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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皇帝的同人被发现后 番外篇——by岩城太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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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长街空旷。
  温家马车一路行至勾陈街,韩悯道:“就在这里停吧,里面比较窄,不好调头。”
  温言却道:“不用,直接进去。”
  “也好。”
  韩悯有好几日没有回家了,有点激动,掀着帘子往外看,直到看见韩宅的灯笼。
  马车正巧在门前停下,韩悯跳下车,朝马车里的人挥了挥手:“辨章,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却不料温言也慢悠悠地下来了,韩悯微怔,而后一抬头,看见自己家对门挂着的灯笼上,也写了一个“温”字。
  韩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哇,辨章原来想和我做邻居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流言的演变:
  师兄:莫非圣上不给你穿衣裳?
  →圣上强迫小韩大人不穿衣裳!
  →圣上强迫小韩大人口口口口口


第78章 真正知己
  勾陈街里, 两户对门的人家门前都挂着竹灯笼。
  韩悯站在描画着“韩”字的灯笼下,望着对面的文渊侯府。
  温言下了地,马车从文渊侯府的偏门进去。
  “你在看什么?”
  韩悯摇摇头:“没有, 你什么时候搬过来的?我竟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请我们吃饭?”
  “这几天的事情,你不在家, 所以不知道。今天太晚了, 过几天请你过来。”
  “也好。”韩悯朝他挥挥手, “那你快回去吧, 早点睡。”
  温言应了一声, 却站在原地没动。
  韩悯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分家了。”
  很简单的一句话。
  温言停了停, 然后把话说得更清楚:“我和文渊侯断绝关系了。”
  文渊侯就是他的生身父亲。
  先前韩悯去看他的时候, 见过两回。
  文渊侯实在是配不上文渊二字, 整日喝酒赌钱, 于温言不曾有过好言好语, 极尽挖苦嘲讽。
  但恐怕连温言自己也没有想到, 他父子二人,竟有一日能生疏至此。
  相应的, 这时温言身后的宅院, 不是文渊侯府, 而是温宅。
  此时他二人相对站着, 韩悯眸色一暗, 走上前去,伸出手把温言抱进怀里,拍拍他的后背。
  “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没告诉我?”
  温言语气平静:“前两天,从族谱除名之后,就过来了。”
  韩悯叹了一声:“小可怜辨章, 正好前两天我又不在家。”
  他扭头看了一眼,温言依旧是那副表情,平平淡淡的。
  “前几天才搬过来,很多事情都还没安排好。你这么晚回去,肯定没有热水宵夜。走吧,去我们家睡一晚?”
  温言默了默,对上他含笑的双眼,最终道:“好。”
  同温宅仆从说了一声,韩悯就拉着温言回家去。
  中厅里还亮着灯,韩悯从拐角处探出脑袋,眨巴眨巴眼睛:“让我看看是谁这么晚还不睡——”
  围坐在桌前的几位老人家一起转头看向他。
  “——哇哦,原来是我的亲亲爷爷,还有我的亲亲干爷爷们。”
  旁的人都说他“贫嘴”,偏偏杨公公十分配合他。
  “原来是我的悯悯回来了。”
  韩悯笑了笑,把温言拉过来:“还有辨章。”
  温言向几个老人家作揖,老人家们都点点头。
  “温公子。”
  这时小剂子搬了两个圆凳过来,韩悯紧紧地挨着他坐下。
  圆桌上烛火摇曳,杯盘狼藉。
  韩悯站起身,一伸手,把酒壶拉到自己这边。打开壶盖看了一眼,里边的酒水只剩下半瓶。
  他按住酒壶,对老人家们道:“可以了,不能再喝了。”
  韩爷爷敲了敲桌面:“拿过来。”
  韩悯抱着酒壶,坚决摇头:“不行。”
  见他这样,韩爷爷只好怀柔:“爷爷在写书,没酒不行。”
  “写书,写什么书?让我看看。”
  他把酒壶递给温言,嘱咐他拿好。
  韩爷爷年老,眼花手抖,提不动笔。这阵子教小剂子识字之后,再要写东西,就自己口述,小剂子执笔。
  曾经韩爷爷也写了许多的文章。他一跃成为“文官之首”,凭借的是一本《治安疏》,后来韩家遭难,罪名也是他的一本戏本戏说国史。
  那戏本写的是此时在座的几位老人家,外加德宗皇帝的事情。后来遗失了,韩悯找了很久,也只找到一张纸。
  韩悯以为这回几个老人聚在一起重写的,也是这本戏本,结果一看小剂子那里的书稿,却不是。
  这像是一本字书,解字的书。
  韩爷爷道:“这些天教他和老杨识字,我和你老师都觉着,现在的字书文人气都太重了,刚开始学压根就看不懂。正好我之前也给老杨编过一本,只编了最常用的一百个字,现在得闲,和你老师再重新编一回,把三千个字都编进去。”
  韩悯再仔细地看了看:“爷爷有心了。”
  韩爷爷浑浊的眼里放着光:“德宗早些年就说要开化民智,应当有一本贩夫走卒都能学的字书。这才写了十来个字,你看看有哪里要改的?”
  “既然是给他们看的,不如添上几个从戏本话本里摘出来的句子。”韩悯把书稿还给小剂子,“不过今天太晚了,爷爷快回去睡觉吧,明天再写。”
  他把爷爷的拐杖拿过来,把老人家们一个一个送回房间。
  他想问问爷爷还记不记得那册戏本,又庆幸自己没有在听到爷爷写书的时候,口无遮拦地就问了出来。再也找不回来的戏本,可以用一卷新的字书填补。
  戏本写的是他们几人,他们几人再编字书,遗憾自然不成遗憾。
  *
  韩悯房里还有一张小竹榻,留温言睡一晚也正好。
  他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回房时,温言和统子白猫并排坐在榻上,温言伸着手,小心地帮它捋毛。听见韩悯回来的动静,就收回手。
  韩悯从架子上抽下一条干净巾子,一面擦着头发,一面道:“你喜欢的话,借你一个晚上。”
  温言低着头,应了一声:“嗯。”
  他兴致不高,韩悯便走上前,把猫抱起来,放在他的腿上:“来吧,摸吧,跟我客气什么?”
  系统咬牙道:“韩悯,我就是你哄人高兴的道具是不是?”
  “你不是特别喜欢文人吗?辨章龙章凤姿,开心点。”
  韩悯把温言的手按在猫背上,系统甩了甩尾巴。
  就这么坐了一会儿,韩悯斟酌着开口:“辨章,其实……”
  温言连头也没抬,韩悯凑过去看了一眼,想起上回在文渊侯府的情形,心中一惊,连忙揽住他的肩,搓搓胳膊安慰。
  “好了好了,你别哭。断绝关系也是好事,早该这么做了,旁人都知道文渊侯是怎么样的人,不会说你的。你自己出来,往后就是另一脉温家的老祖宗,也没什么不好的。”
  韩悯随手拿起巾子给他擦眼睛,温言抬头看他,和他的巾子。
  那是他用来擦头发的巾子。
  韩悯下意识松开手:“不好意思,一时情急。不过我头发还挺香的吧?”
  温言笑了一下,握住他的手:“惜辞是我真知己。”
  文人表面相轻,内里惺惺相惜。
  安安静静地坐着,再过了一会儿,韩悯把头发擦干,起身走到柜子前,打开高处的柜门,把叠好的被褥抱下来。
  “你去床上睡吧,我把小榻收拾一下。”
  温言走到床前,看见挽着帐子的银钩上,还挂着一柄长剑。
  韩悯扭头看去,见他在看这个,忽然红了脸,说话也不利索:“这个、是……”
  他也说不出口,放下被褥,把剑拿下来,抱在怀里,最后朝温言傻笑了两下:“是我的。”
  入秋的夜里有点冷,韩悯把被褥铺好,吹了灯,床榻相对。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韩悯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抱剑的姿势:“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白猫卧在床上,温言一边摸着猫的脊背,一边问他:“你总是这样睡的?”
  韩悯答得小声:“是,要不然睡不着。”
  温言抬了一下眼皮:“真没道理。”
  “这是心理学的原理,你不懂的。”
  韩悯打了个哈欠,往上扯了扯被子。
  他每次睡觉,傅询分明不在,参与感却很强。
  不错。
  *
  一晃眼,就到了七月中。
  月中的大朝会,还是韩悯当值。他抱着纸笔,陪傅询走进紫宸殿。
  今日朝会,武将前排空出一个位置。
  傅询只是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底下百官低着头,不敢多看。
  傅询拂袖,在龙椅上坐下,淡淡道:“信王昨日递了折子上来,说身体不适,想是从前在战场上落下了旧伤。朕派了几个太医过去,也准他往后都不用来上朝了。”
  前面的话都没什么,最后那句“往后都不用来上朝”一出,百官惊愕,看看两边的同僚,想说话,又不敢多嘴。
  信王爷这是直接被圣上弄成了个虚衔?连上朝也不能来了?
  摸不准皇帝真正的意思,众臣只能低头不语。
  还没完全接受这件事情,内侍尖锐的声音让他们回过神来。
  “宣,谢岩进殿。”
  早几个月,谢岩就加入了推行新政变法小组。不过他仍旧住在建国寺的禅房里,也没有从傅询这里拿走什么,仍旧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裳,手肘与膝盖上的衣料都打着补丁。
  他是少年白头,以鬓角最甚,星星点点如白灰。因为吃得不好,住得不好,面色发白,唇色极淡,身长腰细。
  纵是落魄至此,他也不卑不亢,缓步走上金殿。一扬手,俯身作揖:“草民谢岩,见过陛下。”
  而后傅询请他平身,让内侍宣读韩悯一早拟好的圣旨。
  这时众臣才知,原来他就是被宋国国君赶走的那位家奴出身的鼎元。
  旁人议论,都像风似的,从谢岩耳边吹过。直到内侍说到,要将邻江三郡交给他推行新政,才神色微动。
  他再一次俯身接旨。
  不须蟒袍冠盖,玉带锦靴,无关身份地位,他原本就站在天下正中。
  *
  今日朝会之后,这两件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
  福宁殿里,很快就有人传回消息。
  “陛下,广宁王往信王府递了帖子。”
  傅询颔首,抬手让人下去。
  殿里只剩下他与韩悯两人,韩悯放下手里的墨锭,转了转手腕:“上钩了。”
  “嗯。”
  默了默,韩悯又道:“原本想着,只拿三个郡县出来做试点,不会引起太大的动静。结果今天看诸位大人们的反应,好像还是超出他们的承受范围了。”
  “不要紧,古来变法皆是如此。”
  “对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不过也不乏汲汲钻营之辈,拿着一两篇狗屁不通的文章,就说自己支持变法。陛下用人,还是小心些好。”
  “我知道。”傅询停了停,“近来你总说公事。”
  韩悯微怔,随后明白过来——
  陛下要听私事。
  他想了想,最后道:“对了,谢岩不是过两天就要去上任吗?正好辨章搬了新房子,我家后面的花园也修好了,我们准备一起吃顿饭。就是送礼有点麻烦,转来转去,转来转去的。”
  傅询笑了笑,很耐心地听他说下去。
  “我还没有想好要给辨章送什么,不过昨天晚上,我忽然想到要给谢岩送什么了。”他还卖了个关子,“陛下觉得呢?”
  “我不知道。”
  “一锅染发膏。昨晚我帮爷爷染头发,忽然想到谢岩的少年白也需要这个,送礼要送最有用的。”
  “你给你爷爷他们染头发?”
  “是啊。”韩悯甩了甩手,“四个老人家并排坐开,我一个一个、一个一个地染过去,手都酸了。再多练几次,我都能出去开铺子了。”
  韩悯傻了吧唧地笑了笑,不经意间看见傅询浓黑的鬓角,下意识便道:“等你老了,我也给你染。”
  傅询转头,看着他的眼睛,韩悯没有再说话,回看过去,抿了抿唇角。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殿中很静。
  作者有话要说:此时老傅的内心:“等你老了,我也给你染”=我和你一起变老=告白=可以亲老婆了=口口口口口
  此时的德宗皇帝:后悔走得太早,没能享受到悯悯染头发


第79章 头疼手痒
  驿馆里, 一个小厮匆匆跨过几道门槛,在门前站定,抬手敲了敲门。
  里边人应了一声, 他才推门进去。
  广宁王与荣宁公主坐在桌前,一起看向他。
  广宁王的目光急切又恐惧,荣宁公主却沉稳冷静。两人身后一扇屏风, 恍惚有个人影。
  那人不敢再看, 低下头, 只听公主问道:“信王府那边怎么说?”
  “王府接了帖子, 说‘自从月初朝会之后, 王爷就很少见客了’。”
  赵存急急地问了一句:“就没有别的话了?”
  “没有。”
  赵存有些着急, 还要再问, 就被赵殷按住。
  赵殷抬手让那人下去, 朝他摇了摇头:“兄长稍安勿躁。”
  听见门扇关上的声音, 屏风后边的人也走了出来。
  正是季恒。
  他在赵存身边坐下, 拍了一下桌子:“不知道舅舅到底在想什么, 都这样了,难道还要守着这个皇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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