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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佛了但渣男们都开始慌了——by半寸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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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他来到了纪风玄的院子,只见院子里的灯火还没熄,在黑夜中散发着微弱的光,他过去敲响了房门。
  只敲了两下,房门被打开,纪风玄立在门口,面无表情,眼瞳漆黑。
  二人离得极近,燕挽嗅到了自他身上传来的浓厚的血腥味,这血腥味他数日前才闻过一次,他大惊失色的叫了一声:“兄长。”
  见到来人是谁,纪风玄堪才流露出了情绪,神色愕然,冷然怒道:“这么大的雨不睡,跑来做什么?”
  说完,他拽住他进了屋,连伞都来不及收,于是坠落在了泥水中。
  门“嘭——”地一关。
  燕挽进了屋借了烛光才看见,纪风玄衣裳松散,好像是临时胡乱扯上,连腰带都系得难看,而那桌上摆满了纱布、药瓶、刀子以及烈酒,歪歪倒倒,一看就知被人匆忙中撞翻。
  燕挽连忙去扯他胸口的衣裳,不须费力就能看到他原本快要愈合的旧伤裂开,旁边又添了新伤,瞧着颇为骇人。
  纪风玄更没想到自己的义弟如此大胆,眉眼突突直跳,如被触碰逆鳞了般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滚!”
  燕挽不,且质问:“你去了哪里!”
  “自是与你不相干。”
  此话无疑刻薄,便是燕挽如此大度,脸色也不由微微发白。
  但他仍然镇定,难得淡漠的望着他:“要我提醒你么兄长,你是燕家的义人,所做的事,与燕家息息相关,而我身为燕家正儿八经的公子,自当有权利过问。”
  纪风玄往前走了,背过身去,态度冷绝。
  身上的伤口阵阵剧痛,痛得人连呼吸都难,又听燕挽一字一句问:“是不是去了李府?”
  纪风玄浑身微僵,立刻否认:“不是。”
  燕挽不再问了,他已经得到了答案,于是上前将他扶住,扶到桌边坐下,道:“我替兄长包扎伤口。”
  纪风玄忽然失了声。
  他如同木偶一般任由燕挽摆弄,看燕挽手法熟练的给他上药缠布,薄唇几乎抿成了一道直线。
  燕挽发现他身上少了一块肉,那处只有森森的骨头,想必是中了毒箭,自己用烈酒消毒用刀子将那处剜了出来,燕挽看得心口发堵。
  做完了一切,燕挽严肃教训他:“难道没有告诉过兄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轻易损毁么?”
  纪风玄不语。
  燕挽克制而冷静:“我并不需要兄长替我做这样的事。”
  终于教纪风玄抬起头来,冷笑道:“你也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却以身替别人挡箭,你有什么资格同我讲这样的话,还有,我才是兄长,出去!”
  燕挽无言以对。
  他看着纪风玄,看他冷峻的面容覆着恼怒,苍白的脸色因生气而有了一丝红润。
  燕挽终是软下了语气:“兄长,我只是担心你。”
  男人滞了一瞬,狠狠加重了字音:“我不需要!”
  燕挽握住了他的手,慢慢道:“对不起兄长,方才是我话说重了,我很开心兄长能为我做这样的事,但是下次不要这样了,如果出了事,伯父泉下有知不会高兴的,父亲母亲祖母也会很痛心。”
  纪风玄只觉讽刺,他什么人都说到了,唯独没说他自己,想来他这条命他根本不在乎,而他这个半路杀出的兄长在他心里更是分文不值。
  转身大步进了卧室,十足回避的姿态,燕挽只好走了门外,说:“兄长早睡,我明日来看你。”
  回应他的只有沉寂。
  ……
  刺杀之案调查了那么多天,还亏得纪风玄夜闯李府砍了李世宜的双臂,才引起大理寺的注意。
  顺藤摸瓜一查,幕后凶手浮出水面,大理寺卿率人愤怒登门缉拿犯人时,不想他竟暴/毙府中。
  李夫人哭嚎着要凶手为儿偿命,再一查,发现竟亦是由会英阁所为。
  恶人行恶反遭噬,没有任何人同情他,大理寺卿更不会为了他去动一个这些年来如日中天的杀手组织,于是此事潦草揭过。
  燕挽感到不安,特意去了芝兰苑一趟,元春大郡主道:“死了就结了,仇报了一概不问。”
  燕挽陡然心如明镜。
  如此手笔恐怕和那位脱不了干系。
  燕挽说过要看望纪风玄,从芝兰苑出来就直接去了纪风玄的院子。
  他的态度仍然冷绝,宛如坚冰顽固不化,燕挽也没不识好歹的往上贴,只拿了账本坐在那里消磨时光。
  至下午时,祁云生来了,带了好些珍稀物品来。
  燕挽担心祁云生好心探望,纪风玄却让他没脸,于是凑过去叫了一声:“兄长。”
  纪风玄乜了他一眼,冷冷不语,祁云生进来,一番悉心问候,他竟真的没有为难,态度不冷不热,已是比预想中好了太多。
  等燕挽送走祁云生,回来感激道:“谢谢兄长。”
  纪风玄头也不回地进了内室。


第14章 难嫁第十四天
  因着纪风玄受了伤,这些天都没精力打理商铺,燕挽去找燕父,主动请缨做临时老板,燕父的意思是铺子的事不急,可以搁置几天,但燕挽坚持。
  殊知,这一去还真就让他揪出了些问题。
  燕母名下有一个月月亏损的绸缎庄,因为是娘家送的陪嫁,没有合并到燕府产业里去,所以聘了个管事代为打理。
  那管事名唤张三,在绸缎庄里干了二十余年,面相看着挺老实,做的事却令人寒心。
  时下流行云锦,一匹千金,为了迎合京都风向燕母特意拨了钱让他进一批,岂料钱拨下去了,云锦却是没有,账本上只有素缎百匹。
  素缎一匹不过百两,跟云锦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若非燕挽特意去燕母那儿走了一遭,问及绸缎庄生意惨淡为何不进些云锦拉拉贵客生意,只怕他就是将账本看出花来,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燕母当即将张三叫来问话,张三“扑通”往地上一跪,就开始喊冤:“主母,您不知道,近来那云锦十分紧俏,哪怕有银子也不好进呐。”
  燕母不懂生意,看了燕挽一眼,燕挽剑眉微蹙,代为发问:“那银子呢?”
  张三道:“前些日子有个贵客上门,道是要订素缎百匹,所以小的将银子全部拿去买了素缎,谁知那贵客付了一些订金,后头却是不来了,小的怕主母责罚,这才没敢上报,真没贪墨主母的银子。”
  燕挽怎么听都觉得这事有蹊跷,怎么那么巧云锦就卖断了货,而素缎刚好有了市场,要知素缎寻常人不喜,顶多裁着做做手帕或是中衣,百匹素缎的生意莫不是那客人家里死了人全家都要做孝衣?
  燕母见燕挽不说话,也知事情没那么简单,她只擅长琴棋书画,看了这些就头痛,忍不住道:“把云慎请来。”
  燕挽连忙道:“兄长还没好利索,母亲若是信得过孩儿,便将一切交给孩儿来办吧。”
  燕母一停,想起前些日子燕挽跟纪风玄学看账的事,露出一副“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表情,道:“不要太勉强,你看情况着手去办吧。”
  燕挽应:“好的母亲。”
  然后燕挽就将张三提了出去,先跟他对了下素缎的账,查出了万两银子的缺口,紧跟着问清了当初订百匹素缎的客人的情况,派人找上了门去。
  好家伙,那所谓贵客竟是张三的一名亲戚。
  他们联合起来脏了绸缎庄的银子,将那些银子拿去花天酒地,已是挥霍的差不多了。
  张三见事发,连连哀求燕挽饶他一条狗命,道是还有一家老小要养,燕挽:“……报官。”
  处理起事儿还真有几分纪风玄的影子。
  非但如此,他还花了一天时间将过去几年的账也看了,发现这张三是个惯犯,不知道干了多少回,连铺子里的伙计都有所察觉,只不过碍于自己只是个苦力,不敢碎嘴。
  燕挽将这些悉数报给了燕母,燕母竟没有因亏损而生气,而是越发欣慰的看着他:“我的宝贝挽儿真优秀。”
  燕挽万分开心,学成有所得,可惜还不够精通,他想着赶在纪风玄离府之前,还得想办法多学一些才好。
  ……
  天气渐渐暖起来,桃花快要谢尽了,燕挽忙了数日,邀祁云生出来赏个末景。
  与此同时,那条珍珠腰带也制好了,燕挽特意将他带了过去。
  多日未见,祁云生眼里思念浓郁,却不知为何样子看上去有些疲惫,好像连着几日没睡好。
  他同燕挽说话时没忍住打了个哈欠,燕挽轻声问:“是太书院最近课业太重了么?不如去马车上睡一觉吧。”
  马车上有软毡、坐垫、靠枕,倒也可以安眠。
  祁云生摇了摇头,又揉了揉眉心:“也不知道漱颜公主这些天发什么疯,到处惹事生非,闯祸不断,真真是害苦了我。”
  燕挽同为伴读,自是清楚所谓伴读并非只是简单的陪着读个书,皇家把皇子公主送到太书院去受教,若他们有行为不当之处,尊贵的凤体龙躯罚不得的,便惩罚伴读以示警戒。
  大多数皇子公主十分要脸被训两句就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所以伴读的日子也相对好过,然而漱颜公主出了名的骄纵,行事随心所欲,太书院的那几位大儒都很头痛。
  “公主只是被打了两下手心,连累了我又是被抽鞭子,又是罚抄论文典籍,一抄还是两份……”
  燕挽心疼极了,叹道:“难得你有空歇着,早知道就不叫你出来游玩了。”顿了顿,又甚为疑惑,“漱颜公主从前即便骄纵,也有些分寸,这回怎会如此?”
  祁云生面色一凝,蓦然没了声。
  燕挽何其聪明,剑眉稍稍一挑,就做了猜想:“公主倾慕你?”
  祁云生连忙拉过燕挽的手:“我不喜欢她。”
  燕挽自是知道祁云生不喜欢她,因为即便上辈子他没有跟祁云生在一起,那漱颜公主也是嫁与了旁人。
  燕挽对祁云生十分放心的,并且自己喜欢的人被别人喜欢正说明自己的眼光好,他弯眉笑了笑,“这有什么,云生为人正直优秀,自然不乏识得明珠之人,不过……”他转目看向马车,提步过去将带来的那条珍珠腰带拿了过来,“云生是我的,总要想些办法对付才好,喏……”
  祁云生正被燕挽撩得心如擂鼓面红耳热,睁眸一见那腰带,霎时被闪瞎了眼。
  只见那是一条极其漂亮的腰带,雪白的缎面光泽四溢,好似流动的水银,腰带的针绣繁复而严谨,金线绣成的麒麟栩栩如生,威风凛凛,两只麒麟争夺一颗宝珠,那宝珠硕大圆润,足有小半个拳头的大小,实在非常罕见。
  “怀枳,这……”
  “快些系上,叫我看看。”
  燕挽自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无外乎是“不能要”“不能收”之类的,但这条腰带是给他制的,理当系在他身上。
  祁云生推辞了一番,实在推辞不过,还是听话系上了。
  燕挽眼底流露出无数的惊艳,失神夸赞道:“我的云生可真是要艳煞华京。”
  眼前仪表堂堂的男子已是别扭得不行,脸上浮着害羞的红晕:“你别……别这么夸我,我明天就系着它到太书院去……”
  燕挽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
  世间虚荣者众,太书院中也不乏攀比之徒,祁云生这条腰带这么漂亮,定然会有人问上一问,只要他照实说了,便可将他送他腰带的事传扬出去。
  想来那漱颜公主再刁蛮再任性,见了这条腰带也会绝了心思……
  燕挽说好,次日祁云生果真系着腰带去了太书院。
  他特意搭了一身与腰带相宜的衣服,端的是俊美无俦,叫人挪不开目。
  祁云生向来不是个张扬的性子,着装十分散漫,今日陡然招摇,一下子就吸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才不过几步路,已是有七八个王孙子弟凑上来问:“显达,你这腰带在哪儿制的?”
  祁云生一派落落大方,眉眼春意盎然,精神抖擞道:“心上人相送。”
  “切!”
  偌大个太书院,谁不知道祁家二公子跟那燕家小公子做兄弟做着做着就把“兄弟”做到一块去了,这会儿听了,纷纷酸掉牙,哄散开来——
  啧,谁让他们不爱结交?
  却不知,不远处的竹林中正好有一行人漫步而出,望着前头不知因何聚在一起的世家子弟们,太书院的王副院司不由抱怨了一句:
  “马上上课了,他们不去堂上,又在这里聊什么闲话。”
  接着,“心上人相送”随着清风悠悠传入耳中,场面瞬间转冷。
  “……???”
  一干同僚想骂娘。
  特么的怎么又双叒叕撞上了这种场景……


第15章 难嫁第十五天
  他们齐齐看向他们当中雪衣玉带纤尘不染的男子,眼中无不流露出了一抹心疼。
  盛京之中人人皆知当初燕挽钟情宋意,可谓是一往无前轰轰烈烈,莫说区区一根腰带,有什么珍稀东西燕挽没送过。
  宋意喜欢丹青大师徐致的作品,燕挽一掷千金凑齐了《春和景明二十四卷》给宋意送去,还请书法大家题了字。
  宋意喜欢琴,燕挽便在他生辰宴上送了一把世间难觅的名琴。
  宋意喜欢品茗,燕挽每年都会收集最嫩最好的茶叶,成箱成箱的送到宋府里去。
  只要是宋意喜欢的,燕挽都会削尖了脑袋为他寻来,即便宋意不收,他都会想方设法的转寄。
  如今这份真切又炙热的爱意在别人身上重现,往昔之情像个十足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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