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学霸——by清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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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行玙捂住了她的嘴,世界终于清静了。
“你先别说话,这信息量有点大,我需要消化一下。”
叶知秋一脸憋屈地点了点头,他的手松了点,被她扒开。
她的手指在嘴边打着叉,示意不再说话了。
NPC…玩家…店长…
什么跟什么啊…
还有太子和允王,为什么要谈他和谢时玦的事?
他的脑子快爆开了。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好?”叶知秋终究还是耐不住寂寞,小心翼翼地开口,她伸出一根手指,“就一个…”
“谢时玦帅不帅啊?”
段行玙睨了她一眼,“跟太子差不多。长得挺像的。”
叶知秋一听,眼睛都亮了,“帅哥啊!那你们…”
段行玙瞪她,说好的就一个问题呢?
他叹了口气,问她,“那我现在可以直接回去吗?要怎么做?”
如果一切都只是游戏,那他不想玩了,很多事情都超出了他的预想,理不清,有点烦。
叶知秋没说话,面露难色。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申签又被杀了TAT 看来这本签约无望了。丧了一下下,继续加油吧~
☆、助攻工具
段行玙看着她,“我在等你的答案。”
叶知秋神色复杂,“其实……也不是不行。设定是一旦开始游戏,玩家必须完整体验人生。当然……如果你死了,就自动退出了。所以如果你想要退出,就得……”
段行玙皱起了眉头,“就得死去?”
叶知秋点头。
见段行玙在发呆,叶知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乐观道,“其实你没必要急着出去呀~就算你在这里活到八十岁,那边的时间也没那么长,相当于能活两次,多爽。”
“你看,我还是特地多付了钱让店长送我进来的。”
段行玙看她,心里有一股酸涩的滋味在蔓延,从心底向四周蜿蜒,他的声音微弱地散在空气中,“如果我现在死了,这个游戏就结束了是吗?”
“不。在这个世界里,你就是段行玙,你死了就是段侯家的二公子死了,这个世界还是会继续运作,只要还有活着的玩家在,整个世界就不会崩溃。”
“当然,大部分玩家都是在这里寿终正寝之后退出游戏的。”
段行玙的目光锁定着她,“意思是如果我不在了,那我娘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的朋友们,蔡羽钧、楼知昧还有……”
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他们都不会知道我回到了现实,只会以为我死了,是吗?”
“理论上是这样的。”
他感觉鼻子有点发酸,眼前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薄雾。
叶知秋看见他的眼睛在烛火之下泛着光,顿时有些心慌,“你……你怎么了啊?”
在这个世界,他以为自己是在代替另一个人而活,想要拉他一把,一直努力地生活,想要变好。
和爹娘的亲情、和朋友的友情,他早已把自己当成了段侯庶子、国子监的学子段行玙,现在让他如何割舍?
叶知秋没想到他会如此动容,此刻也收起了一贯的大大咧咧,“其实,不管是小说还是游戏,都不能算是假的啊,你既然经历过,那这些都是你的一部分。你想想,在这里的朋友还有家人,为什么不选择继续下去呢?这对你来说并没有坏处啊。”
段行玙揉了揉眼睛,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凉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淌着,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知道了,你先回房睡吧。”
叶知秋站了起来,还是有些担心,“那你呢?你不会半夜自鲨吧?”
段行玙叹了口气,“我再想想好吗?”
“啊?”
段行玙给她开了门,“时间不早了,你待在这里那么久,只怕不太好。”
“你放心,就算我要自鲨也会提前通知你的。”
话虽这么说,他却已经知道,自己不会这么轻易抛下一切回去。
叶知秋说的没错,不管这是游戏还是小说,他和父母的亲情是真的,和朋友的友情也是真的。这些经历都是切切实实存在的。
段行玙半夜失眠,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他好不容易入睡。一早却又被阿茅喊醒了。
该去上学了。
阿茅侍候他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又出去厨房帮婉儿和萍儿端了早膳来。
段行玙看着院子里的几个小孩儿,他们无一不是他看着长大的,婉儿、萍儿都出落成大姑娘了,阿茅也一天天长大。人都是有感情的啊。这里的事物和人,都在他的生命里产生了不可磨灭的羁绊。
“阿勤去哪了?”段行玙没看到他人。
阿茅在旁边看着他吃饭,听到这话便答道,“我知道!九皇子送来的那匹马天不亮就开始叫,阿勤哥哥怕它吵到公子,就把它牵到后边的草地吃草了,可是它还是不吃,就一直叫一直叫,现在阿勤哥哥还在那里看着他呢。”
皓羽?
“萍儿,你去问一下阎大夫认不认识兽医,让人过去看看。”
“婉儿,你跟阿勤说今日就留在府里照看皓羽。”
“阿茅,备车,准备去学堂了。”
他有条不紊地吩咐着,心里却想着等会儿该如何跟谢时玦交代,皓羽才来了第一天,要是这就生病了可如何是好。
他不觉得自己现在能心平气和地和谢时玦讲话,不管是什么话题。
不过他并没有纠结多久,因为谢时玦没来上学。
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还在汴州,根本没人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段行玙心不在焉地上了一天学,回府时就听阿勤说皓羽还是不吃不喝,只一味地叫,声音也越来越微弱。
“阎大夫来看过了,说现在倒没有生病,可能是因为不适应,不过再这么不吃不喝下去,肯定是要病倒的。”
段行玙去草地看了皓羽一趟,只见白色的马匹怏怏地趴在地上,嘴里低声嘶吼着。
见他过来了,马儿的头伸过来在他的身上蹭了蹭,然而还是不肯站起来。段行玙随手摘了几棵草喂到它嘴边,它也不肯吃。
段行玙也没辙了,当晚就带着皓羽前往谢时玦的府邸。
他命阿勤去拍门,自己则坐在马车上,并未下去。
闻声而来的是小厮小庭,他认得阿勤,出来后又越过阿勤往他身后的马车看。马车的后面栓着绳子,皓羽兴奋地啼叫着。
许是因为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他的嘶鸣声都强劲了起来。
“你们公子可来了?”小庭勾着脖子,但马车的帘子关着,他看不到,只看到马车外边还站着一个跟他差不多大小的孩童。
是阿茅。
他正对着马车内的段行玙小声讲话,“公子,有人出来了。”
段行玙的身子僵硬了一瞬,轻声应着,“嗯。”
他想问出来的是谁,好在下一秒阿茅就解答了。
“是一名小厮,九皇子没出来。”
段行玙松了口气。也是,他怎么会亲自出来开门。
阿勤与小庭交谈了一番,又走回来解了皓羽的绳子,将它牵了过去。
小庭却迟迟不敢牵过绳子。
段行玙掀开帘子偷偷往外看了一下,就见有人从门内走了出来。他吓了一跳,将帘子往下放了一点,从窄小的缝隙里继续看。
走出来的也是个小厮,他对着阿勤说了什么,阿勤也说了几句话,可他们还是不让皓羽进门。
那边还在一来一回地交谈,段行玙听不到,只能干着急。
过了一会儿,他看见小庭往门内看了一眼,随后朝着这边喊,“我们殿下说了,皓羽是送出去的,没有理由再还回来。”
谢时玦来了?
段行玙匆匆放下帘子,对着外头讲,“阿茅,你跟他说皓羽不适应侯府,还是把它送回来比较好。”
“好。”阿茅也充当起了人肉喊话机,“可是皓羽不适应侯府,我们公子说还是把它送回来对它好一些。”
小庭又喊着,“我们殿下说皓羽不是不适应,只是想惊鸿了。”
“我们殿下还说皓羽随主人,是个痴情种,要是不能和惊鸿在一起,情愿死了。”
“???”段行玙无言以对。
段行玙一直没有出声,阿茅听不出小庭的言下之意,有些着急地催促着,“公子,要说什么?”
段行玙还没想好,那边就等不及了,“我们殿下说了,要让皓羽见惊鸿也不是不行,让段二公子亲自带它进来。”
“……”
“公子,他说……”
“听到了。”段行玙揉着太阳穴,有些头疼。
他现在实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小庭又开始喊了,“不乐意的话我们就关门了。”
“我们进去了。”
“关门了啊!”
小庭越喊越大声,“真的要关了!”
“等一下!”段行玙掀开帘子出了马车,跳了下去,他静默了一瞬,突然发觉自己方才喊得太大声了,他轻轻咳了咳,“等一下。”
小庭停下了缓慢关门的动作,对着里头又说了句什么。
段行玙这次看到了,门内果然站着一个人。
小庭说完话,门内的人就转身进去了,段行玙只看到他被风带起的衣角。
他没看清那人的脸,却知道是谁。
小庭牵过了阿勤手中的绳子。
大门完全敞开,皓羽兴奋着就要往里走,小庭咬着牙把他拉住,看向段行玙,艰难地开口,“段二公子请。”
“……嗯。”段行玙妥协了。“进去吧。”
小庭皱着眉头,“段二公子先走。”
还怕马进去了人走了不成?
段行玙没有多言,抬步走了进去。
他来过,对这里的环境算是熟悉。
进了熟悉的环境,皓羽倒不紧不慢了起来,闲庭信步地走着,小庭总算不用费那么大的力气拉着他了。
段行玙回过头来就看到月光下的小孩喘着大气。
“去哪?”
“后院,殿下在那里等你了。”
“带路。”
小庭神情犹豫,看着他欲言又止。
段行玙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人都进来了,还能跑去哪里?”
小孩思考了半晌,最终说,“好。”
他牵着马走在前头,又时不时回过头来确认还有人跟在他身后。
段行玙觉得有些无语,直到听到前面的人喊了声“灵霜姐姐。”
后院快到了,他看到圆栱门旁边站着一个姑娘,院内烛火很亮,未及进门,热烘烘的空气从里头溢出来,段行玙感觉身上沾着的凉气都消散了些,突然暖起来了。
灵霜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他正想打个招呼,就听她说,“你既肯来,往后就多顺着他些,别再伤了他的心。”
段行玙愣了一瞬,突然想起来,谢时玦应该是喜欢灵霜的才对。
他眨了下眼睛,并没有仔细品味灵霜的话。
这算什么?谢时玦是个双?男女通吃?还是只是寻求一时的趣味?
作者有话要说: 皓羽:别问,问就是助攻。工具马罢了[马嘶鸣]
☆、你不准走
见他不说话,灵霜还在继续,“他要了你,便是你的福气。”
她别过脸,看着里头专程为他亮起的火光,脸部一面掩在阴暗里,一面被烘得发烫,“他在等你。进去吧。”
段行玙从她口中那个“要”字回过神来。
谢时玦是皇子,想要一个人何其容易。可谁给了他和他身边的人一种错觉,以为人人都是他想要便要的?
段行玙心中的爱情没有这么廉价。
他冷下了脸,偏头看向小庭。
小庭反应过来,牵着皓羽进门,“段二公子请进。”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并行的两列烛火,中间构成通道,一条笔直地通向院子里的凉亭,中间横着另一条通道。
小庭带着他径直向前。
凉亭的桌子上与四周都燃着火光,将矗立而站的人照得身姿卓绝,面容朗毅。
几步之间,段行玙停了下来,与那人遥遥相视。
“小庭,带皓羽去马厩和惊鸿团聚。”
他的声音带着厚重的鼻音,段行玙侧身让过,在背对着他的地方微微皱起了眉头。
风寒还没好么?
他心不在焉地看着小庭和皓羽,却发现皓羽走得不偏不倚,对身边的烛火丝毫不惧怕,也一点都不好奇,只顾往前。
一人一马轻车熟路地走在不算宽敞的通道上,直至皓羽一摇一晃的尾巴消失在视线里。
暖意在空气中流淌着,他却无端觉得气氛凝固着,很多东西都变了。
谢时玦静静地看着他,等他转身。
段行玙无声叹了口气,感觉到那人的眼神如胶似漆地黏在自己身上,到底还是没有转回去,“皓羽送回来了我就放心了。那我……”先走了。
“我说了我送出去的东西不会再收回来。”
“你既说皓羽没了惊鸿会难受,那就不应该让它们分开。”
谢时玦的手撑在凉亭里的桌子上,抑制不住地轻颤,“如果不用这个方法,你会来找我么?”
段行玙噎住了,片刻之后心中涌起更为浓烈的不适,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这么不择手段?
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双目已是一片冰冷,混着冰碴子的语言锋利无比,“九皇子大可不必用如此下作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