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学霸——by清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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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表哥帮我看看这首曲子如何?”陆洺汐抽出一份曲谱递给段行玙。
段行玙仔细看了一番,这首曲子多处可圈可点,“这首曲子从前从未听过,不知是何人所作?”
“是我闲暇之时自己写着作乐的,表哥以为如何?”
段行玙又仔细看了看,“你熟习音律,这曲子也熔铸了你自己的情绪和想法,想来你若是弹这首曲子,应当比方才的湘妃怨更加动听。”
“那我就在表哥面前献丑了。”
陆洺汐已经低头拨弄起琴弦,她早已将音律熟记于心,音乐随着指尖流淌,秋风轻轻吹动她的发尾。而段行玙站立在她身侧,低头看着曲谱,倾耳聆听。
陆洺汐只弹了其中一段,便蹙着眉停了下来,“这一段我觉得怪怪的,总也弹不好。”
“嗯…”段行玙看了一阵,将曲谱放回桌上,手指抚上琴弦,“你听听这样改好不好?”
段行玙的手指轻拢慢捻,琴声一泻而出,灵动而又缱绻。
“果然好了许多!”
“嗯,你的曲子编排太过紧密,有些时候过满则亏,要懂得取舍。”
“嗯~表哥说得是。”陆洺汐微微一笑,“方才我实在是太过惊艳,没有记住,不如表哥再弹一次,我把曲子记下来。”
“好。”段行玙又弹了一遍,他已经许久没有碰琴了,他从前不爱学习,家里人也不指望他靠读书出人头地,便给他报了些兴趣班,他好好学完的也就只有钢琴了。
来到这里之后,为了打发时间他也学了古琴和琵琶,钻研了一些日子,倒是学得不错。
清风徐来,琴声驾着秋风远驰,也免不得将他人吸引过来。
段行玙的手指刚一离开琴弦,便听得谢时玦的声音在喊他,“行玙。”
“诶诶,”段行玙看到门口处,蔡羽钧正伸手拦着谢时玦,“人家才子佳人如此雅兴,真真是羡煞旁人了,你这会儿过去做什么?”
谢时玦却只盯着段行玙,一言不发。
“羽钧,莫要胡说。”段行玙朝他们走过去,又道,“只是偶然听见洺汐在弹琴,听了一阵。”
“真没想到小玙你还懂乐理!”蔡羽钧说。
陆铭昭笑道,“小玙会的还远不止你们看到的。”
陆洺汐也已起身走了过来,“表哥真的很厉害。”
蔡羽钧看了看两人,调笑道,“你的表哥当然厉害啦~”
楼知昧看了看谢时玦,伸手捂住了蔡羽钧的嘴巴,“别胡闹。”
段行玙也看着谢时玦,却见他脸色不佳,“你怎么了?可有哪里不适?”
“怎么了?”陆洺汐着急道,“我马上让府里的先生过来看看?”
谢时玦只说,“不用。”
段行玙想他应当是不想麻烦了别人,于是对着陆铭昭说,“那我们便先回去了。”
他们在国公府门口便跟蔡羽钧和楼知昧分开了,谢时玦则是一言不发地上了马车。
段行玙看着他飞快上车的背影,也跟着上了马车,只听阿勤在外头问道,“公子,现在往哪儿去?”
段行玙看着谢时玦,问他,“先送你回府吗?”
谢时玦低着头不看他,一片沉默。
段行玙对着外头喊道,“先送九皇子回府。”
谢时玦终于出声了,“不!”
段行玙不懂他为何这样,默默在心里叹气,皇家的人果然阴晴不定,心思难测。
他又问道,“那便去我那儿?”
“嗯。”他这会儿倒答得很快。
外头的阿勤一直注意着里头的动静,用不着段行玙吩咐,就驾着马往前走了。
谢时玦这会儿正闭着眼睛,身子坐得板正。
段行玙知道他没睡着,忍不住问道,“你又怎么了?”
“又?”谢时玦倏地睁开了眼睛,“你现在是觉得我事很多,很烦是吗?”
段行玙心里闪过一股怪异的念头,他怎么觉得谢时玦现在这副模样很像对着男朋友无理取闹的女孩儿…
此时谢时玦又闭上了眼睛,他也只好噤了声,学着他闭目养神。
到达侯府后,谢时玦先行下车,轻车熟路地往里头走,侯府里的人都认得他了,也不敢拦着。
段行玙默默跟着他进府,又进了自己的院子,自己的房间。
“……你”段行玙想他早晨醒得早,如今怕是精神不佳,于是问他,“你想先休息一下吗?”
谢时玦没有回应,自顾自地又走进了里屋,脱了鞋上了他的床,坐在床上看他。
“……你休息吧,我先出去。”
“去哪?”
“我还不困,就在外头,你有事便喊我。”
谢时玦躺下了,翻了个身面朝墙壁,不看他了。
段行玙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出去了。过了一会儿,他便往厨房去。这会儿还早,厨房里并没有人在,段行玙便想着做些糕点。
段行玙跟母亲学过,只是做得并不好,这会儿小心翼翼地将面团捏出花瓣的形状,却怎么捏也捏不好。忙活了一阵子,又等着蒸熟,好一会儿才终于出锅了。
段行玙捏起一朵皱巴巴的花瓣尝了一口,好在味道还过得去。
他端着新鲜出炉的桃花酥回屋,才发现谢时玦穿着里衣在外屋坐着,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有些许瘆人。
段行玙还未走近,就听谢时玦低声说,“你骗我。”
“什么?”
谢时玦低下头,又不说话。段行玙走近,将盘子放在谢时玦面前,“想来你应当饿了,先吃点…”
“不吃。”谢时玦压根就没看盘子里头装着什么,伸手将盘子往外一推。
盘子摩擦着桌子发出难听的响声,放置在边缘的几颗桃花酥掉在桌子上,两人皆是一愣。
段行玙眼帘低垂,伸手捡起落在桌上的桃花酥,轻声道,“好,不吃。”
“你…”谢时玦愧疚万分,抓住他的手。
段行玙却继续捡起第二块。
“我…”谢时玦将剩下的全捡了起来,又将段行玙手里的抢了过来,“我不是有意的…”
“嗯。给我吧。”
“不给。你不是做给我吃的吗?”
“脏了。”
“不脏。”谢时玦说着就把手里的桃花酥一股脑儿塞进嘴里,生怕段行玙抢回去似的。
“看,我吃了,不脏。”谢时玦的嘴巴塞得鼓鼓的,说话含糊不清。
段行玙无奈,倒了杯茶给他,看着他喝下去,才指着盘子说,“这里还有这么多呢,我是想让你别吃那些脏了的。”
“哪里脏了…”谢时玦无措地摩挲了下手指,认真看着他,“你做的我都爱吃。”
谢时玦拉着段行玙坐下,“都是我不好,方才我情绪不好。”
“嗯。”
“那你原谅我了吗?”
段行玙摇了摇头。
谢时玦顿时丧气了,“那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要不然你打我吧。”
“…”段行玙又摇头,“我没怪你。”
谢时玦顿时泄了气,他宁愿他跟他生气,至少再在意他一些,不过好在还有桃花酥可以安慰他。方才吃得急没有仔细看,这会儿,他拿起一块来仔细端详着。
段行玙倒不好意思起来了,“别看了…你吃不完我就端去给阿茅吃了。”
“诶诶,这是给我的,怎么能再给别人?我还想吃。”
“嗯……”
“这些都是你亲手做的?”谢时玦看着他,眼睛里仿佛有光。
“嗯…闲着没事干,就做了…”
“哦…”谢时玦有些失望,小声嘟囔着,“我还以为是特意给我做的呢…”
段行玙的目光移向别处,不具体看什么,只盯着虚空,也不回答他。
谢时玦埋头闷闷地吃着桃花酥。
段行玙回过神来看着他只穿着里衣,问道,“你冷不冷?要不要进去穿好衣裳。”
谢时玦摇摇头,满是希冀地看着他,“我想听你弹琴。”
“嗯?”段行玙有点意外,“你喜欢听?”
“嗯…”谢时玦说,“我从前从来不知道你会弹琴,何时学的?”
“几年前,在许都很无聊,你知道我不爱看书,就什么都学了一点,但并不精通。”
原来,缺失的时光还是让人错过了很多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都是好几个月前写的了,快空了,然而快开学啦~后面应该要慢更了
☆、十分好哄
“并不精通吗?”谢时玦轻声笑道,“可我看你在帮她改曲子。”
“…我恰好懂得一点,只是帮她看一下。”
“是吗?然后还弹给她听了。”
段行玙突然觉得他有些咄咄逼人,却见他神情淡漠,又以为是自己错解了他的心思,只好说,“那你想现在听吗?”
“嗯!”
段行玙屋里是有琴的,只不过从前都搁置在一边了,他着人将琴找了出来。
段行玙坐下,手指在琴弦上抚了两下,琴声清脆。“想听什么曲子?”
“你今天给她弹的是什么曲子?”
“那是洺汐自己作的曲子,我记不太清楚,你若是想听,我便试着弹弹。”
“不要。”谢时玦哪里会想听陆洺汐作的曲子,他沉思片刻,“那就凤求凰吧。”
段行玙点点头,稍稍思索了下,便开始弹奏。
谢时玦随着他的乐声念着:“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段行玙抬头看他,两人的目光撞上,一个继续弹,一个继续念。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张琴代语兮,聊诉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傍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使我沦亡。琴挑凤得凰,题桥志气昂,千古姓名扬。”
琴声悠扬,人语清澈。
一曲完毕,两人均是意犹未尽。
“好了。”谢时玦心里总算舒坦了,“我要走了。”
听到这话,段行玙不由一愣,“不留下来用晚膳吗?”
“不了,我得进宫陪皇祖母用膳,她该想我了。”谢时玦一边往里屋走,一边回头对着段行玙笑,“你若是想让我留下来,我便明日再进宫。”
段行玙跟着过去,倒没随他进去,只在帘帐外头,背对着他,“那你去吧。”
“……”谢时玦穿戴完毕,走了出来,盯着段行玙,“小没良心的。”
“你方才休息了一阵,身子可舒坦了?”
谢时玦看着他,“身子好得很,方才是心里不舒坦,所以你以后要乖一点。”
“?”这跟他乖不乖又有什么关系?
再说他哪里不乖了,他明明觉得自己最近是越来越安分了。
段行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道,“明日见”。
“给我拿个食盒来。”
“嗯?你还要打包?”
“不是给我做的么,自然得由我吃完。”谢时玦嘀咕着,“省得让你给了旁人。”
段行玙吩咐人拿来食盒,帮谢时玦打包好,这才送走了他。
谢时玦前脚刚走,后脚秦氏就进来了。
“九皇子走了?”
“嗯。刚走。”
秦氏坐下,问道,“你今日去你表哥家里了?”
“嗯。大姨很是挂念您。”
“我过几日便过去坐坐。”秦氏又问,“你此番可见到你洺汐妹妹了?”
段行玙只是点头,“见到了。”
“你觉着她如何?”
“挺好的。”
“你若是与她情意相投,我们两家倒有意愿亲上加亲,你意下如何?”
段行玙脸上一热,倒不是因为害羞,只是他还从未想过这等事,况且,他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可以在这里娶妻生子吗?
“娘,我年纪尚小。”
“怎的就小了?你十六岁生辰就快到了,看看你大哥,早早地就娶妻了,你若是不想那么早娶妻,先把亲事定下来,过两年再成亲也是好的。”秦氏苦口婆心。
“……”段行玙无言以对,在这儿,他这个年纪确实可以娶妻了。
“你只好好与她相处看看,若是真有感情了呢?况且你们儿时便要好,只不过是你忘了。”
“嗯…”再如何要好,也是原来的段行玙。
“我与你爹商量了,你生辰那日我们都不来打搅你们,你们年轻人一块儿玩,不过也不可不知分寸,我想着让你表妹过来帮衬着,可好?”
“娘,表妹在这儿怕是不自在。”
“小玙,你方才才说要与她好好相处,若是没有机会,如何了解彼此?”
段行玙妥协了,“知道了。”
*
“前几日算术考试的结果已经出来了,这次题目难了些,总体考得都不好。”夫子顿了一下,黄字甲班内的气氛更是沉重。
蔡羽钧躲在楼知昧身后念叨着,“保佑保佑,保佑我得丙等。”
楼知昧摇摇头,“你就这点志气?”
“哎呀,我又不是你,只要不得丁等,我爹就不会为难我。”
“蔡羽钧,你躲在人身后念叨什么呢?”
蔡羽钧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回…回夫子,没说什么。”
“是吗?那我怎么听到你的声音了?”
“是…”蔡羽钧病急乱投医,指着楼知昧道,“是他,是楼知昧找我说话。”
楼知昧倒很是纵容他,他也站了起来,“嗯。是我与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