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三位大佬的狗子——by西山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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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不停的看着时钟,脚下的步子越来越着急起来,小芝麻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还没有来啊?
会不会出事了啊?
她刚想出去找找,可一走到院子门外,脚就不由的停住了。
她有什么资格去找小芝麻呢?她不是小芝麻的主人。
更何况,她有什么资格要求小芝麻每天到这里来陪她呢?
说不一定是小芝麻厌倦了每天陪着自己这个糟老婆子?毕竟每次来这里除了陪她这个糟老婆子下地,也做不什么其他事。
老人神情一点点黯淡。
终于老人叹了口气。
也是,她这个糟老太太有什么好的呢。
老人黯淡的将特地为小芝麻打开的院子门关上。
而这时,院子铁栅栏外传来路人的一声惊呼道:“啊,这里有只狗被打伤了啊。”
老人心里噔的一声,连忙飞快的迈着小步,跑出去。
门外被撞上的不会是小芝麻吧?
小芝麻虽然看起来和聪明的样子,但实际上傻乎乎的,没有半点防人之心,谁给的东西都吃。
万一真碰到坏人怎么办呢?
一路上老人心里十分的后悔,她刚刚怎么会那样想,要是她刚刚没有犹豫,出去找小芝麻,小芝麻是不是就不会出事?
外面千万不要是小芝麻。
老人赶到事发的地点,只见地面上一滩血迹。
老人只觉得脑子一阵阵发晕,脚步踉跄挤开人群上前,直到看到一只被其他狗咬伤的土黄色狗子,老人才长长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小芝麻。
但老人很快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小芝麻究竟去哪里了呢?
*
下午时。
客厅里的乔朝舟送走了宠物医生。
看着羞愧趴在桌子上的小芝麻,乔朝舟冷冷说:“真是厉害。”
竟然从二楼跳下来,扭伤了自己的脚。
以前乔朝舟知道和小芝麻讲道理没有用。可现在知道小芝麻可以便成人,能够听懂话,乔朝舟可不会以前那样轻易的放过小芝麻。乔朝舟推了推金丝眼镜冷冷道:“现在怎么不说话?刚刚从二楼跳下来,拦都拦不住的那股劲呢?”
虽然是这样,乔朝舟还是伸出一只手,给狗子揉着爪子。
心里委屈,有口难辩的狗子嗷呜一声,在转眼间,桌上的狗子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穿着白色T恤的黑发少年,黑发少年可怜兮兮的抱着自己的左腿委屈道:“我也不知道会受伤啊。”
哪怕知道小芝麻可以便成人,但是亲眼看着小芝麻便成人的乔朝舟头瞳孔还是一缩。
少年毫无所觉,而原本趴在乔朝舟身上撒娇的狗子,变成人形之后,下巴靠在乔朝舟肩膀上,双手抱着乔朝舟的胳膊,整个人坐在桌子上,靠在乔朝舟怀里,而乔朝舟一只手正在少年脚踝上。
姿态亲密,而少年却对两人亲密的姿态还无所觉,反而委屈的拽了拽乔朝舟的手臂说:“我受伤本来就很难过,你还要怪我。”少年越说越委屈,气鼓鼓的看着乔朝舟。
少年说的话和胡搅蛮缠差不了多少。
要是以往,谁做错了事,还敢在乔朝舟面前胡搅蛮缠,乔朝舟非得让那个人知道,怎么好好说话不可。
而此刻,乔朝舟却不自在的躲开少年的视线,想要后退一步,和少年拉开距离。
可奈何少年拽着紧紧的。
甚至少年的下巴还在自己的肩膀上,他能够感觉到少年鼻翼湿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侧的热度。那热度仿佛可以透过他的皮肤,传到更深的地方去,乔朝舟转过头,喉头微动,声音低压无奈说道:“我……我哪里怪你了。”
少年毫无所觉,将下巴从乔朝舟肩膀上拿开,气呼呼的扭头,对着乔朝舟移开的脸说:“你干嘛那么凶。”少年委屈道:“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和我说话的。”还不敢看他,不是心虚是什么?
原本还想问问小芝麻为什么无缘无故从二楼跳下来的乔朝舟被少年的这番倒打一把的话问的早就忘记了最初的目的,一心解释的乔朝舟没有察觉到少年见他不在追问受伤的事情,一瞬间松了口气。他无奈解释:“我才没有凶你。”
少年却凑得更近,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乔朝舟怀里,少年皱眉,鼻尖凑近乔朝舟的喉结,在来回嗅了嗅道问:“哼,你明明就有,你最近怪怪的,你是不是在外面找其他狗子啦!”最近他总觉得乔朝舟身上有别的狗子的味道。这样乔朝舟最近的反常就有了解释。
乔朝舟全身猛地一僵,少年的呼吸扑在他的喉结上,他喉结不自觉的颤抖,呼吸都粗重了几分,脑中那根紧绷的弦嘣得一下断了,他抓着少年的脚踝的指节难以自抑的上滑几分,带着不明意味的摩挲,力道不由的加重。
少年吃痛的轻哼一声道:“哎呀,好痛。”
这一声让乔朝舟猛地惊醒,如闪电般,松开握住少年的脚踝,可少年肌肤光滑细腻如同上好羊脂玉的手感却好像还在手边,他看着少年的脸,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在这个时候——
门外响起了叮咚叮叮的门铃声。
乔朝舟如释重负,落荒而逃的去打开门,门一开,他不由的一愣。
门外年过七旬的老妇人,抬起眼睛看着他。
乔朝舟做梦也想不到外婆还会出现在他门口,他以为这一辈子,老人都不想自己在出现在他面前了。
更何况主动来找他。
老妇人却没有看他,眼神不由的朝屋子内部望过去,语气生硬道:“小芝麻呢?”
乔朝舟动了动嘴唇,看着眼前苍老了许多的老人,向来巧舌如簧的商场精英,这时竟然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说不出来。
两人之间哪怕曾经是最熟悉的亲人,如今也相顾无言。
一阵领人尴尬的沉默。
而正在这时,他的脚下雪白的狗子委屈的一瘸一拐的从他脚下挤出来,像是找到靠山一般,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扑向老人,雪白的狗子狐假虎威的看了乔朝舟一眼,然后趴在老人身上嗷呜不停恶人先告状。
“外婆,我好可怜啊!乔朝舟欺负我——”
老人心疼的看了看受伤的狗子道:“小芝麻这是怎么了?痛不痛啊?”
可偏偏老人很吃这一套。
原本只是准备在门外看一眼小芝麻的老人,看见小芝麻疼得嗷呜嗷呜叫的样子,也顾上乔朝舟,心疼的给小芝麻揉爪子。雪白的狗子趴在老人怀里,老人像哄小孩一般拍着小芝麻的背:“不痛了。”
确认小芝麻没事后,老人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老人转身离开。
“外婆——”乔朝舟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老人脚步一顿,但还是继续向前走去。
乔朝舟神色不由的黯淡。
小芝麻看着眼前一幕,心里叹口气,他又看看自己受伤的爪子,心里由忍不住怪牧星泽。
都怪牧星泽,要不是他,他至于要犯蠢当着朝舟的面从二楼跳下去,让朝舟不怀疑他的脚伤吗?
他为什么受伤呢?
事情要从几个小时前说起。
第35章 小芝麻的礼物
自从上次牧星泽得罪小芝麻之后。
小芝麻这段时间都呆在着乔朝舟家中, 牧星泽那边的替身娃娃天天都在睡觉。
但是这一天早上,牧星泽却不依不饶的将他叫起来。
小芝麻睁开眼睛就看见牧星泽已经换好衣服,而吴晓也在一边等着他们。
吴晓朝牧星泽翻了白眼道:“你不让小芝麻好好睡觉长身体, 非把小芝麻带出去做什么呢?”小芝麻已经到了飞速生长的时期,每天都在变样子。
牧星泽勾起唇角, 理直气壮道:“就是因为长身体,才要把小胖子带出去啊, 说不定小胖子能够趁着生长期能够瘦一点呢。”
小芝麻嗷呜一声扑倒牧星泽身上。
他早就说过了他不胖!是毛多!
牧星泽却无奈抱住小芝麻朝吴晓道:“都多大了, 还爱撒娇。”他捏了捏小芝麻的肚子有些疑惑。明明最近给小芝麻控制了饮食,早上也没有吃东西, 怎么小芝麻的肚子还是鼓鼓的呢。
小芝麻:……
小芝麻面无表情的将牧星泽在他肚子上乱摸的手打下来。
他现在还在生气。
他牧星泽摸自己一个小傻瓜干嘛?
被吵醒的小芝麻无奈只能跟着牧星泽一同出发,门外的车子上,吴晓已经在等着他们了,见他们来了,把手里的包好的向日葵放到副驾驶座位上, 摇下玻璃,朝他们说:“星泽,前段时间我整理了下粉丝寄到公司的礼物,我一看其中一个礼物,猜你肯定喜欢,特地给你拿过来了, 你看看?”
小芝麻跟着牧星泽打开越野车的后排, 后排中间放着一个巴掌大小的毛茸茸活灵活现的小芝麻玩偶, 小芝麻好奇的跑上去嗅嗅,伸出爪子奔了玩偶的鼻子,布娃娃里面传来一个十几个粉丝合在一起的声音——“祝星泽和小芝麻快快乐乐。”
小芝麻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录音。他珍惜的把布偶娃娃叼在自己身边, 布偶娃娃一看就不是流水线的产品,是按照他的样子定做的,十分用心,小芝麻受伤的心总算有了一丝安慰,群中的眼睛是雪亮了的,绝对不会因为牧星泽在微博上构陷而误会他。
牧星泽啧啧伸手要去拿小芝麻爪子边的玩偶挑剔道:“小芝麻哪有那么瘦啊。”
小芝麻毫不留情的伸出爪子拍开牧星泽的手,叼着布娃娃,一路上都高冷的用屁股对着牧星泽,以表示自己尚未平息的愤怒。
他们上了汽车之后开了许久,一直到路两边的风景越来越荒凉,吴晓才停下车。
一打开车门,小芝麻叼着娃娃越下车门,看见眼前“城北公墓”四个大字一愣,他扭头看向牧星泽。他们怎么来了公墓啊?
牧星泽推了推墨镜,并不惊讶,他看到小芝麻疑惑的视线淡淡的说:“小芝麻,今天带你去看一个人。”要是她还在,一定也会喜欢小芝麻的吧,牧星泽又忍不住想起过去的事情。
一转眼5年过去了,真快啊。
初秋的风有些刺骨,牧星泽微微动了动指尖。
他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是小芝麻却感受到一股不易察觉的悲伤。
小芝麻抬起头,看着牧星泽那张淡淡的脸,原本离牧星泽的远远的小芝麻上前,伸出爪子,探起上半身,扑在牧星泽身上,蹭了蹭。
牧星泽是在伤心吗?
原本看着城北公墓四个字,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牧星泽回过神,伸出手摸了摸小芝麻的耳朵,手中熟悉又温热的触感驱散了他心中寒意。
吴晓将车停好,抱着向日葵走下来朝牧星泽说:“今天是小娅的生日,我挑了向日葵,她一定会喜欢。”他犹豫一会,但还是说道:“星泽,这一次还是你一个人去吗?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哪怕是圈内人也鲜少有人知道牧星泽的家人。他算是其中知情的一个。
牧星泽身世并不算好,他的父亲嗜赌成性,母亲不堪重负早早就离开这个家,牧星泽有一个小她5岁的妹妹,两人从小跟奶奶生活。
而他家和牧星泽奶奶家是邻居。
他们家经常会帮衬着牧星泽奶奶家,牧星泽爸爸是个混蛋,每一次回家除了翻箱倒柜的要钱打人什么都不会,直到牧星泽年纪长大了,不要命的豁出去和牧父打了几次,牧父才有所收敛,他们的日子才好过一点,那时他们的日子虽然苦一点,但还是有盼头,牧星泽成绩很好,所有老师都对牧星泽寄予厚望,他一个人也把外婆和妹妹照顾的很好。
原本等到牧星泽工作后,一切都会好起来,他们也会苦尽甘来。
可是在牧星泽十六岁图遭变故,他们唯一的外婆也去世,而他的妹妹被查出癌症晚期,还剩不到半年的时间。
吴晓家虽然想帮忙,但是能力实在有限,只能委婉的劝牧星泽保守治疗,避免人财两失。
他记得那天晚上,年仅16岁的牧星泽办完外婆的丧事后,在门口坐到天亮,第二天将妹妹交给他们照顾。
牧星泽翻出一张泛黄的地址,去找他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妈妈。
他不知道牧星泽经历了什么,他只知道两天之后一身是伤的牧星泽回来,从此再也没有提过他的妈妈。后来,牧星泽婉拒老师资助他的建议,一个人默不作声的办了退学,带着妹妹去了治疗那个病最好的医院。
年少的牧星泽用单薄的肩膀扛起了自己的责任。
后来吴晓才知道,而那时的牧星泽为了给妹妹赚足够的钱,几乎是将自己卖给第一个经纪公司,可是哪怕牧星泽将所有赚的钱给小娅治病,小娅也在两年后去世了。
而今天就是小娅的生日。
每年小娅生日,牧星泽都会推掉所有工作,独自陪小娅一天。而回来后,牧星泽总会沉默几天。
吴晓看的心疼,但是也没有办法,这些年似乎没有人能够走进牧星泽的心里。
难不成,今年还是这样吗?
吴晓动了动嘴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正在这时候。
远处一个佝偻的人向这边走来,朝牧星泽声音中带着喜意道:“星泽——”
小芝麻将嘴巴里叼着的布偶放下,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墓地大门的一边穿着洗白衬衣的中年人瘸着腿,夹着公文包,一拐一拐的朝牧星泽走来,男人长得不错,可是气质却不堪,一双眼睛浑浊,看见牧星泽,停在了几步外,嘿嘿笑了两声说:“我就知道你今天会过来,特地一大早等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