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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学霸——by清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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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轻抿了一口茶,稍微平复了心情,“他从小就想亲近你,也不知怎的,第一次去侯府的时候我以为他会觉得无趣,没想到他还想跟着我去,那是我第一次见他那么开心,终于像个七岁的孩子了。”
  太子轻轻摇头,叹自己的傻弟弟从小便这么痴,“他第一次想送东西给人,我很惊讶,他居然在侯府找到了玩伴。后来他抱了一箱小玩意儿,坐在马车上的时候也抱着不放,宝贝得很。我见他抱得久了怕他累了,想要帮他抱一会儿,他都不放手,说一定要一直拿着,亲手给你。可是……”
  段行玙跟着他的话回忆着,可是他看都没看,直接说了不要。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坏。
  “小孩儿被拒绝了也没在你面前哭呢,可是回宫的路上他就趴在我怀里哭,吃饭的时候哭,睡觉的时候也哭。那时候母后心疼极了,找了好多适龄的世子和郡主进宫陪他,可他都不要,把人都赶出来了。他跟我说你不愿意与他玩耍,就躲在自己宫里,一边哭一边找珍宝,说要找稀奇的小玩意儿送你。”
  段行玙想象着小哭包可怜的模样,心里很难受。那时候的他只想着回去,根本没太在意周围人的感受。
  “后来我寻了个九连环给他,回来的时候他很开心,告诉我你愿意理他了。那时候的他会哭也会笑,和现在不一样了。”太子没有继续说谢时玦的近况,他不想让段行玙觉得弟弟可怜,“可是你没变。”
  太子深深地看着他,“你从始至终都在拒绝他。”
  段行玙说不出话来。他想说他也是人,他也有心,人心都是会变的,他也变了……
  这事传到了皇后耳朵里,她又心疼又生气,直言要把段侯家不识抬举的二公子绑了过来,哄儿子开心。
  太子却知道这样也不能让弟弟真正开心。
  太子从怀里拿出一枚玉环,交给段行玙。
  段行玙接过玉环,感觉心被狠狠攥紧了,从前找他要了那么多次,他都不愿意还,这次是…真的不要了?
  他怔愣着。
  “这是你的,他让我带来还给你。”太子只是平淡地叙述着,“还有他的玉玦,我想替他要回来。”
  段行玙磕磕绊绊地解下随身携带了数十年的玉玦,握在手里,声线有些颤抖,“我想自己还给他。”
  “你还想让他伤心?你以成亲为借口拒绝他,又为何要再次招惹他?”
  说着上巳节七日后会成亲,可谢时玦在病榻中时刻留意着,也没有听到他成亲的消息。思来想去便认为这是他为了拒绝自己编出来的拙劣借口了。
  明明那么容易被戳穿,可他还是说了这样的谎。
  狠心又决绝。
  段行玙错愕,“什么成亲?”
  “事到如今你还要说谎?”
  “我没有……”他知道一定是有哪里出错了。
  听着太子的声声控诉,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手上握着两块玉,冰冷至极。
  所以,谢时玦经历了什么,满怀希望地带着倾心玉来找他,却得知心爱的人要成亲了。这一个月,他又是怎么过的?
  段行玙向他解释,又把这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
  “我去看过他的。可是他不愿意见我。”
  太子恍然大悟,“小瑞这孩子从小服侍时玦,跟在他身边,是任性了点。……我知道了。”
  原来那少年就是小庭口中的小瑞。
  段行玙不愿把玉玦交给太子,“太子殿下,我恳求您再给我一天的时间,明天我就带着玉玦去王府找他。”
  怀里的血玉是暖的,他想,再等一天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居然梦到有人在评论区骂我们小玙,嗷嗷气醒了╮(‵▽′)╭

☆、温度爬升

  天还未亮,陆铭昭带着他动身去到郊外。
  弯弯曲曲的小路从山脚一直蜿蜒到半山腰,戛然而止的地方便是玄古寺。寺内一片萧索,与外头的春意黯然形成了鲜明对比,无端多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落叶积了厚厚的一层,当真古怪。
  陆铭昭缩了缩身子,莫名觉得有点冷,“你觉不觉得这里怪怪的?”
  “还行。”玄乎寺在山上,与山脚温差大。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这里正好反过来了。
  段行玙踩着落叶,迈步走向点着灯的一间屋子,抬手敲了敲门。
  敲第二次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半张人脸。
  陆铭昭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
  “人脸”是个老和尚,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前方,也没有聚焦在段行玙身上,开口的嗓音低哑,“来做什么?”
  “倾心玉。”
  “都要做?”
  “不不不。”陆铭昭连忙摆手,“我不做,他做。”
  “想清楚了就进来。一个人进来。”
  老和尚转身往里走。
  门只开了一条缝,段行玙没有犹豫,往前迈了一步。
  “诶。”陆铭昭拉住了他,“你真想清楚了?我回去打听了,这玩意儿真挺玄乎的,听说两人交换了倾心玉之后,若是有一方变心了,可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你……”
  “嗯。”段行玙点了点头,拂开他的手,毫不犹豫地推门,进屋,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屋子不大,但很空,显得宽敞,和尚直直地走向桌子前,点燃了另一盏油灯。
  段行玙才发现他的眼睛有点奇怪,似乎有眼疾。
  和尚再三确认,“当真想清楚了?”
  “嗯。”
  设施很简陋,段行玙躺在冷硬的木板上,敞开衣裳,眼睛被蒙住了。
  有什么冰冷尖锐的物体辞入他的胸膛,他蹙起眉头,比想象中的要疼。
  过程也很煎熬,没有麻醉,皮肤被划破的感觉很清晰,再后来疼得麻了,额头不住冒冷汗。
  手臂紧紧地抓着底下的木板。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胸口被撒下着凉凉的粉末,他终于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大门敞开着,光亮透进来,段行玙有些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睛,想要伸手挡一下光,却扯到了伤口。
  “嘶--”
  “小玙你醒了?”陆铭昭方才在打盹,听到声音立马惊醒,他端起晾着的药,“快喝点药。”
  段行玙的脸还是白的,嘴唇毫无血色。
  “很疼吧?”
  段行玙没有回答,喝完一碗药,“玉呢?”
  “在那呢。”
  陆铭昭递了个匣子给他,匣子里放着软垫,鲜红的玉静静地躺着。
  段行玙把谢时玦给他的玉也拿了出来。
  “诶,这两块玉的颜色差不多嘛,你这个也很均匀。”
  段行玙这才好受了些,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心是不会骗人的,他早该看清自己。
  阳光爬满了半间屋子,老和尚早就不见人影,“什么时辰了?”
  “刚到未时。”
  段行玙长眉一敛,竟然躺了这么久?他胡乱地系好衣服。
  回到京城时天色已经昏暗,他们是两个人来的,段行玙还不会骑马,于是陆铭昭驾马车载他。郊外的路不好走,陆铭昭驾车又不娴熟,几番颠簸下来,段行玙感觉五脏六腑都震得难受。
  马车终于停下,谢时玦府上的牌匾上已经换成了“钰王府”。
  段行玙下车的时候踉跄了两步,伤口隐隐作痛,他稳了稳身子,不疾不徐地向前。
  叩门。
  小瑞一见他,脸上即可换上了一副不耐烦的面孔,“你又来做什么?我说了我们王爷不会见你的。”
  段行玙拿出一块令牌来,是太子给他的。他看着小瑞,抿了抿苍白的嘴唇,“可以进去了吗?”
  总是要试试的。
  见了令牌,小瑞沉默着,慢慢显露出恼色,他侧身让开一条道,一言不发。
  “谢谢。”
  陆铭昭跟着进去,就见一个小孩儿飞奔了出来,拉住了段行玙。
  小庭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哭着控诉,“段二公子这些日子都去哪了?为什么都不来看看我们殿下?怎么能这么狠心?我们殿下已经病了很久了!”
  段行玙的心被揪住了,看向还站在门口的小瑞,淡淡一笑,“前些日子…有事。”
  “能带我去看看他吗?”
  虽然很生气,但是知道殿下看到段行玙一定会很开心,说不定很快就好起来了。
  小庭抽泣着,“殿下又不想用晚膳了。”
  段行玙皱着眉,“一直如此吗?”
  “经常这样,他说不想吃,不饿,我看着他消瘦了许多。”小庭一边走路一边哭,还是时不时看段行玙两眼,好似在埋怨他。
  往日里满是光亮的地方此时一片漆黑,死气沉沉,若说没有人住他也相信,可那确实是谢时玦的住处。
  “为何不点灯?”
  “殿下不让。”小庭在此止步,示意段行玙一个人过去。
  段行玙快步走过去,门外站着两个丫鬟,见了他都低下了头,不敢拦着。
  他轻推开门,转身合上。室内无光,他摸索着到窗边点燃烛火。
  暖黄的光扩散了一室暖意,他看到谢时玦背对着他,疲惫的声音几不可闻,“小庭,我想歇息了。”
  段行玙的心往下沉,挪动着步子靠近他的床铺。影子拉长在墙壁上,他看见床上人的身子僵住了。
  他在床边停下脚步,等待了许久,也没见那人有反应,酝酿了很久,像刚刚开口学说话的小孩儿,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怕说错话。最终只是轻声问,“你想不想跟我聊聊?”
  一室安静,站着的人如雕塑,躺着的人肢体僵硬。
  影子渐渐放大,段行玙在床边坐下。
  条件反射似的,谢时玦弹了起来,背靠着墙壁,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人,“谁让你进来的?”
  段行玙没有回答,直视着他的眼睛,“你瘦了。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抓着被子,谢时玦一字一句,“段行玙,别再来招惹我了。”
  他会想太多,会得寸进尺,会变得更贪心。
  段行玙打开了木匣子,呈到他面前。
  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双目逐渐猩红,他几乎是咬着牙在说话,“我说了,你不要就扔了。”
  他低着头,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就像从前一样,全都扔了。反正,反正你都不在乎。”
  “最后一次了。”谢时玦看也不看他一眼,像是在自言自语,“扔了它,我再也不会纠缠你。段二公子,你自由了,你要与谁成亲,要娶妻纳妾,都与我无关,这样你满意了吗?”
  到最后,他几乎是在喃喃自语,段行玙已经听不清了,他也不想再听那些话了,“不满意。”
  他将那块玉塞进谢时玦手里,“你仔细看看。”
  指尖触碰到手心的时候,谢时玦整个人都在抖,他握着带着温度的玉,内心有两股力量在拉扯,他闭了闭眼睛,最终还是忍不住妥协。
  能有什么不一样?
  他自嘲着。
  转动着小球,剔透的玉上出现了一处凹凸不平,上面刻着一朵娇艳的海棠,他的大脑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玉。
  他记得很清楚,大师给他刻的标志是一条鲤鱼。这不一样。
  段行玙捕捉到了他的错愕,“看清楚了吗?”
  他像木头一般,一动不动,呼吸却开始急促。
  坐在床边的人纤长的手指缠绕着,利落地抽开衣带。谢时玦猛地抬起头,听到他说,“那这样呢?”
  谢时玦怔怔地看着他,喉咙滚了滚,他话都说不利索了,“你……”
  “你要不要接受…”段行玙的脸在烛火之下柔和得不可思议,“我的心。”
  谢时玦被手心里的温暖烫到了,他很想伸手,可又怕这样的温暖稍纵即逝,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子里盘旋,“是不是我母后逼你了?”
  段行玙不想回答,迎着他的目光,倾身堵住了他的不自信。
  柔软的触觉重重地碰了一下,像蝴蝶短暂地停留在花瓣上,段行玙的耳朵发烫。
  “你……”谢时玦瞪着眼睛看他,身体不敢动弹,脑子却飞速地转动,想了一百种可能性,“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段行玙叹了口气,摸了摸滚烫的耳垂,没等他把话说完,再次堵了上去。
  这一次他没有离开,手指从自己的耳朵摸索着抵住了谢时玦的脖子,将他牢牢地压在墙壁上。
  谢时玦的背贴着冰冷的墙壁,瞪着眼睛看着眼前人闭着眼睛,细软的睫毛不住颤动。
  谢时玦感觉手上也是滚烫的,脖子也是滚烫的,皮肤贴着皮肤,炙热席卷了两个人。
  段行玙毫无章法却又那么努力地啄着他的唇,静得可怕的空间里,不可名状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在耳边响起,混着如雷的心跳声,滚烫融在空气里,温度慢慢爬升。
  他是真的用“啄”的,毫无经验,第一次学着吻一个人,他紧张得要命。怕做不好,怕对方不相信,怕不够真诚。所以哪怕手心不停冒汗,他也佯装淡定。
  段行玙慢慢睁开眼睛,抵着他的额头,睫毛不住扫着他的脸,鼻尖眷恋地轻轻触碰鼻尖,伴着轻喘,湿热的气息洒在他脸上,“这样可以吗?”
  谢时玦庆幸此刻不是白天,否则他的脸色一定会出卖他。脖子上的拇指再移动一分就能触摸到他敏/感的地方,他口干舌燥,希望牵动着所有感官的手不要再作乱,又隐隐期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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