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亡国之君的寝殿后 番外篇——by鱼慕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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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药碗,仰头间一饮而尽,李遇还在一旁翻找他平时吃药时小姚给他备下的蜜饯饴糖,白鸥已经开始解衣带了。
等李遇捧着油纸包回身,看见白鸥已经退掉了半边衣裳。
蜜色的皮肤下肌肉的线条精致流畅,腰腹间整齐的“豆腐块”被裹伤的白娟遮住一部分,随着白鸥宽衣解带的动作微微的突起。
李遇只觉得房间突然变得好热,好像突然点起了几十个炭盆。
“你……你要……做、做什么?”
“换药啊。”白鸥自然地答着,抬头看见小皇帝脸红得血珠都快滴出来了,突然坏笑道:“不然呢,耍流氓吗?”
李遇被逗得手上的油纸包都攥不稳,掉在了脚边也顾不上,他走到榻边,微微撇过点脸去,“我……我来……”
“粥该凉了。”白鸥偏头看着李遇,“你端出去赶紧吃了罢。”
“不要。”李遇倔强地攥住白鸥的小臂,“我要帮你换药。”
“怪吓人的,又脏。”白鸥拍拍李遇的手,“你赶紧出去吃饭。”
“是因为我……”李遇说着喉间哽咽,“你才会受伤……”
“不是你,是因为有人起了歹心。”白鸥揉了揉李遇的发心,“不怪你的。”
李遇一把抱住白鸥的手臂,眼泪已经不争气地掉,嘴里还是倔强道:“我要在这陪你!我哪儿都不要去!”
“那你松开我。”知道自己向来只能把人越哄越哭,白鸥只好故作轻松地调笑道:“我得脱衣服啊——”
他褪去上衣,一圈圈解开腰间缠着的白娟,到里面几层时,已经能看见暗红的血迹。
他余光偷瞄着身旁的李遇,看着他竭力地咬着下唇忍着哭,其实连眼神都在发抖。
李遇很想看,想亲眼看看,可是眼神总不争气地躲闪。
那夜刚伤着的时候,医士给自己包扎,白鸥亲眼见过自己的伤口,利器割开的皮肉,伤口整齐地外翻,虽不至于深可见骨,但看着是挺瘆人的。
经过这么多天的折腾,红肿发炎,渗血结痂,可能还长出点新生的肉芽,肯定更难看。
李遇的性格,就算他母亲死于难产,他也觉得是自己的罪过,若是真让他瞧见了,就这么个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的毛病,大概会自责一辈子。
白鸥想着,手里的白娟已经解到了最后一层。
他突然伸过手,从背后把李遇抱住。
他能感受到少年浑身都在颤抖。
他抬手,捂住李遇的眼睛。
“你陪着我,但是不要看。”他浅浅吻过李遇的前额,像是安慰,然后轻声道:“答应我。”
作者有话要说:会不会太日常了?节奏有问题可以留言告诉阿鱼,我可以加快点节奏进下一趴~
阿鱼:评论区说你不行,要给你买“龙涎”……
白鸥:那我也不能第一天就……
阿鱼:是不行还是不敢?
白鸥:我行得很!
阿鱼:那就是不敢。
白鸥:我怕你不能播!
阿鱼:你还是不敢。
白鸥:你还是单身。
阿鱼: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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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我恋爱了。
白鸥的身体底子的确不错,没几天就能下地了,奈何身边跟着个寸步不离的小皇帝,他但凡下地溜达,李遇就跟在后面急得眼眶红。
好在前两日张太医来看过,得了张太医的准话儿,说是沾水都没问题了,就是别泡得太久,实在要沐浴,完了还是要用药水清洗伤口。
李遇这才算是把心放下。
白鸥闲不住,在寝殿里困了这十来日,觉得自己就快要长蘑菇了,刚得了太医的首肯,就张罗着要去竹林里安置一张吊床,嘴上说的是要带李遇去乘凉,大抵也是自己想放风。
李遇起先是不答应的,就怕白鸥太能折腾,又撑破了伤口。
昨天夜里陈安的书信终于进了广明宫,白鸥之前敲山震虎,总算起了预期的作用,扑食的饿狼全都吓成了夹尾巴的狗。
混迹官场的老油子没有人傻,没谁愿意做那只出头的鸟,为大家谋了“福利”,回身再自己舔了“疯子”的刀口。
江南的事没有再遇到太大的阻力,有陈安老成细致地安排着,这本来就是他的强项,银粮基本分发了下去。
梅雨季节也到了,临安迎来了第一场雨。
白鸥最担心的那场吃人的瘟疫,终于没有来。
许是大家都心情好,许是又过了两日,李遇看见白鸥的确生龙活虎;今日白鸥再去摆弄他让小姚寻摸来的那堆支吊床的小玩意,李遇没有再拦着。
白鸥长舒一口气,一边开心地哼着小曲儿,一边又在心里暗暗觉得自己没出息。
这还没怎么着呢,怎么搞得自己跟个“妻管严”似的。
可他实在也是没招,李遇一跟自己红眼眶,他就只能挠头。
他暗地里总结了半天,还是怪自己没有经验……
可是这经验要累积起来,实在比游戏里打怪升级难多了。
那夜晕倒后的事,李遇掐掉了下跪的那一段,同白鸥说了个大概,白鸥心里感叹,张太医只怕真的是把小皇帝当晚辈来疼惜了,对外将事情瞒得格外漂亮。
宫里都传着皇帝身染恶疾,还会传染,连小姚都不按规矩去下人房歇息了,就留宿在广明宫。
周哲翎退避三舍,大概正筹谋着若是李氏唯一的血脉倒了,旁支的该扶哪一个上位;连带着立后的事也不再提起,又让白鸥和李遇少了一桩烦心事。
就连成日里安排在周哲翎身边的眼线也都尽量能避就避。
大家都不过谋份差事,混口饭吃,有谁愿意真的拿命来搏;连皇帝染上后十天半个月都没有起色的恶疾,自己若是沾上了,还不得小命不保?
白鸥虽是在寝殿里闷坏了,可对李遇来说,这已经是十八年生命里最自由的空气了。
广明宫里一角四方的天突然变得安然顺遂,他们的眼睛和生命里好像就只剩下彼此。
可偏偏这么好的机会,有人因为之前缺课太多,恋爱成绩还是没有及格。
偌大的寝殿什么都不缺,就是龙床只有一张,李遇每晚都趴在床边攥着白鸥的手睡觉,他再也没吃过药,每晚都睡得很好。
但就是没提过上床歇着的事,说是怕睡着了不知道,再碰到白鸥的伤口。
白鸥心想,这龙榻大得恨不得能跑马,李遇小小的一只缩在墙角,给块豆腐也碰不碎,这么就能碰着自己了?
他想起去年这个时候,他第一次在李遇寝殿闹的那个大乌龙。
当时小皇帝咬着后槽牙愤愤地同自己说:“你这是想再爬上朕的龙床?”
现在这龙床他是爬上来了,可是床上的人却没了……
这是什么该死的“阴差阳错”!
算了,孩子还太小,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嘴上一个字也不敢提。
就李遇那张委委屈屈的小脸儿,要是真嘟着嘴不愿意,搞得自己好像是要骗人上床的老流氓……
其实也没真的想要怎么样,小皇帝细皮嫩肉的,长得显小,看着总比他教过的学生还要嫩,虽说已经满了十八,看着总像十五、六……
也不能太罪恶了……
只是……
谁不想把心爱的搂在怀里,抵足而眠,呼吸相融。
道一声“晚安”,再道一声“晨好”。
不过也就想想罢,真搂着了也不见得是好事,毕竟自己灭火的滋味,也不太好受。
张太医只是偶尔来,小姚也是出了名的识趣,这些日子寝殿里总是只有两个人,连李遇也跟着白鸥闲得惫懒。
白日里只要小姚不来催,他就懒得束发,一身夏日里单薄的寝衣松垮垮地挂在那副单薄的身子上,赤着脚满殿溜达。
秀气的双足常年不见阳光,生得雪白细嫩,“嗒嗒嗒”地在白鸥面前一溜小跑,活像一只欢快的鹿。
寝衣只有一条腰带松松地系着,迈起步子来就灌进了风,豁开一大片衣领,更显得那段藕白色的颈子那么长,那对精致的锁骨那么“坏”。
小皇帝对一切毫无知觉,还要时不时地偏过头来同白鸥说话。
去了冠冕赘饰,一头墨发就这么随意地披散在背后,本就清秀的人更显得柔软,偏头的动作那么无辜,嘴里还不小心含进几根发丝。
怎么能教人不起了揉进怀里使坏的冲动……
白鸥有个甜蜜的烦恼,他的恋人从头发丝到脚趾尖——
都是犯规的味道。
偏偏这个人还这么无辜,澄澈的大眼睛望着自己——
只管点火不管灭。
自己睡就自己睡罢,白鸥有些绝望地安慰自己,真搂进怀里了也是个“祸害”。
今日白鸥为了他的新“玩具”折腾了一早上,总算把那个叫“吊床”的东西摆弄好了,急忙招来小姚叫人去安上。
活儿都是在自己在做,可这一上午下来,他觉得李遇看着比自己忙多了。
擦汗,喂水,送赞美。
李遇望着白鸥的眼神里都是真诚的崇拜——
这几乎是所有男人最受不了的东西。
白鸥想起张太医说自己已经能沾水了,他觉得今晚一定要洗个冷水澡。
不过这古人太麻烦了,沐浴为什么非得等到晚上?
他现在只能拉着李遇先去竹林里乘个凉,算是……
好好冷静一下。
正午的阳光晒不透葱茏的竹叶,竹林里难得清凉。
白鸥坐在吊床上用力拽了拽,确认安全后起身,他拍了拍李遇的小脑袋,“试试?”
李遇瞬间就觉得鼻梁一酸。
不知道为何在白鸥面前泪腺就变得发达起来,他没有跟白鸥说过小时候的事,可是这人就是有本事轻易地戳中自己。
永巷尽头的老槐树下,粗麻绳和烂木板搭起来的小秋千,是他七年里唯一的玩具。
天知道他那时多想有个大哥哥推自己一把,让他能荡得再高一点,看一看永巷外头的天。“怎么了?”见面前的人没有反应,白鸥的手搭在李遇的头上揉了揉,“害怕吗?”
“来——”
他走到吊床便坐下,双臂展开攥住两侧的绳结,用眼神点了点自己身侧空着的臂弯。
“别怕。”等李遇坐在自己身边,他用下巴轻轻点着李遇的发心,“你抱紧我,没事的。”
白鸥的腿太长了,坐在吊床上也不能离地,他是真的以为小皇帝很害怕,腿撑在地上慢悠悠地荡着。
李遇紧紧地搂着白鸥的腰,把脸贴在白鸥的胸口上,就着这缓慢规律的轻晃,像是躺在吊篮里的婴孩,没一会就睡着了。
童年少时残缺的梦,好像都在这一刻被填满。
他睡得恬然安逸。
白鸥听见臂弯里传来匀长的呼吸,李遇趴在他身边睡了十几天,他知道小东西又睡着了。
睡在自己怀里。
虽然不能道一句“晚安”,但他还是将人又往怀里揽了揽,就着这个姿势轻轻地躺下。
李遇醒来的时候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几乎是整个人趴在白鸥身上,羞得一下子红了耳尖。
他一动也不敢动,趴在白鸥的胸口喘粗气,随着白鸥结实的胸膛一道起伏;他把耳朵贴在白鸥的胸口,听着里面规律有力的心跳声——
就连白鸥身上最普通的东西也能让他心神荡漾。
他大着胆子低头,伸手戳了戳白鸥的肚子。
那晚换药时看见那排整齐的“豆腐块”,让他好奇到今天,也是自己没有的。
肌肉结实的触感很奇妙,他发现白鸥没有醒,害羞又雀跃地用小脸在白鸥胸口蹭了蹭,像一只抱着枕头在地上打滚的小猫崽。
他恨不能在白鸥怀里撒个欢儿。
这片竹林怎么这么神奇啊,他兴奋地想着,所有最好的事情都发生在这里。
他想着,从袖口里摸出那团污糟的纸团——
那是他第一次走进这片竹林。
那夜的雨又大又冷,即使小姚跟在身后撑着油纸伞,他还是淋湿了半边肩背。
潮气裹了满身,他的靴子陷在了泥里。
天真黑啊,灯笼的光那么弱。
细嫩的手指都被地上的枯枝扎破了,被雨水浸得刺痛,可他找不到那架飞远了的纸飞机——
急得眼睛疼。
他好想哭,可是眼泪掉不下来。
没有白鸥的怀抱,他就不配拥有脆弱的能力。
“在哪儿捡来的脏东西?”
突然他耳边传来个慵懒的声音,泪珠“啪嗒”一下就跌在了那架脏兮兮的纸飞机上。
“白鸥哥哥!”他一把抱住白鸥,贴着白鸥的胸口,“雨好大,天好黑,遇儿好害怕!”
害怕纸飞机找不到了,害怕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白鸥定睛瞧了眼李遇捏在手里的纸团,飞机头的地方隐隐还能瞧出些原来的模样。
接着李遇感觉到那只熟悉有力的大手搭在自己脑后揉了揉——
“遇儿不哭了,白鸥哥哥回去给你折新的。”
“一天折一只不一样的,一直到把整个寝殿都塞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