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虐文甜炸了番外篇——by夂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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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梦见自己被关在一座古老的铁塔里,铁塔没有门儿,里面还泛着绿油油的光。
他想从窗户翻出去,却发现铁塔高得吓人,翻出去不死也得摔个半残。
正当他苦恼的不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申夜忽然出现了,站在铁塔下面望着他。
秦歌还没来得及和申夜打招呼,就发现自己的头发瞬间变长了,变得很长很长,能一直垂到铁塔下面那么长。
之后,秦歌就听见申夜叫道:“莴苣,莴苣,把你的头发放出来。”梦到这儿,秦歌一个激灵,醒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坐起来又点了根烟,才觉得脑袋清醒了一点儿。
神他妈莴苣!
只是吐槽归吐槽,秦歌还是鬼使神差的,走到了窗户边儿。
还好还好,只有三层楼高。
外面天已经黑了,窗户下面好像是个小巷的死角,没人,空荡荡的。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秦歌莫名松了口气,果然是乱做梦。
这么想着,秦歌就准备翻出去,下面那层楼的阳台挺大的,应该没问题。
只是眼角余光一扫,却忽然扫到了窗户边儿,垂着根绳子,顺着旁边儿水管一路顺到楼底。
绳子是黑色的,挺粗,还拧着麻花辫儿…
秦歌一下就想起刚刚那个梦了,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没长,没长就行。
他晃了晃脑袋,把脑子里那些莫名其妙的画面都晃去,之后轻手轻脚的爬上去踩在了窗沿儿上。
这绳儿应该撑得住,试一试吧。
秦歌两手紧紧攥住绳子的顶端,离开了窗沿儿,双腿弯曲夹住绳子,放松自己慢慢往下滑。
不错,绳子果然很结实,秦歌顺利的滑到了底,两脚踩在了地上。
秦歌长出口气,一边给自己揉着有点儿发酸的手指,一边往巷子外面走。
刚走了没两步,秦歌就看见不远的路灯下边儿,站着个男人。
秦歌心跳猛的加快,相伴六十年,秦歌对申夜太太熟悉了,熟悉到仅仅是凭借这么暗的路灯下的一个身影,秦歌也能毫不犹豫的认出他。
大概是被喜悦冲昏了头,秦歌脑子一片空白,张开手臂就跑了过去。
但他并没有如愿抱到自己的爱人,在他的手臂下一秒就要碰上申夜的身体的时候,申夜忽然出手,紧紧攥住了秦歌的两个手腕儿,还用力往后一拧。
“申夜你他妈疯了!”秦歌吃痛的皱眉,“快放开我。”
“你叫我什么?”申夜不但没松手,还又加了力道,冷着声音问道。
秦歌愣了,抬头看着申夜。
是熟悉的脸,但又有些细微的不同,更年轻些,眉宇间看着也更锋利些。
穿的不是他惯常穿的西装,而是件儿黑色皮夹克,嘴里叼着半截烟头,显出点儿痞气。
秦歌忽然笑了,他还没见过这样的申夜,透着股别样性感,看一眼就腰软。
仙鹤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他满脑子的黄色废料[主人,申夜是没有上个世界的记忆的]
秦歌不在意的舔了舔嘴角:没事儿,有没有记忆最后也都会爱上我。
仙鹤[…主人还真是自信呢。]
秦歌没再搭理仙鹤,仰头看着申夜笑:“你真好看。”
申夜一顿,忽然就像是触电了似的,一下松开了攥着秦歌手腕儿的手,还顺带往后退了一步。
“你还没回答我,”申夜皱着眉头,“你刚叫我什么?”
秦歌借着路灯的光,看见申夜微微泛红的耳朵尖,只觉得他可爱的不行。
“阿,”秦歌想了想,觉得这个世界挺玄乎的,便随口道,“我刚随手起了一卦,卦象说向东走五十米的路灯下,有个叫申夜的人。”
申夜一愣,不免多打量了秦歌两眼,别说,这人儿长得还真挺好看的…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申夜猛的回神,掐了掐自己的虎口,问道:“你也是卦师?”
秦歌敏锐的抓住了申夜话里的关键,“也?”
“没什么,”申夜不愿多说,转移话题,“你找我做什么?”
秦歌的眼睛落在申夜嘴里叼着的烟头上,挑了挑眉,“借个火,行吗?”
申夜:……这人!是他偏要一本正经说骚话,还是自己思想太龌龊?
犹豫了一下,申夜还是从口袋儿里摸出了打火机递给秦歌,“借这个火?”
秦歌点烟的手一顿,勾起唇角笑,“是阿,不然你还想借哪个火?”
“你!”申夜这下不仅是耳朵红了,连脸颊都烧起来了,“借完了,你可以走了!”
“你不走吗?”秦歌忍着笑,“站这儿做什么?等人?”
申夜怔了一下,他在这儿做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申夜每天晚上吃了饭出来散步,都会不由自主的走到这儿来,站在这个路灯下,抽上两根烟,再回家。
最开始他也问过自己,但时间长了就成了习惯。
等人吗?也许吧,但等的人又是谁呢?
“没有,”申夜摇摇头,“我也走了。”
“哎别阿,”秦歌下意识伸手抓住了申夜的手臂,“我还没吃饭,陪我去吃个饭呗。”
申夜没说话,垂眸看着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白皙又纤长,好像轻易就能勾起人心底的欲望,像他那张脸一样。
离得近了,还能闻到这小Omega身上若隐若现的信息素,不同于他原来闻到过的那些甜腻腻的味道,这味道格外清爽,让人一闻到就会想起大海,清新又空旷。
“你又发什么呆?”秦歌晃了晃申夜的手臂,把人晃回了神。
太反常了,眼前这个小Omega就像是有某种魔力,轻而易举就能夺去他的心神,放在平时,他根本不可能让人碰到自己。
魔力…吗?
申夜猛的把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看向秦歌,“你叫什么?”
“秦歌,”秦歌眨了眨眼,“秦始皇的秦,唱歌的歌,秦始皇爱唱歌,好记吧?”
秦歌还记得的,上个世界他也是这么和申夜说的,那时候的申夜说:“好记,也好听。”
回忆起过去,秦歌神色不自觉柔和了几分,带着点儿期盼的看着申夜,就见申夜眉头皱的更紧了,“你是秦家人?”
秦歌:……这反应不对阿。
“我…”秦歌刚要说话,申夜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申夜接起来,应了两句,就对秦歌道:“我有急事儿,先走了。”
说完,申夜就转身跑了起来,很快就消失在了小巷的拐角。
“小申,小申,”刘司机轻轻拍了拍申夜的肩膀,“醒醒阿,到你上班儿了!”
“我有急事儿,先走了…”申夜咕哝了一句,忽然醒了过来。
“梦到什么了?”刘司机笑了,“还说梦话呢。”
申夜顿住,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去洗把脸。”
作者有话要说:“莴苣,莴苣,把你的头发放下来”出自《莴苣姑娘》哈~
感谢“喵大侠”小可爱的火箭炮和手榴弹~
感谢“喵大侠”“归途”“Shawnnn”“炸源饼”小可爱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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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司机:做什么美梦了?借火了?
申夜: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gay圈儿借火的意思小可爱们都懂哈嘿嘿嘿~)
第31章 三十一日甜
用冷水洗了两把脸, 申夜觉得自己清醒了一点儿。
挂毛巾的时候, 他的视线不自觉落在了左手臂上, 那里好像还隐隐残留着小Omega抓着他时候的触感,温温凉凉的,轻易就能驱散夏日里的燥热。
秦家人吗…
“刘哥, ”申夜叫了一声, 往洗手间外面走, “刘哥我问你个事儿。”
“你说。”刘司机一边应,一边递了根烟给申夜。
“秦家,”申夜点了烟,抽了一口,“有没有个男孩儿, 长得挺好看的,白白净净,还有双桃花眼。”
刘司机看了申夜一眼, 眼神有点儿古怪,“你是在说副家主吗?”
“哎不是!”申夜失语, “比副家主好看多了,不过没他高,而且,而且应该是个Omega,副家主不是Alpha吗?”
“Omega?”刘司机摇摇头,“我没见过你说的这么个人,秦家基因好, Omega长得确实都不错,但要说比副家主还好看的多,我还真没觉得过。”
“行吧,”申夜咂了咂嘴,“没有就算了。”
“怎么?”刘司机笑了,“做春梦了?”
“没有!”申夜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可话是这么说,耳朵尖却不争气的红了。
“没关系没关系,”刘司机一副过来人的表情,拍了拍申夜的肩膀,“年轻人,我懂的。”
申夜:“……”你懂什么了懂?!
“对了小申阿,”刘司机忽然想起什么,脸上没了笑意,“昨天那条新闻你看了么?就青山盘山路上出车祸的那个。”
申夜夹着烟的手一顿,淡淡应道:“没仔细看,就扫了眼标题,怎么了?”
“你说会不会…”刘司机顿了顿,看了眼门口,确认门儿是关着的,才压低了声音继续道,“会不会真的是恶鬼?那天正好七月半,鬼节阿。”
“谁知道呢,”申夜用力捻着烟头,“就算真是也正常,听人说最近这玄术圈子也挺乱的。”
“哎呦小祖宗!”刘司机苦着脸,“你说话能不能有点儿把门儿阿,怎么天天张口就是能要命的话呢。”
“不说了不说了,”申夜笑,“再说我得迟到了。”
“行了你快走吧,”刘司机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在副家主面前少说话!”
“知道啦。”申夜笑着应了一声,出了门儿。
把车从车库里开出来,等在别墅门口,秦晋还没下来。
申夜低着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拉着右手上的一串儿桃木手环。
都说这东西能辟|邪,可真能辟|邪的话,他的父母又是怎么死的?
申夜自嘲的笑笑,刚抬起头,猝不及防就与一双眼睛对了个正着。
申夜一个激灵,连忙打开车门儿跳下车,又拉开了后座门儿,弯着腰对秦晋道:“副家主早上好。”
“嗯。”秦晋应了一声,上了车。
申夜心里骂娘,秦晋这人怎么走路都他妈没声音的!
“你刚刚,”车子开出了别墅区,上了主路,秦晋忽然开口,“想什么那么入迷?”
“阿,”申夜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想我爸妈了。”
“抱歉。”秦晋很没诚意的说了一句。
申夜的父母在他十二岁时候就双双离世了,这个在申夜来应聘司机的时候,秦晋就已经知道了。
“没事儿,”申夜心里嗤笑,面上不动声色道,“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嗯,”秦晋忽然问道,“你手上那串儿手环,桃木的?”
“这个?”申夜趁等红绿灯,朝着后视镜里晃了晃右手,笑道,“我们一家都是Beta,哪儿能有桃木的阿,我看着能是个檀香木就不错了。”
桃木,只有玄术圈儿的人才有。
而玄术圈儿,是没有Beta的。
就像是修真时代修仙也需要灵根一样,没有信息素的Beta,就不具备学习玄术的资质。
秦晋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车子一路开进了w市市郊的大学城,到了w市财经学院门前停下。
秦晋降下车窗,从口袋儿里摸出张黑色卡片儿,朝门卫室的门卫晃了晃。
门卫点头放行。
又开了五分钟,到了行政楼,秦晋说了句“停车”。
申夜把车停在最角落的停车位上,一半儿被太阳晒到,一半儿是阴凉。
秦晋下车进了楼,直奔六楼校长室。
校长室的门儿半掩着,秦晋象征性的敲了敲,很快就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请进”。
推门儿进去,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个男人,微胖,一看就是特有福气的长相。
男人看见来人,连忙站了起来,两步走过来和秦晋握手,“秦大师,您可终于来了!”
“张校长,”秦晋不着痕迹的抽出手,开门见山,“具体什么情况?”
“哎,”张校长关好门儿,重重叹了口气,“大学城这块儿地方,原来是墓地,你知道吧?”
“嗯,”秦晋点点头,“听说过。”
“我也是才听说!”张校长一拍大腿,“要不是学校里出了事儿,我都根本不知道。”
秦晋没说话,等着张校长下文。
张校长继续道:“上个星期…”
因为这处大学城在郊区,周边儿除了些小饭馆儿小超市,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因此一到周末,学校能空个大半儿。本地学生回家,外地学生很多也都进市区玩儿。
上个星期五晚上,学校大礼堂放电影,放的是个小众文艺片儿,除了些小姑娘,基本没什么人看。
电影结束已经快十点钟,小姑娘们三三两两的结伴儿往外走。
刚走不远,大礼堂门口就响起了一个小姑娘的尖叫声。
其他人听见声音,都有点儿害怕,加快了脚步回宿舍。
有那么一两个胆儿大又好奇的,折回去看了看。
就见刚刚那个尖叫的小姑娘,直愣愣的站在大礼堂门口,一张小脸惨白惨白。
被问起来她怎么了,小姑娘结结巴巴道:“刚…刚过去个人,他…他非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