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佛了但渣男们都开始慌了——by半寸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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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影顷刻隐没于黑暗中,决然利落,没有一丝迟疑。
宋意握紧了拳头,喉咙中窜起腥甜,却被他强自压了下去。
燕挽回到自己的厢房,已是身心俱疲,画莺和福顺都睡下了,他也懒得将他们叫醒,自己轻轻关了房门,入了卧室。
方脱靴,腰身被人搂住。
燕挽就知道“退婚四人组”是一个也不可能少的,他无奈道:“殿下,今天暂且放过我吧,我当真没有力气同你周旋了。”
宁沉在他身后搂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头,眯着眼笑,懒洋洋的说道:“原来一直以来,你都是在敷衍我。”
不然如何用得上“周旋”两个字。
燕挽并不否认,将另一只鞋也脱了,又脱了袜子,一点也不怕熏着宁沉。
尽管他不汗脚,走了那么久还是有一点气味。
宁沉扶正他的身体,将他的脚执起,替他揉了揉,道:“我不闹你,一会儿就走。”
燕挽吐了口气,不再维持什么君臣礼仪,也没什么力气去维持,由着他伺候。
两相寂静,宁沉蓦地发现燕挽还真就享受起来了,好像习惯被他揉捏似的,忍不住笑了,凑过去吻他。
燕挽挡住他的脸,瞪了一眼:“说了不闹我的。”
宁沉轻笑:“不闹你,让我亲一下,暂且当捏脚的打赏。”
燕挽立刻将自己的脚收回,说:“不捏了。”
却还是被宁沉扑倒在床上,亲了一口。
他一只手托着他的背,一只手拄着床,歪着身体,桃花似的眼眸光芒熠熠的看他,满是笑意和深情。
燕挽平静的看着他,好似那一吻不过是狗啃了,宁沉抚去他唇上的水渍,慢慢道:“皇子妃你不想当就不当,总归我人是你的,如果天命注定你是我的,那时你还排斥我,我就把你掳到床上,画地为牢,让你做我的囚徒。”
燕挽淡淡道:“那或许天命注定不是。”
宁沉用了点力气,那绯艳的唇瓣登时变成了薄红:“那我就放你走。”
——才怪。
天命是可控的。
没有燕挽不属于他这种天命,燕挽只要活在世上,就是他的。
燕挽明白了,推了他一把:“亲也亲过了,殿下回去罢。”
宁沉松开了他,悠悠的起身,当真说话算话的走了。
第二日,燕府收到了四份大礼,分别来自皇宫、忠义侯府、蓝状元府以及太傅府。
一位公公,一名管事,两拨小厮,在正厅会面,身后均放着犹如聘礼似的重礼,玉器字画玛瑙珍珠应有尽有,燕府的管家点花了眼,忙不迭让人去请燕母。
等待之时,宝缨扫了公公、管事、蓝府小厮一眼,学着纪风玄一贯冷淡的作派道:“小公子肯定只收我家公子的礼,你们这礼送的好没缘故,我看你们还是回去罢。”
这一声,顿时叫蓝府小厮不服:“燕公子同我家公子青梅竹马,昨日不仅给我家公子送了花灯,还七夕夜游,怎么就没有缘故,我看你们忠义侯府才是,既不逢年,又不过节,好端端的送这么多礼来简直居心不良。”
宝缨未曾想到蓝府小厮这般牙尖嘴利,“嘿”地一声起了劲儿:“小公子同你家公子青梅竹马算什么,他还同我家公子情意深重,情同手足呢,从小燕家就是将我家公子当小公子夫君养的,昨日七夕夜游我家公子也去了!”
“你家公子半路插足!”
“呵忒!你家公子才插足!”
两人吵着吵着,一时间天雷勾动地火,燕府的管家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插话,只想着燕母什么时候来,却又听宋府的管事严肃训了一句:
“住嘴,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不愧是宋府当差的人,说话做事就是有分寸。
燕府管家如是想着,不料这一开口,战火蔓延到了宋府管事身上去。
宝缨鄙夷道:“最不该来的就是你们宋府的人了,明明都拒婚了,还往我们家小公子跟前凑,七夕夜游没地儿硬往里头挤,简直就是个多余的。”
管事是这张老脸也不要了,红着脸争辩道:“退婚了又怎么样,我家大人跟燕公子情投意合,不过因为一些误会分开,倘若有朝一日燕公子跟祁公子退了婚,最有可能同燕公子成就美满姻缘的就是我家大人了!”
不动如山的公公闻言突然坐不住了,他一甩拂尘,慢条斯理道:“宋管事,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倘若燕公子同祁二公子未能成婚,燕公子首选之人当是我家殿下啊!”
蓝佩被宁沉动手脚弹劾,蓝府最近方跟三皇子结了仇,这会儿一听,蓝府小厮登时不客气的反驳:“这话就更不对了,虽然三皇子殿下身份尊贵,但未来注定后宫佳丽三千,不像我家公子多年至始至终只钟情一人,燕公子若选了我家公子,必然幸福美满,一生无忧。”
公公好笑道:“蓝大人确为人中龙凤,可这身份未免也太低微了,区区翰林院编攥,连祁二公子都及不上,人都是要往高处走的,完全配不得。”
蓝府小厮气笑了,原本都是做奴才的,宫里做奴才的确比他们普通官宦家里做奴才的要高一等,他说话也得敬着点,但他完全忍不了了,听听他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做完全配不得!
“我家公子受陛下恩宠,迟早都是要擢升的,倒是你家殿下,再是尊贵也不能让一个男人开枝散叶,我家公子就不在意子嗣。”
这一说,好似有什么了不起似的,宝缨不屑道:“我家公子也不在意子嗣,且我家公子身份高,会武功,能保护小公子,你家公子遇到歹徒只怕逃得比小公子还快。”
蓝家小厮一噎,随即回了一句:“但你家公子长得丑。”
京都流行俊逸出尘之美,纪风玄长得五大三粗,如何跟秀气的燕挽相配,只怕到了床上,那魁梧的身体都要把人给压坏了。
宝缨气得磨牙:“你家公子才丑!”
此番讨论,倒是把宋府管事乐坏了,要说俊美,自是他家大人最俊美,京都第一美的盛名可不是白叫的。
“依我看,还是我家大人最配燕公子。”管事不急不忙的分析,“我家大人长相俊美,虽是寒门出身但鱼跃龙门,可谓天纵奇才。我家大人和燕公子是师生,也做过情人,这般情谊远非常人能及,即便不会武功,遇到危险也会拼了命的保护燕公子,更何况我家大人聪明过人,遇事处变不惊,绝对能化险为夷,简直完美。”
宝缨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一个负心的渣滓还能被吹出花来,说什么情谊深厚,全是燕挽单方面付出,从前因燕家薄待纪风玄对燕挽有所不满,而今只为燕挽被辜负之事感到不平,立刻道:“呸,监守自盗,品行不正,当初若非你家大人刻意引诱,我家小公子岂能沉迷进去,你家大人就是个心术不正的妖孽!”
天天穿白衣服就是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啦,久等了!!抱歉!!
第77章 难嫁第七十七天
“你……”
管事即便不服, 也无言以对,当初的确是宋意先招惹的燕挽。
他虽不在太书院,根据宋意的行踪也可窥见一二, 那时传出了许多关于两人的风声。
彼时依他之见, 只当燕挽见色起意缠着宋意不放, 后来揣测出种种种种,才知事情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要不是退过婚,宋意跟燕挽肯定是最般配的,不想现在四人里,属他最抬不起头来, 管事气得无可奈何,闭了嘴。
不争了, 争赢了又怎么样,燕挽有婚约在身,破镜难重圆。
宝缨见管事熄了火,不知怎么也想到了这一点,撇了撇嘴,休了战。
还剩两人,各自感觉无趣, 也都不说话了。
正厅一片寂静,燕府的管家眯眼笑了起来,让人端茶, 让他们润润喉,方才那架势只怕他们嗓子都冒烟了。
但……
他有点暗爽是怎么回事。
一个拒了燕挽婚的, 一个在府里对燕挽爱搭不理的,一个身份尊贵权势滔天只宠燕挽的,一个分离多年依然对燕挽念念不忘的——
妙啊!
过了好半天, 燕母姗姗来迟,她扫了一眼堆满东西的大厅,随意开了一个箱子一看,金灿灿的珠宝晃花人眼,饶是她见过不少好东西,当了这么多年的燕家主母,也不由倒吸了一口气。
然后抬头看向那四人,问管家:“这是怎么了?挽儿呢,他人在哪里?”
管家答:“回夫人,公子他一早出去了,没说去哪儿,已经派人去找了。”
燕母只好让人将这些东西搬到最近的空房里去,等燕挽回来再行处理。
公公见之目光一闪,走出一步道:“夫人,能否借一步说话,殿下有话想同夫人说。”
燕母岂能不给宁沉的面子,吩咐总管将另外三人好生招待着,随后引着公公去了偏厅。
“公公请讲。”
燕母说。
公公未动,瞥了一眼燕母的左右。
燕母便将随身侍婢也摒退:“你们都下去吧。”
四下无人,案桌上檀香袅袅,清香浮动,公公这才郑重开口道:“夫人,殿下欲说之事有关燕公子的婚事,祁二公子远赴晋河,治除水患,归期难定,夫人可有想过重新给燕公子择一门婚事?”
燕母秀眉一蹙,脸色登时变得不太好看。
如果只是归期不定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祁云生心意不变,燕家不是等不起,然而宁沉专程派人来提起,莫不是……
燕母抬头沉下了语气,严肃问道:“公公,你能否同我说句实话,云生那孩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公公叹了一声,道:“祁二公子是个有志之人,可他只是个柔弱文人,从京都到晋河足有一个多月的行程,眼下不过半月,前头线人就传回了消息,祁二公子受不了路途颠簸,再加之因水土不服病倒,形如枯槁,只怕到了晋河,这时日也无多了,夫人还是应当早做打算才好。”
燕母眼皮突突一跳,手脚冰凉:“云生走时不是带了随行大夫么?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公公又叹道:“说来更可怜,那随行的老太医在途经灵县时,动了仁心逗留了两日替百姓治疗疟疾,结果非但没治好,自己反倒先去世了,祁二公子和同行的几位大人身体不适,都是生熬过去的,陛下得知此事,已经派年轻太医去追了。”
但祁云生行了半个多月,年轻太医哪儿是那么容易就追上的。
便也只好硬撑着了。
燕母心里沉重,胸口犹如压了石块一样,连透气都困难。
如果这是真的,那燕挽他……他该有多难过!
两人的感情是她看着建立起来的,祁云生的深情也是世间难寻,她已经认定他是自己的儿婿了,怎么会这样?
观她面色不好,神情恍惚,公公搀了燕母一把,唯恐她晕倒。
燕母却将自己的手抽出来,问:“消息已经传开了吗?挽儿他知不知道?”
公公说“没”,然后解释道:“这个消息目前除了陛下和殿下谁都不知道,奴才也是得了殿下的旨意,才专程过来跟夫人讲,让夫人早做准备。”
燕母六神无主,茫然的喃喃道:“挽儿才刚失去祖母,这个消息我该怎么跟他说,若是婚事不成,挽儿又该寻门什么样儿的婚事。”
公公咳了一声,拉回她的思绪,在燕母的注视下,他不徐不疾道:“其实……殿下也很是喜欢燕公子,那象征着皇子妃身份的信物,殿下已经送到燕公子手上了。”
燕母美眸一睁,刹那失声惊呼:“什么?!”
“殿下待燕公子一片真心。”
此刻,燕母已经完全顾不上祁云生如何了,她的脑海全部被“宁沉居然是断袖”这个重磅消息占满,更荒唐的是,他竟然喜欢自己的儿子!
燕挽天天在宫中,那有没有被……
伴读伴读,伴的是读书,总不会伴到床上……
公公道:“夫人,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您应该高兴才是。”
燕母忍不住脱口而出:“这如何是好事,殿下他身份尊贵,难不成要叫我儿同一群女人争风吃醋?再者……”
万一做了储君,昀国上下难道会允许一个男人当皇后?
不行!
万万不行!
公公笑了:“这些夫人都不必担心,只等看殿下的诚意,绝不会叫夫人失望的。”
燕母一怔。
公公甩拂尘行礼,躬身告退。
燕母立在原处,呆呆的思虑了良久,忽然,脸色变得坚决起来。
暂且不论宁沉所说的诚意是什么,但祁云生情况不妙,她的确应该早早绸缪起来,做两手准备。
祁云生固然很好,但燕挽的终身不能耽误。
他自己做主选了两门婚事,两门婚事皆是意外不停,看来她是时候对燕挽的婚事上点心了。
这么一想,胸口的大石挪去,燕母想起厅中三方派来的人,心里一下有了计较。
……
燕挽从翰林院回时,正见燕母坐在厅中喝茶,似是有事刻意等他,而待他上前去问安,燕母见着他一脸欢欣,迎上来却又欲言又止,果然是有事。
燕挽温声道:“母亲,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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