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悍小哥儿实力宠夫 番外篇——by简单贰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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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告诉我,离开以后就断绝关系,与夏家再无瓜葛,我也是谨遵一个孝字,从出门那日再没提过自己是夏家人。”
“无论任何人说不孝,都不会落到我头上。”夏阳道:“我对这个孝字,已经做到极致,甚至已经忘记你们这些人。”
他环顾四周,看着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说道:“若是你们因为我还姓夏,还与你们夏家有所牵扯,那么我就如你们的愿,改了这个姓氏。”
夏阳最后一句话,说的铿锵有力,不但夏母和夏老大,还有周围所有人都是浑身一震。
齐齐不敢置信的看着夏阳,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这么决绝的与夏家划清界限。
“还有。”夏阳仿佛无所觉,没有理会众人目光,“从记事起,夏家人就告诉我,想要吃饭就要干活。”
“你们休息时,我干活,你们吃饭时,我也在干活,等到我吃那一口残汤剩饭时,你们已经进入梦乡。”
夏阳指着头上碧蓝的天空,说道:“所以我活这么大,完全是自己挣来的,有天地可以作证。”
“五两银子,买断骨血之情。”夏阳突然心里堵的难受,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是你们提议,也是你们自己做出的选择。”
“呼。”夏阳抚着胸口,长长呼出一口气,“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我不会再给你们任何机会,为了利益用所谓的孝道来操纵我一生。”
他说完这句话,忽然感觉身体一轻,刚才的沉重感,还有一瞬间的不舒服,全部消失无踪。
“就当我死了。”夏阳又补充一句,“人死如灯灭,再无回天之力。”
他这话是为原身说的,夏阳刚才的一系列感觉,让他明白原身一直没走,这一刻才真正死心离开。
夏阳莫名其妙的抚、摸自己腹部,瞬间恍然大悟,原身离开的那一刻给他的唯一信息,就是好好待这个孩子。
“你们不配为亲人。”夏阳看着夏母,还有夏老大,不顾他们躲闪的目光,“若是可以选择,我情愿不托生在夏家。”
他脑海里一幕幕闪过,原身悲惨的十几年,从没被重视和疼爱过,就连一件新衣服都没穿过。
“你身为亲娘?”夏阳向前迈一步,逼视夏母道:“可有给我做过一件新衣,可有纳过一双新鞋?”
“你作为兄长。”夏阳又转向夏老大,“可有与我玩儿耍过一回?可有把我视为兄弟?可有在你媳妇儿百般侮辱苛待时,劝说过一句?”
夏母和夏老大纷纷后退低头,试图躲开夏阳的质问,但是他们这一动作,恰好证实了夏阳所言不虚。
周围的人,一个个眼神莫测,没想到夏家人竟是这么冷血自私,还敢上门闹事继续想从夏阳身上谋利。
“都没有。”夏阳摇头,他想起夏父,“你们回去告诉夏家一家之主,我如你们所愿,断绝亲情以后再无瓜葛。”
这些人还不如那个冷血的当家人,知道要他干活就要给一口吃的,兴许因为这个原身才能活下来。
“滚吧。”夏阳意兴阑珊,不想再辩扯,更不想看一眼夏大嫂,“以后不要再来柳家村,这里没你们认识的人。”
“夏阳已经死了,再也不可能复生,我也不可能让你们称心如意,别自取其辱连个人都不配做。”
他说完转身就走,不给夏家人反应的机会,夏阳怕控制不住情绪,对他们出手,从而伤害到腹中的孩子。
“唉!”夏阳不由叹息。
他刚才差一点动手,夏大嫂的所作所为,让他不能忍,想要狠狠教训一顿,为原身出气。
甚至夏母和夏老大,他也不想放过,要让他们知道何为人,想让他们看看不被他们看做人的夏阳。
是如何看待他们,想要他们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最后一刻,夏阳还是忍住了。
他想到原身对夏大嫂曾经的羡慕,羡慕她活的自在,羡慕她被夏老大疼爱纵容,羡慕她被夏家人允许做任何事。
但唯独没有恨。
因为这不是他血脉相连的亲人,无论何种行为也伤不到他的心,而对夏家是彻底绝望,恨不得自己从没来过这世上。
夏阳想:兴许自己帮他出气,还是侮辱了原身,毕竟在原身心里,早已经不当自己是夏家人。
能让原身出口闷气,能心安的离开,估计就是与夏家彻底脱离,当众宣布断绝关系,让所有人看到做个见证。
夏阳抚、摸自己的腹部:原身从没有过被人疼爱,所以在临离开时给自己这样一个感觉,善待肚子里这个孩子。
“怎么了?”柳景文不顾众人目光,急忙扶住夏阳问道:“不舒服吗?孩子闹你了?”
“没有。”夏阳看向柳景文,对他微微一笑,“这是我们的孩子,一定要好好疼他爱他。”
“当然。”柳景文毫不迟疑,这不但是自己骨血,还是夏阳给自己怀的孩子,“这可是我们的孩子。”
“滚滚滚。”
“快滚,以后别来我们柳家村。”
“快滚吧,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的人。”
“都是卖了的人,还想上来占便宜,脸可真大。”
夏阳耳边充斥着,那些呵斥夏家人的话,他嘴角含笑握住柳景文的手,“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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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阳哥儿。”
柳景文叫住夏阳,“你去休息一下,我来搬西瓜。”
“不用。”夏阳脸色有点发红,他没办法说自己弯腰,肚子有些不舒服,“我们一起搬。”
他侧过身子,弯腰继续搬西瓜往车上装,“这是最后一批西瓜,明天就告诉你爹过来学着整地吧。”
“好。”柳景文见说不动他,手上的动作快了一些,“你只要告诉我们怎么做就行,不用你自己动手。”
“行。”夏阳又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弯腰时窝着难受,他抬手放在腹部上轻轻抚、摸几下,“我们等你爹把西瓜种完,再搬家。”
距离夏家闹事,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夏阳的肚子越来越见长,像是扣上一个小盆。
他算算这孩子,有四个月了,再过不久自己就会像那些孕夫一样,挺着大肚子迈着八字步。
柳景文看见他走神,站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健步如飞的来回奔走,一担担装西瓜的筐被他挑过来。
使力气的活,他不想让夏阳做,但是柳景文劝不住,只能自己想办法抓紧时间多干一些。
眼看着西瓜被自己挑到车前,夏阳还站在那里没动,柳景文手脚麻利的开始装车,争取等夏阳反应过来时自己全部干完。
“唉!”夏阳晃眼间,看见柳景文快速的往车上装西瓜,哭笑不得的上前帮忙,“你急什么?”
他用衣袖给柳景文擦擦额头上的汗,无奈的说道:“就是不想让我干活,也不用这么拼命。”
夏阳看着柳景文一身短打,与自己一样的装束,也掩盖不住他的俊美和风度,怎么也是与庄稼汉不同。
“我没事。”夏阳道:“大夫不是说了,也要适当的活动,你看哪个有孕的闲着,不是照样下地干活。”
现在正是北方农忙的时候,家家忙着下地,就连一些半大孩子也不例外,何况是那些孕夫和孕妇。
自然也没有特殊的权利,想要吃饭就要干活,在他们观念里是自古不变的道理。
“我们家不需要。”柳景文道:“这些活计,我都能干,根本用不到你。”
若不是他提前把二树和三树,派到庄子上教导那些庄户干活,夏阳早就跑到庄子上去了。
柳景文心里有数看的又紧,才没让夏阳找到机会过去,现在干点活根本不算什么,只要他们父子平安。
“随你吧。”夏阳无奈,每次看到柳景文紧张兮兮的眼神,他就无法抵抗,“反正我闲不住。”
他说着弯腰继续从篮筐里搬西瓜,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我没柔弱到什么也干不了的地步,你也别阻止什么也不让我做。”
“我没阻止。”柳景文温声道:“只是希望你慢一些,别用太大的力。”
他知道完全让夏阳什么也不干,是不可能的事,只是希望自己抢着多干一些,让夏阳轻松一点。
“现在孩子还小,受不住折腾。”柳景文循循善诱,说道:“他不舒服,你自己不也是跟着一起难受。”
“嗯。”夏阳明白,只是闲不住总想找点事情做,“我会注意,你别担心,该想想你自己的事。”
“我什么事?”柳景文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道:“我现在的事,就是照顾你们父子平安,其他的都不重要。”
“况且,我也没丢下。”柳景文道:“无论是读书还是写话本,一样也没落下,帮你干点活耽误不了我。”
“你天生就不是干这些的人。”夏阳把自己想法说出来,“就别往这上面凑,我和孩子也不用你担心,我自己会照顾好。”
他们正说着,酒楼的管事走过来,说道:“那边几车已经装完,让他们帮你们把这车装上。”
他说着一摆手,身后跟着的几个人上前开始装车,夏阳拱手向管事道谢:“有劳了。”
“客气。”管事说着,目光落在夏阳腹部,笑道:“我这还没恭喜二位呢,再过几个月就喜添贵子。”
他就说,柳秀才怎么也出来帮着干活,还跟在夏阳身后,一路看护劝解少干一些,原来是有孕在身。
“多谢,多谢。”夏阳笑道:“等以后管事再来,就能看到一个小家伙了。”
“到时可要沾沾喜气。”管事客气的说道:“一定不要忘记通知我,可是要来喝上几杯。”
他与夏阳熟悉,自从王管事离开,他就代替与夏阳交易,一直合作愉快,自己也有心交好。
“不会忘。”夏阳道:“忘记谁也不会忘记管事你,这么长时间可是没少受您照顾。”
两个人说了几句客气话,夏阳就送管事他们离开,等他们车走远以后,他抬手伸个懒腰。
以后真没什么需要他太忙的事,一切都被柳景文安排出去,全部有专人打理,完全把自己空出来。
夏阳无奈的笑着摇摇头,难道真要留在家里等着生孩子吗?
他正想着这件事,腰上就落下一双手,有力的拖住自己的腰。
夏阳回头,就看到柳景文一脸笑意,“这回你高兴了?”
“当然。”柳景文毫不隐瞒,坦然道:“等下个月,我们搬家以后,你就一身轻松,凡事只要动动嘴即可。”
“盼了很久?”夏阳突然问道。
他对柳景文什么心思,柳景文现在就对他是什么心思,都希望对方好,努力争取为对方多做一些。
希望自己在意的人,能逍遥自在不受苦累。
“是呀。”柳景文搂住夏阳,心里感觉可惜,“只是我们能到这种自在的程度,都是阳哥儿你的功劳,我是一点力也没有出。”
“我说了养你。”夏阳“呵呵”笑道:“你也没闲着,一直努力挣钱,就是没有我,你也能把这个家照顾好。”
他们在这里感慨,现在的日子已经到了随意自在的程度,再也不会苦哈哈惨兮兮的为温饱奔波劳碌。
……
“柳兄。”
赵玉江来到柳家村,找到柳父就是深深一躬,“是兄弟错怪你,特此向你赔罪。”
“哼。”柳父转过身,不去理他,“不敢受。”
“柳兄。”赵玉江怎么会不知道他脾气,急忙又上前赔礼道歉,并告诉柳父道:“将军已经到府城,不日就会赶过来。”
“将军?”柳父心里一突,惊讶的问道:“将军要来这里?”
“当然。”赵玉江有些唏嘘。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家将军竟然是个小哥儿,还有一个儿子交给柳父抚养。
他来时楚钰文就已经交代清楚,并告诉赵玉江一定要找到柳父,告诉自己来的消息,也是给他们一个心里准备。
赵玉江也没磨叽,就把自己回到都城的事,对柳父说了一遍,“将军从没怀疑你背叛,只是当时不得已,又伤心少爷过世才没让我们寻你。”
柳父心里震惊,听到少爷过世这句话,隐约猜到什么,“你说少爷过世?”
“是呀。”赵玉江把那两名妾室的事,说了一遍,恨恨的说道:“那个贱人,竟敢蒙骗将军。”
“唉!”柳父听完,摇头叹息:“她也不算蒙骗。”
若不是自己及时赶回府里,遇到被害的少爷把人偷偷的救回来,说不定真被她害死了。
那自己也难辞其咎,真没脸见将军。
柳父想到这里,心里稍微平衡一些,隐约的一点怨念也没了,把将军走以后将军府发生的事告诉赵玉江。
“贱人,毒妇。”赵玉江听完,恨恨的骂个不停,“没想到她是害了少爷,才会向将军污蔑你,并言辞灼灼的说少爷过世了。”
“为自己找出路。”柳父眼神冰冷,没想到里面隐藏的事情竟是这样,“什么事做不出来。”
“唉!”赵玉江叹息:“没想到错过这么多年,苦了柳兄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