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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你闹个什么——by松水辞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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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次日午时,谢萧稍稍收了些玉气,炼了三日的解药承在玉盒里被送到沐霜居来。
  “好了,兰因。”谢萧将盒子递到景昀面前,“须得和着鬼松香熬出的药汁一起吞。”说着又吩咐人将药端了上来。
  这粒解药在日光下带着点米色,景昀伸手轻轻触了触,冰冰凉凉的,倒像是小时候在宫里玩过的琉璃珠子。
  谢萧看着他这举动,不禁笑道:“你这是玩个什么,快些吞了,除了你这打娘胎里带着的疑难杂症。”
  “苦吗?”景昀没来由地问道,有些没话找话。
  谢萧一挑眉,颇为得意,“苦呀,但我给你买了糖葫芦。”
  “你若是能说出昨日给你的玉佩上刻的什么,我便给你吃。”
  “那我不要了。”
  谢萧“嗤”了一声,“你一眼都没看麼。”
  景昀不再接话,低头去喝那碗棕色的药汁。
  谢萧赶紧将药丸递了过去,“早知你这般信我,就下点别的药了。”
  景昀闻言,一口气没顺,呛了口水,立马咳了起来。
  “诶……逗你的,”谢萧赶忙去抚他的背,给人顺起气来,“能下什么药啊。”
  景昀脸咳得通红,眼框湿湿地看向他,大口喘着气。
  谢萧寻了块帕子递给他,“是汁水呛着了,还是药丸没吞进去?”
  景昀接过帕子,胡乱拭了两把,低声道:“无事了。”
  谢萧从身后拿出两串糖葫芦来,“吃吧吃吧,不逗你了。”
  景昀犹豫了一会,终是拜倒在那层红彤彤的糖衣下,刚要伸手去接,突然胸内蹿起一股热流。
  “呃……”景昀扭头吐了一口血,整个人伏在桌边。
  “兰因……”谢萧一惊,手中的糖葫芦登时落地,赶紧去点了景昀的穴。“起效这般快。”
  “你的药没……弄错麼。”景昀哑声问道,唇上还蘸着点未落散的血珠,难受极了。
  “什么话,这我准备了五年,”谢萧微微皱眉,俯下身伸手穿过景昀的膝弯,将人抱了起来,“回鬼楼去。”
  “你还真是多灾多难,”谢萧将人抱得高了些,“过会子应该就顺了。”
  “你真的想下药麼……”景昀嘀咕道,你为何笃定我一定会给你玉髓呢。
  谢萧没听清,快步走向朝晖楼。
  景昀一进楼里,眸子便清明起来,胸内热流渐渐平息。
  谢萧将人放在榻上,轻轻揉了揉景昀的头发,“睡一会,就好了。”
  说完转身去抱了床薄被来,“眼睛睁这么大,睡呀。”谢萧抱着被子找正反,正好看见景昀瞪着他,不禁打趣道:“要我陪你?”
  “不是,”景昀往里缩了缩,翻了个身,瓮里瓮气地问道:“你一直在想着这种事。”
  “兰因呀,少想点有的没的,看你脉象,至少得吐三次血,安静些养着,早些解了毒。”谢萧将被衾散开,搭了一块在景昀腰腹上。
  “我见过皇帝了,”景昀小声道,“他同我说了很多。”
  谢萧面上促狭,“说了什么?”他竟然还背着他见过景晖。
  景昀愣了愣,沉了口气道:“云妃楚家的事。”
  “只是这个?”谢萧试探地问,“你想问什么?”
  “楚家的灵脉,你没进宫前便知道了吧。”
  ……
  “不是,”谢萧深吸了一口气,“六月进宫的时候……”
  “皇帝同你说的”景昀转过身去,瞥了他一眼,“可他也想要玉髓。”
  “不是,云汐宫里你的画像上有痕迹。”谢萧坐到榻边,伸手将人从被子里拉了起来,“卷轴上刻着飘梅。况且玉山灵脉在江湖里又不是什么秘事。”
  “你从何时开始查我的?”景昀靠着墙,面上冷淡,“没进宫前,还是关我那五年里。”
  “你若是这般问,我在你还不认识的时候,就查过了。”谢萧不再嬉笑,缓缓坐直了身子,“但是在承彻年间,并没查到楚家的消息。”
  “我的身世你早就知道了,是么。”景昀抬起下巴,“问旁人不如问你?”
  “在天山时我问过你的,你说你不想知道你的过去。”谢萧神色严肃起来,“兰因,你到底是什么想法,这般不在意么。”
  倒成了他的错了,呵,景昀从他的话里听出一丝质问,心下不免气愤,提了一口气定神道:“我的事你不必管,只要你问心无愧,上一辈的恩怨情仇与我不相干,更与你不相干。”
  “呵,有意思,自己母族生死存亡都不在意,”谢萧从“不相干”那句就开始恼了,接着讽道:“该说兰因你是无牵无挂潇洒至极呢,还是冷血无情没心没肺呢。”
  景昀整个人都被点燃了,母族,他的母族给过他什么,从他一出生就没有的东西凭什么叫他去守护啊。
  他若是冷血就不会同你谢雨申纠缠这么久,他若是没心没肺就更不会这般心平气和地在这对峙了,这话没得叫人恶心。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景修明,你还当真是皇子啊。”谢萧数日来的压抑由此爆发,“若是没我,你说不定真能当上皇帝。”
  “谢雨申,”景昀不禁摇头,“你一直问我恨不恨,你就一点不恨么,你要管毒物,是真的想造福天下?都是一样黑,比谁高尚啊。”
  谢萧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一眼,“就你的赵泽旭志高行洁,高坐于庙堂之上指点乾坤,我这等宵小自是入不了你的眼。”
  “与他又何干。”景昀有些可悲地别过头,这架吵得莫名其妙,却字字剖心。
  谢萧随手将掉落的被子一角扔回榻上,丢下一句“你早些休息”便出了门。

  守山人(终)

  
  次日辰时,天色尚安。
  景昀被屋外一阵喧嚣闹醒了,日光透过菱花窗斜斜地射进屋来。
  “为何不早些叫我。”
  岸芷将清粥放到桌上,又来伺候洗漱,“庄主不让扰,公子也该多多休息。”
  景昀抿了口水,穿戴整齐。不免腹诽:将他作什么养呢。
  “屋外是何事,倒不如平日清净。”
  “山下的客人,清早就寻了来的。”岸芷打量着景昀的脸色,“不是什么贵人,公子不必神伤。”
  景昀闻此心生怪异,他有何可神伤的,莫说是平常客,就是皇帝来了,也无甚可恼的。但岸芷这般一说,倒是叫人起疑。
  “公子快些吃粥吧,热了三回了,”岸芷从食盒里端出几样夏日凉菜来,“莫要再热上第四回。”
  ……
  蔚金殿外站满了人,景昀走到殿前时,谢萧正指着山形图同一个影卫吩咐着什么,汀兰懒懒地站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扇子。
  几箱金子摆在案旁,香炉里飘着淡淡的白烟。
  “好生给人送去。”谢萧抬眼看向金子,那影卫颔首称是,继而三五人进了来,抬着箱子自景昀身侧走过。
  谢萧似是往景昀这边扫了一眼,却并没同他搭话,直转了身去桌子上寻令牌。
  景昀这才注意到,大殿东侧坐着个神情俊朗的青年男子。那人一袭碧衣毫不拘谨地坐着,手边是半盏琥珀色的茶水,面上满是笑,一双招子像是定在谢萧衣上似的。
  “真是难为庄主大人了,还亲自来给令牌。”那人起身接过谢萧递来的赤色木牌,凑到谢萧跟前,四下张望后低声道:“等我回去了,给你送一批好货来。”
  “您好好的就成了,”谢萧摇头,无奈道:“我这也不是什么周全之地,莫要同人闹脾气了,早些回去是正事。”
  “较真来算,我们还有一星半点的亲戚关系呢。你放心,我定不耽误你的事,只吃你碗酒便走。”那人轻哼了声,转目无意间瞥见了景昀,顿时绽开了笑,朝门外走来。
  “哟,这便是……”那人眉目间闪过一抹惊异,话语间已走到景昀身前。“如何称呼?”
  “真真是不赖,这模样这神情,”那人不禁赞许道:“果真是制得住你的。”
  “兰因,先回去。”谢萧轻轻皱了眉。
  景昀退后半步,作了个揖道:“景昀,景修明。”
  “啧啧啧,不错不错。”那人掐指晃了晃脑袋,老神在在道:“修明天庭饱满、眉如新月,是有福气的人呐。”
  ……
  “我瞧你二人甚是……诶……你拉我做什么。”谢萧摁着他的肩膀,“莫要瞎说。”说完半拖半拉地将人带出了院子
  景昀呆立在殿外,看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莫名其妙之际带着一点不可查的气恼,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反应
  弥生不知在他身侧站了多久,冷不丁地冒了句话来:“公子,庄主在染霞阁上设了宴,可要……”
  “不必了,我刚才吃过了。”景昀回过神来,应了句便往沐霜居走。
  方才那人要说什么,谢萧又为何不让他言语,那人是何来历,同谢萧是何关系,又是哪门子亲戚。谢萧真真是不愿让他好过,都要别了,还搞这些来惹他。
  弥生愣了好一会没说话,远远地喊了句,“公子,宴会是在晚上,总归不能一日只吃一顿啊……”
  ……
  另一边,碧衣男子与竹林间叉腰笑道:“你自己这笔账都没弄清楚罢,瞧人家都不追来问个明白。”
  谢萧飞了个白眼来,辩解道:“他面皮薄,又有你这个外人在,自是不能直接问,心里必是信我的。”
  “唉……”碧衣无奈地摇摇头,“若是我男人在我面前同别的不清不楚的男的拉拉扯扯,我管他大老爷还是小虾米,上去就闹了,要什么面子。”
  “你厉害别出走啊。”谢萧讽了句,“和你的王爷好好过去,跑到我这算什么。”
  “小爷我跑出来是我本事,”碧衣轻呵了声,“回头你看他是如何八抬大轿来求我回去的。”
  说着说着头竟快仰到天上去,“不是我胡吹,我从你这离了,不出半个月,必有一封寻人书送来。到时候,你只管敲诈他一笔,再同他说我的下落。”
  谢萧没接话,只是凝眸蔚金殿的方向,“小爷我对你好吧……”碧衣男子推了推谢萧的肩膀,“只是你别同他说我这番话就好。”
  “你到底也没有听我说话?”
  “这话倒怪,他的不就是你的,我敲诈他,送来的可是你的东西,你自己不心疼?”谢萧想不通他这话里奥义。
  闻言,碧衣男子故作高深地挑了抹笑,半眯着眸子道:“这你就不懂了罢,虽是睡过,但该分清还是得分清的,财物面子上一起的,里子里他不敢动我的。没表明心意之前,都各是各的,得拎得清。”
  谢萧依旧不语,心里却想着,如何拎得清,他一见着景昀心都软成浆糊糊了,只想把他有的全捧过去才好,偏生人家什么都不要。
  碧衣摇头晃脑地说着,突地瞧见谢萧面色复杂,眉间似有化不开的愁。
  只得顿了顿,斟酌了片刻,悄声问道:“难不成……难不成你们还没有睡过?”说完,自己也是面露惊讶。接着道:“不是吧,不是吧……我没记错的话,五年是有的啊,一次也没?
  谢萧立马回神,警觉了几分,正色道:“那事做不得。”
  “如何做不得,他不让你就不动他了?你也得知他是真不让还是假不让。”碧衣唇上叼了棵草,慢悠悠地说:“有些时候,嘴上说的可作不得数。”
  “他身子不好,用药扰了内息命都难保。不用药怕是难熬,还是算了,身子养好了再说。”
  碧衣咂了咂嘴,“真是不懂你们,我同王爷见面后第五日就睡过了。初次虽是折腾了些,到后头便也能得了趣儿。你们这五年都没有过,知道的说是你爱惜人家,不知道的只以为你们不行呢。”
  谢萧眉头狠狠一皱,见那碧衣面上并无笑意,也不好开口。
  两人慢慢悠悠地走往染霞阁。
  “你这庄子倒是修得妙,”碧衣环顾四周,“这阁楼朝向布局甚好。”
  谢萧瞥了一眼碧衣,没头没脑道:“这叫什么修得好,沐霜居才是好……”
  “沐霜居?”碧衣来了兴致,刚欲问个究竟,就被身后传来的一阵呼喊扰得噤声。
  “庄主,庄主……公子回沐霜居了。”弥生一路小跑地跟了上来,“还……还有,公子说晚上设宴他不来。”
  “回去了就好,让他别乱走。”谢萧放下心来,“设宴本也没打算叫他,你们看着他别乱跑就是。”
  碧衣得意地吹了个口哨,“原是你心肝的住处。”朝那小厮使眼色,“你可同他说过我的身份了?”
  “未曾。”谢萧摇头,挥手让弥生下去,“记得叫他吃药。”
  “他不知道我?”碧衣秀眉微竖,叹道:“那你完了。”
  “此话怎讲。”谢萧心里算着时辰,随口敷衍了句,又转头叫住弥生嘱咐道:“大约还有两个时辰,渐次开来吃上四回,其间别给他吃杂物。”
  弥生连连点头,小跑着回去。
  碧衣挡到谢萧身前,“你现下不必担心这个,担心担心人家如何想你罢。”
  “他不会多想的。”谢萧笃定道。
  “那可不一定,你想想,方才我们聊了那般久,他也不进来只是站在殿外看着。设宴你还不叫他,保不齐人家心里怎么编排你了。”碧衣耸耸肩,又低声道:“看你们这样,怕不吵过架了。”
  谢萧惊诧地侧头看去,“你……”
  “别介,我可没窥伺你,只是看你们气氛不对,若是无事,他瞧见了自当进来。”碧衣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又问:“设宴你为何不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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