腻的。
不知怎么的,罗舒钰脑海里闪过一个人——上辈子不愿到四皇子门下的陈容。
作者有话要说: 三皇子:媳妇儿,接招!
罗舒钰:好吧。
三皇子:我还是大总裁,我在海边买了套别墅,度假期间,我遇到了化身为人的你,你对我一见钟情,还想跟我生小人鱼,于是我们在海边……
罗舒钰:突然间,我变成回人鱼真身。
三皇子:刺激,你终于配合我了,媳妇儿,上道。
罗舒钰:我的真身,鱼头人身,你被我当场给吓萎了,从此再也做不成男人。
三皇子:让我死!
罗舒钰:你不是不想死吗?
三皇子:这回我主动求死!!!
罗舒钰:不哦。
第76章 糗事
下雪天, 哪儿也去不了。
李明瑾上午也只是在屋里打了会儿拳。
外头的雪越下越大,地面上全是厚厚的一层,待雪不下了, 就要铲雪,这雪难铲。
下午无聊,李明瑾扔了两个番薯到火盆里, 和罗舒钰一块儿坐着聊天。
罗舒钰磕完一把南瓜子,突然坐直,把自己的疑惑告诉了李明瑾:“殿下,陈先生到底是什么身份?”
李明瑾拿着根小铁棍翻动着火盆里的番薯,他突然想给罗舒钰尝一尝自己弄的烤番薯:“嗯?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罗舒钰:“因为我觉得有点奇怪,首先, 他突然找上门,而且投奔的是你门下,然后我觉得他姓陈, 我有点怀疑他有可能跟我外祖父有关系,也不知是不是我多想。”
李明瑾被他的怀疑弄得一愣, 确实有些蹊跷, 但是陈容的身份确实是经过验证,也没有大问题。
陈容会有什么问题?难道他真的跟陈家有关系?
李明瑾:“你这么想也没有什么问题,但陈容所在的陈家好像跟你母亲的那个陈家没有多大关系?”
罗舒钰:“要不把陈容叫过来问问?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李明瑾:“问吧, 我不希望身边的人有个不明不白的身份。”
两人到底是行动派, 立即派人去把缩在炕上看上看书的陈容给请了过来。
刚一进门,陈容就向他俩抱怨:“下这么大的雪,叫我过来吃烤红薯?”
没错,此时的李明瑾亲手烤的红薯出炉了,正给罗舒钰剥烤焦的外衣, 手指被弄得污黑,罗舒钰居然还说焦黄的好吃点别剥掉。
陈容心想,这一对皇家夫夫十分有生活气息。
李明瑾指了指搁一旁的小篮子:“要吃你自己烤。”
陈容并不是很想吃烤红薯,便坐了下来,喝着李明瑾这儿上等的茶叶,都是从京城运过来的好物,不享受就可惜了。
罗舒钰问他:“陈先生,我听林大夫说你前两天不是很舒服,现在好些了没?”
陈容说:“我师兄大惊小怪,没什么事,就是咳了一下。”
李明瑾和罗舒钰分享完一根红薯后,净了手,和陈容一起喝茶。
气氛还算和谐,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李明瑾突然说道:“陈先生,四皇子那边最近翻查一个旧案,这个案子可能跟燕家相关,我想这个旧案你会感兴趣。”
陈容对案子还是挺有兴趣的,很磨砺人:“是什么样的旧案?”
在别人看来他博学多才,平日有什么难事,很多人都愿意找他解惑。
李明瑾边说边观察着陈容的反应:“十五年前,魏将军还在固城时发生过一件粮晌被侵吞的大案。此案轰动一时,想必你应该听过,而且此案涉及到的官员众多,连户部侍郎都被牵扯到其中。”
罗舒钰没吱声,但他观察得很仔细,提到此案时,陈容脸上的笑容有片刻僵硬。
陈容同样观察到他俩的神色,深深地吸了口气:“今日叫我过来就是想跟我讨论这个案子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