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东北宠妃——by一只大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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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栾:“你……难过吗?”
叶阳有些迷惑:“难过啥?要哭啊?”
云凛沉默不言,只是眸中也难掩怜惜。
叶阳接过宫人递来的剪刀,直接对自己微湿的头发下了手,说实话,他早就觉得这头发碍事了,只不过他觉得书中人讲究,绝对没有人敢剪个短发到处跑的,他也不敢将头发剪得太短,只是修到一个他觉得比以往要舒服的长度,再顺手往上一扎,人生快乐!
封栾看着他剪下的头发,有些心痛。
这么长一截头发,得养多久才能养回来?
叶阳回过头,看见了封栾蹙眉心疼的表情,他不免一怔,猛地想到以往好像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说法,如今他因为那火剪了一大截头发,只怕封栾心中怜惜几已要满溢出来了。
他看着封栾的眼神,莫名便有些心虚,正想着该要如何解释,转眼却已见康宁匆匆进来了。
“皇上。”康宁面色紧张,俯身到封栾耳边,匆匆道,“楚太师同靖淮郡王入宫求见。”
他看封栾这架势,差不多是要将今后办公的场所搬到他宫中来了,只是此处毕竟是后宫,在此处会见大臣显然不妥,更不用说那来人还是楚和谦了。
自他知晓楚和谦是一切事情的幕后黑手之后,叶阳听到这名字就发怵,更不用说当初还是楚和谦设计害死云阳的,更不用说那靖淮郡王了,他二人密谋已久,今日又一起入宫,只怕来者不善,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来闹事的。
他立于原地,忽而又想到掠影方才带着一干长州官员回京,他们已竭力对外隐瞒,而楚和谦既然有能力做出这种事,想来也算得上是手眼通天,也不知道楚和谦是不是听到了些风声。
封栾微微蹙眉,也只能问康宁:“他们来做什么?”
康宁答:“好像是为了魏副指挥的事。”
封栾稍停片刻,挑眉道:“让他去长和殿候着,朕稍后便来。”
一时之间,叶阳难免颇有担心。
封栾押着魏时,一直未曾对其下手,而魏时串通靖淮等人私铸铁器,这是死罪,原书结局里楚和谦可逼过宫,而今保不齐他在知道一切后会不会再来一次,毕竟封栾已手握铁证,他若是再拖,封栾很可能就要对他下手了,万一他要先下手为强,在今日就对封栾不利呢?
如今宫中是有沈少珩在,可原书里也有沈少珩在,他实在担心,正巧大哥也在此处,那可是个坚实保障,他笃定心意,至少此时此刻,他要留在宫中。
封栾倒是已经回过头来看他,见他神色间颇有担忧,便出言安抚,道:“无妨,朕过去一趟便是,应当不是什么大事。”
叶阳:“可楚和谦……”
“他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封栾似是还想将他支开,便又道,“你不是想去护国寺见慎阳王吗?不如让云将军陪你一同过去一趟?”
叶阳:“……”
他当然记得,不久之前,封栾可还在吃醋,死活也不愿让他去见封越。
如今封栾对他信任至深,好似已笃定了他的一举一动是为自己好,而他从头到尾,也只不过对封栾说了一句话罢了。
是,封栾相信他,从不怀疑他,心中也全是他。
他不能到死也没有半点回应,护犊子这种事,他可擅长了。
“不行。”叶阳斩钉截铁,“今天不去。”
封栾一怔。
“楚和谦和靖淮一块进宫还能有啥事啊?”叶阳咬牙,“两个臭不要脸的东西,我得帮你一块盯着他们。”
封栾:“……”
叶阳又一把抓住云凛的胳膊,觉得自己心中胆气更甚:“哥,你一块的。”
云凛用力点了点头。
好,楚和谦那老狐狸,他不爽很久了。
“让他来。”叶阳挑眉,“他要敢搞事,老子neng不死他。”
第62章 三阶了!
御书房走水, 宫人尚在清理,封栾便令康宁传话,让靖淮和楚和谦到他的起居的长和殿中相见。
回宫之后, 他便一直呆在叶阳宫中,已有些时日不曾回去了, 他在长和殿中倒也有书房, 偶尔用来会见些亲近大臣,以往他在殿中见过许多次楚和谦,那时候他还对楚和谦印象尚好,此番相见, 心情却已全然不同了。
而叶阳跟着封栾, 他是想着护犊子,可实际要怎么做,他心中并没有底。
他明白,楚和谦和靖淮二人孤身入宫,人还在宫中,逼宫的可能性其实并不算大, 他请云凛一同跟着过去,也只不过是为了做最后一分保障。
他甚至连楚和谦为什么入宫都不太清楚。
康宁说二人是为了魏时一事入宫的,魏时被抓已有数月, 封栾迟迟不曾处理他,靖淮难免心慌, 可若是为了魏时入宫,前些日子早就该处理了,又何必拖到今日?可若不是为了魏时……
长州一事,他们一气抓了那么多官员,哪怕御隐卫行动再小心缜密, 难免也会露些风声马脚,叶阳甚至猜测,靖淮和楚和谦入宫,十有八九是为了此事,来探一探封栾的口风。
他心中紧张,待到了长和殿,他跟在封栾身后进屋,康宁高声通报皇上驾到,屋内两人连同宫人便一同匆匆跪倒在地。
叶阳早几日见过靖淮,他与封栾差不多年纪,可如今短短月余功夫不见,这靖淮竟好似突然便憔悴了许多,显是平日思虑过多,这几日只怕连睡都不曾睡好。
至于楚和谦……叶阳倒是第一次遇见。
以往他在书中看到,以及众人口中听到的楚和谦,大多是心狠毒辣诡计多端的形象,他便下意识觉得这楚和谦应该生得也颇为阴险狡诈才对,可如今看来,楚和谦同一般文臣并无多大区别,他也是一副端肃正经的模样,那气质比起云丞相,竟还要再严肃几分。
虽然心知他们两人进宫是为了什么,可这表面功夫还是得做的,他令二人平身,又给他两和云凛赐了坐,自个走到桌案之后,让叶阳坐在他身边,方才抬眸看向两人,问:“两位爱卿来此,所为何事?”
靖淮和楚和谦并未想到封栾会将叶阳带过来,更不曾想到云凛也在宫中,他不免觉得此行不妙,可靖淮却丝毫不曾察觉,只是抬首看向封栾,恨不得开门见山般直言,道:“皇上,魏副指挥一事——”
封栾微微挑眉:“朕以为上次你入宫时,朕便已将此事说清楚了。”
“荣淑日夜同臣哭诉,说她父亲在牢狱之中受苦,她日夜难安。”靖淮摆出一副哀伤恳切的模样,看上去倒像真的是在为他的岳父担心求情,“臣知他犯了过错,可他毕竟是臣的岳父,皇上可否看在臣的面子上,暂且放他一马——”
“靖淮,此事前不久你便已同朕讨论过了吧?”封栾斩钉截铁回绝,“朕也说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所言之事,朕绝不会同意。”
“他并非穷凶极恶,所犯的也不过是些小事。”靖淮匆匆说道,“皇上若是觉得他该罚,免了他的职便是了,又何必押着人数月不放,至今连一句准信都没有。”
他不说魏时犯的是小事还好,一说封栾便就想起了当初在三元班后台,魏时那个没长眼的出言调戏叶阳,这如何还算得上是小事?他一回想便恨得牙痒,不免哼了一声,一时却未言语,似是想听靖淮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要知靖淮这处心积虑想尽法子要就出魏时,哪是为了什么郡王妃日夜哭泣担心父亲,他不过是在想魏时知晓不少他与楚和谦的谋划,若是让封栾从魏时口中将这些事问出来了,那他只怕是要小命不保。
他心中忧虑的是他自己,想保住的也是他自己,他求过封栾几次,封栾根本不加理会,又花钱想要上下打点,可看管魏时的是御隐卫的人,他根本找不到门路,还怕此事落到封栾耳中,再被治一个贪污受贿的罪名,到了最后,他甚至都已想令人想法子对魏时下手了。
死岳父总比死自己要好,可他不知道魏时到底对封栾说了多少,他想封栾至今还没有对他下手的举动,那封栾应当并不知情,可也可能是封栾按兵不动,这是故弄玄虚——
事情至此,他早已完全慌了,虽说楚和谦让他千万小心谨慎,不要胡乱说话,可这刀没落在楚和谦头上,他倒是可以大言不惭,说自己全不惧怕。
今日封栾再度拒绝,靖淮郡王心慌意乱,只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救出魏时,一时之间,已有些失控。
“臣与荣淑成婚后,泰山待我若亲子,我方再续父母之爱。”靖淮口不择言道,“您是要将臣的岳父也夺走吗?”
叶阳:“……”
完了,要刺激了。
果真封栾面色已沉,反问道:“你说什么?”
楚和谦神色有变,还想着挽救一波自己的猪队友,匆匆便要制止,高声道:“王爷,您莫要失言。”
靖淮却不管不顾,好似全然不曾听闻,已咬牙悲恸道:“皇上若要杀他,便是夺了臣两个父亲——”
楚和谦匆忙出声呵斥:“王爷!”
可楚和谦甚至来不及说出下半句话,叶阳已抢在他之前,怒气冲冲道:“行了吧!能不能消停点啊!”
他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站在一旁,好似已将自己当成了封栾身后的绝佳摆设,如今突然开口,倒是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就那点破事,天天叨叨叨搁那儿装啥受害者,说了几年了吧?能有点新意吗?”叶阳一看靖淮这道德绑架就气得牙痒,“咋滴你爹没杀人没害他兄弟啊?倒是把你爹拎得清清白白的,整个一朵出水白莲,全天下都欠着你呗。”
皇位相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哪来那么多清清白白。
靖淮明显呆了:“你你你……”
“我我我什么啊?还看你面子,就你这大脸库斥的,是挺够看的啊。”叶阳憋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这时候知道念血缘亲情了,说让你皇叔向着你,那你咋不向着你皇叔点呢?\"
“我……魏副指挥是我岳父。”靖淮终于回过神来,“他不过就犯了些小错——”
“小错怎么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叔叔不告诉你了吗,咋滴?是没上过学还是没长耳朵啊?”叶阳面露嫌弃,“你说你一个王爷咋这么废呢,要不要我写张纸给你带回去描几遍?”
靖淮:“我我我……”
“我我我什么?你想说啥?老子就是王法?我呸。”叶阳一挽封栾的胳膊,将呆住的封栾往前一拽,“他才是王法!你就是个屁。”
靖淮:“……”
靖淮郡王哑口无言。
不仅是他,几乎所有人都已呆住了,谁都没想到这么一个大美人,发起火来竟然跟连珠炮一般冲得人回不过神来,只有封栾见过叶阳发作一次,两次还都是为了他……封栾心中十分满意,早已变差的心情终于有所好转,轻咳一声,道:“此事到此为止,不许再提,康宁,送靖淮郡王回去。”
靖淮猛然回神,他知道自己骂不过叶阳,可他若再错过这个机会……他或许就没有机会了。
靖淮不愿意走,他理都不理康宁,大声道:“皇上!”
叶阳开口:“叫啥康宁啊,咱小宁子要留在这儿倒茶,沈统领在吗?送客了!”
“沈少珩,送靖淮郡王回府修养。”封栾微微一顿,又道,“靖淮今日顶撞朕,禁足三月,好好思过。”
靖淮一怔,高声道:“你非得闹得众叛亲——”
叶阳也高声道:“皇上!不要紧的!会叫的狗他不咬人!”
靖淮:“……”
他成功盖过了靖淮郡王的声音,眼睁睁看着靖淮被沈少珩半扶半拖带了下去,方解气哼了一声,再度看向楚和谦。
靖淮已走了,楚和谦倒是不紧不慢,面上倒还带着些许惊讶,道:“皇上,老臣并不知……王爷只说魏副指挥当勤时去了戏楼,请臣入宫替魏副指挥说情,臣不知魏副指挥犯了如此大罪——”
“楚卿倒是消息灵通。”封栾与他笑了笑,似是意有所指,又说,“既然如此,此事已了,楚卿若无其他事,便回去吧。”
楚和谦自然不敢多留,他恨不得立即便走,急忙告退,可作揖再抬首时,却正见云凛冷冷看向他的目光。
他本就同云家人不太对付,云凛如此看他,他也并不在意,只是微微同云凛笑了笑,却在心中隐有悔意。
当初果真是他想错了。
他最初令浅翠推云阳未死时,就该让浅翠再下一次手。
他以为一个养尊处优未曾见过什么市面的小公子闹不出什么波澜,可如今看来,着实聒噪。
……
等楚和谦离开之后,叶阳终于松了口气。
云凛倒忍不住开口,笑道:“你已有几年不曾这么发过脾气了。”
叶阳:“……”
哎?
云阳也这么发过脾气?
只是他未曾询问,便已听见了熟悉的系统提示音。
来吧来吧,他这一通骂,封栾好感得破500了吧。
“封栾好感+100,当前好感度500”
“叮”
“恭喜宿主,角色封栾好感度已突破一阶临界值500,即将进入三阶阶段”
“三阶初始好感度:0”
“角色封栾好感度突破临界值属性奖励:封栾主动性提升100%”
“三阶好感为最终好感,并无上限且无法降低,满百则触发特殊事件清零,请宿主注意”
叶阳:“……”
等等,这不就和那个隐藏数值一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