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东北宠妃——by一只大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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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说不出口,便干脆将语言化作行动, 干脆凑上前去,亲亲封栾的侧脸,认真说:“就是那个意思。”
封栾:“……”
叶阳偷偷看他, 也不知道封栾弄没弄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那唇边的笑……那笑开心得好像发生了什么了极不得的事情。
隔了好一会儿, 他终于从自己的甜蜜幻想中回过神来,看向叶阳,眼里好似闪着希望的光,道:“阿阳,朕今夜可不可以睡在——”
叶阳无情打断他:“不可以。”
封栾:“可是……”
他垂头丧气, 自己也知晓自己今夜绝不该留在此处,他也许是因为生了病,今夜便显得格外黏人一些,皱着眉思索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道:“你等着,也就三个月。”
三个月转眼即逝,他还等得起。
叶阳看他似已有些困了,便想劝他回去休息,而封栾似是想讨好他,想了一想,又问:“你今日不去护国寺,明晚朕令人带你过去,如何?”
叶阳一怔:“你不一块来?”
“朕前些时日离京,京中事务积压太多,还需朕这几日一一处理。”封栾轻声柔和与他道,“白日的时间不够用,朕只能另外挤出些时间来。”
叶阳挑眉:“你还在生病。”
“不过是风寒。”封栾道,“不是什么大事。”
叶阳却觉得,感冒这种事,问题可大可小,只不过既然生病了,还是好好休息为好。
他忍不住反驳封栾:“大臣还有病休呢,你休息两天怎么了。”
“臣子病休,有同僚顶上。”封栾咳嗽一声,道,“朕可没人顶替。”
他嘴上如此说,心情却是好极了,他想,叶阳这是在关心他,他便克制不住自己微微弯起的嘴角,叶阳看着他,略微沉默片刻,忍不住道:“人家996,你怕不是007。”
封栾:“……什么?”
去护国寺好歹比彻夜工作要好,至少马车上是可以小寐休息的,叶阳想了片刻决定使出大招。
“皇上,真的不陪臣去吗?”叶阳冲着封栾努力眨眼,“我孤身一人前往,你不吃醋吗?”
“吃醋?”封栾一怔,“朕又不是醋坛子。”
叶阳:“……”
这狗皇帝显然已把不久前自己吃亲弟弟醋的事给忘了个干净,此刻简直满面义正辞严,认真同叶阳道:“阿越是朕的胞弟,朕自然放心得很。”
叶阳:“……”
呵。
要不是自己主动了两回,他就不信他出门封栾能放心。
封栾又道:“只不过半夜出宫,着实需要有人相陪……要不这样,朕令掠影护送你出宫,同你一道去护国寺,朕也安心一些。”
叶阳看着他严肃正经的面容,几乎已要信了。
叮。
“封栾隐藏数值+10,当前隐藏数值15”
叶阳:“……”
狗皇帝。
嘴上说得大度,数字一涨就是加十。
什么不吃醋不嫉妒,心里只怕早就酸了吧唧,说派掠影护送,怕不是自己来不了,想让掠影掠影帮忙看着,至于为什么派的是掠影……沈少珩油嘴滑舌,纸上经验极其丰富,封栾估计也不是很放心。
只有掠影没心眼,那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呆比,封栾对他很是放心。
叶阳终于忍不住小声嘟囔:“……醋王。”
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能吃醋的。
可他也知道,吃醋代表封栾在意他,他心里略还有些说不出的愉悦,而封栾已起了身,叹一口气,道:“时间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叶阳自然目送他离去,而封栾走出几步,忽地又折返回来,看着叶阳,道:“朕要走了。”
叶阳认真点头,表示明白。
封栾这才皱眉:“阿阳,你就没点表示吗?”
叶阳:“表示?”
他有些无言,倒也明白封栾的意思,封栾要表示,那还能是什么表示?无非便是亲一亲抱一抱罢了,因而他见封栾靠近,也并未后退避闪,可封栾伸出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脸,那手顺着脖颈往下,滑进他后颈的领口,愣生生惊了他一大跳。
可也仅是如此而已。
封栾似乎是担心自己若做得太过分,会舍不得将手收回来,还未等叶阳发怒,他便已飞速收回了手,对叶阳一笑,道:“朕试过了,云先生果真玉指素臂,细腰雪肤。”
叶阳:“……”
他又往后退了两步,大约是对那日叶阳踹他下床心有余悸,他觉得这句调笑远超以往自己调戏叶阳的程度,他怕叶阳又踹他,可叶阳只是又皱了皱眉,连半句斥责也没有,好声好气道:“三月还没过呢,你憋胡闹。”
“朕只是想想。”封栾道,“难道你不想吗?”
叶阳:“……”
他看着封栾走到门边,没有回答。
他觉得自己并不能反驳封栾的话,这不管换了谁被这么一通撩也都该有点反应,成年人了,大家坦诚一些。
可沉香凝那一番话,让他担心真的有人会用“清君侧”当借口来威胁封栾,他不敢贸然有举动,只能在心中巴望着楚和谦这件事早些过去。
……
这一夜他睡得并不算好,第二日晨起后去看封栾病情,果真封栾身体底子好,恢复得极快,今日已不发烧了。
叶阳还未与他说上几句话,容太医到了此处,神色凝重,说要替皇上把脉,最好能令其余宫人都暂先退下去。
他以往为封栾把脉时,从未如今日这般让人退下,叶阳直觉他有要事禀告,再一想前几日容太医说太后中毒一事这几日便能有结果,叶阳难免有些紧张。
他想知内情,便不曾出去,封栾也没有让他离开,容太医知晓云侍君深知此事内情,便也不曾避讳,将自己的发现一五一十都与他们说了。
太后所中之毒,容太医将其名为“离魂”,此毒源自其草株的茎叶果实,多见与果实之中,单独服用并无大碍,可却与太后日常所服用的药物中的一味药相冲,二者结合,便是“离魂”。
这本是慢毒,需要有不少时日才能夺人性命,幕后之人显是蓄意已深,而此毒症状又与太后之病颇为相似,太后的病常在这季节加重,太医院惯常在此时加大药量,万不想反倒是中了有心人的谋划,药性相冲之下,反成剧毒。
虽惯常为太医诊治的太医并不是容太医,可容太医身为院使,深知失责,此番同封栾回禀此事,也是心惊胆战,生怕封栾怪罪。
封栾等着他理清整件事,一时并未责怪他,容太医便战战兢兢继续说了下去。
此毒中者至后期五感丧失,如同魂魄离体,却偏偏对这毒的气味敏感,或者是说,中毒至深后,中毒之人只能嗅得到这气味了,那毒果在中毒之人眼中如同绝佳美味,中毒越深,反倒越发所求。
叶阳不由一下想到自己看到此书结局中封栾所中的毒,那时书中的描述正是封栾五感皆失,形如废人,他一瞬便知晓了事情的真相,原书是楚和谦用这毒来对付封栾,那么对太后下毒的人,显然也是楚和谦。
他想楚和谦真是天大的胆子,竟能做出这等阴狠毒辣的事情来,而楚和谦是借着楚怜身边大宫女浅翠的手下毒的,他不可能直接说自己在梦中看到了凶手,可将调查方向引向浅翠,他还是做得到的。
“这毒果实形似杏果。”容太医道,“臣去查过,太后病中喜食蜜饯,若无蜜饯,是绝不肯喝药的,臣便偷偷取了那蜜饯中的杏脯观察……这毒果,果真就混在太后常服的蜜饯之。”
封栾一怔:“蜜饯?”
他显然一点也不知道这件事,而容太医欲言又止,往后的事,显已超出了他能多嘴的范畴,他只能说到此处,再请皇上好好查一查这蜜饯的来源,他拖拖拉拉不肯开口,封栾不由皱起眉,道:“你直言无妨。”
容太医答:“太后喜欢吃的蜜饯,多是沈妃送入慈宁宫的。”
叶阳:“……”
叶阳这才想起来,当初沉香凝和他说过,太后喜欢他们家的蜜饯,她母亲常令她带蜜饯呈给太后,可他觉得沉香凝不可能也没必要做出这种事情,他也更信自己所见的原书结局,此事绝对是浅翠在嫁祸沉香凝。
可他如此笃定,是因为知道沈家一门忠烈,也知道幕后黑手究竟是何人,封栾并不知此毒从浅翠手中而来,容太医的回答显已超出了他的意料,他微微有些讶异,却并不曾更进一步的反应了,只是点头,让容太医守住此事,不要对外宣扬。
他令康宁派人送容太医回去,又唤沈少珩令御隐卫继续盯着他,这才开始头疼,问叶阳:“你怎么看?”
叶阳毫不犹豫答:“十有八九是嫁祸。”
封栾正要说话,却忽听得康宁在外敲门。
“皇上,沈将军求见。”
第68章 又落水
叶阳对沈家人并不熟悉, 原还想着沈家人为何突然要入宫求见,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意识到今日进宫的人, 应当是沉香凝。
或者说,是大将军沈襄宁。
而近来封栾不用上朝, 御书房又被他一把火烧了, 还没整理好,朝中臣子有事面圣,当然是到封栾寝宫之中来见封栾。
想到此处,叶阳莫名有些心虚。
昨日沉香凝还同他们说过, 三月之期未过, 让他们稍微注意一些,不要被人抓了把柄。
结果昨晚上他就在封栾寝宫中过了夜,虽说他和封栾之间什么都不曾发生,可面对沉香凝时,他难免有些说不出口的心虚。
封栾令康宁传沉香凝进来,他显然并没有叶阳想得那么多, 他甚至不打算在沉香凝面前提起蜜饯之事,哪怕他和叶阳所想的一般,觉得这是他人嫁祸, 可他却仍不敢大意,此事需私下彻查, 在查清之前,他绝不会贸然对与此事相关的其他人开口。
片刻之后,康宁带着沉香凝进来了。
她换了男装,高束发冠,倒显得颇为英姿飒爽, 而她原本身材玲珑有致,而今看上去却与男子无二,叶阳有些吃惊,瞪着她认真看了好一会儿,才确认这脸虽有修饰改变,却的确是沉香凝没有错。
他心中对沉香凝的敬佩更上了一层楼,这要是放现代,那就是妥妥的男装大佬,还是很帅的那种,他看了都自愧不如。
封栾同她说了几句话,他毕竟抱病,难免咳嗽几声,叶阳说话也闷声闷气的,好像堵住了鼻子,沉香凝有些惊讶,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片刻,觉得自己似是已懂了。
她有些无奈,可有宫人在侧,她不好点明,便也只是略带些意味深长地同封栾说:“雪天天寒,皇上千万保重龙体。”
封栾:“……”
叶阳:“……”
叶阳觉得她肯定意有所指,封栾轻咳一声,自动略过她这句话,却也并未提及蜜饯,只是寒暄数句,说沈将军养伤多日,多注意些身体。
他们本就没什么紧要之事要谈,为的不过就是楚和谦知晓沈襄宁已“伤愈”,这对楚和谦必然是极大的震慑,云凛、沈襄宁二人都在京中,他就算想逼宫闹事,也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而两人说了几句话,又有人来报,说明砚和楚怜二人得知皇上生病,特来此处探望,正在门外等候召见。
沉香凝此时的身份是外臣,见后宫嫔妃对她而言多有不妥,叶阳还好,叶阳毕竟也是男人,可楚怜和明砚却不行,她便暂先告退,离开之前,不由多问一句:“楚妃之事,皇上思考得怎么样了?”
封栾蹙眉,答:“若她愿意随你去,朕允你。”
沉香凝不由一笑,作揖拜别,道:“臣谢恩。”
她转身出门,在外瞥见明砚和楚怜均在侧等候召见,二人见外臣在此处出现,均匆匆垂眸避闪,身边宫人还为二人举了团扇遮挡面容,可从那团扇之后,明砚和楚怜难免好奇朝此处打量。
沈大将军的名号,朝中只怕无人不晓,他与云凛齐名,却比云凛要更传奇一些,传闻他身形削瘦,同军中那些彪形大汉相比,他远不如那些人高大壮硕,每每上战场时,也总要遮挡住自己的面容。
这绝对是说书人口中最喜欢的桥段,只不过有的说书人说他太丑,才要挡着脸,有的人却说是因为他面容清秀,担心引人多谈,如今楚怜往那处一瞥,下一刻她身边的狗已经摇着尾巴冲了出去,径直扑向了沈将军,那尾巴摇得欢快,简直恨不得跳起来舔一舔他的脸。
楚怜一时慌乱,正不知所措,宫人已拽住了狗,她目送沈将军离开,心中不由便想,倒不愧是一家人,这沈大将军,同香凝姐姐长得还挺像。
恰好身边明砚也若有所思开了口,道:“听说沈将军和沈姐姐一母同胞,长得还真像。”
楚怜便说:“听说香凝姐姐也病了,今日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明砚近来心情郁结,只是叹气,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大家全都病了。”
……
沉香凝走后,封栾唤来掠影,令掠影去好好查一查蜜饯的事。
他再三嘱托,私下调查,不许对任何人说出真相,切莫不可告诉沈少珩,此事牵涉沈家,他怕沈少珩插手亦或是多想,掠影领了命,却不知封栾为何如此嘱托,他一向话少,也从不质疑封栾的命令,可到了此事,他实在忍不住,小声支吾着同封栾说:“沈……沈家都是好人……”
封栾道:“朕要你去找证据,便是为了他们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