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招人恨——by了酌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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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苏启星没想到,他说了这么多,只换来阮司一句不咸不淡的“知道了”。
苏启星摸不准阮司的态度,有些犹疑不定的看着他。
阮司:“我说我知道了,你可以回你自己的房间了。”
苏启星紧抿着唇,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起身点点头:“那我就先走了,明天录制见。”
苏启星心想他能做的已经都做了,继续说更多指不定会让阮司这边不耐烦。虽然阮司态度淡淡的,但也没有敌意……也算是好信号了。
苏启星离开,萧琤听到关门声之后,走到门口检查了下,确定门是锁好了的,外面苏启星也的确回他自己房间那边去了。萧琤才走回客厅,坐到阮司身边:“你是什么看法?”
阮司耸了下肩:“态度挺诚恳,我相信他来的目的和他说的是一样的。话里有保留,比如说他说视频没有备份,这个我一点都不信。不过,这做法也挺正常的。只是跟你老实说,我没打算跟他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要是哪天让我抓到他的把柄,我会毫不犹豫落井下石。”
萧琤不知道阮司有任务这个事,当下自然有点不解:“为什么?我还以为你不会在他身上费时间呢。”
阮司笑眯眯的,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我保证,我针对苏启星,不是因为我在意他和穆北的那一段。”
阮司不想说,萧琤也没有逼他:“好,你自己有数就行,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说,别伤了自己。”
“我知道,放心。”阮司倾身,往萧琤脸上亲了一下。
萧琤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对了,苏启星手里那个视频,我也觉得他多半是备了份的。要是那个视频哪天被人放了出来……”
“我不在意。”阮司说,“那个视频对我来说没什么影响。只是有点担心你这边,万一如日中天的时候爆出恋情,好像不太好。”
萧琤轻笑摇头:“没事,我也不在意这个。大概是家里给的底气吧,我选择这个专业是因为我喜欢表演,至于能不能火、有没有名气,倒不是我主要考虑的,我也不希望我的职业对我自己其他方面的规划产生克制,顺其自然就好。”
说着,萧琤道:“这么说吧,就算我以后火不起来,没办法靠事业挣钱,我也能把你金尊玉贵的供起来。我亲生母亲去世得早,她离开前给我留了一大笔遗产,去年家里把那笔遗产已经全部给了我,由我自己自由支配,估计够我们俩肆意挥霍几辈子了。家里目前就我一个孩子,虽然这样说起来啃老气息太过浓郁,不过坦白来说家里长辈留下来的那些足够我们坐吃金山不怕山空,可以随性做红线以内任何想做的事。”
本来在说视频万一曝光的事,最后跑偏到了抖家底,阮司莫名想笑:“正好,我家里条件也还行。两个啃老族在一起,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他们两个人,没有兄弟姐妹,以后也注定不会有孩子,父母长辈又不用他们金钱上的赡养,能随心所欲啃老,坐在金山上想干嘛干嘛,多好啊!
“诶,对了,我记得你之前说家里不同意你报表演系的时候,有提到过你的妈妈……?”那时候听上去,萧琤的母亲应该是还在的啊?
萧琤点点头,态度很自然:“是我继母。不过我跟她之间关系很好,我把她当亲生母亲看,她也待我如同亲生的。我奶奶曾经提过让她和我爸再要一个孩子,那时候我们已经相处得很融洽了,他们要孩子的话,我还挺高兴的,那阵子我很羡慕有兄弟姐妹的同龄人。但是我继母没要。她很直接的告诉我,人要做到一碗水端平很难,她怕自己以后会变得偏心,说有我一个孩子也很足够了,没必要再多一个……这些年她为我做了很多,我很感激她,也很爱她,生母生了我,她养了我。”
“说起来,我生母是个演员,不过她去世太早,那时候也没什么名气。我对表演的喜好大概是受到了她的影响吧。”
阮司微微一笑,也很自然的接过话:“我妈也是一个演员,跟你生母说不准当初还认识呢。”
萧琤噙着笑点了下头:“挺有可能的,他们那一辈,娱乐圈光景不比现在,圈子也小一点。”
过了会儿,萧琤突然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缱绻:“……遇到你真好啊。”
……
第二天,《月色和你》第二季正式录制开始。
后期剪辑时一共会有十期,十个不同的主题。每个主题的录制时间是完整的一天,录制结束之后休息一天,紧跟着录下一个主题。中间休息的那天也仅仅能恢复下状态,整体的工作节奏很紧凑。对于还没有跟过组、正式开始进入工作过的嘉宾们来说,最开始还是有点吃不消。
不过人类的潜力和自我调节能力都很强,录制到第四期,大家已经完全能够跟上节奏了,精气神也比前面刚开始那会儿维持得更好了。
录制当天,早上打扮得光鲜亮丽坐上节目组的车来到已经布置好的取景处,录制结束后基本都灰头土脸要死不活坐着车回到酒店,洗漱收拾一下,再吃顿节目组让酒店送到房间的饭,然后倒床上睡得昏天黑地人事不省,隔天又精神抖擞地走出酒店上车……如此循环往复,好在每期录制的主题都挺有意思的,强度高但富有挑战性,累归累,半点不枯燥。
等到最后一期录制结束,场务人员推着大蛋糕走到发型凌乱的嘉宾们面前、导演拿着大喇叭宣布《月色和你》第二季到此结束的时候,大家都还沉浸在先前的氛围里,有点缓不过来。
阮司戳了戳站在身边的萧琤:“就这样结束了啊。”
意犹未尽。
收工回到酒店,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晚上节目组安排了杀青宴。
连轴转了这么多天,难得松快下来,阮司本来又是跟谁都能混得开的性子,就算萧琤分心注意着,阮司还是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等到结束的时候,阮司整个人都已经醉进了酒意里,面颊红润,眼神迷茫,难以聚焦,神志也不大清醒了。
同样带着醉意的导演拍拍清醒得很的萧琤:“小萧啊,你清醒些,住得离宁玉的房间最近,辛苦你把他送回去一下吧,今天晚上大家太放松,醉得七七八八的,人手不够,宁玉这边只好辛苦你了。”
萧琤点点头,不动声色地把随意挂在自己身上的阮司搂到身前,对导演道:“您放心,我会把他送回去的。”
聚餐的地方离酒店很近,步行三分钟都要不了,萧琤带着阮司也没坐车,走回去刚好能散散酒气。
但是萧琤没想到的是,阮司醉得稀里糊涂的,还没走出餐厅时倒勉强动动腿,离开餐厅刚转个弯,阮司就化身无骨兽,要不是萧琤眼疾手快把人扣住,阮司能直接滑到地上去。
“走不动了。”阮司靠在萧琤肩膀上,懒洋洋的,只重复着这句话,“……走不动。”
杀青宴结束得晚,这个地段日常人流量本来就不大,现在更是一眼望去毫无人烟。
萧琤无奈:“我背你?”
阮司安安静静没回答,跟睡着了一样。
担心摔着现在毫无知觉、把他卖了估计都醒不了的阮司,萧琤还费了点劲儿才把人背起来。其实直接打横抱的话要方便很多,可现在视野范围内再没有人,这也是公共场合,万一被人看到了认出来阮司,影响大概不好,姿势太暧/昧。
刚被背上背,阮司就跟活了似的,主动伸手抱住了萧琤的脖子,乖乖趴在萧琤背上,安静得很,连呼吸都是小小声的。
酒品还不错。
就这样背着回到酒店,上了电梯,走到房间门口,萧琤才把人放了下来。从阮司裤子口袋里摸房卡的时候,阮司闭着眼睛傻呵呵笑:“你摸什么呀。”
尾音仿佛带着钩子,又轻又黏的往上扬。
作者有话要说:
=3=
第59章 影帝先生的心尖白11
影帝先生的心尖白11
杀青宴结束之后, 嘉宾们就可以自行离开回家或是继续其他工作,节目组只要确认嘉宾们都安全回到了酒店,后续就不会再管了。而酒店这边, 节目组把房间多包了一天, 给嘉宾们时间休息和收拾东西。
萧琤和阮司定的是第二天晚上的机票, 行李是今天就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的, 时间很充裕,所以……进了房间之后, 萧琤就顺从本心把阮司拉到了床上。
萧琤吮/吻的力道太重,阮司有些呼吸不过来,闭着眼推了推他:“……你走开!”
萧琤轻笑,一边往阮司脸上嘴上亲,一边去解他的衬衣纽扣。
阮司说完那句“你走开”之后就安静下来, 颇有听之任之随君喜好的架势,直到嘴/唇被吻得都有点疼, 阮司才茫茫然抬手摸了摸/嘴/角,半睁半闭着眼睛,对自己现在在哪儿、脱口而出说了什么都毫无意识,半是抱怨半是撒娇地嘟囔着喊:“唐周……你就会欺负我。”
室内温度骤降一般, 旖/旎和暧/昧顿时散了个干净, 萧琤怔愣几秒,突然捏住了阮司的下巴:“你喊谁?”
被醉意拖着的阮司耷拉着眼皮,没有回音。
萧琤紧咬牙关,最后还是没忍住, 晃着阮司的肩膀试图把他弄醒:“……你刚刚喊的是谁?!”
……骗子。
这就是个骗子。
阮司被晃得不舒服, 抬手在空气中随便一舞之后,就彻底睡了过去。
萧琤深深呼吸了几下, 最后一口咬在阮司的嘴上,直至尝到了腥甜的血味儿,他才回过神。有些落魄地用被子把两人裹上,萧琤看着怀里的阮司,无力地笑了下,自嘲且讽刺。
萧琤没跟阮司说过,其实最开始在酒吧那晚,萧琤把阮司带回家之后,阮司躺在他床上喊的名字就是“唐周”,被怒意横生的萧琤堵着不让他喊,阮司那会儿还挺委屈。
只是第二天阮司忘了那晚上的事,问他谁是“唐周”,只得了个虚假且敷衍的回答。
这才是萧琤那天早上起来后表现出了愧疚的原因。他以为阮司是有喜欢的人的,而自己控制不住跟他发生了关系。
可后来阮司并没有表现出过他喜欢别人,萧琤顶着心里对“唐周”这个名字的刺,鬼使神差谈起了这场恋爱。
这么久以来,萧琤没有再在阮司嘴里听到过“唐周”这个名字,而且阮司在两人的恋爱相处中自然又亲昵,萧琤几乎都快忘了“唐周”这个人的存在。
直到今天。
是因为喝醉了,所以吐真言,克制不住要喊埋在心底的那个名字吗?
萧琤有些难过。
非常难过。
过了不知多久,萧琤起身,把先前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收拾好,在浴室拧了毛巾出来给阮司擦了擦脸和身子,然后把睡得又沉又香的人重新裹进了被子里。
萧琤没再到床上去,而是关了灯之后,一个人坐到了窗台边的单人沙发上。
窗外月色极好。
大概是喝得太醉的缘故,阮司一晚上的睡姿都很安分。
天快亮的时候,萧琤起身,按了按有些麻木的双腿,脚步轻缓的离开了阮司的房间。
洗漱之后,把行李彻底收拾妥当,萧琤把行李箱拉到房间玄关处搁着,然后带着手机和房卡再次来到了对面阮司的房间。
已经九点半了,阮司还在睡,半点醒的迹象都没有。
萧琤也没喊他,继续坐到了先前枯坐一夜的沙发上,目光落在床铺中央、阮司的脸上。
感情是这世上最没有定数的存在,再严谨苛刻的公式也计算不出来,你会什么时候在哪里喜欢上哪个人,你喜欢上的那个人是不是喜欢你……或者说,是不是只喜欢你。
萧琤一直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得确实有点仓促,从死对头到恋人甚至没什么过渡,可喜欢就是那样毫无预告的降临了。
萧琤能感觉到阮司是喜欢他的。只是现在想想,或许阮司把他当成了别人,又或许阮司的心比较大,一个萧琤装不满,还能装下其他人。
总之就是,挺讽刺的。
……
阮司是在下午两点的时候醒的。醉酒后遗症,身上乏力,刚醒时行动和思考都非常迟缓,对外界感知起来相比于平时更弱,以致于阮司起初都没有注意到萧琤相比于昨天而言突然的冷淡。
毕竟萧琤还会帮他放洗澡水,会特意让酒店准备清淡的餐食、他洗完澡出来刚好能吃,而在阮司吃饭的时候,萧琤还帮他把行李收拾好了——只是不怎么开口说话而已,萧琤平时也不是话多的人,阮司一时也没觉得哪儿不对劲儿。
直到酒店工作人员把餐盘收了回去,阮司看着收拾妥帖的行李箱,跟萧琤开玩笑但是却只得到了淡淡的一个“嗯”字,他才发现了异样。最开始也没在意,阮司只当是萧琤因为他醉酒所以不高兴,于是故意软着声音跟萧琤作保证。
“我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了,你相信我,我说话很算话的。”阮司笑眯眯的,举起的手上直着四根手指发誓。
萧琤勉强回了个笑,没有和往常一样跟阮司贫嘴,也没有规规矩矩的说教定家规。
阮司眨眨眼,慢慢放下手,收敛了玩笑语气,认真问道:“你怎么了?心情好像很不好。”
萧琤只是摇了摇头。
晚上七点的飞机,酒店距离机场有点距离,两人五点的时候草草吃了晚饭,然后带着行李前往机场。
航班准点,六点五十的时候两人坐到了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