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招人恨——by了酌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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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周低头看了看抓着自己衣服的那只手……看上去,应该很好摸。
轻咳了一声,唐周轻笑:“这么想知道?连一个小时都不愿意等?”
阮司眉眼弯弯,乖巧得不可思议。
目光相接,唐周噙着笑:“可以啊,不过有个条件。”
阮司笑盈盈点头:“你说啊。”
唐周抬手覆到阮司脸颊上:“喊声好听的,我高兴了,就告诉你。”
阮司:“……这个条件听上去好难啊,你故意为难我呢。”
操,脸上这只手瞎捏什么呢,手感这么好吗!
唐周:“乖,你知道我想听什么的。”
阮司:“……”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唐周?”
“小周?”
“小周周?”
“唐唐?”
“宝贝儿?”
“哥哥?”
节操零落成泥,唐周被阮司这声堪称柔中带媚的“哥哥”刺激得笑出了声。
“……”
阮司累了,尤其是看到唐周憋笑的模样之后,这人显然溜着他玩呢。
还抓着唐周衣服的手一松,阮司懒散地挥开唐周的胳膊,收放自如,语气瞬息恢复正常,面无表情道:“你还是滚吧。”
唐周:“不装了?”
阮司撇了下嘴:“喂,你就告诉我呗。”
“这儿没人叫‘喂’。”唐周说。
阮司:“幼稚。”
唐周最终还是没有跟阮司明说“礼物”的内容。
因为,有的礼物还是自己亲眼看比较有意思,提前知道了,惊喜感就要大大降低了。
车最终停在了市中心繁华的商业圈街边,抬头往外一看,入目全是高楼大厦,不是社会精英风格,就是充斥着金钱的浓香。
阮司嘴上开玩笑:“怎么停这儿了,你给我买了座商场?”
唐周:“……”
阮司:“这么贵重,我可还不起礼啊。”
唐周笑了笑:“无妨,你都以身相许了,我们这关系,没必要那么生分。抬头,看对面商场……”
阮司:“……不是吧,你真给我买了栋楼?不是说礼物和姜氏有关吗?”
唐周轻笑,慢悠悠说完后面的话:“……的LED屏。”
阮司:“……”
抬头看出去,对面的高清大屏上正好切入一条新闻。
记者站在室外,身后不远处是喧闹嘈杂的人群,人群挤在一栋楼的大门口处,保安拦着人群不让进、模样声嘶力竭。
记者:“……据悉,姜氏地产主导的‘锦城’项目于一月前呈现疲软趋势。本月16日,‘锦城’项目紧急告停,姜氏股价随之跌入新低。今日上午10点21分,姜氏宣告破产……”
“破产了?”阮司惊讶。
“准确来说,是负债累累。”唐周道。
因为知道姜家人自己能把自己作死,加上前段时间被婚前准备绊住了脚,所以阮司有些日子没有特意关注过姜氏的情况了。最多是听唐周说起,或者在新闻里看到一二丝。姜氏的项目告急,阮司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破产这天来得还挺快。
“本来想直接带你去姜氏门口看现场直播,”唐周说,“但是姜氏那边现在挺乱,车开过去了指不定就被堵住了。这儿也不错,现场转播。”
阮司点头:“是挺不错。”市中心的LED屏呢,姜氏如今的惨况会以更快的速度传得众所周知。
阮司琢磨了下,拿出手机解锁。
阮司自言自语:“锦上添花最美。之前拍的视频,我正愁什么时候发呢,现在这个时机瞧着就很好。”
话音落下,阮司也已经把之前拍下的方越洛跟林家小儿子的视频发出去了,收件人——姜之梧。
想了想,阮司把手机倾斜了点,确定不管唐周有意还是无意都没办法看到屏幕之后,他点开了快要落灰的APP。
任务二的进度条……不说也罢,比死人还稳定的停在5%。
至于任务一,现在的状态还是未完成。
姜氏倒了,姜之梧的名声也坏得差不多了,要说还有其他……估计等姜之梧和方越洛鱼死网破、都遭殃之后,任务一就能完成了。
阮司平心静气。
任务归任务,没有时间限制,就能沉稳淡定沉着冷静。
这一点是让他难得满意的了。
“现在送你回学校吧。”唐周道,“下课了我来接你一起回老宅,跟妈和唐宋吃饭。”
阮司:“好啊……唐周,姜氏的事,你废了不少功夫吧?”
唐周轻笑了一声,摇头:“这倒是真没有,也就是让人放个声,说唐家对姜家那项目有兴趣,让姜圳迫不及待也放大了心的搞项目而已。顶多把姜氏破产的时间往前提了两三个月,人力物力财力都没出。”
“不管怎么样,也是为我出气。”阮司没那么不识好歹,下意识就想说谢谢,然后话到嘴边又想起自己那毫无动静的任务二,于是他纠结着把道谢咽了回去。
阮司满脸矛盾官司,唐周看得笑意更甚:“对了,今晚在老宅吃过饭,不出意外的话多半走不了、得在家里住一晚。你明天上午有课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大噶好!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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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暴戾总裁的小少爷44
暴戾总裁的小少爷44
“明天上午?”阮司回忆了下, 说,“三四节有课,不过十点四十才开始, 来得及。”
对于要回唐家吃晚饭, 甚至要留宿一晚的事, 阮司并没有格外留意。刚领了证, 和唐周的家人一块吃饭也是理所当然的。
现在阮司比较感兴趣的是姜之梧——也不知道姜之梧收到方越洛和别人激|吻的视频后,是个什么反应。
真是期待啊。
不过挺可惜的是, 姜之梧并没有出现在下午的年级大课上,故而阮司也就看不到他的反应了。
负责点名的助教在花名册上记了姜之梧旷课一笔,接着老师就开始讲课了。
阮司下午是满课,下课后走到校门口,时间已经是六点半了。
唐周提前有问他的课表时间, 所以虽然提前到了学校门口,但是也没有等太久。
熟门熟路拉开车门上车, 阮司把包放到了后座中间,然后揉了揉脖子。
唐周的视线在他脸上转了转,问:“很累?”
阮司一脸深沉:“还好,只是坐了四节课, 听两位严厉但不失和蔼可亲的教授, 各讲了九十分钟枯燥到死的学术话题,而已。”
唐周微微挑眉:“据说你很爱学习?”
阮司眨眨眼,张口就来:“没有,是学习爱我。我就是成绩好, 天赋的。”
唐周:“……嗯。”
再次来到唐家, 因为有了一张结婚证,阮司的身份也就有了变化, 不过虽然如此,阮司的心态压根没变。
在唐母面前,阮司依旧是乖乖巧巧、一看就很靠谱的模样,张口喊了声“唐阿姨”,又十分配合地在唐母意味深长的笑意中改了口。
听到阮司大大方方喊了声“妈”,唐母脸上的笑意浓郁,连连应了几声,然后把早就准备好的大红包塞到了阮司手里。
“真好。”唐母越看越满意,又拉着阮司说了会儿话,才在厨房阿姨的提醒下想起来了自己熬的汤。
唐母一离开视野,唐宋就凑到了阮司旁边:“嫂子,妈给你的红包有多大,打开看看呗?”
阮司微顿,挂上虚假的笑:“叫我什么?”
唐宋无辜至极:“按着关系来又没叫错,你老是这么在意这个称呼干嘛呀是吧?以前不让叫,现在你和我哥都领证了……”
阮司面带微笑。
唐宋双手举起:“OK,OK,我不叫了。哥,行吗,我还叫你哥……其实你又没比我大多少,每次叫你哥,我都觉得你在占我便宜。”
阮司:“每次你叫我嫂子,我都觉得你想跟我打架。”
唐宋:“……哥,我们看看红包吧。”
阮司捏了捏手里的红包,就手感而言,阮司猜测里面放了张银行卡。
卡里的数额肯定不会小。
“好奇啊?”阮司弯弯唇角。
唐宋没犹豫地点头:“实不相瞒,我妈喜欢直接打钱,我都没收到过她的红包。”
阮司一笑,把红包打开,里面果然是张卡。
唐宋点评:“毫无新意!”
唐母正好从厨房出来:“什么没有新意?”
唐宋顿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没,我就是好奇您给的红包,知道里面放了张卡之后,我羡慕嫉妒得紧。”
唐母莞尔,也没有拆穿唐宋的话。她视线落到安静无声的唐周身上,想了想道:“周儿,你带小野上楼看看吧,很多你以前的东西都还放在你房间里吧?”
阮司微微眯眼,有点感兴趣。
唐周以前的东西啊,说不准能找到什么黑历史呢。
阮司和唐周上楼去了,唐宋则自认识趣地没有跟着。
阮司倒真是第一次进唐周的房间。
唐周的房间陈设,是一点也不让人意外的冷淡风,一眼看过去,东西实在是少,尤其是在大得不可思议的房间面积对比之下来看。
除了房门之外,房间内还有另外三扇门。
“这边是衣帽间和卫生间。”唐周指了指其中两扇门,然后推开了另外一扇,“这间……算是书房兼储藏室,你可以到处看看。”
阮司的视线在唐周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房内的东西看着不多,但随便哪个拿出去都能卖得一手好价钱。
他能说什么呢……
就说一句有钱真好吧!
有钱人的快乐和享受啊,你想象不到——手里捏着大笔遗产、刚刚还从唐母那儿得了一张数额可观的卡,阮司还是真心实意地觉着自己穷了。
其实自己也不用太酸,毕竟没领离婚证之前,唐周的东西形式上也能勉强算成自己的东西,阮司自得其乐地想。
打着要找唐周黑历史的算盘,阮司在唐周的书房兼储藏室看了一小时,然而直到唐母让唐宋来叫他们吃饭,阮司也没能找到什么所谓的黑历史,倒是了解了一些唐周以前的事。
比如说唐周从小到大都是个学霸——据唐周在一旁补充说明,唐家的人其实都是大学霸,即使是吊儿郎当的唐宋。
比如说唐周以前的篮球打得不错,年轻气盛时还跟人在篮球场上打过架,后来沉稳许多,从打架变成了引经据典的损人、或是让对方有火发不出的漠视。
……
晚饭气氛很是和谐,因为唐周提前说了要留宿的事,所以阮司也就乖巧地待着。
快九点半的时候,唐母看了看时间,说:“你们年轻人精神好、睡得晚,我这个老人家可不行了,我先回房了啊。周儿你照顾好小野,知道吗?”
唐周清清冷冷的,没说话,但是点了下头。
唐母回了房,唐宋也紧跟着溜回了自己房间,离开前还贱兮兮地冲着唐周和阮司别有深意地笑。
阮司白他一眼,偏头看唐周:“我住哪个房间?”
唐周微顿,反问道:“你觉得呢?”
阮司想说这儿这么多房间你随便给我安排一间就行,话还没出口,阮司的脑回路总算和唐周的合上了。
阮司轻轻皱了下眉:“住你房间啊?”
唐周:“或者你给我一个理由,让我明天能跟妈解释清楚为什么刚领证就分居,并且她听了之后不会担心?”
阮司:“哦……”
一个房间又不是非得一张床,就算一张床又不等于非得发生点什么,好孩子的思想得纯洁一点。
唐周的房间除了床之外还有面积不小的沙发,长沙发上睡一个成年人毫无压力。
不过再软和的沙发,睡一晚上还是多少会不舒服,再说……阮司自知自己的睡相差到极致,估计半夜能从沙发上滚下去。
站在房间中央,阮司左右犹豫。
在唐周的房间让唐周睡沙发是不可能的,这个就不用想了。
要么睡沙发要么一起睡床,从安逸角度来想,阮司其实比较心水那张躺三五个人都没有压力的床。
唐周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阮司正坐着沙发上玩手机。
看见唐周,阮司把手机一放,问他:“我睡哪儿?”
为难的皮球就踢给唐周好了!
唐周看了一眼整整齐齐的床铺:“床上睡不下你?”
于是阮司点头,起身进卫生间洗漱,也没再问唐周是不是也准备睡床上。
等阮司再回到卧室,唐周已经在床上坐着了。
阮司拿上手机、掀开另一边的被子躺了进去,舒服地眯了眯眼。
唐周也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阮司随口问道:“你什么时候睡?”
唐周低头看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的阮司,神色悄无声息地又温和了几分。
“困了?”
“没,我随口问问。”阮司说着翻了个身,“睡前不玩手机,都不算当代进步青年。哎,你睡相怎么样?”
唐周不解:“……还行,怎么了?”
“没什么。”阮司背对着唐周,弯了下唇,并不打算告诉唐周自己睡相不好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