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世界崩毁了吗 番外篇——by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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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者已更换,你为何缠着我们不放。”苏殷禾对神秘人的意图甚为不解,他抬起手想要拍下对方手里的工具,又怕大头的身体抵挡不住自己的力度。
就这么一个犹豫的瞬间,神秘人的刀划破了苏殷禾的腕部,这力度和速度显然比寻常修士的水准要高上不少,相较元婴期的苏殷禾亦不差。
“您不会有事的。”神秘人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没有再多解释些什么,再次对苏殷禾发动攻击。
为了顾及大头身体的安危,苏殷禾没有使用法术,随手抽起茶几上的硬物挡住对方的袭击。
不知为何,神秘人竟也没有动用超出拳脚功夫外的力量,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交起手来,短短数秒已对接了十来招。
“怎么了?!”室外物品撞击间引起的动静自然逃不过穆司彦的耳朵,他一脸疑惑地从房间里出来,只见满屋子的东西……能被砸的被砸,被扔的被扔,破碎又凌乱得不堪入目。
“殷禾!”来不及惊讶为何大头能与苏殷禾战得不分上下,穆司彦已被苏殷禾手腕上淌着鲜血的伤口夺去了全部的注意,不由分说地祭出他的与归加入战场。
看见苏殷禾被伤,穆司彦可不会跟对方客气,自然没有苏殷禾那般束手束脚。他的剑气一荡,招式未至,暗劲已近,大头的身体被他震飞了出去,往外滑了好几米才停下。
“嗯哼……”大头捂住胸前吐出一大口鲜血,尚未来得及再干些什么,便两眼一黑,昏迷了过去。
解决神秘人比想象中容易,当然,若对方动用法术,这战况自然不会如此轻松,穆司彦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只是自己有所顾忌也就罢了,对方为何似乎弱了不少?苏殷禾盯着大头落下的方位,露出深思的神色。
“你没事吧。”相较于还有心思想东想西的苏殷禾,穆司彦全副心神都牵挂在前者身上。把大头击退后,他便回房间翻出急救箱,抓住苏殷禾的手腕轻轻地用棉球涂抹酒精消毒,仿佛对方是易碎品。
“无碍。”苏殷禾看着穆司彦小心翼翼地帮自己包扎的模样,唇角不由往上勾了勾,“以前练功受过的伤更重,现在有事的是大头吧。”
“敢伤你,管他有没有事。”穆司彦哼了一声,虽然不知道大头为何能伤到苏殷禾,但这不妨碍他生气,“应该死不了,我没下杀手。”
这伤口虽细,却被划得颇深,导致血液不断渗出,看得穆司彦心疼极了,待帮人处理完毕,他才问道:“你们不是在谈事情吗,怎么打起来了。”
“不是与大头在打。”苏殷禾收回手腕,边说着边走到大头身边查看情况,“是那个神秘人。”
“神秘人?为什么他还会再出现,又对你下手?”穆司彦也惊愕了。
“不清楚,他想杀我,却说我不会有事,当真奇怪。”苏殷禾摇了摇头,给大头输了一股神力护住心脉,“不过现下首要之事,还是该想想如何向他们解释这一切吧。”他指的,自然是大头的伤,以及方才在打斗间被弄坏的物品。
“不需要过多解释,让大头去检查身体,弄清楚自己为何突然向你动手。”穆司彦觉得把问题抛回去最为方便,反正对方绝对找不出原因。
“没准以为自己变成失控的哨兵了。”听出穆司彦的言外之意,苏殷禾笑道。
“那我们就不清楚了。”穆司彦与之相视一笑,从苏殷禾手里接过昏迷中的大头,将人扛到客房休息,“让他在这睡吧。”
“嗯。”苏殷禾点了点头,与穆司彦一同离开客房,顺手关上房门。
“我总感觉对方这次失手,还会继续前来。”穆司彦握住苏殷禾的手,有些后怕地说道,“我们在明,他在暗,最怕防不胜防,难道我们想在这个世界安分生活也不行吗?”
“最难摸清的是对方所为究竟为何。”虽说暂且化解了这次突袭,神秘人似乎也虚弱了不少,但二人对他的底细并不知晓。若对方能随时随地借助他人身体行事,日后无论是采取暗杀、投毒还是别的手段,都让人难以招架。
“此前我以为对方虽不算是朋友,亦不会是敌人。如今看来,得重新看待这一问题了。”穆司彦说着话,拿起扫帚开始收拾房子里的残局,“今后我们出门注意得注意点,食物也自己采购、自己烹制吧。”
“如果对方动用官方的力量,对我们进行准确的定位抓捕,亦是麻烦。”苏殷禾想起此前在精灵族时候的情景,在推测对方接下来的手段时,不得不把这一可能的局面纳入考虑范围,以便提前想好应对办法。
“真是要命。”穆司彦捏了捏眉心,之前真是自个儿将把柄给人递上去了。尽管他俩对这个情况能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但在总能准确找到他们的神秘人面前,这绝对是没完没了的麻烦。
“如此想来,我们再多虑亦无济于事。不若趁对方未采取这一手段,先换一个住址,以免连累了简鸣他们。”冲着自己来的事情,苏殷禾倒是不怕,但若白塔的人追查他们至此,甚至要深究二人的本事与势力时,只怕难免牵连到明显有秘密在身的简鸣。
“也好。”穆司彦对苏殷禾的顾虑表示赞同,两人又再商量了一会儿,大致收拾好房子后,便联系上简鸣,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怎么突然承认这事了?”简鸣在通讯器另一边,听二人突然承认自己就是白塔那边要通缉的人,感到有点意外。
“对方可能掌握到比较确切的线索,免得拖累你们。我们就是来说一声,要辞工和搬走了。”
“如果你们真的想直接搬走不干了,没有必要跟我说明这件事。”简鸣轻笑着,点了根烟,缓缓说道,“安心地继续住下吧,不过我得让佩姨撤走,你们自己负责起居饮食。”
他此前能直接舍弃穆司彦与苏殷禾现在住着的洋房,便是做好了该处不会被查到他势力上头的充分准备,现在谈什么担心牵连呢。
“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穆司彦勾了勾唇角,第一次觉得简鸣是个体贴的老板。
不过此前穆司彦就是因为简鸣太聪明,总想找时机试探他与苏殷禾的情况才处处提防。
“你们也不差。”简鸣晓有深意地说着话,视线看了一眼录音键亮起的绿灯——这送上来的把柄,确实能让他稍稍放下戒备。
“条件?”苏殷禾在旁边搭了一句话。在他看来,与简鸣打交道大致与之前在薛军阵营时那般,互利才是唯一目的。
“两天后你跟我去一个地儿,司彦就不需要了,你们尽量避免二人外出行动。”把话说到这一份上,简鸣也不再多说些弯弯绕绕的话。
“可以。”苏殷禾直接应允下来。
“对了,找个家庭医生来给大头看看吧,他方才突然发狂地攻击殷禾,我制止时候弄伤了他。”想起客房里还有个伤者,穆司彦补充道。
嗯反正没有生命危险,殷禾也用神力给他及时化缓了伤势,直接找普通大夫看便可,顶多就是慢慢熬恢复期了!
“发狂?”闻言,简鸣对这状况感到有些蒙了,但未摸清情况,他只能说道,“行吧,我晚点也过去看看他。”
“没问题。”穆司彦伸了个懒腰,挂断通讯器便结束了这场对话,“好了,现在就看神秘人那边还会出什么招。”
现在他们二人的处境比较被动,只能努力做好万全之备,以不变应万变。日后事宜,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第55章 第二条链坠
大头醒来时候,对穆司彦与苏殷禾的说辞果然露出惊疑的神色,但他的记忆确实在与苏殷禾谈及价位条件时中断,只得回头另寻缘由。
因为他受的并非外伤,寻常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而大头自己本身就是医者,当下对自己的情况有了大致的判断,便没有再让他人跟进伤情。
不过他的身体需要一段时间调理,无暇再外接任务,此前与苏殷禾谈的交易只得暂且作罢。
虽说不需要照料大头那边的情况,但苏殷禾并没有闲下来。自上次与简鸣说开了后,对方带他去跟进的事务似乎越发深入,苏殷禾常常因护送任务而彻夜不归,让穆司彦好一阵纳闷。
至于神秘人那边,忽而又像是销声匿迹了的模样,没有再来骚扰二人,他俩在警备中度过了一段风平浪静的时日。
这天正巧苏殷禾闲了下来,二人吃过晚餐便牵手出门散步,只见到处的商铺门店张灯结彩,路上的行人也较往常多上不少。
“送你。”穆司彦虽对此处的习俗不甚了解,但不妨碍他们享受这种节日的喜庆与热闹氛围。他从一个小女孩的花篮里买了一支叫不出名字的花,递到苏殷禾的手里,“不管它的花语是什么,在我这都是爱你的意思。”
“我确切地收到了。”苏殷禾弯了弯眸子,低头在花瓣上落下一个吻。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穆司彦大抵希望这吻落在自己唇上。
“嗝,去他的分开会更好!你是更好了,我呢!”一个醉汉骂骂咧咧地从街角转了出来,穆司彦赶紧护着苏殷禾往旁边挪了几步。
“那是什么?”苏殷禾眼明手快地抓住醉汉的手腕,后者手里拿着的赫然是传送链坠模样的物品。
“链坠?”穆司彦一脸惊疑。
“啊?我怎么知道。”醉汉想要甩开被抓住的手,发现根本无法撼动对方分毫,他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睛打量面前的人,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这什么玩意,我啥时候拿在手里的……”
他话未说完,眼神忽而清明了些许,抬眸对上苏殷禾的视线,说道:“拿走它,回去救我……我可以送司彦回去。”
就这么一句话的时间,醉汉的眼睛又垂了下去,打了个酒嗝才继续道:“你抓着我不放做什么,再这样我就揍你了!”
“这是我的东西,你方才撞到我时候蹭走了。”苏殷禾淡然地从对方手里取走链坠,才松开对其的钳制。
“哦好吧,你下次走路注意点啊。”醉汉那不清醒的大脑显然没有办法思考,既然是蹭到的东西,为什么不在地上,反而在自己手里。
他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又瞪了苏殷禾一眼,才踉踉跄跄地走远。
“这传送链坠应该不是原来的那一条。”穆司彦从苏殷禾手里接过链坠观察,“之前那条的粒子是浅蓝色的,而这条是红色的。不对啊,睿临不是说坠子有且仅有那么一条吗?”
“他还说过链坠仅供一人使用,府邸只有他俩和主神,以及摸不清神秘人的状况。”苏殷禾摇了摇头,表示童子的话听听也罢,已经出现太多与之相反的事实了。
“好吧。”穆司彦把链坠揣兜里放好,没有如以往般挂在脖子上,“这神秘人究竟有什么意图,之前想伤害你,现在又说要去救他,连个解释都不给,莫名其妙。”
“难不成有什么限制吗……力量?时间?”苏殷禾回忆着神秘人出现过的情景,沉思道,“他此前说过没时间了之类的话语,现身的时间亦越来越短了。”
“好像也是……之前在精灵族他是能使出法术的模样,上次却被我的剑气轻易击退,是虚弱了?所以说要来求助我们去救他?”穆司彦抓了抓头发,简直要对神秘人无语了,“可我们顶什么用,他都弄不好的事情,要我们与府邸之人为敌?”
“大抵他认为我有这个能力。”苏殷禾感觉神秘人这几次的目标都是他,而且自己究竟为什么能与司彦共用传送链坠,为什么能看到府邸发生的事情,又为什么能让神秘人使用敬语相称,还三番四次前来打扰?
思及此,苏殷禾的眉头又逐渐拢了起来,他把掌心摊开,又缓缓地握成拳头——难不成他身上真有自己不清楚的力量?
“不要管他,我们在这生活也挺好的。”穆司彦用指腹抵住苏殷禾紧锁的眉心,“我能不能回去自己的世界不重要,你的安危更重要。”
“主要是,我亦有些想弄清楚的事情。”苏殷禾把他的手拿下来,与之十指紧扣地交握着,“但我确实有所顾忌,不若……”
“想都别想,链坠放在我这,你不能自个儿跑回去。”苏殷禾话未说完,穆司彦便直接打断,“我知道你比我强大,但这并不能阻止我心里的担忧,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如果你想去把事情弄明白,我们就一起面对可能会发生的状况,好吗?”
“我再想想吧。”苏殷禾叹了一口气,总归没把话说死。
穆司彦牵着一脸思虑的苏殷禾往回走着,忽地轻笑起来,说道:“我俩还真是天生一对是不是?明明对府邸那边的情况都好奇得紧,却相互怕对方有所不测而固步不前,宁可留在这个陌生的异世界相守。”
“不好吗?”苏殷禾被穆司彦说着正事儿都要秀一把恩爱的话逗笑了,他想起此前自己答应后者尝试开展这段感情时,倒没有想过会是这般越陷越深,已到了凡事先去为对方考虑的程度,不由百感交集。
“然你志不在此。”话说到这里,穆司彦才仿佛突然想起,苏殷禾在成为他捧在手心里怕碎的人之前,可是立足于修真界顶端之人,绝非胆小怕事之流。
大抵因为在上个世界,苏殷禾轻而易举地就被未知力量从自己身边带离,让穆司彦一直不敢对上府邸中人。但苏殷禾呢?他会甘愿与自己一直留在这个世界吗?不会有他自己想做的事情吗?思及此,穆司彦的手不禁微微发力地收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