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东北宠妃——by一只大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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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书本未完结,连载停在楚怜盛宠之后,宫中其余妃嫔下场惨淡,仅余楚怜一人,作者却说往后还有大半的篇幅,若仅是争宠,那后面的篇幅……又该说些什么?
可明砚却已不愿多言了。
她转眼看向御花园中满园花草,闲谈些宫中趣事,叶阳随口应和,一面却在脑中拼命回忆原书剧情。
后宫争宠,若非单纯为了圣心,那十有八九与朝政有关。
如今朝中,云家为相,云凛手握京师京营重兵,负责京畿布防,是封栾心腹;沈家将门,沈妃沉香凝几位兄长均在边关重镇,幺弟是禁卫统领,就在封栾眼前值守,应当也是封栾的心腹近臣。
除此之外,明砚是当今太后的娘家人,太后希望她嫁于封栾为后,那是外戚;而楚怜父亲也曾拜相,受封三公,封栾年纪尚幼时,他还是先帝钦定的摄政大臣,待封栾掌权后,反降他去了吏部……
等等。
摄政大臣。
这不就是个自带搞事属性的职位吗?!
明砚将最后一口冷圆子咽下去,说:“天色不早了,云侍君,我送您回去吧?”
叶阳急忙摆手:“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他唤了晚鹃过来,天色已近傍晚,他若是再不快些回去,保不齐就要打搅原书男女主的好事。
轿辇停在外侧,他先同晚鹃在御花园内小走了一段路,方绕过假山,便看见楚怜身边的小宫女在一旁站着,吓得叶阳立即停了脚步,正想换条路回去,却瞥见楚怜正坐在那假山之下,似乎是在……哭?
叶阳微微一顿,有些犹豫。
虽说他知道在这宫中,切莫不可多管闲事,可他偏又是个见不得人哭的性子,现世当了一辈子的热心小片警,他遭不住这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蹲在路边嗷嗷哭,正犹豫要不要过去问问情况,楚怜却已站起了身,手中还扯着一张信纸,揉一揉哭得红通通的眼睛,抬起头,正巧同不远处叶阳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叶阳吓了一跳,匆匆回过头,拽着晚鹃随便选了条路便往前走,一面还大声与晚鹃道:“鹃啊!你看这天头真好!瓦蓝瓦蓝的!”
晚鹃也吓得结结巴巴,跟着往下应和:“是是是是啊!这……这太阳真圆!”
叶阳:“……”
不管了,只要他没看见楚怜掉好感,那就是没掉。
可他拽着晚鹃跑出一段距离后,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等等,这路看起来……有些陌生。
叶阳停下脚步,左右张望。
这是哪儿啊?
晚鹃在他身边站住脚步,迷茫四望,喃喃低语:“小公子,我们这是走到哪了?”
叶阳:“……”
不是吧……
换他迷路了?!
……
原书剧情,楚怜迷路后四处瞎逛,遇见了烧纸的封栾。
如今的境况,他迷路了,还没撞见烧纸的封栾。
叶阳不打算乱逛。
天才刚黑,他决定找个地方坐下,就在这儿等着路过的宫人来拯救他。
只是此处似乎有些偏僻,花草树木看上去也不像有人经常打理,半晌都不见有人经过,夜中天寒,云阳又体弱,要不了多少时候,他大概就又要收获一个重度感冒。
晚鹃打着哆嗦问他:“小公子,你你你冷不冷,奴婢这件衣服,你先披着。”
叶阳急匆匆拒绝:“别别别,我好歹是个老爷们。”
他话音方落,遥遥看见一处灯火朝此处移来,晚鹃一时激动,又恐对方看不见他们,跳起来拼命朝那边挥着手,一面大喊:“那边的姐姐——”
灯火已近,叶阳一抬头,心里咯噔一声。
康宁提着个大灯笼,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压低声音惊慌询问:“云侍君,你们怎么在这儿。”
叶阳:“……哈哈。”
封栾就在几步之外。
他手中提了个竹篮,隐见其中的香烛纸钱,正微微抿唇蹙眉朝他看来。
“封栾好感-20,当前好感度17”
叶阳:“……”
封栾:“你怎么在这儿?”
叶阳:“……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封栾挑眉:“说人话。”
叶阳:“大晚上的老寂寞了,我抱着被实在睡不着……”
封栾:“……”
“迷路了。”叶阳老老实实回答,“劳驾指个路,我立马就消失。”
第11章 寝宫过夜
封栾今日情绪低落,显然并没有与他开玩笑的心情。
他只是冷冷看了叶阳一眼,便将那竹篮交给了康宁,令他将东西布置妥当。
他没有给叶阳指路,却也不曾令他留下,叶阳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好半晌才硬着头皮开了口,小声问:“皇上,臣……我该往哪走?”
封栾仍是不发一言,反倒是康宁偷偷为他指了路,打着手势令他快些离开。
叶阳也知道自己该快些离开此处,他不能也不该牵扯到封栾的感情之中,反正待会儿楚怜会过来安慰封栾的,他本就是一切的局外人,这一切都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晚鹃拉着他的胳膊,她害怕封栾,战战兢兢要往康宁所指的路上走,可叶阳回首,看封栾低垂眉眼,望着荒草青砖上那一点白烛微明,他心中好似忽而咯噔响了一声。
不行。
叶阳顿住脚步。
他可是连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蹲在路边嗷嗷哭都遭不住的人,这二十好几的小伙虽然没哭,可他看封栾这幅表情,实在有些不得劲,他只能深深叹了口气,方将胳膊从晚鹃手中抽出来,与晚鹃道:“你先回去吧。”
晚鹃打了个哆嗦:“这……这么黑……”
叶阳却已转身走了回去。
封栾没有赶他走,他便一声不吭站在封栾身边,待祭品白烛都已经摆好了,康宁将火盆架在封栾面前,封栾这才缓缓从袖中取出他写的表文,靠着康宁递过来的火折子点燃了,放进那火盆里。
火舌卷了表文上的字迹,叶阳匆匆一瞥,隐见上头写了先妣柳氏等字,封栾确实是在祭奠他的母妃,眼前此景,叶阳言辞匮乏,不知还能如何出声安慰,只好看着封栾一点一点将那些纸钱放入火盆中去,方将声调提高了些许,道:“太妃若泉下有知,想来也是会自豪的。”
封栾方侧目看他,问:“自豪?”
“有子如此,有盛世江山如此。”叶阳道,“如何能不自豪?”
封栾却轻嗤一声,似是自嘲讥讽,他并不认可叶阳的话,可却也不曾开口解释。自豪?他不免回想这些年自己所为,这两字,显是与他站不上边的。
叶阳忽而抬手揽住封栾的肩,继而顺势抱了抱封栾,用力拍了拍他的背,换回封栾一个讶异万分的眼神,他却浑然不觉,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封栾回敬:“你很不会安慰人。”
青烟裹挟碎纸灰飞散,叶阳松开封栾的肩,见封栾神色略有好转,只是眼角微红,他方咳嗽几声,故意道:“这风咋回事啊,烟老大了,呛眼睛。”
封栾微微抿唇,像是与他笑了笑,也答:“是,有些迷眼。”
他想,这位云侍君,的确很不一样。
不是忸怩作态的虚伪,也没有矫揉造作的掩饰,他不由便回想起这位小侍君的年纪,十九?也许是二十,若在宫外,他不过方要弱冠,云家人将他保护得那样好,还未将少年人天真浪漫的心性磨去,可偏偏他要入宫。
这宫中,哪有人能得善终。
叶阳见封栾心情渐好,总算放了心,可楚怜竟还未来,他心中觉得有些奇怪,觉得自己也不好在此处多留,只好左右张望,寻一个快些开溜将主场留给男女主的办法。
他举止有异,封栾不免开口询问:“你在看什么?”
叶阳硬着头皮往下胡扯,道:“皇上,臣未入宫前,曾与游方高人学过一些天象异数,方才我看了看天象,今日果真会有大事发生。”
封栾只当他是随口胡诌,只是不知他胡扯的用意,便问:“什么事?”
叶阳将几条通往此处的路一并指了指,故弄玄虚道:“今夜这几条路走来的,必有皇上的天命之人。”
封栾实在觉得有些好笑,倒还好脾气向叶阳追问:“朕的天命之人?既然云侍君这么能算,那你再说一说,此人高矮胖瘦,年方几岁,生得如何?”
叶阳:“……”
叶阳硬着头皮,照着楚怜的外貌往下说,又不敢说得太细了,以免封栾觉得他与楚怜串通好了,思忖片刻,也只能勉强道:“皇上的天命之人……二十上下,身材偏瘦,惹人怜爱,体态端正,貌美无双!”
封栾又笑了一声,显是一个字也不相信。
……
叶阳很着急。
他都等了一晚上了,楚怜怎么还没来啊?!
康宁已将一切收拾妥当,将他们带来的东西放回到竹篮子里去,楚怜若是再不来,他们可就真要回去了,叶阳急促不安,眼见康宁拿起竹篮,而其中一条路的尽头,也终于隐隐有了一点微光。
叶阳抓住封栾的胳膊,激动万分,道:“皇上!看!您的天命之人来了!”
封栾一怔,此处本就是宫中极为偏僻的地方,他还特意吩咐禁卫今晚巡卫不许到此处来,除了同叶阳这般迷路之外……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深夜在此处出现。
他想着叶阳方才胡扯“天命之人”的言论,不由也有些好奇。
那灯笼火光离此处越来越近,隐隐可见女子钗裙环佩,只是那步伐略趔趄了一些,身形也微胖了一些。待“天命之人”再走近点儿……封栾脸色阴沉,指着提着鞋颠颠跑来的李嬷嬷问叶阳:“那就是朕的天命之人?”
叶阳:“……哈哈。”
楚怜没来也就算了,李嬷嬷怎么来了?
李嬷嬷看着这边的灯火,匆匆小步跑来,一面还着急喊着:“小公子!是您吗!奴婢可算找到您了!”
一句话音未落,她一眼看着一旁的封栾,吓得整个人一僵,扑通跪倒在地,哆嗦道:“皇上,奴婢不知您也在此……”
她一面说着这句话,一面冲着叶阳打眼色,显然对当下的境况十分满意。
在她眼中,深更半夜,孤男寡男,又在这偏僻之处,那十有八九是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秘事,小公子的学习能力果真惊人,这才不过短短几日,便已与皇上发展道路如此境地!
李嬷嬷十分欣慰。
“什么天命之人。”封栾挑眉道,“她可是来找你的。”
叶阳:“……”
封栾仍不服气:“就算是天命之人,那也是你的天命之人。”
叶阳:“……”
封栾又一顿,见康宁已将东西收好了,方再度看向叶阳,问:“云侍君,你会喝酒吗?”
叶阳酒量极好,可云阳酒量如何,他就不知道了,不过书中倒是提起过数次,云凛云相二人酒量极佳,而云阳的母亲是关外人,饮酒如饮水,想来云阳也不会太差,只不过……这暴君为什么突然问他这个问题?
那小说里可爱写酒后乱性这种事了,这种男主角主动找人喝酒的剧情,怎么想都要拒绝掉吧?
叶阳惊恐摇头,道:“我……只会一点点。”
“天色尚早。”封栾道,“来陪朕喝一杯酒,如何?”
叶阳:“……”
叶阳很想拒绝。
可他看着封栾头顶的好感数值,生怕自己再一拒绝,17就会变成-7,他只能委婉解释,道:“皇上,我有伤在身,不便饮酒……”
“封栾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16”
封栾:“……那你喝水吧。”
叶阳:“……”
叶阳知道,他躲不过去了。
晚鹃与李嬷嬷在后默默目送他随封栾离开,他却在心中盘算如何才能把这狗皇帝灌到断片儿。
众所周知,微醺是最危险的状态,可若是断片了,那一切就都不同了。
断片的人是硬不起来了!狗皇帝这种本来就不太行的人,断片了就更硬不起来了!
行,今儿个爷就是豁出命去,也要把这狗皇帝灌迷糊撂倒!
……
大殿之中,叶阳看着面前的酒壶,与自己杯中的茶,神色凝重。
若认真说起来,这劝酒,还真是他最不擅长的事儿。
他酝酿许久,方才缓缓抬起手,给封栾倒了一杯酒。
“皇上。”叶阳将酒杯挪到封栾面前,“此情此景,我有话想说。”
封栾如今听他想说话便头疼,他好歹还算有些涵养,强忍着道:“你说。”
叶阳深深吸了一口气。
“男人不会喝,白在世上作。”叶阳认真说道,“喝酒不喝醉,关系没到位。”
封栾:“……?”
“感情浅!舔一舔!”叶阳提高音调,“感情深,一口闷!”
封栾:“……”
叶阳:“万水千山总是情,少喝一杯没感情!”
封栾:“……”
叶阳高举茶杯:“我先干为敬!”
封栾:“你还是闭嘴吧。”
叶阳:“……哦。”
封栾今日心情不佳,这酒到了他手上,哪怕没有人在旁相劝,他都是要往下喝的。
他说要叶阳作陪,可也不过就是让叶阳坐在一旁,还不大愿意与叶阳说话,大半壶酒下肚,叶阳见封栾已经半靠在了桌上,觉得他应已微醺,既然没办法劝酒把狗皇帝灌断片,那也是时候该找个借口开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