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万人迷的那些年——by有十一头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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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知舟挣扎起来,楚则渊放开他。
他望了眼易知舟,像是许多话没说尽。可最终还是,转身走了。
他连喜欢小舟儿的一点念想都没了,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楚则渊心底升腾起难以言说的委屈,我也很好很爱你,为什么你不能试着喜欢一下我?
楚则渊瞧了瞧易知舟远的快要看不见的身影,想追上去,却又觉得没什么意思。追上去了,又能如何呢?
被易知舟刺痛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仰到在榻上,瞧顶上精细花纹。易知舟那时候总看这个,是为什么?
他脑子里充斥这个名字,他的声音他的容貌,叫人头疼欲裂。
小舟行水潭。易知舟,孟星潭。
我的云在月,我的舟行水。
易知舟瞧着楚则渊离开,心里也升起一点不落忍的纠结。
诚然他不喜欢楚则渊,可有人这样真心实意,他却只能选择伤害他,也是真的挺狠心的。他呆呆立在原地发了一会呆,直到孟星潭在他身后冷冷出声。
“师兄怎么了?”像是一块冰。
易知舟莫名有种被孟星潭捉奸在床的错觉,有些诧异的望向他。
孟星潭深邃的眼盯着他,易知舟和他离得极近,只觉得一伸头就能吻上孟星潭。他忽然鬼迷心窍似的,眼神水润起来,想凑上去和他的小师弟耳鬓厮磨。
易知舟眼神这样直白,孟星潭是个傻子也懂了。他不免失笑,却忍不住沉溺在这点湿润勾人点眼波流转里。
他是第一次,在易知舟清醒时,要去吻这个肖想已久的人。
在轻轻吻上易知舟的唇时,他还能看见易知舟微微颤动的睫毛,感受到他慌乱而快速得仿佛跳出来的心跳声。
在感觉自己的喜欢从单向变成双向的过程里,孟星潭吻到一点软而嫩的唇珠,是易知舟不明显的唇珠。
他唇偏肉嘟嘟的可爱,是他一张正气凛然的清俊面容上,最少年气也最可爱动人的来源。不明显的唇锋和一颗小而软嫩的唇珠让他看起来讨喜又可亲。
孟星潭忍不住一下又一下的碾弄他肉嘟嘟的嘴唇,仿佛将这两瓣嘴唇压下去,退开一点感受谈回来的软嫩唇瓣是一件多么值得反复戏耍的事情一样。
在含住易知舟唇珠时,这样的快感几乎达到顶峰。被他在唇齿间研磨的一点肉肉的唇珠,迫使易知舟轻轻的,抑制不住的哼了一声,像是幼崽期的小奶猫,软软嫩嫩的向你表达你弄疼他的不满。
他一颗心在被软嫩唇瓣刺激得心绪高涨和被师兄水汪汪的眼神迷惑得抑制不住之间反复横跳,几近疯狂。
在含吮唇珠的过程里,他探到一点易知舟克制不住伸出来的舌尖。
猛然触碰到的一瞬间,孟星潭仿佛全身过电一般,随后猛地舔了上去。那感觉太奇妙了,亲密得让人心动难耐。
软嫩的舌尖像是要把心脏爆开,孟星潭攥紧怀里一把细嫩温热的腰肢。将他敬重爱护的师兄压在榻上,肆意摸着抚弄着他柔软的皮肤,挑逗他澎湃的情欲。
他倾身压了上去,近乎痴迷的吻弄他师兄红肿而温软的嘴唇。
直到他的师兄实在受不住,轻轻的仿佛撒娇似的哼了一声。
孟星潭觉着自己再也忍不住,他克制着微微轻柔一点。吻师兄前他告诫自己无数次要温柔,可真正吻上来了,那点占有师兄的欲望潮水一样涌上来。
在他师兄乖巧回应他的时候,被抛到九霄云外,什么也不剩了。
“唔——小师弟。”易知舟有些委屈,他舌尖被孟星潭吮得直发麻,唇瓣也被吸弄的肿胀,感觉口水都要被在他口腔里肆意扫荡的小师弟给舔弄没了。
他有点害怕这样的小师弟,像是要一口一口把他吃了似的。
孟星潭克制得胸腔起伏好几下,这才勉强放开易知舟。狠狠吮了一下他的舌尖,在他嘴里勾走最后一点银色。
易知舟都看傻了,人呆呆地,一双漂亮得水汪汪的眼都发直。
孟星潭恨不得把他亲死在床上。
“小,小师弟——”易知舟怯怯的拉了拉他的袖子,乖乖的吻他嘴角。
他刚刚只是被小师弟那个亲法亲懵了,亲得舌头疼亲得怕了。可他还是想和小师弟干一点亲密得叫人脸红心跳的事,他怕小师弟嫌他别扭放不开。
按易知舟的性格,放在以前,他定然是要委委屈屈的说我好疼。
他向来是顺杆爬又没眼色的,别人对他好,他就能十分讨巧的凑上去撒娇。可他太想和孟星潭在一起,想黏黏糊糊的,想告诉他,易知舟很喜欢孟星潭。
要去亲他吻他,要去唇齿交缠。
于是自以为乖巧实则很诱惑的又主动去亲理智快被烧没了的孟星潭,果不其然又被红着眼欲色深浓的小师弟压回床榻上。这会任凭他怎么求饶,孟星潭斗铁了心不放开他了,直弄得他没了半点力气。
溶月涧里水声潺潺,月色如银华,也抢不去房内半点旖旎风情。
第48章 白首不相离
逍遥门因一场死伤惨重的战事,休养生息至如今,才终能喘一口气。
易知舟拢了拢身上半掉不掉的皱巴巴衣裳,白皙的肩头上青紫一片,也不知道是哪个禽兽这么狠心咬的。
他清清嗓子,实在不怪他小题大做,瞧瞧小师弟这乍然开荤如狼似虎的模样,他是真不敢和孟星潭独处了,只能好声好气的劝他:“外边苏师弟喊呢。”
逍遥门毕竟是三门之一,终日诸事繁杂得很,哪里闲的下来。
苏子逸手上有些事情,需得如今协理逍遥门的孟星潭来拍板。这会人来了,孟星潭却耸拉着眉眼,瞧着可怜。
“师兄。”孟星潭伸手揽过易知舟,师兄嘴上说怕,可只要自己伸手抱他,他总是下意识的乖巧窝在他怀里。乖得让人心软,让人想再欺负一下他。
易知舟心里怕怕的,他也是年少一朝食髓知味,是自己喜欢的人。孟星潭两下揉过来,他就软了半边身子。
多少次也是半推半就的从了,可次数一多,他是真的遭不住。
种马文男主角,诚不欺我。
易知舟欲哭无泪,孟星潭已然垂眸吻上他裸露在外的一点脖颈。
小师弟很爱啃咬他的肩颈,易知舟总恍然觉着自己像是他口齿下的猎物,在舌尖和牙口中辗转徘徊着。
“唔——痒。”易知舟推拒着孟星潭,怕痒地左右探身躲来躲去。
孟星潭似乎也觉得有趣,有些小孩子的玩笑意趣,也轻快的上去挠他痒痒,一伸手甩飞了易知舟的储物戒。
他停了动作,温柔亲了亲易知舟柔嫩的脸颊,笑着俯身要去拿。
易知舟起初还没觉出什么异样,照旧靠在孟星潭怀里,舒舒服服蹭出个位子,拿了孟星潭一缕头发来玩。
孟星潭发质很好,大约大美人都是这样的,没哪是不好看的。
很像染了深浓墨水的绸缎,滑而厚实的一丛,像醉人的夜色。易知舟一个人玩的有些入迷,爱不释手的把弄。
等他终于有点发现小师弟的异样,发觉他僵直身体好半天没动。
他还无知无觉的,探过身去看。
孟星潭手里捧着一卷纸,是上好的宁城宣纸,一张二两钱。
细腻而滑韧,是很好下笔描色的好纸。即使易知舟在前世见过用过无数贵的让人咋舌的现代工业好口碑好纸。
他也任然被宁城宣纸惊艳了一把。
自然之后,春宫图作画,他都是用的宁城宣纸。这会他家矜贵小师弟手里的,正是穿来那一晚,他描的的小师弟。
那时候小师弟在门外,冷淡清贵的一个人,嘱咐他拉好衣裳。
他门内散乱一地的图,有一角纸,上头正正好描的是小师弟一只白玉似的脚踝,在勾起的弧度里透出色|气。
这会被小师弟攥在手里,神情变幻莫测的,瞧着不是很好。
易知舟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他那点趋利避害的本能告诉他这会上去从小师弟手里抢东西,那是绝对抢不到的。
这会只想跑出去,赶紧溜之大吉。
哪知道孟星潭头也不抬,反手将他牢牢搂到怀里,神色不明。
“小,小师弟?”易知舟颤着声,就差没在孟星潭怀里怂成一团。
“师兄,这是什么?”孟星潭抖了抖手上一沓纸,发出一阵摩擦声。易知舟觉着自己可能是疯了,因为他还在满脑子跑火车地想小师弟这样会把纸弄皱的。
孟星潭熟知易知舟的性子,说得好听那叫温吞好说话,说得不好听那就是个成精的含羞草,一摸就蜷叶子。
不逼一逼他,死也不可能开口。
易知舟瞧着像是快哭了,羞耻的全身红成一只锅里的熟虾。
“小师弟。”他可怜巴巴的,又这样蒸腾着一身玉白的皮肉,浑身泛着粉,像个勾魂摄魄不自知的妖精,拉着他衣袖,软着清朗的声音,来求他心软。
孟星潭动摇了一下,可他直觉这点真相勘破后,好处会更多。
遂硬起心肠,铁面无私道:“说。”
易知舟没辙了,干脆脸皮什么通通不要了,挥手将溶月涧洞门关闭。
他脸羞红一片,长长的眼睫颤动,整个人像直含羞带怯,又扑闪翅膀抖动的蝶,漂亮精巧的叫人魂牵梦萦。
小师弟虽说是开荤的种马文男主角,可到底比不过易知舟这样阅片无数的老司机。情爱这种事,能玩的花样那可太多了,要借这个堵住青春期少年的嘴,叫他无暇他顾,那真是切**一样简单。
孟星潭果然被迷住,喝醉了一样,也熏红了一张脸。目光灼热的盯着低头吞吐的易知舟,像是想要把他吃掉。
易知舟被孟星潭穿透力极强的视线盯得脸热,他也知道自己做的这事情有点儿过于浪荡了。可他实在没法子了,难道要他理直气壮的说是啊是啊小师弟我在画你的春宫图呢,你看看好不好看。
这会被打死的吧!一定会的吧!
他这个人挺惜命的,这样讨打的事他干不了。只能试着转移一下他初尝情事的小师弟的注意力,好在,很成功。
虽然他觉得只要他愿意小师弟绝对不会拒绝他的!是的,种马文男主角就是这么变态,易知舟舔舐着口腔里半点释放迹象都没有的物事,有点后悔了。
我觉得这个法子也不是很好,易知舟后悔不跌,他嘴真的好酸啊。
孟星潭眼神倏然凌厉起来,将易知舟拉起来压回榻上,俯身压下去。
溶月涧禁制重重,半点声响传不出去,却在溶月涧内一声高过一声,清越声线像是要划来禁制,动听得叫人脸红。
苏子逸站在门外,他觉得接下来半月都不用来寻小师弟了。
反正来了也见不到人,没必要。
还不如留点时间去看看庄师妹,师妹最近不知道又炼制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药。要不要给她整点灵草?
她应该会喜欢的吧?会的吧?
苏子逸跑去挑挑拣拣库里成堆的灵草,最终决定出山去看看。
在他寻到成片的酌情花带回逍遥门时,他那个日理万机的小师弟终于抬了金脚,出了他那个禁制重重的溶月涧。
他将酌情花塞到庄师妹怀里,师妹似乎羞红脸颊要说什么。
“师妹容我先告辞,小师弟出关了!”苏子逸赶忙在芥子戒里挑出需要孟星潭批阅肯定的杂务。这会不让小师弟看完,再等到他又不知道是那年那月了。
庄绿丛呆呆地立在原地,是谁说苏子逸喜欢她的?是哪个恶作剧?!
他明明一心只有闭关的小师弟!
一心闭关的孟星潭这会神清气爽,旁边易知舟却是委屈兮兮的。
他瞄了眼意气风发的孟星潭,心想小师弟可真是个畜牲啊!他借着春宫图的事威胁易知舟,把春宫图上的姿势全玩了一遍,易知舟觉着自己屁股都要被孟星潭给磨出茧子了!他真的太过分了!!
易知舟觉着小师弟肯定在发现春宫图的第一时间,就知道这是自己画的了。可他还扮猪吃老虎给他下套!
孟星潭似笑非笑看着易知舟,垂头笑得丽色如花,甜蜜蜜的过来喊他:“师兄,你腿酸吗,要不要靠着我?”
靠什么靠!易知舟气呼呼的转过头,根本不想理这个牲畜好吗!
“师兄,我们去吃烤鱼好不好?”孟星潭非常懂他师兄,一口一个准,对着易知舟的喜好,那全是精准射击。
易知舟瞬间被哄好,高高兴兴的挽着孟星潭下山。来晚一步的苏子逸又扑了个空,觉着这日子真是没法好了!
他俩个换了身低调的鸦青色,可挡不住通身清贵气派,照旧醒目得很。
烤鱼味道很好,麻辣倒在其次,鱼很鲜嫩而香。易知舟连吃了半个时辰,直吃完了大半盘才停下来。
孟星潭一直帮他挑鱼刺,放易知舟喜欢的土豆片和豆皮。被汤汁泡了半晌,一口咬下去还有鲜香的辣汁在嘴里炸开,是很让人着迷的口感和味道。
这一顿烤鱼直接吃开了易知舟的胃,他仗着有庄绿丛的消食丹。
拉着孟星潭逛遍了夜市,什么冰糖葫芦芝麻糖饼,绿豆汤和红豆馍馍,香喷喷的鱼肉粥和鲜嫩的羊肉片。
吃到朝阳初升,他吃完一碗甜香的酒酿圆子。被无奈笑着的孟星潭抱回客栈,他揉着圆滚滚的肚皮,和跟着他一道吃了个肚儿溜圆的孟星潭一起笑。
客栈里褥子软得很,外头日头也很好,朝霞梦幻而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