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穿成反派师尊 番外篇——by似水如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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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一个人深刻记住,竟然是这种事,颇有点像他以前对室友何亦歌。
何亦歌 。
刚开始二人还可以在寝室和平相处,他对这位处处谦逊有礼,奋进好学的少年印象十分好,关键长得养眼,也乐意跟他一起上课吃饭什么的。
何亦歌作息时间规律,勤奋好学,经常带动戈欢一起学,那段时间戈欢拒绝了他所有狐朋狗友的邀玩。
每天早晨何亦歌会按时叫醒睡意正浓的他起床,而戈欢也愿意每日醒来都能看见这张令人惊艳心动的脸。
何亦歌谈吐不凡,大到国家大事,社会焦点,小到细枝末节的琐碎,总有自己独到见解,这点很让戈欢敬佩,崇拜。
而他偏爱诗词歌赋,文绉绉的东西。
但并不妨碍两人愉快的交流。
可渐渐发现何亦歌不怎么爱搭理他了,甚至后来上课不叫他,也不和他一起吃饭了,总爱一个人。
这令他很不好想,明明没做错什么,性子高傲的他也拉不下面去问,就怀疑自己是不是很讨人嫌吗!
问了他所有朋友,朋友都夸他大方,重义气,人长得帅,还是学霸,他觉得自己没错,是何亦歌的问题。
从那时他就开始针对何亦歌,谁叫他不理堂堂大少爷,真正挑明是一次寝室聚会,大家玩的正嗨,何亦歌突然说有事,让大家赶紧AA了他要走。
当时他就火了,指着何亦歌就开始大吼大叫,不想出来玩就别出来玩,烈女牺牲吗,感觉和他们出来玩特委屈似的,还扣成这样,什么AA,本少爷统统包了,连你都包了……
当时何亦歌脸白一阵红一阵,特别尴尬,一句话也未说,扔下两百块就匆匆走了。
从此,寝室一火山戈欢,一冰山何亦歌,遭殃得是另外两人,说话小心谨慎,生怕挑起战火。
一般来说,何亦歌不怎么说话,默默做着自己的事,早出晚归,勤勤恳恳。
这 更令戈欢不爽,凭什么不搭理人,他的存在感就这么低吗!
特别是后来何亦歌竟然有女朋友了!
他不知为什么那段时间特别慌,学习学不进去,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朋友一句话说不好,他就会大发脾气,导致他的朋友一看他就自动闭上了嘴,怕惹怒这头暴躁的狮子。
而那段时间,何亦歌经常不在寝室,和新女朋友腻腻歪歪。
有次被刚从家回来的戈欢撞个正准,她们倆就在寝室楼下的隔间,平时是放自行车的地方,搂搂抱抱,恋恋不舍地不肯分开。
戈欢觉十分碍眼,辣眼,关键是生气,摸了摸口袋,看有什么想砸过去,拿出来一看,是个拇指般大小的鞭炮,还是蜘蛛王的,是他表小侄儿临走前塞给他的。
说家人不让他玩,怕炸伤,让自己保管,过年回来带他玩。
戈欢不管三七二十一,拿出打火机,点燃了蜘蛛王里号称雷王的鞭炮,扔了过去。
当时惊动了一楼的宿舍阿姨,以为谁要炸楼,立刻打了学校保卫室的电话,将懵逼中的何亦歌和他惊慌失措的女朋友抓了去。
批评教育了半天,才放他们二人离开。
事出后,戈欢有点后悔,他没想到威力那么足,当时也给自己整懵了,脑海里蹦出的是何亦歌没被炸死吧。
可看到的是何亦歌死死抱住她女朋友,他感觉自己在成人之美。
怒气冲冲地走了。
后来,他做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两件事,让何亦歌恨透了他,第一件事用不正当的手段抢了本该属于何亦歌的奖学金,第二件事使了小手段拆散了何亦歌和他女朋友。
第二件事,也谈不上最后悔,只是对不起何亦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就这么的见不得何亦歌好!
可真正看见何亦歌伤心难过,哭的时候,他才深深认识自己错的多离谱。
他清楚记得穿书前最后一件事就是他去找何亦歌,那时的何亦歌因为失恋已经在寝室颓废很多天了,那天就突然跑出去了。
是室友将他做的事抖了出去,他暴怒,揍了一顿室友,就跑去找何亦歌了。
何亦歌在大排档喝酒,醉醺醺,他原本想好好认个错的,可谁知何亦歌一见到他就暴跳如雷,指着鼻子破口大骂,毫无形象。
把毕生所有的污秽之词全用他身上了。
从来都是被人捧得高高的戈欢,哪里受得了这番有的没的责骂,也没控制好情绪,两人就掐上,一发不可收地打了起来。
滚到了路中间,大晚上的,一阵亮如白昼的灯光将他带到了这里。
很有可能是出车祸了!
也不知何亦歌怎么样了?是死了还是活着,没有自己碍眼,他应该过得很舒心。
戈欢叹了一口气,换了个姿势欣赏这满池的鱼,即使这鱼再活泼,争相吃他喂的食,他还是觉得当归山那些高冷对他爱搭不理的鱼儿更令人喜欢。
他好像挺招人厌的,但明明心里并不想这样的,他是想让何亦歌能像以前和他说说话,和他一起上课,一起吃饭,可为什么最后变成了死对头!
一见面就红眼的死对头。
本末倒置,大学刚开始那段美好时光被两人掐架掐得荡然无存,连大家都习惯了他们彼此水火不容,好像就是天生死对头。
其实二人以前真的很好,别说大家,就连他们倆自己都忘了……
“戈公子,戈公子,”
一慌里慌张的丫鬟跑了过来。
戈欢丢下手里的所有鱼食,起身道:“怎么了?”
“老爷,老爷发脾气了,叫所有人去中院集合,就差戈公子了。”
“好,这就去。”
待戈欢到达中庭时,气氛严肃恐怖,笼罩一层将死之气,所有人都规规矩矩跪着,一些人正在挨板子,不分男女,哭喊声此起彼伏。
好像出大事了。
戈欢行礼:“顾老,出什么事了?”
顾老死死盯着他,语气骇人:“今天你来过沁园没?”
“没有,我今天在厨房劈了柴,就喂鱼去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顾老愤愤道:“含,含,雾露,不见…” 并未说完,一口气没呼上来,晕倒了,戈欢忙扶住!
传说中百病不侵,身体倍儿棒的顾老生病了,一传二,二传十,很快整个镇上,其他镇,江湖上人尽皆知。
为什么生病?
据说是因为府上的一株仙草不见了,原来顾老是靠这个长命百岁的呀。
江湖上一时传的沸沸扬扬,还把这含雾露夸得神乎其乎的,扬言只要得到这仙草,凡人长命百岁,修仙人法力无边。
说得人蠢蠢欲动。
一场争夺含雾露的杀戮悄然无声地袭来,首当其冲的是顾府。
全府上下无一幸免,一夜之间全被人杀害,成了一座凶宅。
但那含雾露依旧下路不明,仿佛销声匿迹般。
又没过多久,江湖上有人贩卖起了含雾露,而且价格不贵,但也不便宜,寻常人家是买不起的。
许多修行仙派,江湖人士,达官贵人,通过各种关系联络贩卖人,可惜只能看见中间商,终极大佬始终未露面。
可未过半月,所有饮下含雾露的人皆爆体身亡,江湖上又掀起血雨腥风,立誓诛杀投毒人。
这场风浪也波及到君山派,因为也有不少弟子私底下服下了含雾露,因有极星子等尊长及时医治虽未致死,但也半身不遂。
此时各大仙派纷纷联手成立仙派联盟追查此事,极星子主动请缨参与仙派联盟,下山调查。
浩浩汤汤的三十余人首先找到的是中间商,谁知中间商是个问啥啥不知的糊涂虫。
只告诉他们,给自己含雾露的人只让他规定时间规定地方收货,根本没见到过。
这条线便断了。
这天,各大仙派代表在休息时,极星子提议去顾府问问,毕竟一开始有含雾露的消息是从顾府流传来的。
大家纷纷同意。
当大家敲门敲了半个时辰也没应的时候,就直接推开顾府门了,一股腐尸臭味钻入鼻孔,深入骨髓。
令人不由自主地捂住鼻子。
很明显,顾府被人一夜之间灭门了,竟然没人发现!
“我问过镇上人了,顾府一般不与人接触,所以一段时间不出来也没有人发现。”
一位青衣黑发,腰悬短匕,举手投足气定神
闲,看起来也颇仙风道骨便是山海派代表葛清炎,他边查看尸体边说道。
“ 凶手是修仙界的,法力还挺强,”
“你们说贩卖含雾露的投毒者和这场灭门案会不会有关系?” 一位面色骄纵,人高马大,头上扎一辫子的崆峒派代表季华在庭中间对着大家问道。
“八成是有关系,贩卖含雾露的自然知道含雾露长什么样子,估计就是顾府的幸存者,他想报仇,便假借贩卖含雾露”
“对对对,我觉得葛仙师说得极为有道理。”
葛清炎淡淡略过附和之徒,对一旁的极星子道:“晚星尊,你认为呢?”
极星子在一旁凝神细思,默不作声,他从一进来就感到格外压抑,顾府的人按理说被乱杀,尸体应该横七竖八,到处都是,而他们一进来,看到的是摆得整整齐齐的尸体,盖着白布,一共三十八人。
而从顾府管家房里的本上记录的只有三十八人!
可凶手不会杀人了还有心思处理,处理也应该是毁尸灭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就是说有人来过,而这个人极有可能是贩卖含雾露的投毒者!
应该说肯定是。
刚刚有人说凶手是修仙界的,也分析对了,而且是君山派的。
他对君山派法术什么的太熟了
即使时间过了那么久,尸体都快腐烂成白骨了,以微见著,一闻便知。
他脑海飘出的,会不会是戈欢。
但戈欢法术不足以支撑他有这杀别人全家的能力。
而戈欢虽然有武器落千丈,但用锁链杀人总会留下痕迹,这些人身上没有被锁链攻击的迹象。
“晚星尊,你是想到什么了吗?说出来给大家听听,我们都很信服你的。”
极星子将自己的推理说与他们听了,只是掩去了凶手用的法术可能是君山派的。
“与葛仙师推测的大致一样,但问题是这投毒者无人可知啊,”
极星子道:“我有一计。”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极星子,反正大家心里都默认极星子是领头人。
“ 投毒者很有可能就是顾府上的亲戚,或者关系比较好的人,我刚刚也说了,是他将顾府上的尸体摆放整齐,还将血迹抹去,将顾府收拾得干干净净…”
突然一人从一房间跑出来大叫:“ 各位!!你们没有发现吗,没有顾老,没有顾老的尸体!!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发现。”
一语道破关键!
马上有人又匆匆揭开白布,一一察看。
的确没有顾老的尸体,如此重要的一个人竟然没发现!
“会不会是顾老怕怀疑有人偷了含雾露就杀了所有人,后来又以假乱真,充当了投毒者。”
“我觉得前者可以,后面这个有点牵强了。”
极星子依然在一旁苦苦思索,发现自己的确忽略了这一点,刚刚被管家账本误导了,账本上肯定记得只有下人,那可能还有其他人没被记上去啊。
极星子突然问道: “你们知道顾老膝下有子女吗?”
“活两百年的怪老头,子女肯定早死了。”
季华本是坐着的听到这句立马起身反驳打断道:“你别瞎说!顾老没有子女,只是家里仆人经常换,都换几批了。”
一人反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季华继续道:“我以前拜访过顾老,他人很好,不问俗世,每天只爱饮酒作诗,特别欣赏有才华的人,那时我才知道顾老是没有子女的。”
又有一人探头而来: “可我听说,他有一义子,并且两人关系特别好,经常谈天说地。”
极星子道:“你听谁说的?”
那人道:“镇上人啊。”
葛清炎从正门出来,刚好听见,便反问:“镇上人不是与顾府很少接触吗?他们又从何知道的?”
极星子道:“很少接触,不代表零接触。”
得到极星子的肯定,这人傲娇道: “就是就是。”
葛清炎对极星子的话总是顺服的,便也不再质疑。
“他什么时候收的义子?你可曾打听到。”
那人摇摇头:“那我就不清楚了,可能很早很早,据说那位义子是位大才子,曾夺过飞花令的冠军。”
飞花令,作诗的。
极星子默默记下这些细枝末节的事,顾府凶杀案,和含雾露投毒案,两者很大关系,而且肯定不简单。
关键人物是顾老和他的义子。
这三十八具尸体很明显也没有顾老义子的。
顾老是生是死不知道,因为没有他的尸体,不好贸然断言他就是凶手,如果他是凶手,那他义子在这凶杀案里充当什么角色。
与其说顾老是凶手,倒不如说义子是凶手更令人信服。
他更有杀人动机,想夺取含雾露。
欲破此案,必须逼投毒者现身,投毒者很有可能就是顾老的义子。
而顾老也极有可能在这位义子手里。
葛清炎道:“投毒者和灭门凶手不可能是同一人,也就是说,要么投毒者是顾老义子,要么灭门案凶手是顾老义子,两者动机根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