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虐文甜炸了番外篇——by夂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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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小火苗一簇簇的随着风跳起来,肥嫩的鱼已经渐渐散发出被烤出来的独有香味,重要的是,身边坐着个眼睛亮亮等着投喂的少年。
申夜忽然就有些欲望了,说不准这鱼真的很好吃。
……
秦歌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先前的烤鱼确实很好吃,申夜虽然是第一次烤有些生疏,最后却并没有烤焦,外面裹着层金黄酥脆的鱼皮,内里露出白白嫩嫩的鱼肉,当真像别人说的那样,什么佐料也不用,这鱼肉本身就已经是人间美味了。
两个人一起分吃了三条鱼,吃过之后谁也没急着离开,也没什么事情做,就是在山间晃晃悠悠,看天看云,看山上奇形怪状的树木和巨石,听林间叽叽喳喳的鸟鸣,听小溪叮叮咚咚。
格外惬意。秦歌忽然就觉得,这个世界也还不错。
回来的时候,他房间还是黑漆漆的,门外站着那个一直很恭敬却也畏惧他的小少年。
见秦歌回来,小少年迎上来问好,“尊主。”
秦歌点点头,随口问,“怎么不点灯?”
小少年一顿,有些惶恐的看向秦歌,“尊主,您…您不是吩咐过,您不在的时候,任何人不得进入您的房间吗。”
秦歌脚步顿住,他身体里的这位,可真是比他还谨慎。
“嗯,”秦歌揉揉眉心,“我糊涂了,我自己来,你下去吧。”
说完,秦歌就往房里走。
小少年却并没有退下,依然跟在他身后。
秦歌点了灯,回头看见他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开口问道,“还有事?”
少年点点头,又摇摇头。
除了申夜,秦歌对别人总是没什么耐心,皱了皱眉,“有事就说,没事出去。”
“尊主,”少年满脸视死如归的开口了,“幺儿敢问尊主,今日是否是跟申仙尊在一起?”
“怎么,”秦歌挑了挑眉,“听说什么了?”
“现在仙道魔道都已经传遍了,”小少年一咬牙一闭眼,语速飞快,“说申仙尊被尊主施了傀儡术,尊主强,强要了申仙尊当道侣!”
“什么?”
秦歌这下是彻底惊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句打趣般的“老相好”,最后会能传出这么个版本…
还什么傀儡术,还强要!
就是真的强要,也该是申夜强要了他好吗。
“罢了罢了,”秦歌摆摆手,“随便怎么传罢,我乏了,你先退下吧。”
“是。”小少年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秦歌头疼的倒回了床上,有些好奇会不会明天真有仙门的人跑来找他算账。
今天一天都在外面,跟申夜待在一起的时候觉不出疲惫,回来躺下了才觉得全身哪都没力气。
没多久,秦歌就犯起了迷糊,觉得自己好像做梦了。
把今天一天的事情都原封不动的梦了一遍还没完,竟又梦到就因为那个不着调的传言,仙魔两道开始了新一轮的决战。
开始时候大家还知道个起因,到了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早已没人去管究竟为何而打。
反正他们两道生来就是水火不容,打起来也并不需要什么借口。
最后是怎么解决的来着?
“尊主,尊主,”一阵拍门声吵醒了秦歌,门外声音听着有些焦急,“出事了!”
“怎么了?”秦歌扶着额头坐起来,问道。
刚那个梦还没梦完,秦歌脑袋还不太清醒,又有点儿可惜,他挺好奇这么出闹剧,最后会怎么收场。
正不着四六的继续回想着,就听小少年焦急的声音又响起了,“尊主,仙道要跟我们魔道决战!”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今天这更久算今天的叭,晚上不更了。
很抱歉最近这个更新这么不稳定,实在是,有心无力。
昨天上班十一个小时基本不休息,加上这两天亲戚来了还感冒,整个人都累的不行。
我再加加油,早日把这本完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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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很酷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2章 一百零二日甜
秦歌:“……”
秦歌觉得“魔尊”这个名头已经不能体现出他的神通广大了, 做个梦都带预兆功能的, 他得叫先知阿!
秦先知靠在床头, 无力的摆了摆手,“随意罢,要战随他们战。”
“尊主, ”小少年微微瞪大了眼睛, “尊主真的不管吗?”
“我管什么?”秦歌掀起眼皮看他, “仙道魔道加起来多少人,我是要一个个拉着他们说不要打,还是说谁要打我就弄死谁?”
秦歌心里叹口气,不知道身体里这位是从哪儿找来的这么个小孩儿,着实不太像魔道的人。
“幺儿不是这个意思, ”少年嗫嚅道,“幺儿只是觉得,尊主既与申仙尊是旧识, 那为何不澄清?他们传的太难听,幺儿替尊主不平…”
秦歌一顿, 忍不住仔细看了眼前的小少年两眼。
可最后,他也还是没说什么,只淡淡道,“没什么好澄清的,我本就不在意别人如何想。”
“可是,可是…”
少年还想说些什么,但可是了半天, 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行了,知道你的意思,”秦歌说,“先出去吧。”
少年这才不太情愿的退了出去。
门重新被掩上,秦歌按按眉心,在心里说话:你从哪儿捡来的这么个小男孩儿?
身体里的声音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是捡的?
秦歌挑挑眉:直觉呗,他根本不像魔道的人。
身体里的声音顿了一下,再出声多了两分沉重:他确实不是。早年我外出游历时候,碰上他被生父养母打的不成人形,随手救了一把,后来这小孩儿就赖上我了。
虽然用了个“赖”字,可秦歌听得出来,这语气里没有丝毫嫌弃。
秦歌啧一声:也是够忠心的,天天见到你都犯怵,竟然还能在你身边留这么多年。
身体里的声音也跟着啧一声,半玩笑道:那是他知道我骨头里是个好人。
秦歌本身想打趣的,可话到了嘴边却又成了:是,你确实是个好人。
比他要好。
瞧着比他要凶,比他更杀人不眨眼,却愿意在路上对这么个小可怜拔刀相助,且领回来照看了这么多年。
秦歌自认自己是没这温情。也不知道是被戳中了还是怎的,身体里的声音再没声音了。
秦歌也不再多管,被这么一打岔,睡意也渐渐消散了,他起身下床走了出去。
少年果然就立在门口,见秦歌出来,愣了一下,“尊主不再睡了?”
“不了,”秦歌摇摇头,“睡不着了。”
“幺儿去给尊主端早饭。”
说着,少年就转身跑远了。
秦歌站在门口,朝太阳升起的地方看了一眼,那里云雾半遮半掩,清晨的阳光还很柔和,给整座山头都渡上了层柔和的光。
那是申夜的住处。
也不知道他起了没,在做什么?吃早饭还是练剑?
申夜练剑是什么样的?
秦歌有点儿好奇,也有点儿遗憾,竟然还没见过申夜舞剑。
想到这儿,秦歌又觉得这个世界不大好了。
他跟申夜如今身份太对立,不要说太多亲密接触了,连住处都隔着十万八千里,想见一面都难。
传言才起,秦歌也不想现在就真的找上门去。
他自然是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可他不愿申夜也跟着被人腹诽。
秦歌叹气间,少年已经端着早饭回来了,很符合灵体的吃食——白粥小绿菜。
看着没什么食欲,尝了两口,秦歌竟意外的觉得味道还不错,这里的吃食都跟那鱼似的,本身味道就鲜美。
吃过了饭,没什么事做,秦歌想到了先前身体里那位提过的一句,外出游历,便也决定自己随便出去逛逛。
没有申夜的时候,秦歌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这次也没让人跟着,自己一个人御剑下了山。
才到山脚,秦歌就已经觉出了些不同以往的紧绷气氛。
山脚下守门的两个小魔修都是一脸凶神恶煞,两人手里都握着剑,剑上还分别戳了个白衣服的人。
见到秦歌,两人微微一愣之后恭敬的弯腰问好,其中一人壮着胆子邀功,“尊主,这两个已经是今天打上门来的第六拨仙门的人了,前面的都已经被我们解决了,连让他们摸上我们魔道大门的机会都没有!”
秦歌顿了顿,还是道,“再有来的,能赶就赶走,赶不走再杀了也不迟。”
两个小魔修面面相觑,不明白他们威震四方的尊主大人怎么忽然之间变仁慈了。
其中一人用眼神问另一人:传言会不会真是真的?尊主这是要为爱敛了脾性阿!
另一人是个暴脾气,眼里都像冒着火:凭什么我们尊主就得为了那个衣冠禽兽敛了脾性,怎么不让他们仙门自己扒了自己披着的人皮!
秦歌没在意两人的眉眼官司,自己走了。
不用深想,秦歌也能对两个人现在的想法猜出个大概,且觉得他们的猜测并没有什么错。
虽然传言传的着实离谱了些,可秦歌让他们把人赶走而不是直接杀掉,确实是因为申夜。
因为来的都是仙门的人。
无论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无论是怀着什么目的前来,更无论申夜究竟在不在意他们的死活。
就因为现在申夜还是仙尊,而他们还属于仙门,秦歌都不想做的那么绝。
“他怎么就不会这么绝了?”冯七急得原地转了两圈,“他可是魔尊,手里过了多少条人命了,现在这么两条怎么就能看在眼里了?”
“我说了不会就是不会,”申夜紧抿着唇,声音坚定,“他一定会先给他们机会,如果最终还是死了,那也只能说明,说明他们命数如此。”
“仙尊!”冯七忍不住吼了一声,“仙尊您怎能这么说话!他们可都是我仙门的人,现在就这样一批批去白白送死,您怎么能说他们该死?”
“是我让他们去送死的?”申夜睨了冯七一眼,语调冷下来,“是我让他们听信谣言的?我以为你应该明白,我跟秦尊主究竟如何,在他们眼里都不过是个幌子。他们真正在意的从来都不是我,也不是仙门,打着替我不平的名义去魔道闹,无非还不是为了他们自己那点儿可笑的胜负欲。”
冯七说不出话了,他跟了申夜这么多年,申夜讲的,他自然都能想明白,但到底是年轻气盛,一早上听着下面人一趟又一趟的来汇报仙门又死了多少人,情绪难免就有些激动。
其实他也知道,仙门并不真如外人所想的那般光风霁月,也许论纯粹,还真比不过魔道。
也因此,在正面打起来的时候,他们仙门总是会输给魔道,因为仙门里多的是喜欢投机取巧,背后耍小手段的人,而魔道却更喜欢正面干脆的厮杀。“可是…”冯七还是不死心,“可是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阿…”
“办法,”申夜忽然笑了,“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办法?”
申夜很少笑,偶尔笑起来也是微微勾一勾唇,鲜少有像现在这样露出这么明显笑容的。
冯七恍神了一瞬,有了点儿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就听申夜道,“想我去澄清一下谣言,告诉他们谣言不可信,连上下都听反了?”
冯七彻底懵了。
在原地愣了足足一分钟,都还是不敢相信向来冷冷清清如山顶寒泉的申仙尊,既然这么一本正经的开黄腔!
什么东西!还上下都听反了!
冯七跌跌撞撞的跑了,还不忘想了想,谣言后半句不可信,谁强了谁不知道,但前半句搞不好是真的。
那秦尊主的傀儡术可真是高明,不但能操控人的身体,还能操控人的意识了,申夜现在这状况,简直比被人附身了还可怕!
远在山下的秦歌并不知道自己又被扣上了多少顶帽子,他挺专心的走路,看街边小贩吆喝着卖冰糖葫芦,看茶楼的说书先生唾沫横飞,也看见不老实的小孩儿偷人馒头,被追着骂了一路。
很热闹,游离在秦歌之外的热闹。
也遇上些穿黑衣服的和白衣服的人们扭打在一起,有的受了伤,鲜血流出来,一下下刺激着秦歌的鼻腔,还有神经。
那种根本不受控制的戾气又钻上来了,格外烦躁,烦躁的想杀人,想见血。
秦歌一边不断掐着自己的虎口让自己冷静,一边漫无目的的朝前走。
忽然,听见前面不远传来一阵喜乐的伴奏,敲锣声打鼓声不绝于耳。
秦歌往前看了看,就看见一支娶亲的队伍正往自己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是支挺长的队伍,最前面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穿着一身红衣,胸前还别了个大红花,格外喜庆。
后面跟着的是大红婚轿,再后面还有一箱接一箱的金银首饰,看得出来,这男方家里该是很有钱。
秦歌对这些没什么兴趣,随意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正想着往一边退两步给人家让道,身体里的声音就忽然响了起来:这桩婚事根本就不是你情我愿,而是为首的男人强抢民女,你现在不是想见血吗,这份小点心够不够入口?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应该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