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佛了但渣男们都开始慌了——by半寸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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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深沉坚实的怀抱却从身后环了上来。
燕挽浑身一僵。
纪风玄将脸埋在他后颈汲取他的气味。
“兄长。”燕挽喉咙动了动,竭力保持镇静,试图将这旖旎的气氛驱除,“你睡不着吗?”
纪风玄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没有下一步动作,燕挽慢慢的慢慢的放下了心。
纪风玄是正人君子,自然不会像宁沉一样坑蒙拐骗只为达到目的,也不会像蓝佩一样情绪不定,令人犯怵,使得他忍不住自己送上门。
他是一汪沉静的泉水,动情也不过是吻一吻,骨子里写着礼义规矩。
忽然,柔韧的耳尖被衔住,细细的耐心的舔舐啃噬。
宛如千万只蚂蚁在心间爬,燕挽浑身颤抖,忍不住又叫了一声:“兄长。”
一只手落在他的下巴上,将他的脸扶正。
燕挽看不见纪风玄,但明显感知到两人的呼吸离得极近。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纪风玄准确俘获了他的唇,同他缓慢的温柔的亲吻,顿时自两人唇齿中发出的靡靡水声在寂静被放大了数倍。
第121章 难嫁第一百二十一天
燕挽极度羞耻, 他感觉自己一颗心被放在烈火上灼烫,抵住了纪风玄的胸膛,脸颊滚烫:“兄长, 我们早些睡罢。”
纪风玄浑厚的声音落在他耳边:“怎么,从京都一路过来,你同蓝佩皆是规规矩矩清清白白, 不曾这样亲过?”
燕挽一噎,无言以对。
纪风玄笑了一声, 凉凉的, 不再深究,怕错过这一刻良宵苦短,再度吻上。
似是被惹恼, 他的攻势变得十分凶猛, 高大的身躯压着他,宛如烙铁般滚烫。
急切而霸道的索取叫燕挽几乎不堪承受, 发出动情而又细小的呜咽,盖过那靡靡接吻的水声,整室因之躁动起来。
莫说挣扎, 燕挽连迎合也是费力,被定在头顶上方的手不自觉抓了抓,想依靠些什么, 但什么都没抓着, 于是指尖蜷缩。
一吻毕,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燕挽同纪风玄于黑暗中对视,纪风玄弓着背脊双手支撑在他耳侧, 眼如星辰, 乌黑发亮。
燕挽定定的, 目光像是被吸住了一般挪不开,喘息声逐渐平息。
但听纪风玄道:“叫我一声。”
燕挽唤:“兄长。”
纪风玄喉结一滚,又吻了下去,并顺手扯走了他的腰带。
燕挽慌了,连忙执住腰带另一端,道:“我和蓝佩哥哥没有行过周公之礼。”
纪风玄竟充耳不闻,肆意越矩,在又听到一声“兄长”之后,以吻封缄,辗转深入,燕挽承受不住身体与心灵的双重压迫,难耐的扭动着身躯微蹬着腿,断断续续的哽咽求饶:“兄长,父亲……母亲……若知道……我们真的不可……清誉……名声……兄长……”
纪风玄握住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方才一停,眉目深沉的盯着他:“说你自己。”
他抗拒的理由有燕父、燕母还有世人,对于自己的心情绝口不提。
燕挽终于得了说话的机会,生怕又被堵住嘴,连张了张口,竟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怕言重伤及他的颜面还令他失去理智直接将他伏法,然这问题实在棘手,显然不是潦草敷衍就能过去的。
纪风玄又道:“倘若我没有进过燕府,不是你的养兄,无论做什么都不必为人言所困扰,倘若我在宋意之前遇见了你,普普通通的相遇,普普通通的喜欢你,你会不会喜欢我?”
燕挽眼底一片茫然。
如果纪风玄跟他从未存在过兄弟的名义,又在宋意之前出现,当得是忠义侯府家的小侯爷,家世好模样好品性好,文采斐然,武功超群,为人虽然冷淡但是透着温柔,他自是会喜欢上。
谁会不喜欢一个近乎完美无缺的人呢?
但——
“兄长,你说的不可能发生。”
“会,还是不会?”
纪风玄逼问。
燕挽说不出。
不会是违心的,然而说“会”不过是给当前的局面火上浇油,纪风玄若知不将他生吞活剥了才怪。
哪里能意识到,他回避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纪风玄笑了,他指端一绕,自己的腰带也松下,覆在他耳边道:“父亲、母亲若知道我们此时做着怎样的事情,只怕恨不得我再用力些,弄哭你才好。至于清誉名声我并不在乎,你既爱叫我兄长,随你,反正我从中品出了滋味,越发觉得不错。”
燕挽睁大了眼,接着面颊通红,忍不住骂了一声:“流氓。”
他以前分明从不说荤话。
纪风玄轻笑出声,又道:“挽弟,你知道镇守北境的将士除了练武,闲时最爱说什么话题吗?”
燕挽虽没去过边关,依他口吻想也知道一群男人聚在一起,除了权力就是女人。
“我武艺精进不少,这些也通了一二,今晚慢慢给你讲。”
……
燕挽听了一夜荤话故事。
此前,他从不知道男人可以这么粗俗,眼中所见京都贵子个个风雅,遇见姑娘再不庄重也不过是一句“哟,好貌美的小娘子”,岂知这世上还有人把“干”“操”“日”挂在嘴边,同一个意思的荤话能说出一百个花样。
而纪风玄去北境才多久,竟一句不落学了个十成十。
他哪知纪风玄已然十分克制,更过分的怕臊着他,按下不表。
燕挽被他惹得耳朵脖子都红。
次日,纪风玄让燕挽坐马车,而自己则骑在骏马上,紧跟他身侧。
便听四周的士兵一边骑马一边聊天,嗓门不加掩饰:
“将军真宝贝夫人,藏在马车里让人多看一眼也不许,我家那口子什么时候能这么宝贝我就好了。”
“想开点,万一是夫人被干得下不了床,不得不坐马车呢,昨天我给将军守夜,听里面兄长兄长的响了一整夜,啧,没眼看。”
“将军,你这刺激啊!”
……
纪风玄听到马车里传来“咚——”地一声,似是杯子掉了,唇角一勾,其他的士兵也哈哈大笑。
而后,他转过头,看向士兵们一脸面无表情:“今天马步多扎半个时辰。”
当即,那哈哈大笑变成了哀嚎。
“将军舍不得折腾夫人,就来折腾我们,哼!我也想当将军夫人!”
“就你这姿色,下辈子吧!夫人,夫人,快出来帮我们说句话。”
“将军,你把夫人放出来透透风呗,我们保证就看一眼,绝对不多看,上次客栈里没看着。”
……
纪风玄没说话,等燕挽决定。
一群男人已经拉长了脖子,此起彼伏的喊:“夫人,夫人,夫人……”
拾起酒杯的燕挽猛烈咳嗽了一阵,平复了好半晌,掀开窗帘,轻声道:“兄长。”
纪风玄知道他脸皮薄,多半不愿意出来,倾过身去:“你若不愿,不必理会他们,他们一时兴起,闹得无趣自己就消停了。”
燕挽摇了摇头:“他们是镇守边关的将士,每个都是昀国的功臣,若他们想看,我不介意叫他们看,只是……”
他现在穿着女装,为了躲避宁沉的追踪。
纪风玄扫了他身上一眼,凤眸中忽然弥漫开笑意,语气促狭道:“夫人风姿万千,不必担心配不上我,夫人请下马车。”
燕挽犹犹豫豫的掀开车帘,从里面慢慢走了下来。
第122章 难嫁第一百二十二天
燕挽原只是打算下车来跟他们打个招呼, 就立刻回马车上去,他同纪风玄八字没一撇,本也不该应这一声, 然而思及他们个个是年轻英雄,且不想落了纪风玄的面子, 才肯大方下来。
不想忐忑局促中,听得一干糙莽的汉子齐齐倒抽一口凉气,好似惊为天人, 燕挽略略疑惑的抬眼,只见他们看直了眼, 仿佛八百年没见过女人……
燕挽:“……”
纪风玄低笑了一声,颇有打趣意味。
燕挽转眸狠狠瞪了他一眼,脸上热得厉害, 回身就上了马车。
接着,马车上又响起了喊声:
“夫人,让我们再看一眼呗!”
“刚才都没看清呢, 夫人,夫人。”
“我滴个娘诶, 长得太好看了,将军,你哪儿讨的老婆,让我们再瞅瞅, 再瞅瞅,我们在军营都八百年没见到小娘子了。”
……
纪风玄浑厚的嗓音含着笑隔着帘子响起:“这可是我入赘才得到的宝贝夫人,只许看一眼, 再多不行, 赶路!”
燕挽坐在马车里听着, 又好气又好笑,他倒是什么都敢说,入赘?也不怕败坏自己的声名。
正当他以为那群英雄汉子会偷偷对纪风玄进行鄙夷时,却又听他们说:
“我也想吃软饭。”
“不想打仗了,我要回家娶美娇娘。”
“军营重地不允许女人出入,将军违规不给个好看媳妇儿我要闹了。”
……
燕挽:“???”
军队行到正午时分,在树林中停下休息,树林里有溪流,水流清亮,士兵们纷纷下溪捞鱼,一贯亲力亲为从不端将军架子的纪风玄难见的偷了懒,径自钻进了队伍中唯一的马车里。
一干汉子边捞鱼边盯着马车的方向,两眼放着精光,窃窃私语的猜:
“你们说将军什么时候下来?”
“不到饭点舍得温柔乡?”
“赌五个铜板,将军跟夫人肯定已经在里面亲起来了。”
“赌个大的,说不定直接在马车里干起来了。”
“这也看不着啊,怎么才知道赢没赢?要不听个墙脚,掀开看看?”
……
无良的点子一经提出,一干汉子是鱼也不想捞了,饭也不想吃了,纷纷从溪流走回岸,鬼鬼祟祟的往马车周边围。
不一会儿,一群人将马车围了个严严实实,个个竖起耳朵,恨不得听出完整的活春宫才好。
便闻得一道极其细微的“兄长”传了出来,带着哼唧的委屈的意味,软软的,数不清的绵柔。
一干汉子狼血沸腾,心酥了半截。
殊知燕挽此时正在生气,皆因他告诫纪风玄不要在人前乱说话,入赘和夫人都是不该有的,他身为将军,不可轻易坏了自己的威仪,纪风玄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随意敷衍,抱着他一心想吻他,被他躲开又凑了上来,最终得逞,吻了个彻底。
纪风玄爱极了燕挽意乱情迷又顾忌身份的样子,听他微恼嗔斥的唤他“兄长”不觉得可怕,反而更觉得他可爱,直到他终于无可奈何的放弃抵抗,不自觉的揪紧了他的衣襟,于是往更深里吻去。
燕挽被结结实实的吻了一阵,蓦地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外面实在太静了,就好像没人了一样,他抵住纪风玄的胸膛:“兄长,我们是不是遇袭了,他们去哪儿了?”
纪风玄捉住他的手,亲吻他的手指,漫不经心的道:“都在车底下。”
燕挽一愣,然后大窘,连忙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越过他就要掀帘下去,纪风玄总算罢休,将他捞了回来,道:“我下去,你脸皮薄。”
被一群人暧昧的看着只怕羞也要羞死了。
燕挽没好气的顶了一句:“兄长脸皮厚。”
纪风玄忍俊不禁:“嗯,我脸皮厚,任他们怎么笑我拜倒于夫人的石榴裙沉迷于夫人的温柔乡也不觉得可耻,还以得夫人青睐为豪,心中对他们这群没有家室的孤家寡人颇为瞧不起。”
燕挽:“……”
以前那个沉默孤僻的纪风玄是一去不复返了。
突然被点名插刀的将士们感觉胸口有点痛:不就听个墙脚,至于吗?
于是,当纪风玄下马车后,受到了全军队的孤立。
行到落雁城,离北境已是极近,却也不知蓝佩是如何摆脱重兵把守追上来的,自知带不走燕挽,阴沉着脸说要同行。
燕挽突然想起了七夕那日被支配的恐惧,并庆幸宋意和宁沉不在,左右为难时,眼睛一闭,道:“你们打一场吧,谁赢了跟谁走。”
蓝佩急急唤了一句:“阿挽!”
燕挽猛地想起蓝佩废武,同纪风玄对上怕是不死也残,随即想也不想地改口:“武斗的确不公平,那便文斗。”
话音方落,又听得纪风玄一声冷笑:“文斗在挽弟心中算是公平?”
燕挽一噎,隐隐头痛。
蓝佩乃状元之才,而纪风玄从小所读皆为兵书,对上他哪儿有半分胜算,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不若将他一分为二,一人带一半尸体走算了。
适时,纪风玄开口:“若是为难,让他留下便是。”
燕挽:“……不!”
蓝佩:“甚好。”
燕挽:“……”
蓝佩:“……”
片刻,蓝佩露出一抹温柔得令人胆寒的笑容:“原来分开不过数日,阿挽的心就已经变了。”
燕挽心底毛毛的:“不,我没有。”
纪风玄于一侧面无表情道:“这么说,在你心里还是他更为重要?”
燕挽:……救命!
最终,不由燕挽出面,两个男人将同行的决定拍板定下。
蓝佩自是不想放手,眼睁睁看着纪风玄将燕挽带到北境,待他日北境安定凯旋归朝之日,两人是情谊也有了,心意也相通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何还能插足。
而纪风玄愿意留下蓝佩则是因为追兵在后,多一个出点子的鬼才,燕挽便更安全,等到去了北境,将人一脚踢开,忍一时百利无一害,岂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