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万人迷的那些年——by有十一头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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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早期的“一朝星入叙”都弃暗投明,如今也是热热闹闹的开发师兄弟cp,俨然是一片嗑cp的集体狂欢。
易知舟那会刚接自己和小师弟单子还不好意思,现如今都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心只看钱了。
《因缘际会》和师兄弟cp的大火直接导致“一只舟”成为业内大佬,他现在说一句家财万贯都不为过呀!
易知舟当下就去山下采购一通,给添置了不少新鲜玩意儿回来。
一群师弟妹都乐呵的接礼物,孟星潭还在看守湛卢,易知舟便跑来找他。一边说还一边安利:“小师弟你看这个褥子,可如软乎了,我试过,特别好!”
孟星潭近日也被他师兄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塞了半屋子玩意,寻常连个喝水的茶杯子都有三五套不同色的换着使。
此刻也有些头疼的说:“师兄,咱那屋子真没地放了。我怀疑你是不是和山脚下的货郎偷偷拜师学艺了?”这怎么话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比货郎还专业。
易知舟也知道自己购物欲是有那么一点点爆棚了,可这不是富了吗!就想体会一把一掷千金的感觉,就是豪横!他挠挠头,坐到孟星潭身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就是一个没忍住——”
孟星潭叹了口气,看师兄一脸“我下次还敢”就知道他不是真心悔改。可苏师兄又管不住他,自己也得在这待着。
还真就没人能降住他师兄,遂只能苦口婆心:“师兄,还是少买。”
易知舟嘿嘿笑着求饶道:“师弟。”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就差没扒在孟星潭身上撒娇卖乖求他网开一面了。
孟星潭照例是没办法在他师兄眼神底下撑多久的,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做刚刚没说过那些劝阻的话了。
第25章 喝醉酒
海棠州以北的涵页林极僻静,湛卢在此处已待了两日,只觉无聊透顶。
此时见对面那两个卿卿我我,倒还觉得有几分意趣,遂笑着打趣道:“你俩倒不像师兄弟,像——恩爱夫妻了。”
孟星潭只觉一阵寒意在四肢百骸游走,不敢置信的瞥了一眼湛卢。随即稳下心神,不动声色的打量易知舟。
好在他师兄一脸平静,甚至还嫌弃的望了两眼湛卢,完全没往那个方面想,看着湛卢说道:“这可我一手养大的师弟啊,我有那么丧心病狂嘛?”
丧心病狂孟星潭冷不防被他师兄精准一箭穿心,话都不敢说了。
湛卢只是微微笑了声,没再说什么,只是又闲扯了几句有的没的,将这事轻轻揭过去,便不再多话了。
易知舟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照旧时不时的来看看小师弟。
孟星潭却是一连几天都愁云惨雾,问也问不出个结果,倒叫易知舟担忧了好几日。直到关押第七日去寻他时,正正好瞧见三指峰有个师妹同他诉衷肠。
“孟师兄,自门派大比那一日,师兄将我护在身后,我便——我便倾心于师兄。”三指峰的小师妹温鱼彩是个活泼开朗的,人也生的可爱灵动,是个人见了都喜欢的女子。这会红霞满脸颊,真是动人。
可他那小师弟真是个不开窍的,冷着一张脸,没半分怜香惜玉的心:“我一心修道,是无法回应,望师妹见谅。”
易知舟在山石隐蔽处看得要叹气,小师弟真是,你是石头啊!!
那边温鱼彩倒是坚定得很,极力掩饰眼里失落,复又强打起精神说:“我愿意等着师兄,等到师兄愿意!”
孟星潭还要再说什么,温鱼彩已塞给他一只荷包,转身飞一样走了。
易知舟在她身后,似乎还能瞥见那女孩子眼角强忍住的泪。头疼的揉揉太阳穴,小师弟大约是种马文最名不副实的男主了吧!这他都不接受吗?!
他小师弟已经不是高岭之花了,是冰山了吧!这么冷淡的吗?!
“师兄你怎么——”易知舟还发呆,冷不丁听见孟星潭声音,凭空升起一点被他发现的尴尬,下意识就想逃。
可想想又不合适,再说自己偷看别人告白这种事也确实做的不对。
“你别生气!”易知舟尴尬的挠挠头,眼神游移就是不敢看他,不好意思的说:“我就是不小心路过,就听见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大自在。
孟星潭无奈的说:“师兄不必这样小心翼翼,我不会生师兄的气。”
易知舟被他戳中心思,脸蛋通红,却死不承认:“我才没有小心翼翼,好了好了,走了我们去吃饭!”
他走出去两步,回头对着孟星潭道:“今天我想吃火锅,好不好?”
孟星潭没法子,宠溺的说好。
易知舟目送他小师弟远去,百无聊赖的替他看着湛卢。
湛卢也觉得很有意思似的,学着他支着下巴,漫不经心的:“你说说你怎么还吃醋了呢,不就是恰好看见了?”
易知舟脸颊红的要烧起来一般,生平第一次近乎急赤白脸的解释:“我,我没有!我没有吃醋,我吃什么醋!那是我小师弟,我怎么会——吃他的醋。”
话说到最后,声如蚊喃似的。
湛卢朗声大笑,觉得很有趣一样,趴在池壁上,凑近要来看。
易知舟觉得他活像个村头纳鞋底听八卦还津津有味的大婶,真是拉低魔尊这个行业的平均水平,差评!!
“我说你们这些修士啊,真是无趣,修仙不就是为了活得久一点自在一点。干什么老拿着枷锁绑住自己,真是没意思。”湛卢靠着池壁,眼神有些远。
像想起久不见的故友,可远去的回忆在雾里一样,隐约着看不清。
易知舟只是强压下心底那一点不清不楚又难以言表的情愫。垂着眼岔开话题:“你干嘛还要跑来逍遥门啊?”
“有个东西落在这里,想看看能不能拿回来。”湛卢不甚在意的说。
易知舟尽力回忆了一下,原著里湛卢和逍遥门似乎没什么联系,至于他说的旧物,易知舟也没什么印象。
“是什么东西啊?你这么在意,还特意跑来拿?”易知舟好奇。
也不怪他好奇心重,他之前一直算半个上帝视角,突如其来这么个瓜,他这么八卦真的忍不住的好嘛。
“小道士,没看出来你这么八卦啊。”湛卢姿态放松,逗弄道。
“我一直都很八卦啊。”易知舟没脸没皮的,不在乎的说道。他这样一番闲散情态,倒叫湛卢有些意外。
“故人旧物,算是他失约。”湛卢轻轻吐出一口气,有些不满的哼笑:“你们正道不是厌弃他,为什么不放了他?”
“也好过这样互相折磨。”湛卢揉了揉太阳穴,沉下脸不再说话。
易知舟有些云里雾里,他也是后来在接受这个世界存在的合理性时,才慢慢发觉这里和那本种马文的区别。
可以说种马文只给予这个世界设定,只介绍与主角有关的信息。
可这仅仅只是冰山一角,例如逍遥门的来历,霄云君的成名,甚至落霞宫和自在林的出现,书里都只是一笔带过。但在这里,这些都有具体合理的解释。
这个世界有潜藏的过往,它真真正正存在,而易知舟毫无所觉。
他修为尽失的日子,也无聊时潜进藏经阁,慢慢消磨一日。也是自那时候起,开始爱上翻看一些正史野史。
有关于逍遥门的正史里,有一对臭名昭著的道侣。因着他们的恶劣行径,逍遥门有段时间十分反对结道侣,后又有个清心寡欲不染情爱的霄云君。
逍遥门是个单身狗聚集的门派,那也就不稀奇,是有原因的!
那时候修真界还处于正邪两派对立的南北对峙时期,正派逍遥门一家独大,那边以魔尊湛卢为首的魔道也猖獗。
直到百年后,那时的逍遥门三首徒,顾一峰,周婳和沈垣宗出世,这才在胶着的战局里为正派寻到一线出路。
三首徒修为高,配合也默契。那时候连破魔道三坛,士气大振。
他们率领逍遥门一路打到如今落霞宫的后山云梦泽,眼看胜利在望,可却传来逍遥门门主陨落的消息。
那凶手不是别人,正是三首徒中最受宠也最聪敏的周婳。
周婳发觉事情败露,连夜和道侣沈垣宗一道逃走。好在顾一峰关键时刻撑住了,在魔道面前也不输半分。
可没想到沈垣宗与魔尊湛卢勾结,设计引诱顾一峰到云梦泽,要除之而后快。可没想到顾一峰竟厚积薄发,反杀沈垣宗,还重创当时的魔尊湛卢。
正道大获全胜,魔道一败涂地。
自那时候起,慢慢有了自在林,也渐渐有了亦正亦邪的落霞宫。
只是易知舟偶然间有看过那时候的古老**,结合来路不明的野史,似乎又和正史有很大的出入。
最早一本里,周婳本是要许配给顾一峰的,还是顾一峰自己求的。
且似乎沈垣宗和湛卢在云梦泽一战前就识得,似乎关系还不错。
因为那**里,还有湛卢做客周婳和沈垣宗小筑的情节。且他记得那里面说,三首徒里,顾一峰是最平庸的。
大约真是厚积薄发,易知舟撑着头,记得**里还说那时候周婳是有个孩子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大约也是顾积玉,沈叙周那个年纪的,还不知在不在。
湛卢口中逍遥门的故人,一个个排查下来,大约也只有沈垣宗了。可他早已去世,连三首徒中最长寿的逍遥门上一任门主顾一峰,也在前些年因渡劫失败而亡。
沈垣宗和周婳早年也因判出师门,再没什么东西留下来的。
易知舟想了半晚上,硬是没想到有什么东西值得湛卢这样以身犯险的。湛卢看他皱着眉头深思,只是懒散的看了他一眼,叹气似的说:“小道士,有酒吗?”
“啊,有的。”逍遥门不禁止弟子饮酒,只是大多弟子不爱杜康,觉得耽误修行,易知舟倒不在乎这个。
本也不想同湛卢一道喝酒,可他心里也有事,便也不拘束了。
死劫夕也海已过,他本该潇洒过日子,可总觉着迷茫。他如今在逍遥门定位尴尬,修为全无是个凡人,平日里同门师兄弟都在论道,就他一个人想吃什么。这也没什么,可却和逍遥门格格不入。
好在他脸皮挺厚,也不拘小节。
只是下山不方便,师兄弟老觉着他身娇体弱,不放心他独自下山。
可他下山卖**,找春宫图生意,一桩桩一件件都不是能找人一道去的事。山脚下的零嘴都吃完了,他是真的太闲了。闲的都想找个道侣过日子。
又找不到,高不成低不就的。
要感觉没感觉,谈物质没物质,易知舟气的猛灌一口酒。
他找个对象怎么就这么难啊!
湛卢笑了笑:“你真不像逍遥门弟子,他们都一板一眼的,没意思。”
第26章 师兄你看这是几
易知舟发觉他说过很多次,如今的逍遥门很没意思,试探性的问他道:“以前的逍遥门,很好玩儿吗?”
湛卢笑了下,易知舟有种被他看穿目的的错觉,可湛卢只是笑着说:“也不算,但比现在的逍遥门好很多。”
“那时候是真有人,一心向道,心有天地广阔。想做正邪交好第一人,只是积怨已久成见已深,哪里就那么容易?”湛卢垂下眼,叹气似的:“可好在千百年以后,还有个道心清明的顾积玉。”
“他做到了,这便是很好。”
“我啊,也没什么可守下去的了。”湛卢安静的像个将死之人。
易知舟头一回见他这样,竟有些意外。湛卢太强大了,强大到成为原著里的战斗力标志。竟然也会有这样怅然若失的无奈,倒是让人很意外。
好像夙愿已清,广袤天地,再没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了。湛卢仰起头,亘古长空上月明星稀,似乎什么也没变。
可他知道,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雁引愁心去,山衔好月来。
这尘世如今是“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国泰民安得很。
山门上的仙人也维持一个平衡,互相牵制相互制衡,没什么可挑剔的。湛卢忍不住笑起来,他身边易知舟已喝得有些醉,大着舌头说:“好,好好喝!!”
他似乎喝醉了,人就很爱笑,咯咯笑个不停,湛卢被他吵得头疼。
正想要让他闭嘴,那边孟星潭已是快步走过来,看着他师兄脸颊酡红,醉态迷离,忍不住瞪了一眼湛卢。
湛卢举起手,笑道:“他酒量一般,还喝个不停,可不能怪我。”
孟星潭也知道他说得对,可看师兄湿漉漉的望过来,心还是止不住的动摇。他承认他对师兄有不轨之心。
湛卢好笑的看着他俩个,被孟星潭警告的一眼斜过去。
“我说,你还是把他带回去吧。”湛卢笑着说,照往常他定然是要被这一眼挑起点战意,可今日实在没这个心。
孟星潭没应答,却抱起易知舟,朝一指峰的溶月涧飞去。
易知舟还不安分的在他怀里扭来扭去,酒气在呼吸间竟有些灼热。
“师兄。”孟星潭将易知舟轻轻抱到软榻上,自秘境一事后,他芥子戒里一多半都是师兄素日爱用的散碎物件。
易知舟呆呆地,半晌才呼出一口暖融融的酒气:“小师弟呀。”
孟星潭被他乖巧的声音软了心,揉揉他的头,无奈里带着宠溺:“师兄,你喝醉了,我给你煮醒酒汤好不好?”
谁知方才还是温顺又乖巧的易知舟忽然老大不乐意的撅嘴,气哼哼的竟像是撒娇一样:“我才没有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