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东北宠妃——by一只大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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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
以魏副指挥的角度,好像是看不到拐角后的封栾等人的,而云阳少出家门,也不怎么出宫,魏副指挥好像也不认识他。
……这就有些刺激了。
魏副指挥已松开玉上笙的腰,色迷迷走上前来,唤:“小美人,一个人呐?”
叶阳:“……”
叶阳抿起唇,对魏副指挥笑了笑。
他这一笑动人心魄,那魏副指挥登时被迷得五迷三道,正要朝前伸他油腻腻的小肥手,叶阳已经抬手狠狠一拳砸在了他的鼻梁上。
“让你看看我管不管得着!”
封栾:“……”
第18章 又是药膏
打架这种事,比的就是气势。
叶阳如今虽然是个弱鸡,可一拳几乎用了他浑身的力气,打得他的手背隐隐作痛,而魏副指挥本还沉浸在美人一笑中,这一拳下去,他满脸涕泪横流,抹一抹脸上的鼻血,懵了半晌也回不过神来。
他好歹也是个武官,就算如今发了福吃得脑满肥肠,可习武的底子还在,若是较起真来,叶阳肯定要吃亏。此时他心中无名火起,捏着拳头转过身,恶狠狠地骂:“你好大的胆子。”
话音未落,却见一人挡在叶阳身前,伸手护住了他,可那魏副指挥被这正中鼻梁的一拳打出眼泪,眼前一片模糊,头晕目眩,一时看不清此人样貌,只觉此人神色冰寒彻骨,目光锋锐如刃,竟令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沈少珩已疾步而出,抓住魏副指挥的手腕,以免他真落拳伤了人,而康宁在二人身侧,高声大喊:“圣驾在此,魏时,还不跪下!”
魏副指挥还呆了片刻,反倒是那玉上笙最先回神下跪,高声唤了万岁,其余人才匆匆随他跪下,而魏副指挥呆怔原地,如是五雷轰顶,一时不知所措,半晌才扑通跪下,贴着地面不住发抖,几乎要瘫倒于地。
叶阳从封栾身后探出脑袋,他打了流氓,封栾替他兜着,不知为何,他莫名就有了一种恃宠而骄的奇异感觉。
可他还来不及去想更多,便已见着封栾回首看他,那目光中似是仍带着些愠怒,也许是不喜他的莽撞,叶阳低了头悄悄打量,却始终不曾看见封栾的好感有所变动。
这怒气不过浮于表层,他并没有真的生气,那也就是说……此刻这般的愠怒神色,不过是在担心他太过鲁莽,也许会将自己弄伤。
他心中那股奇异之感更甚,只能心虚低头,等着封栾说话。
封栾看向魏副指挥,冷冷开口,道:“魏时。”
他还未说出后面的话,魏副指挥却已吓得不住磕头,颤声求饶,道:“皇上,臣有罪,臣知错了,皇上饶命……”
封栾垂眸看着他,眼中均是嫌恶,足过了半晌,方侧首与沈少珩道:“将他带回去,革职查办。”
他话音一落,魏时瘫倒于地,万不想自己的前途尽数交代于此,好似一时神志不清,口中隐隐带些哭腔,喃喃道:“不……不过一句戏言……”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句话,封栾脸色再沉,握着叶阳的胳膊,揽着了他的腰,将他带到身旁,康宁见状,立即会意开口,道:“魏时,你以为这是何人?”
魏副指挥茫然抬首。
康宁道:“这是云侍君!”
叶阳:“……”
整个戏班后台这么多人齐刷刷盯着他看,他觉得很尴尬,更何况封栾还与他贴得这么近……叶阳微微扭了扭身子,不想封栾皱了皱眉,将他搂得更近了,甚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微微侧首低头与他耳语,语调之中尽是说不出的醋意:“你方才为什么要与他笑。”
叶阳:“……啊?”
封栾好像更生气了。
等等。
叶阳忽而意识到一件事。
这难道不是个绝佳刷好感还能打击臭流氓的机会吗!
他默默朝封栾身边略退了一步,再抬起眼看向封栾,可怜巴巴道:“我……我害怕。”
封栾:“……”
“封栾好好感度+10,当前好感48”
眼见沈少珩令人上前将魏副指挥拖出去,封栾恨得咬牙,不忘再补上一句,道:“先押进天牢,明日让靖淮自己来领他!”
叶阳:“……”
不,岳父调戏了婶婶这种尴尬事,就不必让靖淮郡王知道了吧?
呸,什么婶婶,他才不是婶婶。
处理了魏副指挥,三元班内其他人反倒更加惊惧不安,毕竟魏副指挥所言不假,他们可刚刚才在戏中暗骂了天子,封栾便即刻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谁能不怕皇上降罪?可还未等叶阳好奇开口问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玉上笙已抢先一步开口,道:“皇上,写这出戏的人,是墨侯先生。”
封栾微微蹙眉。
“他说只要说出这个名字,您就知道他是谁了。”玉上笙道,“请您去找他,便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写了。”
叶阳并没有听说个这个名字,封栾却好似已经懂了,他面上不喜不怒,只是微微抿唇,不像是生气了,那玉上笙方再俯首于地,道:“草民妄言朝政……”
封栾打断他的话:“与你们无关。”
言毕,他似已不打算再多听玉上笙的话,拉着叶阳的胳膊朝外走,康宁在他们之后,小声与玉上笙等人说:“放心吧,皇上不会怪罪你们的。”
叶阳满心茫然。
封栾已经暴露了身份,他们自然不可再同来时那般随意,沈少珩为他们寻了车马,封栾径直拉着叶阳上了马车,一面道:“看来那酒楼是去不得了。”
叶阳见他心情尚好,不由小心翼翼询问:“皇上,玉上笙所说的墨侯先生……”
封栾道:“回去你就能见到她了。”
他还未松开叶阳的手,反是轻轻将叶阳的手拉到面前,叹气道:“你都不觉得疼吗?”
叶阳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背一片通红,大概是云阳从不打人,这一拳下去,他手背红肿,怪不得方才隐隐觉得有些发疼。
出门在外,一时难寻合适的药膏,并未携带合适药膏,封栾只得令康宁四处看一看可有药店,临时去买些消肿的膏药回来。
叶阳急忙叫住康宁,表示自己带了药膏。
容太医送来的药膏虽然用处奇怪,可药效确实很好,换了正常的伤药后,反而没这个效果了,叶阳将那药膏分装到了其他盒子里,忘记这药原本的功效,反正伤药涂哪儿不是涂啊?今日他的屁股虽然不疼了,可谁也说不准待会儿会不会再疼,于是他将太医的药膏贴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叶阳掏出药膏,将那药膏涂在手上,手背一片清凉,原还有些疼痛的伤口霎时好受了不少,封栾却皱眉看着他,似是有些疑惑,问:“你为何会带着伤药。”
叶阳略有些尴尬,闭着眼睛往下扯谎,道:“前些日子不小心蹭破了点皮……”
封栾顺手从他手中接过药膏,一面道:“这是太医院的药?你该与太医院说一声,仔细别留了疤。”
话音未落,他已打开了这药膏的盒子。
……等等,这药膏的气味,有些熟悉。
像是前些日子太后逼他早日宠幸后宫时,托侍女带来的药。
若他不曾记错,这药应当是用在——
封栾:“……”
……
封栾握紧手中药膏,看向叶阳:“你说你哪儿受伤了?”
叶阳:“就……就蹭破……”
“封栾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47”
不该啊……难道封栾已经看出他在说谎了?
天底下的药膏不都长得一个样吗?封栾是怎么认出来的?
“就那天出门,波棱盖往砖伢子上卡秃噜皮了。”叶阳随口胡扯,“不信你问鹃啊,她瞅着了!”
封栾微微蹙眉,他好像没听懂叶阳的这句话,可他一看叶阳如今的神色,就知道叶阳是在说谎。
“封栾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42”
叶阳:“……”
不行,好容易涨了四五十的好感度,哪禁得起这么折腾啊!
认吧认吧,不就是掉面吗?那还能比好感度重要啊?
叶阳老实承认:“骑马的时候蹭破皮了。”
封栾的好感总算没再往下掉,只是看他神色,叶阳之前的几句谎言显已让他心生疑虑,哪怕叶阳如今说了实话,他也仍是有些疑虑,挑眉问:“蹭破皮?”
叶阳硬着头皮直言道:“是啊!屁股蹭破皮了!还不是都怪你!就不能找个软一些的马鞍吗!”
封栾:“你可知这药……”
”马应龙还能当眼霜呢!“叶阳急了,脱口直言大声道,“怎么滴,还不信啊!是不是要我脱裤子给你证明啊!”
封栾:“……”
叶阳:“……”
等等,他刚刚说了什么?
第19章 叶阳,危
还未等封栾有所反应,叶阳率先脸红了。
他在说什么胡话,脱……脱什么裤子!他才不会在这狗皇帝面前脱裤子呢!
封栾先是为他此言一怔,很快便回过神来,抑不住微微弯唇,道:“你若是想脱,倒也不是不可以。”
语毕,他又给自己加了五点好感,显是心情愉快极了,甚至抖开了手中折扇,饶有兴趣地看向叶阳。
叶阳半晌方才憋出下一句话。
“这……还……还在外面呢。”叶阳磕磕巴巴说道,“不不……不太好吧……”
封栾:“那你是要回去再脱了?”
叶阳:“……”
狗皇帝!
“朕可还记得,你方才说过的。”封栾道,“待回去之后,朕想听什么,你都要叫给朕听。”
叶阳:“……”
这狗皇帝的记性怎么就这么好呢?!
他窘迫不已,一时不知所措,封栾却心情颇好,笑吟吟与他道:“那朕等着你回宫之后,脱裤子证明,再叫给朕听。”
叶阳:“……”
这就不了吧!!!
说好的短小障碍纯情小皇帝呢!这臭流氓是谁啊?!
叶阳耳尖脖颈皆如火烧,一片绯红,不敢再接封栾半句话,并拢脚尖挺直腰板坐在一旁,乖巧得像是刚上幼儿园的小朋友,心中却万分忐忑不安,不知该要如何逃过这一遭。
若是只听封栾的语气,他觉得封栾应当是在开玩笑,可以他二人的身份……将此事当做是二人情/趣,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叶阳觉得自己危在旦夕。
……
他一路都在紧张思索对策,想着回宫之后,若封栾真的要检查那什么伤口……那他就只能赔上这47的好感度,竭力保住自己的贞/操。
好容易回到宫中,照常是封栾先下了马车,叶阳紧张兮兮正要跟着下去,不想封栾已朝他伸出了手,极自然地将他往下一抱,还轻轻咳嗽一声,笑着与他说:“你……蹭伤行动不便,朕扶你下来。”
叶阳:“……”
狗皇帝。
都带他出宫逛了一整天了,现在才说什么行动不便,分明就是为了逗他。
叶阳心中有气,可如今却也只能硬对封栾憋出笑容,道:“多谢皇上。”
封栾答:“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叶阳低头认怂答应:“是。”
可不想封栾仍是唇边带笑,道,“既然你与朕关系如此,那在宫中,也不必如此拘谨了。”
叶阳:“……啊?”
封栾凑近他耳边:“若只有你我二人,照着宫外的叫法便好。”
叶阳:“……”
狗皇帝!!!
封栾心情大好,挽着他的手,却并未同他回宫,反是带着他去了另一处宫中,叶阳心有疑惑,正要询问,封栾已主动开口道:“你不是想知道墨侯先生是什么人吗?”
叶阳不住点头。
“墨侯,即墨侯,不就是砚吗?”封栾说道,“朕听闻京中戏班大半的戏本都出自墨侯先生之手,倒不想此人竟是明砚。”
叶阳:“……”
谁?明砚?
一人写了京中大半戏班的戏本?这产出也太强了吧?!
明砚似乎知道他们回宫后便会来找她,她早在宫内等候,待封栾与叶阳来了,她还要与他们笑一笑,问:“今天的戏……还不错吧?”
封栾并不与她拐弯抹角,干脆直言询问:“你为何要如此?”
“我只是想让皇上听一听坊间的传言。”明砚轻声道,“我是后宫女子,依照朝中规矩,后宫不可干政,若想让皇上看清一些事,便只能用些拐弯抹角的法子。”
她提及此言,忍不了柳眉微黛,隐有不屑,未等封栾回答,便又接着往下说道:“前些时日我以墨侯为名,结识了玉上笙,他交游甚广,识得不少王公贵族,我也因此知道了不少宫中无从知晓的事。”
封栾稍有迟疑,仍是往下追问:“什么事?”
“皇上,您该好好睁眼看一看。”明砚轻声低语,却是字字恳切,“朝中欺上瞒下,上下相蒙者不在少数,魏时今日所为与他们相比,也不过是些小事。”
封栾默然。
他一向自诩明君,前些时日见探花上疏,得知民间对他颇有怨怼,他已是有些愠怒了,而今不想他未察事之广,远超他的想象,魏时为靖淮郡王妃之父,兵马司副指挥不过是虚职,并无多少实权,他尚且能领着兵马司内的官军去给一个戏子看场,那朝中其余人又如何?
只怕欺君罔上已成惯例,封栾一想如此,心中怒意更甚,越发觉得额角抽痛,显是又犯了老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