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佛了但渣男们都开始慌了——by半寸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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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燕挽觉察到蓝佩心情不好,问他怎么了,蓝佩看着他男装英俊玉树临风的样子,勾起了唇角:“话本上夜半幽会的情人要么是人妖相恋,要么是人鬼情未了,你说你是哪一种?”
燕挽怎么听都觉得他在故意捉弄他,于是装傻不配合:“不知道。”
蓝佩捏了捏他的脸,轻笑道:“是狐妖,专勾男子魂魄吸男子精气的狐妖。”
燕挽脸颊一红,瞪了他一眼,“呸”地一声:“胡说八道,哪儿有狐妖是男的。”
“你是,你已经把我的魂都给勾走了,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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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难嫁第九十六天
“小狐狸”当真暧昧, 听着也很羞耻,但燕挽莫名很喜欢,眨着眼很是无辜。
蓝佩又抵着他的额头, 缱绻万分的叫他:“阿挽。”
燕挽呼吸都被撩乱, 他极想问他, 他究竟更喜欢自己还是燕怀枳,但想到蓝佩同他说过的,过些天就告诉他,他决定再等等。
这一等就等了许久。
蓝佩已经修建好了宅子,添置了家具, 院墙瓦片依儿时记忆中燕家的所砌。
他亲手种下了大片海棠,还做了一只成人可坐的摇摇木马放在屋里, 小时候燕挽喜欢骑,却还舍得让给他骑,这份情谊如今想来仍觉甜蜜。
脱离蓝家,他的家财不多了,但依然写了满满一册子的聘礼,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蓝佩让人算了吉日,最快在后日,便又往宅子里添置了一些东西。
适时靖成世子裴澈前来拜访, 带着燕母的口风过来试探蓝佩最近同燕挽走得那么近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但话没问出口, 先看了满地贴着“囍”字的箱子,他目瞪口呆,良久回神:“蓝佩哥哥, 你可以啊,闷头干大事。”
蓝佩轻轻一笑,认真的看着他道:“我同阿挽情路坎坷,多有不顺,我想将他牢牢抓在手里,不想再错过了。”
裴澈放心了,也替燕母舒了口气:“甚好,介时我来喝表兄和蓝佩哥哥的喜酒。”
蓝佩笑了笑:“暂且不要告诉阿挽,我怕他高兴得睡不着觉,他最近忙于功课本来就瘦了。”
裴澈岂能坏人好事,自是满口答应,连回去给燕母通信去了。
裴澈前脚刚走,后脚蓝家来了人。
“公子,家主请您回去一趟。”
蓝佩面无表情:“没空。”
蓝家跑腿:“家主说,若您不回,便将燕小公子日日男扮女装夜半三更同人幽会之事传扬出去。”
蓝佩早知他这一手,冷笑道:“那便传吧,让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他的好儿子实则是个断袖,让世人皆知名门蓝家也是藏污纳垢之地。”
蓝家跑腿:“家主说,若您当真如此决绝,燕家声名必定止于今日,届时公子且看燕公子是否还会心系于你。”
蓝佩面容极致冷沉,凉薄看了他半晌,终是挪开了步子。
高门深深,利益人心,此间凶恶,哪怕父子。
当他踏入书房内,闻到催情的香气,当他看到身后的大门合上,那苏家小姐身披薄纱的走出……
知子莫若父。
他赢了。
他愿意永远身陷这团淤泥中不得解脱,亦不愿让那个人同这污秽的诞生物有半点联系,他要让这烂到根里的腐朽家族尝到世上最狠绝的报复,不死不休。
……
裴澈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蓝佩打算求亲的事告诉燕挽,让他高兴高兴,燕家已经准备好了,就差蓝佩上门提亲了,还商量着男子不能外嫁,介时蓝佩提多少礼上来,他们还以等份的,并出资给小两口置办几份产业,让他们的小日子过得和美宽裕。
但过去了半个多月,蓝佩仍旧没有动静,燕母急不过,怕事情又出变故,还是托裴澈去问。
裴澈去了一遭回来,垂头丧气道:“不办了。”
燕母脸色惨白:“不办了是什么意思?”
燕挽也正在厅中,心里已经涌起了无数不好的预感,怪不得这几日他在小波亭没有等来蓝佩的人,他原以为他忙……
“婚事不办了。”裴澈也想不通蓝佩为什么朝令夕改,变化如此之大,他看了一眼强装镇定的燕挽,咬了咬牙将话说完,“蓝佩那狗东西说,让表兄以后也不要再去找他了。”
燕母手中的杯子“嘭——”地摔落在地,仓皇看向燕挽:“挽儿!”
燕挽看上去还算冷静,摇了摇头:“我没事,不办就不办了吧。”
又不是没被甩过,这算得了什么,至于蓝佩为何会突然变心,燕挽也懒得追究了。
人心本就是易变的,一时喜欢一时不喜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享受个中欢愉就好,何必强求结果。
于是,不露一丝风声,没有半点动静地,一场爱恋无疾而终。
燕挽仍是那个燕挽,是专心听学认真写文章的好学生,他变得坚强了许多,太书院的那些王孙贵胄见流言蜚语中伤不了他,慢慢的也就不说了。
有时为了借他的文章注解看,还会为以前欺辱他的事同他道个歉,燕挽也极其大方的给了。
燕挽过了一段还算不错的日子,直到七皇子的死讯从封地传来,后宫皇子人人自危,某人已经隐约有了称霸的念头,储君之位亦如其掌中之物,没人哪个再敢升起念头跟他争,就连燕挽也觉得自己伴的这位皇子锋芒太露了些。
他却被宣到了长春殿,与其对酌。
三皇子宁沉身着青衣,乌发披散,妖冶容颜仿佛精怪,勾魂夺魄。
若他是蓝佩眼中的小狐狸,他合该是一只千年狐妖,燕挽面对着他,方知自己已有许久好好正视过他了。
宁沉替他斟了酒,唇角含笑:“许久不曾同挽弟小聚,今日实属难得,挽弟可要多喝两杯。”
燕挽不喜饮酒,他总会想到自己饮错了酒,险些在宋意跟前失了身,以及小波亭中那夜夜情浓的相会,于是恭敬道:“臣不胜酒力,殿下能否允臣以茶代酒?”
宁沉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轻笑道:“我的好挽弟,你若是千杯不倒,我倒是难办了。”
燕挽不解迷惑的看着他。
宁沉不徐不疾的解释:“父皇也不许我喝太多。”
燕挽方才卸下防备,思忖了一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宁沉亲手给他满上,两人边喝边聊,又有小菜相佐,很快就入夜了。
因着难得这般酣畅,喝到后头燕挽也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当他支着酒案从坐垫上爬起来,囔囔着要回去时,脚步一歪,却栽在了某个人怀中。
他靠在温热硬实的胸膛上,语无伦次的说:“抱……抱歉……殿下……”
磁性的嗓音从颅顶上传来,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挽弟你醉了,今日就宿在宫中,可好?”
“马车……马车……”
燕家的马车还等在外头。
“马车已经回去了。”
第97章 难嫁第九十七天
宁沉将他扶到了床上, 低声哄道:“我们一起睡。”
燕挽双颊熏红,眼眸湿漉漉的,喃喃道:“不……不妥……”
“有何不妥?”宁沉一边解他的发带一边说, “分明以前也一起睡过。”
那时他刚入宫做伴读, 同他好似有聊不完的理想抱负, 聊得晚了就跟他一道睡的。
燕挽说不出,就闷着声,呆呆地,迟滞的转动着脑子。
宁沉解了他的发带,命人端水来, 屈尊给他脱了靴,擦了脸, 然后拥住他,问他:“还记得我是谁么?”
“殿下……”
“不,我是你夫君。”男人诱哄道,“来,叫我一声。”
“殿下……”
“是夫君。”
“殿……”
话语湮没于唇齿之中。
最终,燕挽在紧密相依的唇齿缠绵中睡了过去,他撑了许久, 撑不住了。
第二日,他赤然一身的在宁沉的床上醒来,脸色煞白, 转眸一看,身侧之人还在熟睡中。
他慌张跳下了床, 捡起地上的衣物,穿戴整齐,准备逃离长春殿。
然而, 身后动听又懒倦的声音传来:“挽弟这般急着跑,原是不打算对我负责?”
燕挽怎想到宁沉醒得那么快,浑身一僵,回过身,正对上宁沉那桃花似含着的双眸。
他竭力稳住心神道:“殿下,昨日之事臣记不清了,但臣一个醉死之人应当……”
做不出什么。
宁沉笑了一声:“醉死?挽弟昨日将我按在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呢,我长春殿这么多人,个个可做人证,不如……挽弟亲耳听听?”
燕挽一个激灵,连忙摇头:“不,臣……”
臣后面是什么他也接不上来。
要说宁沉在骗他,宁沉此前从未对他表露过肖想之意,突然变化的可能性不大。
且他堂堂皇子之尊,若真喜好男风什么样的男子没有,真没什么必要骗他。
没想到自己趁酒装疯,居然把堂堂皇子给办了,这是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忽然,宁沉道:“挽弟如此折辱我,也该让我折辱回去才是,否则我如何消得下这口气。”
燕挽怎么想也不愿意,冒死慢吞吞的挤出一句:“殿下能否看在臣伴读多年尽心尽力的份儿上吃些亏……”
宁沉眼一眯:“你的意思是但凡与我做伴读,都可以睡我。”
燕挽:“……臣不是这个意思。”
“我给你两条路,要么你以身相抵,与我做宠侍,要么今夜来长春殿,让我折辱回去。”
燕挽不想永远被禁锢在宫墙之内,且身为男子以色悦人,终是选了第二条路。
左右不过一晚,他昨天喝醉了一点没爽到,想必过程也不会太难熬。
是夜,燕挽留在了长春殿,坐在床上有点紧张。
宁沉昨夜当然没对他做出过什么,不然他今天还能起得这么早,不过眼下……他倒是动了点心思。
不过这个念头方一划过,就立刻压下,他怕太过火将人吓跑。
诸多隐忍只为今朝,他不会因一晌之欢断了未来,但……甜头还是可以尝尝的。
他翻了翻男男纪事奇技篇,里面有许多让人快活的法子,暂定一篇,阅读过后,他起身朝床边坐着的燕挽走去,只见燕挽如同受惊的兔子,立刻站了起来。
“挽挽,过来。”
男人于明灯前蛊惑的叫他。
燕挽还没经历过这种事,很是无助:“殿下,臣所犯之错愿意以一身肝脑涂地报效国家偿之,还请殿下饶了臣这一次……”
宁沉默了一瞬,端起温和的笑容:“你将我想成什么了,你我情同手足,我自是不会真的折辱你,昨夜我们并没有做什么,我只是看你睡得香,想逗逗你罢了……”
燕挽诧异抬眸,满是惊喜:“真的?”
“当然,谁知你这么好骗。”
燕挽长长舒了一口气,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这正是他想要的局面。
却又听宁沉道:“我看挽弟你最近好像不太开心,还同人学了个让人轻易开心的法子,挽弟想不想试试?”
燕挽顺着他问:“什么法子?”
宁沉朝他招了招手:“来。”
燕挽迟疑了一下,朝他走了过去。
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他被压到了床上,宁沉伸指撩他的睫毛,笑得犹如成功偷到腥的猫儿,勾着薄唇道:“得逞了。”
燕挽变了脸色:“殿下……”
宁沉问:“挽弟纳过通房么?可曾有过半个男人或是女人?”
“没。”燕挽涨红了脸,“殿下不是说不会折辱我么?”
“当然,我说话一向算话。”宁沉说,“我不会碰你,也不干什么特别出格的事,好挽弟,你还没自渎过罢,我帮帮你怎么样?”
燕挽茫然,他甚至不知道自渎是什么意思……
很快,燕挽便懂了。
当他眼尾通红,咬着唇,攥紧了宁沉的衣袖,用快哭出来的声音说:“殿下,我们这样不好……”
宁沉怕他真的哭了,隐忍着欲求道:“乖,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别的兄弟也会这样。”
燕挽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养兄,在他没被宋意退婚时几乎连话都说不上。
无从求证,他的罪恶感削减了许多,沉溺于陌生的欢愉中,片刻又忍不住反驳:“殿下你在骗我……”
宁沉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将他推至极乐之境,然后薄唇覆在他耳边:“从今以后,我们之间没有秘密,你是我一生的挚爱,也是我最信任的朝臣。”
燕挽满头汗水,发丝黏在脸颊,疲惫的看他。
宁沉在他眼睛上落下一吻:“不会将你再交给别人了。”
燕挽一句也没听进去,他的大脑处于空白状态,好久才缓缓回过神。
经此一夜,燕挽看到宁沉都是绕道走的,生怕被他逮住且干点什么。
只是事与愿违,转眼到了宁沉的生辰,燕挽必须代表燕家进宫给宁沉庆贺。
然后,他被当众点名留在了宫中。
众人艳羡燕挽至极,如今的三皇子在中臣眼中已然是未来的天子,如此宠爱燕挽,燕氏一门未来必然盛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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