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穿成反派师尊 番外篇——by似水如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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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有办法,如果不是被逼上的绝路,他怎么会这么做,伤害戈欢一点,也仿佛在一点一点凌迟着他,全身不停地在抽搐。
其实刚刚也发现了蛇腹里的阵法符咒上的图案是他手心的掌纹,如出一辙,而自己的掌纹与回雪玉棍棍底的图案一模一样,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他知道极星子是那男子手里真正的回雪玉棍所化,所以有三尺寒毒,所以长相相似,因为沾染了男子的气息,执念,有了神识。
可太迟了,没用,没用了,蟒蛇早已不知所踪,他也没多余力气了,无法唤醒那位男子,只有那位男子才能战胜蓝正天。
他气息微弱,嘴在戈欢耳边轻轻念着:“我爱你,永远,欢欢,我会陪着你。”
无论地狱与深渊,再也不要分开,
极星子全凭一丝浅存的意识准备在戈欢后脖颈封住最后一穴位,却好像突然点中了开关。
噗嗤一声,极星子身子一僵,胸口处刀尖银光闪闪,刺得一旁的怀蕴登时双眸瞳孔骤缩,目眦尽裂,跪地求饶声音全卡在喉间,一丝丝都发不出,仿佛见到了这辈子最恐怖的事,顿时惊得昏晕了过去。
时间凝固一秒,刹那间天地风起云涌,本来明亮的天空瞬间搅成极深的颜色,灰蒙蒙的,乌云压境,浓浓烟雾如滔滔江河奔泻而来,如深渊幽灵肆虐翻腾。
闷雷滚滚,闪电接踵而至,似无数爪牙向大地伸开,任人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随后树木尽数摧折,天地之间出现无数相连的巨大龙卷风,卷起所有向天空涌去。
弟子们看到此堪比地狱的天灾景象瑟瑟发抖,想逃离,却仿佛被什么定住一般,都动弹不了。
蓝正天, 阿清更是没搞清什么状况,只得先奋力抵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山体崩塌,树林里的鸟禽似乎感应到有大事发生,皆四处乱窜,似乎有什么生灵涂炭的妖物将要出世。
不远处的水潭突然开满了惊天水柱,延伸到天际犹如下了一场大雪,场面声势浩大,无不令人毛骨悚然。
水声,风声,惨叫声,呜咽声,像是为谁哼着索命曲又在为谁祭奠狂欢。
两具紧紧相拥的身体散着蓝色光晕,身体表面仿佛裂开了一层四散于风中,瞬息之间没了血色。
阿清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看着戈欢早已重新长出的双手,脖子上的裂纹渐渐消失,肤色变回原来的白皙娇嫩。
整个人已不可同日而语,翻天覆地的变化。
额中火印燎燎燃烧,散发出强大光芒迅速与天相接,天空混浊成一片紫海,暗流涌动,霎时半空爆发出一朵巨大莲花光芒四射,久久无法散去,晕染了半边天,堪称灭世之力降临。
他眸色光亮如天上璀璨夺目的明珠,明明漂亮至极却又叫人冷到骨子里去了,仿佛一眼望去看到世界尽头那般的恐怖。
戈欢拥着早已没有温度的极星子,任凭周围风云激荡,无暇顾及,他低垂着眼眸,每轻轻眨一下,天空就飘落一朵纯白无邪的莲花,与此同时就会有一人悄然丧命。
都得为他陪葬,无一例外,没人幸免。
此刻世界静谧得如同初生。
作者有话要说: 【无敌豪华至尊穿书系统疯狂提示:恭喜宿主何亦歌,任务完成,即刻返回原世界】
何亦歌:戈欢呢?戈欢呢?戈欢呢?
这个世界over~~
第74章 相遇
何亦歌醒来, 眼角湿湿的,大脑短路了好一会儿。
他傻愣愣地看着陌生的一切,洁白的被单, 输氧机,空旷窄小的房间…
按惯例查房的护士, 准备扫一眼就走人,却看见床上的何亦歌在眨眼, 顿时惊得手中小本本都快掉了。
边小跑边轻声呼:“ 我的天, 我的天,8号床的病人醒了,许医生,许医生…”
昏睡了两年多的病人竟然醒了,奇迹啊!
闻声的许医生, 连午饭都没吃两口,匆匆带着医疗器具赶过来。
不多时,何亦歌被带去各种检查, 各种询问,他都来不及好好思考, 只乖乖的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能回答什么就回答什么。
“恢复得很好, 再观察几天,就可出院了。小伙子,你简直是个奇迹。”
许医生合上病历,赞叹不已。
这是本医院迄今为止, 首例自行恢复的植物人,可以载入历史了。
“ 戈…欢呢? ”何亦歌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许医生推了推眼镜,思考了会儿:“你是问, 和你同期入院的那位男生吗?”
“嗯…”
“一年前被他爸送去美国治疗了,也不知怎么样了,你们倆情况差不多,说不定他早就好了,”许医生看了看表,又道:“你现在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不可以太辣太腥的哦,对了,医院这边联系不到你父母,你的治疗费全是戈欢家付的,但他们不需要你还。”
“他家留电话号码了吗?”
“ 本来是有的,这么久了,估计覆盖,我再帮你查查,其实不用还的,他们长居国外,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 嗯,麻烦您帮我查查他家电话号码,我现在不想吃东西,谢谢您了,请您…快点,我等不及,一刻都等不了了,很急很急,求您了…”
何亦歌越说越卑微,只差跪下求了。
像一场梦,可那梦真实得就好像的的确确发生过。
梦的最后,他死了,被戈欢一刀正中心间,所以戈欢能醒来吗?
他还在被人操控着啊。
“好,好,我马上去给你查,你好好休息,才醒来,情绪别激动,我这就去。”许医生也不再多问就忙离开了。
可是很遗憾,许医生并没有查到,戈欢家支付的医疗费余下的也只是按原途径返回账户。
何亦歌出院后,回到学校,以前的同学一些已经毕业工作了,一些考研继续深造。
他只能跟着学弟学妹一起学习。
没课的时候依然会兼职,每天都很累,极度疲惫,才不会想那么多。
他也曾试图打探过戈欢的消息,一无所获,问遍他所有朋友,都说几年没联系,好像出国了,号码都打不通了。
出国了,那么他要努力赚够钱出国找戈欢。
他坚信,戈欢也一定在等他。
大三下学期时,专业课没有了,选修课也不重要,他便提前进入了一家金融公司实习。
实习期间表现出色,很快签订了就业三方协议。
一个人的日子,过得行云流水般匆匆,何亦歌认为还是太慢了,应该快点,再快点,他等不及了。
毕业一年后。
“小何,把这份资料制成表格,明天开会需要。”
何亦歌面前多了份文件,他仰头,没有伸手接:“ 我还有其他事要做,抱歉,张总。”
他真有点烦这女人,每天下班前必须找点事情让他加班,然后非得顺路载他回家。
但又是上司,不好开口拒绝,一次两次还好,这都多少次了。
“今天很忙吗?叫别人我不放心,只有你做的才令我满意。”
“那我带回家去做,可以吗?张总。”
“也…行。”
何亦歌接过文件,没看张总一眼,低头忙自己的事了。
张总有点遗憾,又看不见何亦歌的正脸了,叹了口气,蹬着高跟鞋便离开了。
现在像这样长得出挑又努力的男孩子真不多了。
虽然公司不允许办公室恋情 但何亦歌身边从不缺献殷勤的女孩子。
特别是刚进入公司报道的头一周,全公司几乎所有女孩,单身的,未单身的,把他微信加爆了。
比起工作,帅帅的男朋友简直重要多了,况且何亦歌称得上优秀青年。
一时之间,何亦歌成了女人口中的香饽饽,男人群里的眼中钉。
不过后来,都知道何亦歌是座冰山,不近人情,似乎对女孩子不感冒。
热情也随时间慢慢消减,现在几乎没人敢明目张胆地接近他了。
何亦歌一开始有点惊讶,在学校女孩子好像也没这么疯狂,怎么一进入社会,女孩子就如此主动。
看脸的时代太可怕了。
他一直认为戈欢的脸蛋是他长这么大见过最完美精致的,又嫩又滑又白,简直爱不释手。
想起戈欢,何亦歌顿觉干劲十足,又埋头苦干,争取到点之前把所有工作准确无误的做完。
蓦然感觉肚子有点疼,他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工作去洗手间,由于最近经常熬夜,作息时间不规律,一忙又忘记关空调,夏天低温,极易感冒,他很不幸就中招了,鼻子不通,嗓子哑,有点微微发热。
现在还拉肚子,真觉诸事不顺。
在现实世界待久了,那个荒谬绝伦的世界好像越来越虚无缥缈,越来越遥远,似乎真的就是做了一场心有余悸的噩梦。
可如果真是梦,那为何自己心里装得全是戈欢,满脑子都是他。
所有并不是梦吧。
何亦歌将水往脸上一浇,让自己清醒点,不用怀疑,感冒把脑子烧坏了吗!
“ 真的吗?我就说何亦歌为何对公司其他妹子不感兴趣,原来早就傍上大腿了,”
“ 好几次我都看见他坐着咱们张总的豪车回家,啧啧啧,我还真以为他是凭实力做到组长这个位置呢,原来还得靠卖色相。”
“ 你们典型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何亦歌本身很有实力,公司又不是没有帅哥,我与何亦歌曾经策划过一个金融项目,他实力绝对没问题,而且极度工作狂!公司次次奖金都有他。”
“ 那他就是单纯喜欢已婚老女人?口味这么重!”
“估计是,成熟女人床上花样比较多,而且耐玩,何亦歌这种年轻小伙,血气方刚的…”
“哎,你这,打住打住,”
何亦歌本来已走到门口,手已经覆上把手,听到隔壁厕所出来几个女同事路过的谈话,僵硬在原地。
等她们声音彻底没有了,他深呼吸了一下才出去。
继续一头扎进工作之中,现在除了工作,其余他全不在意。
可嘴上说不在意,心里却是真真切切的难受。
随后他刻意提前十分钟打卡下班,早退也好,不要碰见张总就万事大吉。
他真怕了这些女人,想象力不仅丰富,嘴也厉害,还尽爱说这些捕风捉影的事。
但自己做的确实也不妥,一开始就应该拒绝。
何亦歌上了公交车,找到一靠窗座位安逸地坐下,每天就这半个小时是最惬意的,完全抛开工作,抛开一切不快,透过窗欣赏着世间的千姿百态。
看到一些有意思的,他会偷偷记在心里。
“帅哥,我能坐你旁边吗?”一位穿着打扮时髦的少女,满脸兴奋地对何亦歌说道。
何亦歌虽然觉得这种问题很傻逼,这是公交车,又不是他私人的,坐哪儿都可以,但还是客客气气地回道:“嗯,你坐。”
不过他特意将身体往外挪了挪,不想与女人这种奇怪生物多接触,怕了怕了。
女孩则是一直盯着何亦歌那张帅气无瑕疵的俊脸痴痴看。
他转头专心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匆匆而过的高楼大厦,一眼晃过的生活一角,这都令他着迷。
其实他特别喜欢这种简简单单的世俗生活,充满烟火气息,恰恰也是最真实的。
不管哪一种生活,他的另一位主角都是戈欢。
他查到了戈欢家的公司在国外主要是美国,德国,英国也有,不过比值份额相对较少。
在公司兢兢业业辛苦奋斗那么久,存款早已七位数,他这个人一向不怎么大手大脚花钱,对自己很苛刻,而且每次别人不敢接的大项目,他第一个冲上去。
项目奖,季度奖,年终奖等各种奖金拿得他手软。
拼命所做的一切,不过只是想早点奔向国外找戈欢。
现在只等签证下来,他后悔没有早点办这件事,因为工作实在太忙,有时候忙得双眼发昏,一沾床就睡,什么都忘了。
但没事,很快,很快了,他就可以离戈欢近一点了。
近一点也好,也好啊。
他们总会相遇的,无比坚信,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突然隔壁座的一只手搭在他肩上,何亦歌脸微微抽搐,现在女孩子都这么主动开放的吗,这就上手了?
他不想侧过脸,只是轻轻拿开肩上那只手,因为很生气,本来今天已经够郁闷,够糟心了,连公交车上这三十分钟的安宁都不给他吗,这是公众场合,为了保持形象还是不发飙。
可这年轻的女孩子很顽固,似乎就想引起何亦歌的注意,还特意把身子往他这边靠了靠,气势强硬的很。
她手绕过何亦歌的肩,将他生生扳过来。
何亦歌心里已经打算和这种社会不良现象斗争到底,去他妈的形象,那是给正常人的!!
嘴边打转的呵斥训诫之话,突然一瞬之间全消失殆尽,呼吸骤然停止,就好像时间都已经在此刻凝固,他张不开口,说不出话了,只得呆滞地望着,望着,心底渴望有一个人告诉他,这是真的,不是梦!
“隔几条街我都能闻到你的味道,你竟然认不出我。”
“是不是我不来找你,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相见了?”
“ 何亦歌,我只是不知道那究竟是我一人做的一场梦,还是”
“是真的,” 何亦歌大脑终于恢复了一点点意识,努力且极其诚挚地回道:“欢欢,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