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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娇和病美人——by一丛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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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满有些担心,凑到“公子”耳畔小声说:“公子,您半夜将七皇子吵醒,他不会把您生吞活剥了吧?”
  生啖活人荆寒章:“……”
  耳力很好晏行昱:“……”
  荆寒章准备暴怒:“你——”
  还没开始发怒,心口就传来一阵钻心地疼,他按着胸口脸色惨白地忍过那阵疼痛,有气无力道:“出去。”
  阿满很听公子的话,微微一行礼,出去了。
  荆寒章还从没体会过有火不能发的痛苦,他又实在是气狠了,一发怒心口就疼,只能强行压着怒火,别提有多憋屈。
  荆寒章看到床榻上的晏行昱还在那坐着,火气差点又上来。
  “坐在那干什么,祭天呐?”荆寒章没好气道,“换上衣裳,我们马上去国师府。”
  晏行昱一怔:“可现在已过子时,国师早就歇下了。”
  荆寒章凉凉道:“我也早就歇下了,还不是照样被你弄醒了?”
  晏行昱:“……”
  荆寒章彻底失去耐心:“你先起来,我的身体可是好好的,围着京都跑上一圈都脸不红气不喘。”
  晏行昱耐心地听他吹,试探着撑着手将双腿伸向床沿。
  他双腿不便多年,如何自如行走都已忘得差不多了。
  荆寒章双手环臂,用晏行昱那张艳丽的脸蛋做出满脸不耐烦的神态,莫名的违和。
  他正不耐地等着晏行昱换衣出来,突然听到里面一声“噗通”的闷响,像是人的身体重重砸在地上的声音。
  荆寒章:“……”
  “你在干什么?!”
  他左右看了看轮椅,没发现什么能操控轮椅行走的机关,只好伸出手使劲掰着轮椅的木轮,生疏又艰难地让轮椅往前行了几步。
  荆寒章操控着轮椅到了内室,掀开珠帘就瞧见他自己的身体正衣发凌乱,瘫坐在地上,似乎站不起来。
  荆寒章:“???”
  晏行昱尝试着手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但他瘫久了,短时间根本无法如常操控双腿走路,他歉意地一笑,赧然道:“殿下恕罪,行昱太长时间没走路了,有些习惯不来这具身体。”
  荆寒章:“……”
  荆寒章从没有过双腿瘫痪多年的经历,根本无法理解晏行昱的话。
  他满脑子都是:“怎么会不习惯呢?行走不是人的本能吗,太长时间没走路也会有这种后遗症?”
  荆寒章有点不信,晏行昱在那连试了很多次,还是没走两步就重重摔到地上,膝盖和地面碰撞的声音听得荆寒章有些牙疼。
  “行了行了。”荆寒章彻底妥协了,唯恐晏行昱把自己的腿也给摔折了,“你就坐着吧,明日再说。”
  要是晏行昱这个时候顶着他的壳子去国师府,当街摔个四脚朝天,丢人的还是他荆寒章。
  晏行昱点点头,寻了个最近的椅子艰难坐了下来。
  明明是自己的身体,荆寒章却从那张熟悉的脸庞上看出了满满的陌生。
  晏行昱在寒若寺与青灯古佛相伴,性子温润又带着点疏冷,哪怕用荆寒章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依然能瞧出那一派如幽潭的心湖,仿佛什么都不能让其动容。
  除了银子。
  荆寒章觉得很是新奇,仔仔细细看了半天,突然发现了问题,他蹙眉道:“你哭什么?”
  晏行昱一愣,抬手摸了摸脸,这才意识到自己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他撩着袖子擦了,低声道:“做了个噩梦。”
  荆寒章嗤笑,做个噩梦都能被吓哭,这人怎么能这么……
  荆寒章:“……”
  荆寒章突然就笑不出来了。
  他想起来了那破茅草屋里被晏行昱拿着绣花针戳脖子,戳到还剩下一口气的倒霉男人。
  荆寒章抬手揉了揉眉心,对自己有些痛恨。
  他明明最该知道晏行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为什么就不长记性,只要看到这张脸就会觉得此人弱小无依,是个花瓶美人呢?
  晏行昱还在仔细地擦泪痕,姿态说不出的雍容优雅,眉头轻轻蹙着,仿佛有解不开的忧愁。
  荆寒章看到他这副模样,完全想象不出晏行昱到底是用什么样的神情姿态,将绣花针戳向那人的脖颈的。
  恍惚间,荆寒章突然想到了江枫华对他说的晏行昱的命格。
  七杀格,大凶之煞。
  晏行昱擦好了眼泪,抬头看向荆寒章。
  两个真假瘸子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荆寒章最先开口:“你房里的男人是谁?”
  说完后他就有些后悔了,这话听着怎么像是抓奸的怨夫?
  晏行昱不知是不是被拆穿的更狠了,已放弃掩藏,温顺地如实回答:“我娘亲派来要杀我的人。”
  荆寒章一愣:“你娘亲?相府夫人?她为何要杀你?”
  晏行昱垂眸,轻声说:“因为我是灾星。”
  荆寒章蹙眉,直接道:“别骗我,我不信这么拙劣的借口。”
  “确实如此。”晏行昱想了想,道,“当年我离京之前,当着她和为明的面将一个刺客抹了脖子。”
  荆寒章一怔。
  晏行昱看起来有些难过:“可是我只是想救他们。”
  荆寒章沉吟着,有些犹豫。
  晏行昱这话说得合情合理,若是个寻常人在看到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能将一个成年人抹了脖子的场景,定也会留下阴影。
  更何况晏行昱还是当着晏为明的面。
  “为明受惊,发了三日的高烧,险些没救回来。”晏行昱继续道,“自那之后,她便对我又怕又恨。”
  任谁都不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是个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怪物。
  荆寒章又问:“所以你归京后,晏夫人一直想要杀你?”
  “不。”晏行昱摇头,“这是第一次,之前的都是京都其他人前来查探的。”
  晏行昱说着,眸中的水波再次一闪,似乎又要哭了。
  荆寒章一看到自己的脸露出这种泫然欲泣的神色,脸都绿了。
  “别哭!”荆寒章制止他,“起码别用我的脸哭!”
  晏行昱点点头,乖乖地说:“我没想哭,我哭会提前说的。”
  荆寒章:“……”
  哪怕知道现在这个情况不该笑,但荆寒章还是差点笑出来。
  生气之前要提醒,哭了也要提前说?
  这晏行昱是不是做什么事情,都这么有条有理规规矩矩?
  荆寒章沉思半天,也不知对晏行昱的话信了多少,他也没继续问,催着轮椅就要去榻边,似乎是打算睡觉。
  晏行昱见状忙道:“殿下不可宿在此处。”
  荆寒章有点生气,不满道:“凭什么?”
  晏行昱觉得有必要提醒他:“您现在是我的身份,若是留宿在客房,恐怕明日整个京都城都会有人说闲话了。”
  荆寒章怔然看了晏行昱许久,脸腾地一下红了,他无能狂怒道:“什么闲话?我看有谁敢编排!本殿下砍了他!”
  晏行昱奇怪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不是说殿下的。是会有人说我不知礼数,丢了相府脸面。”
  荆寒章:“……”
  荆寒章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多了,他干咳一声,掩住自己的失态,耳朵尖尖还是红的,小声嘀咕道:“这么事多。”
  却也没有非要在客房睡了。
  他正要喊阿满回那“破茅草屋”,晏行昱突然小声开口了:“殿下。”
  荆寒章正烦着:“说。”
  晏行昱说:“您能将手臂上的弩箭还给我吗?”
  荆寒章想了想,不知哪来的小脾气,哼了一声:“免了,你连我的腿都不会操控,走两步摔三跤。如果手也生疏,不小心触动了箭伤了本殿下的身体,你担待得起吗?”
  晏行昱连忙保证:“行昱对弩箭极其熟稔,定不会伤了殿下贵体。”
  荆寒章说:“我不信。”
  晏行昱离了暗器没有丝毫安全感,他浑身都像是紧绷的弓弦,都在隐隐打颤了。
  荆寒章见他脸都白了,微微一挑眉,道:“给你,也行啊。但你必须拿一样东西来换。”
  晏行昱立刻说:“您说。”
  荆寒章抬起手,指腹捏着一颗不知从哪里捡到的金锞子,突然露出一个坏笑:“这个金锞子,给你殿下了。”
  晏行昱:“……”
  晏行昱眼睛猛地张大,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第11章 珍宝
  晏行昱从没想到堂堂皇子竟然也会和他一样趁火打劫。
  那一颗金锞子,足够买一堆弓弩了!
  晏行昱着急得差点想从椅子上站起来,但又怕摔只能强压住理智。
  他焦急得不行,手死死掰着椅子扶手,脚尖都在不自觉地点着地,一下又一下,看样子似乎马上冲上去把他的金锞子夺回来。
  “殿下……”晏行昱不想给他,又不能直接拒绝,只能徒劳无功地点着脚尖,眼巴巴地看着荆寒章手指上捏着的金锞子,嘴中又软又可怜地重复着,“殿下,殿下殿下。”
  荆寒章直接笑了出来。
  晏行昱有些茫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笑。
  荆寒章把玩着那光滑的金锞子,边笑边等着晏行昱回答。
  晏行昱在那自顾自焦急半天,手都要将扶手掰碎了,才嗫嚅着道:“殿下,我能拿旁的来换吗?”
  荆寒章饶有兴致地撑着轮椅扶手看着他——他本来是想高翘着腿的,但连试了好几下都没能操控这瘫子腿,只能装模作样地撑着下颌,看晏行昱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晏行昱正襟危坐,为了金锞子而发奋努力。
  他说:“我能告诉您我榻上暗器的位置。”
  荆寒章凉凉道:“一个在床柱那,一个就在你手上,我都知道。你别想那这个糊弄我。”
  “不、不是。”晏行昱,“还有其他的地方也藏着暗器,约摸有七八处。”
  荆寒章:“……”
  荆寒章手中的金锞子险些从他指缝滑出去,他愕然道:“七八处?!”
  荆寒章本来以为手上绑着暗器已经算是谨慎的极限了,没想到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七八处。
  他就真的不怕晚上一翻身无意中触到了暗器机关,稀里糊涂死在自己手上吗?!
  每一次荆寒章觉得此人就是个有点心机的柔弱无害小美人时,晏行昱总能用凶残到连他都觉得可怕的举动来打破他的所有幻想。
  不过,晏行昱这么缺乏安全感的人,为了一颗金锞子都能将护着自己性命的暗器之处说出来,荆寒章对他的爱财之心叹为观止。
  荆寒章瞪了他一眼:“如果我今日不问,你是不是也不说?任由我回去被你的暗器射成筛子?”
  晏行昱眼睛一直紧紧盯着那颗金锞子,根本没注意他在说什么,听到声音满脸迷茫道:“啊?殿下同意还给行昱了吗?”
  荆寒章:“……”
  晏行昱说完,也觉得堂堂皇子一掷千金都是常事,根本没可能坑他金子,忙伸出手,眼巴巴地看着荆寒章,等着他把金锞子还给自己。
  荆寒章这次是真的要被他气笑了。
  他将金锞子捏着朝着晏行昱屈指一弹,晏行昱反应极快,几乎是转瞬间伸出手,看也不看地随手一接,便将金锞子握在掌心。
  荆寒章皮笑肉不笑:“身手不错啊。”
  晏行昱浑身一僵。
  若是放在平时,他定是会将柔若无依病美人的戏做到底,就算有人丢暗器他也不会伸手,但刚才他是真的慌了,想也没想就抬手去接。
  晏行昱握着金锞子,闷闷地低着头,又想要把半张脸缩在衣领里。
  “别藏了。”荆寒章瞥他,小心翼翼撩起了袖子,“这个弩怎么取下来?我试了好几回都没能取下来,这机关也太死了。嘶,卡得手疼。”
  一听到荆寒章要还他弩,晏行昱眼睛都亮了。
  他也不怕摔了,艰难地扶着桌子起身,尝试着走了一步,虽然步履踉跄,但起码不再像方才那样走一步摔三跤了。
  荆寒章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一步步走到自己身边来。
  晏行昱走路走得极其艰难,只是五步的路程他硬生生走出了五百步的架势,等走到轮椅旁时他额角已经有些汗水了。
  荆寒章古怪道:“有这么难吗?”
  晏行昱虽然有些疲倦,但眼睛却在闪着波光,他扶着轮椅扶手喘了两下,有些欢喜地看着荆寒章,软声说:“行昱能走路了。”
  荆寒章愣了一下,不知怎么的有些心疼,再多挖苦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晏行昱实在是撑不住,只好撩着衣袍坐在了地上。
  他仰着头看着荆寒章,眼底还残留着未散去的愉悦,他眸子弯弯,抬起双手,示意荆寒章将手递给他。
  荆寒章身体微微前倾,将手递给他,更近地打量他。
  看着看着,他都有些恍惚了,觉得这张脸明明熟悉得要命,却只看出了满满的陌生,那脸庞上全是他这辈子都不会有的神情。
  小心翼翼的欢喜。
  努力掩藏的慌张。
  还有更深处的……他根本瞧不出来的深沉心机。
  晏行昱没注意他的打量,正带着点欢喜地拆卸手腕上的弩。
  那弩应该是他自己改造的,和荆寒章在巡防营瞧见的弓弩很不一样,小巧精致许多,但冲势杀伤力应当会减大半。
  那弩旁侧还有两个狭长的小盒,也不知装了什么,沉甸甸的,加上为了防止弩脱手而扣在手腕上的机关,准确无误地卡在小臂上,十分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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