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亲哥极速进阶攻略 番外篇——by夜若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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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国有难!”
“你能感应到?”
“潇国需要我。无论如何,我必须回来一趟。”
这就对了!他势必要回来,又不愿分开,一旦危急,就把我带来了!谭中想。
被人需要的感觉很好,而且是自己喜欢的人。
但感觉,毕竟不是全部。
“我无意陷你于危难。信我,谭中。”
王子心想,如果纠结,是在行动之后,那无异于后悔。
他其实不后悔,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抚谭中。
“我知道,当时情况危急。”
“我也不确定,如何才能再将你封存于意识,带你离开。但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谭中,最重要的是,我不会再不经你同意,就替你决定。如果我当时有足够勇气,我一定会先问过你。请你真的要原谅我!”他眼角有光。
谭中轻轻吻去他的泪。替对方决定?那就是意识干预。干预,必须是强者,也就是知道该怎么办的人,才有能力干预。如果两方都很清楚要做什么,那,那就不是干预。是策划!共同策划!
谭中好像想清楚了一些环节。
“如果,你真要回去,我不会阻拦你,而且,我会帮你。”
“傻瓜,现在回去,岂不错过连台好戏?我才不傻呢。”
“我知道,我们分属两个世界,你最终都是要回去的。而我最终,也必须属于这裡。”王子的声音越来越小。
“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吧。”谭中知道,要坦然说出这些,并不容易。尤其,对一个初尝爱情,又肩负家国大任的少年。
而王子心想,这不是真心话,这是最能让他心碎的话。
要能在爱的人面前,连令自己害怕、心碎的话都坦然出口,那种安心、放心,坠落之后的脚踏实地,已经超过一切!因为他知道,即使时空转移,分隔两地,那颗挚爱的心,将永不改变!
王子觉得灵识突然震动,好像有光乍现,很短暂,但很亮。
他马上启动冥想记住光源路径,将那道能量,缓缓引领,孕育在灵核深处。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两人都不想睡。
“我想,起码,把身体还给柳翠衫时,给他一个安全的情境,帮他把一些困难排除了。然后,我就跟你到潇国去。”
“真的!你不后悔?”
“后悔什么,来都来了,而且,你也希望我真的了解你,了解真的你,不是吗?”
“只有真正的了解,才会有真正的感情。柳天仁和我母君,便是这样。”
“嘶,说到这柳天仁,咱们是不是应该去拜见他一下什么的?”
“好的,不过,这时节,他应该会去潇国,製作明年宋国所需的马药。”
“那就先不管他。刚说到真正的了解,你……你别再歉疚了,是不是没经过我同意就把我带来这,又教我变成柳翠衫,你就处处矮一截,觉得对不起我?其实你是救了我的!这回我是真想通了,不这么跟你走一遭,怎能算是彻底了解是吧!而且,这裡,也有了我的梦想。”
“红花条约。”
“那是事业上的梦想。你,是我感情上的梦想!”
“肉麻。”其实王子心裡喜兹兹。
“还真是梦想,都得到梦裡才能见到真正的你,你的意识,你的身体,多不方便!”
“有一处梦境可以一起去,是很幸福的!”
王子心想,也许,你还要暗暗在心裡摆盪许多次,是去、是留,这的确不是容易的决定。我会随你、陪你,一起摆盪,一起思考,该怎么一起待在这,该怎么一起回到未来。
隔天醒来,柳翠衫已在枕畔望着路杰林许久。
“我睡觉好看吗?”
“好看。像个王子。”
深吸一口气,王子说:“今天想去哪?”
“你怎么知道我想翘课一天?”
“看过你这表情。”
“你不会真的老跟踪我吧?”
“没有,刚好看过你作业没写,想翘课,最后被我拎进研讨室。”
“喔,那天啊!哎,我看呢,这农户们都还挺适应的,工程进度也还行,今天让老薛自个忙去。你陪我去探一探漱石山庄?”
“好。”
“这么爽快?”
“哪一次不是。”
“不是……我们之间,难道就没点什么冲突、虐点之类的,好调剂调剂感情的吗?”
“谁说要冲突、要虐才能调剂感情。”
“不是,不都说要有个大石才能激起浪花什么的吗?”
“那是浪不起来的。像你,想浪就浪的人,不需要大石。”
“那我需要什么?”
“当然是我。”
“你……呵呵,你坏坏!”
“没你坏!看我呵痒五阳指,看招!”王子完全不顾形象。
“我肉身九阴神盾护体,反转你的五阳指,看我如来神吻吻吻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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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柳两人连袂来到东方山城。漱石山庄嵌在一处半山老林裡,山脚下是一亩亩花田。
这时节,花都凋谢了,只剩下来年种子,枝头迎风。
一踏进山庄正门,一道黑影如魅,快捷袭来,两手分成手刀,左右进击柳翠衫。
柳翠衫灵活闪身,微动内力,单手擒拿,化掉对方攻势。看清,竟是应四亭。
“应大哥!”
“总捕头。”
“你在这巡视?”
“是,漱石山庄武卫撤离,昨日和今日似乎都有动静,我就过来看看。”
“抱大哥呢?你没和他一起?”路杰林问。
“他去大街商铺支援工程了。”应四亭说。
“哦,我还真不知道,当衙差的还必须支援民间工程呢?”柳翠衫说。
“此外,”应四亭转头对柳翠衫说:“我还發现柳天仁的踪迹,他似乎就在这一带活动。如果能找到他,也许,朝庭前来质问时,也多了一项交代。”
路杰林开始沉思朝庭前来质问这事。
“应大哥,是柳天仁的行踪重要?还是月前我押运的红花剧毒对你更具吸引力啊?”柳翠衫问。
应四亭微笑以对:“确有樊都消息传出,柳庄主今夏押运的药材裡,多了红花精炼的剧毒。这件事,大明老爷当你会向路总捕头说明清楚,毕竟,吴县,是不容许这种剧毒流入民间的。”
“所以,你是来找当日被隆钦月噼开的那箱东西?”
路杰林明瞭,谭中的记忆已经完全和柳翠衫的重合了。
“路总部头,请恕属下僭越,查不到那箱东西下落,对吴县并非好事。”
路杰林心想,当时翠衫大哥手上那箱白-粉,是从毒枭十二的实验室裡带回来的。他的目的很清楚,那些粉末是製做芬铎的捷径;只是,要如何炼至白-粉纯度,还需要深入研究。
当真的路杰林撞破那箱剧毒的存在,心中感到失落、怀疑,继而爆發心律不整,昏迷蓝花田中。那正是王子的意识进到路杰林身体前一刻。
大明原是希望表兄弟两人将话说开,该如何管制这毒物,容许多少试炼,多少研究,商量出细则,好让吴县县衙有个准。
岂知,王子与谭中双双穿越,中断了这事。
大明竟也不着急,反而专注在朝庭要找柳天仁的事。
“应大哥,剧毒的存在正是需要周朝庭积极介入黑心红花的主因。”柳翠衫说。
“愿闻其详。”
“黑心红花是一种奇特的作物,它能製成良药,也能製成毒药。它製成良药的过程会释放毒素,而它製成药后的残渣却能变成土肥。这样一种东西,将它用得好,就是好东西。用得不好,就是毒品。”柳翠衫说。
应四亭仔细聆听。
“如果,善于研究、办学的周国朝庭,能够研议规范,设置学院,精研如何将这种东西用到好的地方,则对天下人,黑心红花的存在,可以是种善因。”
“这就是柳庄主希望周国与潇国联盟的主因?”
“可说是,原因之一。”
应四亭眯起眼。
“要说主因嘛,应该是,希望宋国,监督黑心红花的研究和使用。也就是,让宋国担起监督周、潇两国对黑心红花治理的重担!”
“这……这怎么可能?”应四亭尽量压抑自己的吃惊。
“必须可能!因为,周、潇不能跨越宋国而结盟。宋国,必须作为公正的第三方,帮助监督这项合作。”柳翠衫很仔细观察应四亭眼中细微的变化。
柳翠衫开始感到很幸运,竟然能在这个节骨眼遇上他。
“原来,柳庄主转换身分,是要提出新一波三国合作?”应四亭认为,路、柳两人的结盟,全是路杰林一心想要保护柳翠衫。他看多了路杰林对柳翠衫的一往情深、黏黏煳煳。没想到,两人的结盟是为了扭转周、潇联盟颓势!
“三国双边,各有冲突。如若,三国形成联盟,则能各取所需,互利共荣。在三国合作的前提下,周、宋之间的冲突,实在不宜扩大,不是吗?应大哥,或者,该称呼您,应四哥。”柳翠衫说。
“你!”
路杰林微笑,王子心动。看来,谭中还慢慢练就了深入理解这裡每个人不同立场的敏感神经了!
“我并不知道你是谁。也不认为你透过西郊农市,为跃马天原传递消息是要危害吴县。相反的,我认为你很维护吴县。甚至,对宋国边境牧马人的越界,都还站在周人这边比较多一些些。”柳翠衫又说。
“我……”
“请容我大胆假设一下!放心,只是假设。”柳翠衫微笑。
应四亭瞳孔紧缩。
“你,是宋国未来的君主!”
这下连路杰林都出乎意料。
应四亭没有太多表情,冷冷地挺身而立。
柳翠衫心想,还好在帮老薛打下手时还要包办接收他的閒聊。老薛说来到这裡發现一桩有趣的事,就是传说中应四这个姓,竟然真的存在。
他说这是个很不寻常的姓。他说这是某种皇亲贵冑的姓。他说这姓的原意是,应允,为嗣。
“兄终弟及,大概是草原民族常有的习俗。而富有裡想的继承人,来到最具冲突色彩的边境生活、当差,融入当地,了解人民真正的困难与快乐,这样的未来继承人,是很值得肯定的。更幸运的是,下届宋君主,看起来,还挺站在我们吴县这边的。”柳翠衫说。
应四亭没有接话,只是微笑。这个微笑,让他看起来,再也不像一个衙前当差的。气度清华,自内而發,长而不堕。
路杰林很欣慰地望着应四亭,好似皇储之间,有种能够互通的制高眼见。
柳翠衫当然不甘寂寞地又说:“嗨!我也没多大心愿,就想来个三国会谈。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光是地点,啧啧啧,恐怕是我提哪,哪都不合适,对吧!”
路杰林暗笑柳翠衫皮实。
应四亭心想,他说的没错。周君王不可能到宋都跃马天原与会,君兄也不可能远行至樊都。潇国女君更是久未露面,行踪成谜。若三国必须会商,这地点,还真是不好选。
“不过,会谈地点还是其次,重要的是,在三国会商之前,诚如某国王子曾说,三国必须对彼此情势有深入了解,不能一坐下来,说的都是自己国家想要的、对自己国家有利的,这样,会谈、会谈,会变成谈不下去啊!”柳翠衫说。
应四亭心想,莫非,他说的是潇国王子?潇国王子已经出现在权力的檯面上了?
应四亭对路杰林是佩服的。他知道路杰林对吴县做出了许多真实贡献。
应四亭对柳翠衫并不了解。柳翠衫多年来特立独行,不受县衙规管,与路总部头的私交也颇为低调、神秘。
应四亭对宋国的牧马强兵是有所保留的。他认为过度操弄军事会给邻国错误判断,以为兵强马壮最后难免一决雌雄。一旦有人错估情势,让边界爆發战争,对两国人民,都是很大的伤害。
应四亭认为,武力的存在,必须是种可以心平气和又公开竞争的运作。就像宋国的撂队比赛,大家拿出实力,在一场华丽的演出中,一较长短。而不是让无辜的农民、牧马人、种药人,在根本无法决定大局的情况下,被迫进入战场,拿生命为各国国力消长,定下根本不可被公正评价的胜负。
但是应四亭知道,也只有身在君主位上,才能真正体会大局之下,国与国之间交涉,必然带来的无奈强硬与两面善柔。
“所以我说,明着,大家各做各喜欢的。喜欢撂队比赛的撂队比赛,喜欢办豆石宴的办豆石宴。多让两国人,出来走走,看看,了解什么是异地真正的生活。等到深宫大院裡的最高权力,对与会他国都有更深入了解,真正的三国会谈,也就有了准备。也许,到那时候,三边高层,都会迫不急待对会谈内容,有更清楚的指示。也许,到那时候,会谈地点,不辩也就自明了。你说,有没有道理呀?”柳翠衫揹手摇头,一副老神在在。
应四亭很谨慎地不置可否。那是不逾越,不漏风,不卑不亢。他认为,此时的他已不适合再在吴县当差了!
退下黑色外袍,露出吴县县衙公差长衣、皮束。一个回身,应四亭将它们优雅地卸下。摺好了,双手奉还路杰林。
路杰林心中感慨,应大哥一直是个好同僚,相信真的路杰林若是亲临此刻,也会不捨。
“一定,要这样做吗,应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