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佛了但渣男们都开始慌了——by半寸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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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回燕府,引起燕家一片大乱。
燕氏!
燕家还有哪个适婚的燕氏!
除了燕挽还能有谁!
燕挽尚在震惊之中,一直被蒙在鼓里的燕母、元春大郡主闻风齐齐找来,她们诘问此事,燕挽欺瞒不过只得说了,燕母斥道:“你怎么这么糊涂!”
宁沉固然痴心一片,对抗的可是天子,纵然娶他为妃,难保以后不会有三妻四妾,莫非他要同女人争宠。
燕挽低头:“母亲,孩儿知错了。”
他本也没想过同宁沉有什么正当关系,玩腻了一拍两散,哪儿想过宁沉竟然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
元春大郡主还算镇定,沉声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且看三皇子殿下如何吧,他若是为挽儿竭力争取,我们燕家拼上性命也要助他,他若中途放弃,我们燕家便变卖家产归隐乡田,以免他将挽儿视为玩物,日后再动妄念。”
燕挽万分自责,若不是他同宁沉有此牵连,燕家怎会被逼到这一步,宁沉却让人传信过来,只道——
信我。
燕挽无助中找到了一丝安定。
接下几日,朝堂一片风云诡谲,太书院因受波空无一人,燕挽也不得不回家躲避风头,燕父被无故找了麻烦停职七日,也回府静等。
所有人都在关注这一场父子博弈究竟谁胜。
燕挽闲在家中,想起有些重要的书落在太书院里了,命人进宫去取,宋意却亲自送上门来,昔日初恋的眉眼他已无半分感情,只见宋意衣衫雪白立于檐下,垂眸淡淡道:“不必太过慌张,若他赢了,无上后位一世风光,若他败了,我要你,我许你一世安稳。”
燕挽当场愣住,愣了良久,缓缓道:“不必了太傅大人,不管他成或败,我都会有去处,多谢太傅大人送来的书,我命人送太傅大人出府。”
“燕挽……”
宋意叫了他一声。
燕挽将他的话堵了回去:“情如流水长逝,你我之间,不必再说。”
欲吐露当年梦浮山之事的男人终是止住,黯然回过身去,离开。
宫中之斗,持续了数月之久,宁沉态度坚决无可转圜,听说天子被他气到差点升天。
人人都道燕挽好命,被退婚三次等他的却是无双后位,元春大郡主卖了产业换得巨财让人送给宁沉,以方便他招兵买马,豢养更多军队。
却被退回,一纹不收。
没过几日,天子下诏,允三皇子娶燕氏为妃,举国骇然。
宁沉曾是臣民心目中最贤能的太子之选,经此一事,声名一落千丈,威望大不如前。
昀国自古以来从未出过男妃,此乃亡国之兆,万民哀怨。
过了几日,昀国纷纷扬扬起了燕挽实为妖人的传闻,百姓们拦住官员们进宫的轿辇,请求天子处死燕挽。
宫中,宁沉得了讯,面色极其阴沉,道:“消息都放出去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哪个国家都有这么一撮人,一点破事就囔囔着国家药丸。感谢在2020-07-27 22:24:39~2020-07-29 19:03: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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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难嫁第一百天
下属答:“放出去了。”
宁沉冷笑:“父皇想借百姓之手杀挽挽, 我便用百姓之手将他捧上神座,我要这世上再无人敢质疑挽挽的身份。”
却是此时,空气中一阵波动,影卫悄无声息来到身边, 宁沉挥了挥手:“下去罢。”
下属退下。
影卫跪地道:“得密报, 陛下已发动燕府奸细于今夜诛杀燕公子。”
砰——
桌子被拍得震颤。
宁沉唰地站了起来, 脸色几乎极为难看:“那奸细是谁揪出来了么?”
“风影部正在加急查探。”
那就是还没!
宁沉眉目紧紧皱起,看了眼窗外天色,当机立断道:“让风影部不要再查了,听我号令, 召集所有人马——围城!”
影卫顷刻退下,不留痕迹。
宁沉又立即铺开纸墨, 写了一封信, 召来人, 道:“替我送到燕府, 立刻!”
随后, 他系了披风, 快步往整个皇宫中除了长春殿唯一亮着的偌大宫殿走去, 那是天子休养之处。
……
华丽府邸于黑暗中蛰伏宛如骇人的猛兽, 树影婆娑,大门被接连不断的敲着,许久不见人开, 过了好半天, 才从门里探出个脑袋。
守门小厮道:“谁啊?”
跑腿的小公公道:“奉三殿下命令,给燕公子送急信一封。”
里头便有旁的人在喊:“磨蹭什么呢,就等你了,快来。”
守门小厮俨然急着干点什么, 随便将那信件一收,含糊道:“知道了,马上就给公子送过去。”
后头又催了一声:“还来不来了?”
守门小厮一边应着“来了来了”,一边将门“啪——”地关上,小公公在外立了一会儿,还是回去复命了。
守门小厮回到牌桌上,被一同玩牌的府中其他下人逮着问:“什么事啊,磨磨蹭蹭的。”
守门小厮道:“宫里来了信,说要给公子。”
便有人说:“再打两局,再打两局,我待会替你给。”
守门小厮闻言心动,看了眼自己跟前的银子,就数他输得最多,他一门心思想赢回来,于是犹豫不决:“再打两局?”
“不多,就两局,公子这会儿都睡了,晚一点也是一样。”
直至夜深。
牌桌上,玩累了的小厮倒头趴着睡得熟,月亮越升越高。
风一吹,一封信从其中一人的怀里掉了出来,寂静无声。
……
燕挽睡得不是很安稳,他总觉得心烦气躁,冥冥中有点不详的感觉,夜半醒来,惊动了画莺,画莺到跟前来伺候着。
燕挽道:“点一支安神的香吧。”
画莺应是,点了安神的香,安慰道:“公子不必过于忧思,三皇子殿下对您一片痴心,天地可鉴,您就坐等当皇子妃吧!”
燕挽没有说话,闷了闷声,问:“姐姐当真觉得我适合当皇子妃么?”
画莺捂唇笑:“在奴婢心目中,公子是最好的,什么都当得,皇子妃还委屈了您呢。”
燕挽笑了一声,轻轻的,很是悦耳:“只有殿下不嫌弃我了。”
画莺从他眼中看到了点点情意,愣了愣,自他被退了三次婚后,她几乎再也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平日里如同一汪澄澈而安静的水,几乎不起波澜。
她心中有数不尽的欣慰化开:“公子一定会和三皇子殿下长长久久的。”
燕挽又笑了笑,睡不着,干脆不睡了。
就这样坐到天亮,漱了口,吃了早饭,同平时无异,却有圣旨早早传来。
退婚!
到底有多少字节燕挽已经听不进去了,这宛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撼动了整个燕家。
明明婚事由天子钦定,明明宁沉的博弈已经赢了,为什么会这样!
燕母接受不了,失了体面,当众一把扯住宣旨公公的胳膊:“三皇子殿下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到底怎么想的?”
公公面无表情道:“三皇子殿下顺应民意,男子不能为妃!”
燕挽耳目失聪,浑身冰凉,他立在那里,呆呆地,半晌抬头喊道:“娘,回来,不要让公公为难。”
燕母放声痛哭,回来一把抱住燕挽,泪水肆虐:“挽儿,我的宝贝挽儿,你的命怎么那么苦……”
元春大郡主亦是面容灰败,好像苍老了许多,良久叹了一声:“好好收拾东西,过两日离开京都。”
出了这样的事,燕家就真的再也无法在京都立足了。
燕挽“噗通”跪在地上:“是孙儿的错,孙儿……”
他能怎么样呢。
换作之前,他现在大概会以死谢罪,他是燕家的罪人。
元春大郡主扶他起来:“三皇子对你有意,即便你不想,他也是会对你出手,拥有滔天权势之人亦有着滔天野心,这不怨你。”
怪只怪,燕家生了一个这样优秀的儿子,还将他送到宫中做伴读,引得皇子也动心。
燕挽不敢表露出痛苦,哪怕胸口钻心的疼,他安慰着燕母,安慰着燕父,最后进了小祠堂,将自己关起来反省。
三日后,他从祠堂出来,很是沉默,见燕府上下都已收拾好了包袱,慢慢道:“娘,我还出去走一圈,马上回来。”
这里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哪怕近来回忆并不美好,但他仍有十分深厚的感情。
茶楼街道他都走熟了,连路边的乞丐他都熟脸,齐贤居的栗子糕是他最喜欢吃的,赵大婶的烤红薯他最喜欢,可惜没入冬,他吃不到嘴。
以后,便也吃不到了。
燕母忍着哀伤点了点头:“你去罢,喜欢什么尽管买,马车装得下。”
燕挽抱了她一下,独自出了门。
燕母不放心他,派了侍卫跟在他后面,未让燕挽察觉。
在府中关的太久好久没出来走动燕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认得他的百姓懵然的停下手中之事看他,而后议论纷纷,燕挽也不在意,流言这把刀已经扎不穿他了。
路过一间酒肆,燕挽停了一步,看了半晌走了进去,要了一坛最烈的女儿红,付了钱。
他平日喝酒十分克制,因知酒色误人,浅尝辄止,今日不知怎地极想醉一场,但他想他应是没有那个骨气。
燕挽抱着酒边喝边走,看着京都繁华景致忽然笑了出来,他想起了他第一次上街的场景,想起了第一次吃糖葫芦的事情,每一桩每一件都那样动人。
身后两名侍卫悄无声息的杀死。
燕挽路过河边,停了下来,将剩下的半坛子酒埋在柳树下,道:“再见了,吾之故土。”
一只手忽然袭上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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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难嫁第一百零一天
一尘不染的大殿中浮光清影浮动, 攒动的人头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唯有一人被众星捧月的簇拥。
案牍前,败势颓靡的天子佝偻着脊背叹气:“朕老了,还不如朕辛苦栽培的儿子厉害, 老了……”
伴于其身侧的皇后却是急了:“沉儿, 你这是做什么呢!就算你不逼宫, 这储君之位也迟早是你的。”
宁沉扫过他们,跪了下来,身后的人跟着跪了一地,只听磁性坚定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孩儿心许一人, 那人为世不容,孩儿只想给他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保护他不再受到任何伤害。父皇说过, 皇室承载万民之心当爱万民, 他亦说过身为君王亦要多为黎明苍生所想, 可是却没有人替他所想, 他是万民之一, 是我心头挚爱, 恳请父皇成全孩儿这一次, 有他在孩儿定然不会父皇的期许,成为一代明君,来日九泉之下面对列祖列宗甘受油锅烹炸万道鞭挞, 虽错, 不悔。”
“好一个不悔。”颓靡的天子摇摇欲坠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他道,“你今日所为朕非但不怪你,还为之感到欣慰, 但——”
宁沉一怔。
“朕决不允许你背负千秋骂名。”
“父皇……”
突然,一人孤身闯入殿内。
那人碎步疾行,乃是天子身边近侍,于宁沉跟前跪下,叩了一首,然后转头对天子道:
“陛下,妖孽燕挽已被诛杀。”
天子哈哈长笑。
宁沉忽然红了眼睛,疯了似的往外冲,并吼道:“怎么回事!燕府不是已经暗中看守起来了吗,影卫,影卫……”
一名影卫现身,似是方才从急匆匆赶来,额头冒汗:“殿下,燕公子孤身出去买醉,街上人太多,吾等被陛下派来的人扰乱了视线……”
买醉?
宁沉的暴怒有一刹凝滞,接着再次盛怒:“那他出府的时候为何不拦住他?”
影卫头埋得更低:“殿下让吾等暗中保护燕公子,未曾说过要禁燕公子的足,燕公子系为殿下心尖之人,吾等不敢为难……”
宁沉赫然停住,咸湿的泪水顿时从眼眶里漫出来,他回眸与殿内的天子对视,一字一句下了命令:“封上宫门。”
而后,匆匆往宫外走去,所过之处所有宫人无不跪地高呼:“陛下万岁万万岁。”
宁沉去了燕府,见燕府门口停着二十几辆马车,闯了进去,怒竭之中如同无头苍蝇般打转:“信呢,信呢!”
闻到动静的燕父、燕母、元春大郡主从正厅里出来,他们正等着燕挽回来,见到宁沉面色不太好,然而宁沉的手下已经在府中四散开去,替宁沉找信。
万般筹谋,输于一子。
明明他今日便取得了帝位,明明他今日就封他为后,达成多年夙愿……
一名侍卫找到了信,并将那带信的小厮提了出来,道:“陛下,信在这儿。”
呈上时,那信件连漆口都没开。
燕挽没看到信,他没看到信,怪不得他跑出去买醉。
他说了退婚暂作权宜之计,让他这些日子好好待在燕家,千万不要出去,忍过这几日就能换来一世相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