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佛了但渣男们都开始慌了——by半寸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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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挽虽然难过,却并不想让燕父担心,温声道:“父亲放心,我很好,不会让祖母在九泉之下难安。”
“那就好,你母亲那边还要你多关怀。”
燕母跟元春大郡主虽是婆媳,更像姐妹,谁的人生都不是一帆风顺,燕母虽贵为嫡女,在家中却并不得宠,她的父亲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妾室的女儿,直到嫁过来才得到真心的疼爱。
诰命是元春大郡主为她请的,只因她在一群命妇被人欺负,回府了也不愿吱声。
可想而知她有多么难过。
燕挽成日去看,也不见她好半点,却仍然道:“好的父亲,母亲那边我会上心的。”
燕父又问:“前不久陛下召你又是什么情况?”
燕挽老实将自己做文章给天子看的事跟他说了,还道以后会跟着蓝佩。
燕父闻言有些欣慰:“蓝家受陛下看重,九思又是陛下的宠臣,陛下将你往他身边安排,是青睐。”
燕挽知晓,又见燕父十分忧愁:“可三皇子那边……”
当初燕挽因宋意跳河险些丢了性命,他去辞伴读一职也没辞开,如今燕挽突然跟了蓝佩,难免惹得那位心生罅隙,那位该不会找燕挽的麻烦?
燕挽立刻安慰道:“是陛下的安排,与我无关,三皇子殿下英明,不会为难我的。”
燕父望着他欲言又止,极想说宁沉其实并不是他想的那种人。
常在朝中,他对宁沉或多或少有些了解,这位最被人看好的皇子表面温文尔雅实则可怖,为人不是一般的阴沉。
父子俩说了好一些话,燕挽才从书房离去。
没过两天,突闻蓝佩祖上谋逆之事被人拿出来大作文章,蓝佩在一些小事上犯的细微错误被人特意拎出来,弹劾的折子如雪花般飞上天子的案牍——
蓝佩岌岌可危。
作者有话要说:打起来了。
过两天四人混战。
第70章 难嫁第七十天
七月七日鹊桥会, 牛郎织女入梦来。
昀国京都之繁盛不在平日集市街头涌动, 不在暗巷户户住人, 只在每逢上元七夕等佳节, 万里灯花,颠倒昼夜。
焰火高升,零落星辰,香车宝马披纱盛游,公子千金们可于今日公然一会。
临水搭建的戏台子今天只唱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戏, 《梁祝》尚嫌悲情, 《天仙配》百听不腻,《牛郎织女》更是一遍又一遍。
燕挽远在燕府之中, 便能闻见外边热闹,画莺要乞巧,燕挽将她支了出去,只留下福顺侍候。
过了一会儿, 连福顺也被他支走了, 因他眼巴巴艳羡着外头的热闹怪可怜的, 燕挽想了想, 干脆给自己院子所有的下人都放了一天假。
院子里冷清, 燕挽却不嫌寂寞,他已经过了那个爱玩贪欢的年纪,转去燕母那里请了安。
燕母叹道:“若你祖母还在,今年七夕咱们燕府也会很热闹。”
燕挽抚了抚她的背:“母亲不要难过,您这样伤神, 祖母也会难安。”
燕母再度黯然:“不知道云生什么时候从晋河回来,这样的日子他本该陪着你。”
“等孝期过了,云生就回来了。”
“还有三年。”
三年太长了。
不知道会变成什么光景。
燕母不想拘着燕挽,道:“你若实在闲得无趣,去找你兄长,虽然他脱离了燕府,但他此刻必定也没外出,在家中替你祖母守孝。”
燕挽不经思索道:“还是不打扰兄长了。”
七夕是个暧昧的节日,他有婚约在身同纪风玄过很不合适。
燕母想了想,也是,于是不再提。
燕挽踏出门槛时,方想起自己还欠蓝佩一盏花灯,他从燕母的院子里借了个人,支使他出去买一盏花灯,然后给蓝佩送去。
回到厢房,燕挽捡了本书来看,是一本食谱,上面记载着糕点的做法,好些燕挽都没吃到过,心里颇为可惜,不过一连见了蓝佩和纪风玄施展厨艺,他也有点跃跃欲试,想要自己做着试试看。
七夕的话……
这个小鸟蒸糕似乎有点合适。
看简画,像极了鹊。
燕挽心痒痒的又翻了几页,没看到更简单更有意境的,于是抱着食谱去了厨房。
祁云生不在京都,他一个人怪孤单的,总要找点什么事做才好。
最近懒倦,不太想看书写文章,做点甜的给自己,权且当作这段时间努力的犒赏。
因着是七夕节,厨房的下人也不似往日规矩,火热聊着天偷了个小懒,见他来下人们一派慌张,燕挽莞尔的赶他们走远些,自己一个人进了厨房。
这小鸟蒸糕寥寥数语的做法瞧着不难,不过做起来燕挽才知大有学问在内,比如这面粉加多少水,该和成什么劲度,鸡蛋划至何等松散,他也没个底。
想着反正他也没觉得自己一次能够成功,于是凭着感觉什么都弄个自己觉得的刚刚好,然后捏了个小鸟的形状出来,放进了蒸笼。
接着就是烧火开蒸,燕挽不会,于是叫回了个人,让他帮忙烧着。
却是此时,一个小厮匆匆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似的,说:“公子,您快去……去……”
“去哪儿,发生什么事了?”燕挽温声道,“别急,你慢慢说。”
“说……说不清,公子您跟我来……”
小厮拉着燕挽往外走。
燕挽也顾不得自己的小鸟蒸糕了,跟着小厮疾步往前院走去,远远还未及前庭,燕挽突然发现府中大半的下人都聚集在那片,尽皆仰头看向空中。
燕挽慢了一步,顺着他的目光往漆黑的夜空看去,只见数不尽的花灯摇曳而上,微萤点光,汇成金黄色的星河。
单调乏味的墨色之中,这一片瑰丽的景象耀眼到摄人心魄,每一盏花灯上都绘了人像,约莫是牛郎织女。
燕挽看得呆了,听身前小厮道:“公子,再往前走走。”
燕挽方回神,继续往前走去,前方的下人越来越多,而当他终于走至前庭时,他终于看清了那花灯上的画,一盏灯,四个面,每一面都是自己。
笔画潦草,神韵却入木三分,随着那花灯悠缓的升起,被灯里的光芒照着,好似活了一样。
燕挽实实在在的惊住。
这么多盏灯,得要画多久,才够放出一条渺小星河来。
感动的情绪掺杂着无以言喻,燕挽好半天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是一丝轻喃:“谁放的?”
小厮眉飞色舞道:“是大公子,大公子说您守孝期中不能出去看花灯会,所以把花灯会给您搬到燕府来,这样公子就不会寂寞了。”
燕挽静静的看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怪不得纪风玄这些天都没有到燕府来走动,原来他忙着做这个。
“大公子还说,姑爷不在京都,您也不要伤怀,他会一直陪着您的。”
燕挽衣袖下的手指微微蜷缩,面上温和平淡,笑了一声:“兄长有心了。”
小厮总觉得那笑容有些奇怪,说不上是高兴,也不能称之为不高兴,像是……惊喜过后带着一丝忧郁?
却见燕挽转身就走,这花灯眼见的没放完,甚至可以说才刚起了头,正犹豫着要不要劝劝,然而,天空中忽然“啾——”地一声窜上了一颗焰火。
焰火绽开一瞬,犹如孔雀开屏,斑斓至极。
在这一颗焰火之后,万千焰火升空,姹紫嫣红的色彩将整个夜幕填满,完完全全的将那花灯的光芒掩盖了过去。
围观的下人们顿时一阵骚动,更有人惊喜叫出声来,一眼看出:“呀,是宫中的焰火!”
民间的烟花简陋,远不及宫中十分之一的好看,不仅绽放的花式多,颜色也更夺目。
而眼下这称之夸张也不过分的焰火均以燕子形态闪烁,一轮接一轮,好似无止休。
在那焰火声中,府外一辆马车缓缓停下,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直到身穿内侍衣服的公公领着人进来,一眼看到前庭的燕挽,笑眯眯的上前,将一样东西递到他跟前,道:“奉三殿下的命令,来给燕公子送礼物。喏,请燕公子收好,三殿下说此物还是非燕公子莫属。”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
我发现了我写两更你们就跳订,伐开心,明天我要更一章粗长,才不要分开发,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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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难嫁第七十一天
锦盒内, 静静躺着血玉鸳鸯镯, 血红的色泽艳丽纯粹, 是怎么看都看不出瑕疵的极品。
燕挽垂着眼睫, 没接。
公公道:“三殿下说他送去的东西,公子便是不要,也要摔碎了让公子听个响。这镯子贵重,公子您就算不想要也暂且拿着,回头想法子再还就是。”
燕挽抬眸, 沉默的看着他, 终是伸手将这对镯子接了过来。
公公立即眉开眼笑,甩了拂尘, 道:“燕公子尽情赏焰火,老奴告退。”
言讫,离开府中登马车远去。
同一时,燕府不远处的草地上。
“公子, 花灯咱们还放不放?这焰火将花灯的亮都遮住了, 小公子他估计看不着了。”
许许多多的花灯散乱堆放, 宝缨手忙脚乱的点火, 边点着边说道。
为了给燕挽制造一场浪漫, 这些花灯花了大价钱赶做,而这花灯上的每一副画,都是纪风玄亲自画的。
早早想到七夕节,祁云生不在,燕挽一个人必定十分孤寂。
身着玄色衣袍的男人面容冷峻, 抬首望向天空,花灯仍在上升,但与这一场盛大的烟火相比,黯然失色。
不仅失色,反而遮挡了视线,叫人不能看清那烟火的全貌,十分碍眼,纪风玄一脸平静,淡淡道:“不放了,没必要争一时之气,今日只要燕挽开心。”
宝缨早不想放了,手酸的紧,还被别人抢了光芒,天晓得燕挽还记不记得纪风玄的好,可听纪风玄这么一说又很不落忍,无比同情,不大高兴道:“那公子,咱们剩下的花灯怎么办?还有这么多呢。”
“分给城中买不起花灯的百姓吧。”
如若不能与民同乐看完一整场花灯会,让百姓记得燕挽也是可以的,权当燕挽出过府了。
宝缨感觉十分浪费,却也只好回头,让其他小厮将花灯提到集市上去发,不要钱的花灯必然会有很多人要。
此刻,城楼之上。
光影交织的帷幕之下,青衣素簪的男子含笑仰首,与心上人共赏同一出烟火璀璨,心情也是极好。
前去燕府的公公匆忙的赶回来复命,道是燕挽收下了镯子,那俊美若妖的男子脸上笑容更多了三分。
“殿下,燕公子收了镯子,依奴才看,对您也并非是无意的。”
虽然知道他一贯见风使舵,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眼下宁沉听着也极其受用。
他笑着侧过眸,问:“燕府那边有什么动静?”
一直垂立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如同透明人的隐卫低声道:“燕公子遣人往蓝府送去花灯一盏,除此以外,并无动静。”
宁沉的笑意瞬间消退:“挽挽他这是故意要跟我做对!”
花灯向来只赠有情人,他心系祁云生,对蓝佩无意,却给他送花灯,俨然像极了故意。
这时,有宫人端着一盘什么东西匆匆过来,远远喊道:“殿下,燕公子派人送来了一碟糕点,道是谢殿下赏他烟火美意。”
怒气才刚刚冒尖,顿时散了,宁沉噙着一抹愉悦的笑:“我的挽挽还是记着我的,快呈上来。”
宫人有些迟疑,但敌不过宁沉蹙眉不耐烦时那浑身散发的危险之气,快步上前。
宁沉望着那糕点愈来愈近,陷入诡异沉默之中。
只见一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面糊坨成一坨堆在盘子里,仔细辨认,两边鼓鼓中间两个大团子,像一只……癞□□?
毫无疑问,那两边鼓起来的是癞□□的脚,而中间两个大团子,一个实一个虚,俨然是癞□□的身体以及它身上的泡。
宁沉微微眯眼,便听送镯子的公公道:“想必这是燕公子亲手做的,果然燕公子心里是有殿下的。”
宁沉斜了他一眼,总算没再纠结,将那糕点拈了一小块下来放入口中。
“……”
甜到发苦。
公公看他一言难尽的表情,小心试探的问:“殿下,您觉得怎么样?”
宁沉似笑非笑道:“要不你尝尝试试?”
公公听言伸手,却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立刻将手收了回来:“还是不了,这是燕公子的一片心意。”
宁沉方收回了目光,微叹道:“我的挽挽想谋杀亲夫。”
……
纪风玄堪堪回到忠义侯府,燕府就有人送了东西来,经宝缨拿到了厢房,呈到纪风玄的手中。
一路上,宝缨的嘴角都在抽搐,他实在想不到这世上居然会有人把糕点做成这样,这种四不像的糕点可究竟该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