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就渣到底番外篇——by流光闪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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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修远站起身,气到发抖:“陈潇,你简直……”
纪宵过去抱住他,轻轻嗅了嗅他的发香,声音有点小委屈:“我想你了。”
“松开!”
“我不!”
“无耻!”
纪宵轻笑一声,把他推坐到床上,拥着他试探性的亲了亲他的唇角。
魏修远身子一僵。
纪宵闭上眼,加深了入侵。
没有拒绝,就是有门。
如果拒绝……他就会另想法子。
“子衍,我想你。”
“闭嘴!”
纪宵又是笑。
这是恼羞成怒的声音。
“我会让你更快乐的,那天我意识不清醒,如今我清醒了。”
“住口。”
“好,我不说,我做。”
……
当魏修远清冷的双眸染上欲色,纪宵抽出他的发带遮住了他的双眼。
“你做什么……”
“你别看着我,我害羞。”
“……”如此无耻之徒,竟也会害羞!
听到这句话的黑猫也嗤之以鼻,害羞?我看你是怕他看到你神色清明的眼神!
它面不改色的观看着,看到魏修远伸手扯掉发带的那一刻,纪宵低着头看着他的眼中只剩下了痴迷和深情。
它打了个哆嗦,遁了。
它家宿主是影帝级别的,绝对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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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首富儿子举人受(五)
隔壁陈钰府中。花园。
陈钰看着几个趴在桌上醉醺醺的书生,懒洋洋道:“找人来把他们带去客房休息。”
“是,少爷。”
陈钰看向刚来没多久的秋稚,眼中带起了好奇:“表哥得手了?”
秋稚:“不要打听。”
陈钰松了松衣襟,邪邪一笑:“倒是没想到,表哥竟然会好这口。”
秋稚拧眉:“表少爷,这事可不能随便说出去,不然少爷……”
“行了行了,我知道。”他还能不知道他那表哥的脾气么。
秋稚也相信他不敢乱说,于是行了个礼:“那我就先回去了。”
此时,一个家丁扶着林承安走过。
林承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陈钰后一把抓过去。
家丁没拉住他,眼睁睁的看着他跌入了陈钰怀中。
“少爷恕罪!”
家丁想去拉林承安,他却紧紧扒着陈钰,迷糊道:“阿钰,子衍怎么还未归呢……”
陈钰挥退了林承安,看着他绯红的面颊,邪笑着抱起他:“我这就带你去感受,他在做什么。”
“嗯……有劳阿钰……”
“确实要劳累些。”
“嗯……”
……
陈府。
让人准备两桶热水,纪宵亲自伺候魏修远沐浴,声音沙哑而深情:
“子衍,我真心爱慕你,你就应了我,好不好?”
魏修远闭目,声音清冷:“你是家中独子,我亦是。”
“我们可以收养一个孩子,随你姓。”
“陈公子。”
“叫我的名。”
“潇公子。”
纪宵无奈道:“我不逼你,但你信我,此生我只心慕你,不会娶亲,现在你不信,日久你便知晓了。”
魏修远睫毛颤了颤,没有回话。
换上崭新的衣服后,就要往外走。
纪宵拉住他:“先歇一会儿吧,就我表弟那性子,你那些好友怕都是醉的不轻,已经在他府中歇下了。”
魏修远瞥他:“松手。”
纪宵松开手,幽幽叹道:“子衍你真是,翻脸不认人啊。”
魏修远:“……”
他摸了摸腰间的玉佩,确认没落下什么,毫不留恋的往外走去。
纪宵也没有拦他。
接下来的几次赴约,都被纪宵已各种方式带走大战一番。
魏修远干脆不再赴约,窝在家里温习功课。
纪宵轻车熟路的来到他家,被妹妹魏修琴引入家中。
“还有两日便是会试,哥哥在屋里温习功课呢。”
纪宵含笑点头:“我去看看他,与他谈谈会试的问题,莫要来扰我们。”
“好,潇哥放心!我在前面帮娘,不会去打扰你们谈论功课的。”
“乖,我知道路,不用送我。”
“好~”
来到魏修远屋外,纪宵推开门。
魏修远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眉心蹙起:“你怎可不请自来。”
“我想念你,便来了。”
“……”魏修远放下书,凉凉道,“昨日你才从方举人宴中将我引走。”
“但凡有一天见不到你,我都过不下去,”
纪宵走到他面前,撩起他的发,
“我想每日都能见到你。”
魏修远抚开他的手,声音冷了几分:“我看你想的不是我。”
“怎么会~”
“你只是想睡我。”
“因为爱,才有欲,这不正证明我爱慕着你?”
“滚。”
纪宵:“……”连子行矣都不说了,直接滚了吗?
纪宵伸手拥住他,委屈道:“我不想滚。”
魏修远:“……”
纪宵凑到他颈间嗅了嗅。
魏修远推开他的脑袋,冷声道:“不可贪欢。”
纪宵歪了歪头,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又亲了亲。
魏修远:“……”
“子衍,我想。”
“……”唉。
……
当夜,纪宵留宿魏家,与魏修远“秉烛夜谈”。
次日。
纪宵还赖着不走。
魏修远烦躁的推开他一次又一次凑上来的脑袋:“莫再胡闹了,我明日要会试。”
“我相信你,少这一日温习,你也能金榜题名。”
“陈潇!”
魏修远冷冷的看着他:“你若真心爱慕我,又怎会不顾我明日会试,这两日只顾索取?”
你难道不知,考试要坐多久?
纪宵收了手,沉闷的坐在一边:“对不起。”
魏修远:“……”
他微微侧头,看着纪宵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心中只剩满满的无奈:“罢了,你想如何便如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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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首富儿子举人受(六)
纪宵给了他极致温柔。
第二天魏修远醒来没有丝毫不适,反而神清气爽。
他甚至在想,他是不是错怪他了?
他当真是为了让他放松,好迎接今日的会试?
早起吃了早饭,纪宵为他准备好会试所需要的东西,送他到了考试院外。
“子衍,愿你金榜题名。”
“好。”
“去吧,你出来的时候,我就在这里接你。”
魏修远动了动唇,想说不必,但触及他的眼神,还是微微颔首,经过严查后进入了考场。
黑猫忍不住又敲了组长。
【我觉得我宿主变了!】
组长:【说来我给你分析分析】
黑猫长篇大论一说。
组长:【不同人不同对待,如果你说可以中断任务,你宿主绝对立刻脱离,不会在意那任务对象。】
黑猫喃喃道:【我看他在魏修远面前很不一样,不说郎心似铁了,他还以为他更心软了】
差点以为宿主喜欢上魏修远了,所以另眼相待。
组长:【照你所说,魏修远恰恰就吃你宿主这一套,听我的,你宿主不一般,你乖乖看着就完事了】
黑猫:【好吧】
……
魏家。
魏修琴与小姐妹有约,出去了。
魏母在院子里做木工,纪宵在旁边打下手,状似不经意的说道:
“唉,前两日听说了一件事,我至今不能释怀。”
魏母疑惑道:“什么事?”
纪宵叹了口气:
“我有个表弟,不过二十岁,便英年早逝了。”
魏母一怔:“怎会……”
纪宵语气中带着深深地惋惜:“我那表叔表婶,也因为极度后悔,郁郁而终。”
魏母不禁放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他:“难不成,你表弟的死因和你表叔表婶有关?”
“恩,”纪宵幽幽道,“我表弟他,爱上了男子,对着女子,就不行。”
魏母一惊:“怎会如此!”
“十九岁时,他便发现他对自己的好友产生了爱慕之意,他还偷偷去看了大夫……”
“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有些人生来便是如此,大部分人都会藏在心底,不敢为人所知,不影响他们行事,”
纪宵又是一声轻叹,
“我表弟就要严重些,他无法与女子行事,只能对心悦的男子起意。”
魏母讷讷道:“那可如何是好……”
“我表弟是家中独子,得知此事,自然不敢隐瞒父母,如实告诉了我表叔表婶,”
纪宵摇头道,
“我表叔表婶如何能接受,强逼他娶妻。”
魏母:“那……”
纪宵对上她的眼:“表弟不敢忤逆父母,听命娶妻,但他无法对女子起意,洞房之夜他妻子便觉受了侮辱。”
魏母有些唏嘘:“虽惊世骇俗了些,但此事大夫都没有办法,又怎能怪你表弟。”
“时日一久,他妻子怎能忍受,认为我表弟不行,回了娘家找了家人主持公道,言明我表弟不行却没事先告知,实乃骗婚,还了嫁妆,索要赔偿,然后和离了。”
魏母:“你表弟也是个可怜之人。”
“他深觉让父母蒙羞,自尽了。”
“……你表叔表婶,怕是难受极了。”
“是啊,更让他们震撼的是,我表弟心仪的那个好友,得知他的死讯,竟然求到了我表叔表婶那儿,原来他也心仪我表弟,但他藏在心底,不敢言说,生怕误了我表弟的前程,得知他的死讯,哪里受得住,生前什么也不敢求,只求死后能与我表弟同葬。”
魏母想到那画面:“男子和男子……竟也能情深义重至此。”
“我表叔表婶自然不同意,表弟的好友也未强求,然,就在表弟下葬的那日,他好友自尽于他坟前。”
“这……”
“我表叔表婶痛失爱子,看到表弟的好友对他情深到殉情,心中大震,得知他是孤儿后,将他葬在了表弟旁边。”
“唉。”
“那之后,表叔表婶十分后悔,他们多次想,纵是爱慕男子又如何呢?他们情深至此,就让他们在一起,日后再收养孩子……也总比双双赴了黄泉好,”
纪宵声音很轻,
“表婶日日以泪洗面,没多久便郁郁而终了,失了爱子,又失爱妻,表叔承受不住打击,也去了。”
魏母忍不住有些怜惜:“又何至于此……”
“我听闻此事后,便去询问了大夫,”纪宵接着道,“询问此病可能治好,大夫却说,这不是病,无法治,有些人生来便是如此,只是为世俗所不容,因而引而不发。”
魏母接不了话。
纪宵道:“其实我也见过不少富家公子已经娶妻,却还玩小倌玩男宠,现在想来,他们应该也是爱慕男子的,只是因为世俗,因为家里不允而娶妻。”
魏母:“那他们的妻子岂不可怜?”
“是啊,若有担当的,要么娶了妻子便负起责任,莫在外面胡来,要么终生不娶。”
“……”
纪宵看到情绪不好,仿佛突然回神:
“瞧我,跟您说这些干啥?咱不说这些,伯母,这木可是要削?我来帮你。”
“欸,好,好。”
算着考试时间差不多结束了,纪宵跟魏母说了一声,接魏修远去了。
魏修琴回来的时候看到魏母做事有些失神,关心道:“娘,你是在担忧哥哥吗?别担心,哥哥才学过人,被夫子誉为天才,定能金榜题名的。”
“不是这个……”
魏母愁道,
“今日陈潇与我说了一件事……”
魏修琴听到最后,眼眶都红了:“大夫都说了这不是病,生来便是如此,就算为世俗不容,自己过得开心便是了?何苦来着?”
竟一下子就去了四条人命。
魏母:“唉。”
魏修琴泪眼朦胧:“娘别叹气了,事已至此……”
魏母眼中忧愁更甚:“你兄长已二十二岁,寻常人这个年纪孩子都已有了几个,他却从未有个喜欢的女子,真的只是因为忙于学业么?”
魏修琴一惊:“难道娘怀疑……”
她心中起伏不定。
是了。
这些年,从未见过哥哥谈及哪家姑娘。
在他及冠之时,娘也想过要给他张罗娶亲之事,他却以想要好好学习,金榜题名为由拒绝了。
“远儿的同窗与他一同赶考的,都已经娶妻,也一样赶考……”
“娘!”魏修琴忍不住想道,“难道是潇哥发现了什么,故意在娘面前说起他表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