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渣1剧本后我先0为敬——by红纱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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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道歉,因为之前的药的事情,是我错了……顾鸣,我不求你原谅我,我知道你永远都不会再原谅我了,但我想告诉你,我还是爱你的,无论你恨我还是讨厌我,对我怎么样都好,我放不下你,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白乐说着便开始他咏叹似的腔调,格外有哀怨和放纵的话剧风格,他的台词和表白,永远都是一种固执的“输出”,就像他冥冥中早就被写好的命运一样,顽固的爱,痴迷的恋情。
顾鸣站在路灯下吐了一口烟气,在昏暗的灯光下眯了眯眼,看向垂头丧气却急切焦虑的白乐。
“你说你爱我,”顾鸣开口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男人,了解我私下里是什么样子,清楚我的喜好憎恶以及我对你的看法吗?”
白乐呆滞地看着顾鸣,眼神一片空白。
顾鸣手腕震了震,轻轻抖了抖烟灰,红亮的光点朝下坠落,逐渐熄灭在风里。
他接着道:“白乐,你从来都不听我是怎么说的,怎么想的,你只会按着你的剧本自己往下演,把自己感动得痛哭流涕,在我看来,我只能给你一点同情。”
白乐摇摇头,慌张道:“不是的……我真的爱你,我确认,我特别确认,顾鸣,不不,顾总,我不是要感动自己,以前我想感动你,现在我知道这不可能了,顾总,我不是不顾你的情绪,我、我……”
“别急着辩白,”顾鸣垂眸看着他,“但凡你曾经有一次考虑过我是否情愿,就不会三番两次一意孤行地打扰我,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打扰。我知道你痛苦,但是白乐,人不是只有爱情,有时候是某些假想的感情蒙蔽了你,你听得懂吗?你现在出了名,走在街上都会有年轻的小姑娘认识你喜欢你,你不觉得这是一种成就吗?”
白乐呆呆地看着顾鸣,眼里依然有些急切。“我不想对你说教什么,因为我和你的回忆,实在让我想想就觉得很累。但我还是不希望你再这么下去了,这样对你对我都是伤害。”顾鸣揉了揉眉心,烟已经烧了多一半,他叹了口气,在烟雾缭绕中轻声说:“这么说吧,你喜欢的,是你‘想象中’那个顾鸣,而我不是他,你不了解我,我和你的想象相差实在太远,你也注定不会和我有什么结果。沉迷想象中的爱情不是一件好事,白乐,言尽于此,我也只有这些话了。”
顾鸣把烟头丢在路灯上的烟蒂收集箱里,抬起头看了一眼江上远远的游船,“以后,好自为之吧。”
顾鸣转身走进小路,穿过灌木丛走到车边,方管家给他拉开车门,他坐进后座,毫无犹豫,也丝毫没有回头。
白乐站在暗处,呆呆地看着豪车非常熟练地转了个弯,扬长而去。
而后车窗降下来了一点缝隙,一只手从里面伸了出来,豪车疾驰而去的瞬间,白乐看见那只手挣扎了一下。
那当然不是顾鸣的手。属于谁,似乎不言而喻。
白乐呆呆地看着顾鸣的车远去的方向,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腿酸了,经纪人给他打来电话催他回去赶通告,他才反应过来,闷闷地接起电话准备离开。
但车里并不是白乐想象的那样风光旖旎,相反,就快要成练武场了。
顾鸣一上车就被虞思齐冷不丁抱住了腰,他气头上来一把就把虞思齐按到了车窗边,虞思齐没靠稳,只好扶了一把车窗玻璃,但这下正好方便了顾鸣“打蛇打七寸”,冲着虞思齐胸口狠狠来了一巴掌,虞思齐痛呼了一声,做西施捧胸状,哀哀地看着顾鸣,竟然跟着刚刚看的戏学了一嘴荒腔走板的戏词念白:“陛下,妾妃冤枉……”
顾鸣又想动手,虞思齐赶紧贴上去靠到顾鸣身上,挤得他无处可去,简直像是被大型犬扑到身上,躲都躲不开。
“行了……别跟我闹了……又摸什么!虞思齐!你个小混蛋没完了是吧?”顾鸣气哄哄地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虞思齐“啊”了一声,这才安静下来,乖乖靠在顾鸣身边。
“又发什么疯?这么兴奋,嗯?”顾鸣说的是态度,而虞思齐则理解成了另外的“兴奋”,他不由自主地低头看去,脸一红,立刻并拢腿藏了藏。
“……”顾鸣气得要死,简直想把这时刻准备“欺君罔上”的小崽子从车窗丢出去算了。
虞思齐当“爱妃”上瘾,在顾鸣身边赖着不肯离开,顾鸣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奈何这“爱妃”实在没脸没皮,只好任由他去了。
“刚刚我发现旁边灌木丛里有人,但不像是帮白乐的人,倒像是来偷听的。”顾鸣暗示性地看了一眼虞思齐,又看向后视镜里的方管家,“是谁的人?”
虞思齐缩了缩脖子,抿了抿嘴唇。
方管家微微笑道:“虞小少爷刚刚不知道给谁发了信息,似乎是有交代什么事情……”
顾鸣审视的眼神顿时转向身边往他肩窝里藏的虞思齐。
“起来,怪不得你刚刚那么大方,敢做不敢认?现在还学会派人偷听了,小鱼,嗯?”
虞思齐不肯起来,死活就赖着顾鸣了:“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不敢了?我看你——什么都敢!”顾鸣伸手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虞思齐疼得龇牙,但就这样都不肯放手,死活抱着顾鸣的胳膊,顾鸣揍他,就改抱腰,反正看今晚这样子,这小子就是赖上了。
顾鸣揍完孩子出完气,敲了敲他的额头,又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头发长了就去剪剪,扎个小辫子像什么样子,不正经。”顾鸣,一个剧本里最“不正经”的男人,竟然有一本正经训“大反派”不正经的时候,果真是世事难料。
“头发长不好吗,顾哥哥不是很喜欢我的头发吗……”虞思齐抬头,天真地看着顾鸣。
顾鸣被戳中点,耳根子顿时红了,别过头去皱起眉:“别瞎编排,去坐一边儿去,热死了……”
“顾哥哥在害羞吗?”虞思齐凑近他问道。
“……干什么!离远点,像什么样子。”顾鸣说还不如不说,他越训越惹得虞思齐兴奋,虞思齐忍不住张嘴舔了一下顾鸣红透的耳垂,却没想到顾鸣反应很大地把他推了出去,捂住自己的耳朵瞪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虞思齐呆呆地和顾鸣对视了几秒,忽然一笑,快速地舔了舔嘴唇,顾鸣顿时把车里的丝绢扯下来扔向虞思齐。
“……哎呦,别打了,疼、疼、伤口疼……”虞思齐的万金油理由,一听到这话顾鸣铁定停手。
“装!”顾鸣嘴上这么说,却已经停下来不再动他。
“我错了嘛顾哥哥,今晚让我住你家好不好?”虞思齐凑近顾鸣的耳朵。
“……滚!不可能!”顾鸣推他,却被虞思齐抓住了手腕,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打情骂俏”,方管家稳稳地开着车,一言不发地微笑,好像早已看破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啦,晚安安
第62章 变化
最终虞思齐还是以“伤口疼”、“不想回家被哥哥们欺负”、“亲爸爸刚去世需要安慰”等理由跟着顾鸣回了顾家。
说起虞情的去世, 已经是一周前的事情了。虞思齐让老唐派家里安插的人给虞情下了安眠药,在他睡着的时候把虞情的屋搬空了,包括继承虞家所需要的一切东西, 以及虞情掌握的一些关于虞家的鲜为人知的秘密, 虞思齐手底下的亲信一向很有他和虞家老家主,也就是虞思齐他爷爷的风格,直接卷包会,虞情第二天醒来就气疯了, 还没等给虞思齐打通电话, 就咽了气。
虞思齐因为虞情突然过世,从医院提前“出狱”, 顾鸣也不好再关着他,只得放他回去主持葬礼。
虞家几个兄弟, 之前因为虞思齐被爷爷指定为继承人的事情一个比一个不满, 甚至还有动了杀心的, 最没用的虞家二哥也是一口一个“小杂种”、“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的叫着,三哥手里管着地下钱庄赌场以及些黑拳场之类的灰色生意,大哥按理来说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但他天生腿有残疾, 一直养在国外, 常年不见人, 总共也没见过几面虞思齐, 只是大伯葬礼才飞回了国。
但显然,葬礼上三个哥哥全都缄默无言, 不敢对虞思齐的任何决策提半点异议,二哥甚至还有点想巴结讨好他的意思。
虞情一死,也就等于虞思齐事实上已经拿到了继承人的资格, 他继承虞家也就是走个过场的事情,毕竟虞情手里所有关于虞家的文件现在已经全都在虞思齐手里了——其中当然也包括他几个哥哥的一些小把柄。
葬礼上虞思齐背后的鞭伤还留着一点疤痕未愈,他面带一点淡淡的哀恸,脸色苍白,穿着一身纯黑的西装,胸前配着一朵白花,一路从火葬场把虞情的骨灰盒抱回了虞家老宅,老唐在旁边为他打着黑伞,队伍悲戚肃穆,见者无一不感动。
前来送葬吊唁的人很多,虞情生前是个只会虐待苛待自己私生子的变态废物,但死后的的葬礼却门庭若市人来人往,但这些人其实大部分甚至都没见过虞情的面,他们是为了虞思齐来的。
很多人都没见过虞思齐长什么样子,他们只知道虞思齐这个名字,有心人调查过的就能知道他是虞情当年带回家的私生子,再后来就传出他继承了虞家的消息,至于年龄和样貌其实他们大多数人都一概不知,毕竟虞家的老家主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他知道虞思齐还小,但凡露面定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一直不让虞思齐亲自出面处理事情,直到爷爷车祸去世,虞思齐才逐渐开始见人,尤其在虞情过世的葬礼上,虞思齐亲自出面宣称自己就是虞思齐的时候,宾客中有人甚至惊掉了手里的杯子。
就在所有人都惊诧于传说中的“虞家继承人”竟然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的时候,虞思齐已经以“悲伤过度先失陪”的理由赶去找顾鸣了。
而这个“悲伤过度”的理由在顾鸣这里同样好用,虞思齐蹭到了顾鸣的怀抱,还蹭到了好几次摸头杀,就算在顾鸣怀疑他“搞鬼”的时候虞思齐也用这个理由成功让顾鸣犹豫了,并且还蹭到了珍贵的接吻的机会。
今晚故技重施,虞思齐甚至跟着一头乱麻的顾鸣顺利踏进了顾家的门。
顾鸣想去洗澡,但还是悄悄吩咐下人照顾好虞思齐,如果他情绪不好,给他端点水果或者甜点。
虞思齐头一次意识到,原来别人都很在意“父亲过世”这样的事情。
他的感情里,生离死别被迫见得太多了,很小就被虞情强行丢在国外,跟着虞家的一些手下小头目混迹黑市和地下生意,有时回国,虞情那种处理不好就用鞭子抽的“变态教育”逼着他跟三教九流学会了很多东西,拳击,赌博,摇骰子,整理人脉,隐藏身份……以及能毫无感情地面对一切感情,生死,别离,爱恨,对他来说似乎只是司空见惯,他会诧异别人的痛苦,会觉得冷漠;直到爷爷过世,是虞思齐第一次了解生死,再到认识顾鸣,是虞思齐第一次知道爱恨。
佣人给虞思齐小心翼翼地端上来一盘水果拼盘,剥好切好的水果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盘子里,牙签也整齐地插着,虞思齐抬头看了一眼放下盘子的女佣,对方吓了一跳,赶紧欠身就要退下,却忽然被虞思齐叫住了。
顾鸣还在洗澡,大主卧的门没关,流水的声音隐约还能听见。“……先生,有、有什么吩咐?”佣人似乎很害怕虞思齐的样子。
虞思齐看了她一会儿,尝了一块西瓜,一边感受甜味儿一边编造自己的“人设”和用词,思忖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问一下姐姐,你在顾家干了多久啊?”
开口就是一个普通的象牙塔里的学生,顶多刚毕业,礼貌和语调都十分符合,几乎是个完美的“小白花”人设。
虞思齐似乎对于这种“豪门小白花”人设乐此不疲,但仅限于做顾鸣的“小白花”才能让他有演戏的兴趣。
女佣观他说话情态,不像是不好相处的“狠角色”,见他模样又极好,一副单纯阳光的样子,她便稍稍放松下来,回道:“五六年了,我是从顾总继承顾家那年来的,先生……是想问点儿什么?”
“顾总最近是不是总休息不好?我看他好像很累的样子。”虞思齐示意她也坐下,女佣想了想也没敢坐,只是答:“嗯,顾总最近好像很忙,听说是公司出了点儿事——”说到这儿她看了一眼虞思齐,又赶紧补充:“我不是有意要说顾总闲话的,就是顾总最近确实休息不太好,明明以前他从来不管公司的事情的,家里也很多人……”
虞思齐皱眉:“很多人?”
女佣紧张地看着虞思齐,观察到虞思齐好像并没有生气或者激动的预兆,于是说了下去:“是、是啊,顾总以前有很多情人,几乎每次都不是同一个,时间最长也只有几周不过,先生您……知道吗?”
虞思齐忽然明白了。
她可能是觉得自己是被顾鸣骗来玩玩的小孩子,所以故意“说漏嘴”提醒一下自己不要离顾鸣太近。
虞思齐笑了笑,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但她的话里让虞思齐在意的点却不是顾鸣以前有多少情人。
“姐姐,顾总最近有带情人回来过吗?”
“这个……没有,好像就是从几个月前……中旬左右顾总就没再带人来过了,除了……”女佣说了一个大概时间,并且暗示性的看了虞思齐一眼,意思是除了他自己,顾鸣没再带过其他人。
顾家的佣人其实对这件事也很是惊奇,他们一直都很怕这个“新来的小情人”,觉得他一定是有什么“手段”才让顾鸣不再眷顾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