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跪求我爱他番外篇——by雨夜沉眠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30
“魏家以与二皇子结 了死仇,哪怕魏家没有站边,恐怕二皇子也起了疑心,以他宁杀错不放过的性子,魏侯爷认为他会如何?”
温宪越说,魏侯爷脸色越发 难看,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戳在魏侯爷的软肋上。
早在大殿温珅与太子对峙之时,魏家被夹在其中,魏侯爷就已经想到,但这背后涉及的 各权贵他不敢深思,只想着只要后续魏家低调些,与各皇子不再有交集,便能继续以这种方式立足下去。
可现在温宪站在他面前将一切 挑明,到底是魏侯爷太天真了些,如果真如温宪所说,恐怕魏家日后的日子将举步维艰,魏侯爷的脸色又如何好的起来?
见他黑着脸一 言不发,温宪再次抬手将那卷轴递过去,“背靠大树好乘凉,只有选对了人,才会给魏家寻得庇护。”
魏侯爷显然已经动摇,只是看着 温宪的眸光还有些犹豫,“三皇子如何认为太子殿下不是这棵大树?”
温宪嗤笑一声,“既然魏侯爷到现在还想着明哲保身,那应该比 谁都清楚,太子虽宽仁和善但无甚心机,他如此软弱的性子迟早会被虎视眈眈的众人撕碎,届时,早已与二皇子撕破脸的魏家又该如何自处 ?只是眼下情况,除了我温宪,魏家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况且侯爷不先看看卷轴内的东西在做决定?”
这句话无外乎将魏侯爷的隐忧阐 明,虽然现在有个温宪站在面前,只是多年来对于这位三皇子的印象还停留在懦弱可欺上,魏侯爷心中有所顾虑也是自然。
他目光落到 温宪手上,那印刻着锦绣纹路的卷轴正静静置于温宪手心。
魏侯爷眉头紧皱,静了片刻还是抬手接过,温宪勾唇一笑道:“若侯爷想明 白了,去府中寻我便可。”
说罢,他视线转到宴厅门口,二皇子与太子沈重三人一前一后从大殿内出来。
温宪收回视线,又恢复成 了一贯笑意盈盈的模样,在众人视线中装模作样的安慰了魏侯爷一番,这才带着沈雁飞离开。
温宪并未急着离宫,反而脚步一转带着沈 雁飞往东宫方向去,撇了众人,那惯常的微笑早已消失不见,俊美的脸上印刻着冷漠无情,似乎想到了谁,他的神情有一丝松懈。
沈雁 飞跟在后头眉心一直紧皱,他嘴唇嗫嚅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一直在唇边打转。
直到东宫正主的太子殿伫立在视线之内,他终于开口, “你想救汪畏之?”
温帝虽在大殿内免了魏家独子的死罪,可若汪畏之不是魏家独子呢?很难说温帝会不会为了掩盖真相而将汪畏之牺 牲掉。
面前的人脚步只顿了顿,速度依然不减。
“你可以不救他的,在我们的计划中,汪畏之只是颗无足轻重的棋子,就这样舍弃 他会给我们省去不少麻烦。”
沈雁飞说这话时的神情同往常无二,他并未对汪畏之有什么成见,反而他对于这位心思单纯的少年还颇有 好感,只是在某些事情面前,这点情份无足轻重,他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温宪的脸色不太好,正如沈雁飞所说,舍弃他才是明智之举 ,可心中那一点点抽丝剥茧出来的烦闷感正随着时间加重。
一开始只是一点点、一滴滴,并不能引起他的重视,可就是这么一点一滴逐 渐累积叠加,让他违背了最明智的决定站到太子殿前来。
“在大殿之上,温珅举止嚣张,当着众目睽睽用汪畏之打压太子,我想现如今 各世家对于汪畏之背后之人多有猜测,如果此时太子在不计前嫌的出手救他,便可坐实众人猜测。”
沈雁飞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似乎想 透过那张俊美的表皮窥见其中一二。
“你心中很清楚,这缸水已经搅浑了,不管太子救不救汪畏之,众世家心中已有定论,救他不过是 多此一举。”
“不过,你想救他也可以,此事本也与他无关。”,沈雁飞话落,不在多言,在他看来一个汪畏之救与不救都改变不了大 局,只要不动摇如今局势,对于这位有些好感的少年,伸手拉上一把也未尝不可。
温宪虽未搭话,不过闻言神色却松动了几分,他心中 那股烦闷感时刻逼迫着他,虽不严重,却如一根轻飘飘的羽毛,抓心挠肺的搔痒着。
只要想到汪畏之很有可能被温帝赐了死罪,他就一 刻也等不下去!
可随后他又想着等此事一过,他便可以将汪畏之牢牢掌控在手心之中,思及此,那紧皱的眉头舒展不少,那股抓心挠肺 的搔痒也跟着好了许多,他甚至已经在期盼那一天的到来。
两人站在太子殿外等候多时,温珏才带着仆从回来,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这 个方向看去,显然是才从皇后殿中回来,那温和的眉眼间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颓丧,应该是被皇后训过话了。
见人回来,温宪迎上前,温 珏一见是他,足愣了片刻才回神。
“问太子殿下安。”,温宪本是皇子,与太子之间本是手足,见面也毋需行君臣之礼,可偏偏温宪这 个三皇子不得宠也罢,还处处遭人排挤,对着这位东宫正主,他按照规矩拜过。
温珏脸上还带着惊讶,他几步上前将他扶正,“无需行 礼快起来,三皇弟,你怎么过来了。”
温宪退后一步,隔开温珏的手,“太子殿下,今日温宪来是有求于殿下。”
温珏眸光微暗, 看了看自己空荡的手心,修长的手指不由紧了紧,“那件事,你是不是还.........”
他话未说完,温宪皱眉打岔道:“殿下,温宪今 日来不为别的,而是想请殿下帮忙。”
太子的神情有些古怪,柔和的脸上揉杂着歉意和羞愧。
他知道温宪不想提那件事,叹了口气 道:“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帮我求求父皇,饶汪畏之一命。”
“可在大殿之上,父皇已当着众人说过,会免了他的死罪。”
“父皇固然允诺过,可那是对魏家独子的允诺,汪畏之身份有异,恐怕有心之人会拿此事做文章。”,他说完看了看温珏,对方柔和的眉 眼间满是为难。
他知道温珏在担心什么,他本身已经与汪畏之有不清不楚的牵扯,此时本应该避嫌,若在为他求到温帝面前,那就当真 说不清楚了。
温宪心中冷笑,什么大仁大义,你看,一但当涉及自身利益时,就连向来宽和仁善的太子殿下都犹豫不决起来。
温宪 深知人心,也深知温珏对他的歉疚源自为何,他神色变了变,眼眸低垂,一副神伤模样,“太子殿下应该也知道这些年来我在宫中步履维艰 ,除了雁飞外再无一亲近之人,汪畏之虽身份有异,但他待我实是真心,我不愿见他送死。”
他说着顿了顿,又道:“难道殿下也要如 当年那般见死不救,视若无睹吗?”
这话一落,温珏面上血色尽数退了下去,那是温宪刚入宫时的事,他还记得当时温宪就像一头小狼 崽子,对着谁都敢呲牙,以至于父皇格外不喜欢他。
可后来发生了那件事,让两个人的性子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那段时间他每晚 都悔不当初,可到第二日看着气息奄奄的温宪,又害怕的手足无措。
这些年来,这件事已然成了心中的结,他后来也曾想要补偿,可温 宪却逐渐变得梳离冷漠了,两人有时候甚至连一句话也说不上。
对于二皇子的欺压,他本也想做些什么,可奈何权势平衡下他什么也做 不到。
喉结上下滚了滚,他终归是歉温宪的,他也不想在重复当年的事。
“好,我帮你。”,温珏顿了顿又道:“那件事,你可否 原谅我?”
温宪长身立于红墙之下,他俊美无涛的面颊上没有什么神情,静默良久。
温宪终于开口了,只是他并未回答温珏的问题 ,而是向温珏规矩又疏离的告辞。
温宪带着沈雁飞与温珏错身而过,在离开后,太子因紧张微微绷紧的身子才松懈下来,他转头看过去 ,温宪的背影已不复当初。
那单薄的躯体早已长成了刀枪不入的伟岸身躯。
等人彻底离开,一直跟着太子的老仆才开口:“殿下当 真要去为了那个人求情?这只怕会触怒龙威啊。”
太子微顿,片刻后道:“去替我备身衣服,晚些时候我要去见父皇。”
那老仆叹 了口气,知道这位东宫正主心肠柔软,也没在说什么,退了下去。
温宪同沈雁飞一同离宫回了三皇子府,说来几位皇子中只有他住在宫 外。
太子住在东宫,而二皇子是除太子外最得宠的皇子,温帝破例也将他留于宫内,五皇子身子弱,需太医日日看护,也不便出宫,而 至于六皇子,还未到落府的年纪。
虽不住于宫内,可这对于温宪来说却是好事,宫中人多眼杂,宫外到没有这诸多束缚。
你看,这 宫外的优势不就凸显出来了吗!只见一辆十分普通的马车停在了三皇子府的后门外。
从上下来一中年男子,男子长相十分严肃,他手中 正拿着一卷刻了锦文的卷轴。
他刚下马车,三皇子府的后门从内打开,走出一奴仆将人请了进去。
魏侯爷从入府开始,眉头就未舒 展过,天知道当他看见卷轴上的东西时,心中是怎样的惊涛骇浪!
其实那卷轴上也未画有什么,统归不过是一名男子的画像。
可当 魏侯爷看到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这画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真正的魏家独子!只因那双掉梢眼与魏夫人如出一辙,而画像一旁的小字, 正写着魏府命牌如何流失,以及连那隐秘的胎记也有注解,这就不得不让人相信。
如果说这寻了十几年想尽各种办法都未寻到的人却被 温宪寻得让他震惊的话,那这卷轴背后所要告诉他的事,就让他震撼!
汪畏之虽不是他们真正的儿子,可相处的这段日子不会作假,从 汪畏之进魏府那天,他就知道这个人性子单纯,甚至某些时候还有些怕他。
若说是汪畏之寻人杀了李家的独子他是万万不信的,可若不 是他,那真正的凶手又是谁?似乎所有矛头都指向太子!
作者有话要说:日六一周的誓言果然打脸了,呜呜呜,臣妾做不到啊!!
第41章 皇子府
可且不说太子宽仁, 他与李家并无私仇若真要强行牵扯上, 那也只有李家是二皇子的人这一点, 可站边二皇子的世家众多,又为 何偏偏是李家呢?
况且这些指向也太明显了些, 他起初还猜过是不是二皇子自导自演, 却又总觉得其中遗漏了什么东西。
直到这幅 画像被送到眼前,温宪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样的局面,所以在宴会还未开始前就早已将画像带于身侧,这表面看上去似乎没什么, 可只要细细 思索,就会让人寒毛倒竖。
他为何要提前带着画像前来?除非他提前知道宴厅上将要发生的事, 知道汪畏之的真实身份有假。
可他 又为何知道?除非......
这个猜测就连为何要选上李家似乎也有了答案。
魏侯爷打了个寒噤不敢再想, 如果真如他猜测那般, 那温 宪这人当真可怕,其心性不可估量!
仆从领着他到了前厅内,温宪已泡了茶等在此处, 他的表情一点也不意外, 看着前来的魏侯爷, 也 不在隐藏情绪,那俊美无涛的脸上不笑时有种格外的冷酷, 魏侯爷看的心惊, 他早已被心中猜测颠覆认知,此时在见温宪竟然忍不住生出一 股畏惧。
高大的男人坐在主位上,眼帘未掀, 只独自泯了口茶道:“坐。”
离汪畏之下天牢以过去好几日,汪员外一家起初还能念 着旧情装模作样,到后来似乎觉得出去无望,早已将仅有的那点情份抛却。
他的小娘本就不待见他,以前在青山镇看着他独子身份还要 装装样子。
如今仗着身孕,嘴上更是缺德,而他的父亲除了指责沉默外,一言不发。
倒是那小妹还有些良心,或许是小娃没有她爹 娘那样趋炎附势的心性,在这绝望的环境中给了汪畏之仅有的一点温度。
这几日来他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坐在墙角,将自己这十几年的 人生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可无一例外的,最后他想到的依然是那有着狐狸眼的男子。
斜斜歪倒在木板上,原本还有些圆润的下巴因为这 几日的牢狱之祸已然瘦削不少。
隔壁牢房内,那女人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汪畏之这几日简直听的烦了。
拔了两簇稻草,揉巴揉巴 塞进耳朵内,将那魔音隔绝在外。
但似乎今日有些不同,那女人还站在隔间辱骂时,牢房外长长的过道上走过来几名侍卫。
带头的 侍卫走到汪畏之牢房前将门打开,“把他带出去。”
几名侍卫上前,将还靠坐着的汪畏之架了起来,“走吧,时间到了。”
这几人 十分不客气,推搡着汪畏之往前走,少年将耳朵内的稻草拨了出来,时间到了,可他却不知道前面等着他的是什么,他看了看隔壁汪员外一 家。
那双圆溜溜的猫儿眼内,只要细看,似乎依稀还能分辨出几分眷恋。
可隔壁牢房内的那两人却神情恐慌,十分回避,深怕和他 扯上联系。
虽然这几日他们早已将汪畏之的心搓磨透,可他却仍被这样的神情刺伤,心口不可抑制的泛出寒凉感,在收回视线时,那点 眷恋已然消散。
几名侍卫押着他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