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替嫁妻——by夜雨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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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思考秀才考了三年都不中,闻言支支吾吾的道:“不,不知道如何才算准备好了。”
薛亦闻言,眉头一皱,“那你不好好读书,来送什么礼?”
赵思求救的看了看文羽穆,低眉顺眼的说:“就是一筐子螃蟹,自家湖子里养出来的,爹让我送点来给您和师娘尝尝鲜。”
他家里开着碧潭县最大的杂货铺子,有点类似于后世的超市,时常进些新奇东西,还会收各种山货等。
这螃蟹是他们家买的一片小湖里专门养的,也是为了秋日里多赚一笔。
赵老爹可比赵思机灵多了,多听了几句赵思念叨薛先生如何严厉要求高,师娘如何可敬可亲,便敏锐的觉出儿子和这位新晋的薛举人有交情可以攀一攀。
先前在省城本来他叫儿子送的是金银等物,结果谁知道这小子不争气,竟叫人抢了。
回来后他一琢磨,又多加打听了一番,忖度这位薛家玉郎不缺银子,可能不会收他送的重礼,这才改送了螃蟹。
不得不说他是个精明的人,这礼送的正正好。
文羽穆正愁晚上吃些什么来配酒,见了这肥美的螃蟹,顿时有了主意。
他收到赵思求助的眼神后,便出来解围道:“我看这螃蟹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既是他一番心意,便收下吧。”
话音落,立即收到赵思感激的眼神。
薛亦沉吟一瞬,道:“罢了,东西留下,你自去吧。”
赵思还没来得及露出一个完整的笑容,就听他森然补充了一句,“记得好好温书,若是明年秀才不中,你就不要再来我家了。”
他的笑容顿时凝固了,苦哈哈的点头:“是是是,那我退下了。”
说完,逃也似的跑了。
薛亦冷斥,“没出息的样子!”
文羽穆笑眯眯的道:“好啦,看把他吓得。别气了,看看这螃蟹,油亮壮硕,定然膏肥脂厚,正好做了蟹黄包子和蟹酿橙来给你下酒。”
薛亦这才高兴,“如此倒是甚好。”
文羽穆吩咐道:“小暑,你和小满把这螃蟹拿到厨房去,交代他们洗干净,将蟹肉和蟹黄拆出来。”
“是。”
小暑脆生生的应了,和小满一起抬着螃蟹篓出去了。
“也不知家里有没有橙子,若是没有,还要去买些。”他们走后,文羽穆对薛亦道。
薛亦懒洋洋的摆手,“一会儿等小满回来了,叫他再跑一趟就是,你不必为此烦心。”
文羽穆闻言微笑,“倒也不是什么烦闷事。”
不多时,小满和小暑回到院里,薛亦招来小满,问他,“家里可有橙子?”
小满道:“有的,大少奶奶吩咐了,各色鲜果是不能断的,因此采买的人总会备好。”
“那便行了。”薛亦看向文羽穆,笑道。
文羽穆犹豫了一下,被他看出来了,追问道:“沐沐想说什么?”
“倒也没什么……”
“那到底是什么?”
“咳。”文羽穆轻咳一声,道:“蟹酿橙滋味鲜美,惠泉酒味道也馥郁醇厚,我想送些去云崖别院。”
薛亦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道:“我当什么事,想送便送呗。”
文羽穆:“这不是怕某人又要喝醋,醋喝多了万一吃起蟹酿橙都是一股子醋味儿可怎么办?”
薛亦自从知道萧雨安已经嫁人了以后,危机感就淡了许多,他道:“虽然还是有些醋,不过现在在家中还罢了,等来日我们去了京城,我若入朝为官,白日里便少有时间陪伴你了,你与他相交,以后也好有个说话解闷的人。”
没料到他想的这么长远,文羽穆笑着摸了一下他的脸,温柔的道:“阿亦待我真好。”
薛亦有些脸红的别过头去,他有时可以脸皮厚,有时脸皮又薄得很。
“我去书房看会书,你要去云崖别院便自己去吧。”他说完,脚步轻快的走了。
文羽穆看着他的背影,笑着摇摇头,自己去往大厨房,取了拆好的蟹肉回来。
小刀划开橙子,细细的将橙肉掏出后,将橙肉和蟹肉混合均匀,加入少许盐和白糖,配上酒酿和甜醋翻炒片刻,淋上少许芝麻油,又放回橙子里,盖上盖子。
如此做好了两个橙子,又取来一个小甑,将橙子放进去,里面倒入香雪酒,小火煨炖。
古代的甑很像后世的蒸锅,分两部分,上半部分如笼屉,下半部分是个圆肚的锅子。做好的蟹酿橙便放在上面的甑子里。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蟹酿橙便做好了。
这东西要趁热吃,文羽穆干脆取了个食盒,将甑子一起放了进去,盖上盖子,用棉布裹好,又打了一壶惠泉酒,飞快的赶往云崖别院。
萧雨安收到黄橙橙的蟹酿橙时,大为感动,动容的道:“羽穆,除了你,还从未有人为了让我尝上一口吃食如此大费周章。”
“我,我真是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眼见他感动的竟然快哭了,文羽穆赶忙道:“那是因为你平日里都太高高在上了,想吃什么吩咐一声自是应有尽有,也不需要费此周章。”
“我们平民百姓,互相送点吃的太常见了,哪里需要你如此。你这样,倒叫我下次不敢送了。”
萧雨安低头,拭去眼中的水雾,笑着道:“叫你见笑了,我也好些年没吃过这菜了,闻着这蟹酿橙可真香,咱们现在吃点吧。”
“这是自然。”文羽穆道:“就是要叫你趁热吃的。”
“你这里可有小炉子,我来帮你温一温酒。”
萧雨安道:“自是有的。”
陪着他吃了一个蟹酿橙,文羽穆便起身告辞,萧雨安这次没有殷勤挽留,只叫他有空便过来看他。
文羽穆自然应下。
他走后,萧雨安坐在轮椅上,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又转回院中石桌前,端起另一个蟹酿橙吃了起来。
一口接一口,他吃的很仔细,很珍惜。
阴影处,暗一对暗二道:“完了,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王爷头顶好像有点绿?”
暗二道:“你思想真肮脏,王妃和薛夫人都是嫁了人的,明明只是君子之交。”
暗一撇了撇嘴,“玩笑话都听不懂,活该单身一辈子。”
暗二:“……”
你妈.的。
……
回到家中,天色还早,文羽穆便先做了包子馅,包子皮是叫大厨房那边揉好了面拿过来的,他只需要擀一下便好了。
包子包好,棉布盖着醒发,然后开始做薛亦晚上要吃的蟹酿橙。
等到忙完这一切,圆月已经挂在天际。
蒸笼揭盖,一小笼里面只有五个拇指大小的包子,热气腾腾,圆润可爱,肚子里充盈着鲜美的汤汁。
蟹酿橙的香味儿更大,远远地便飘到了院子里。
薛亦坐不住,跑到小厨房来帮他端菜。
文羽穆索性给了他,自己取了小火炉放在石桌上,温上一壶酒。
经过上次醉酒,文羽穆便不肯他空腹饮酒,只许他吃东西时稍微就一点,剩下的要等吃完了才能喝。
也不知道是垫了吃食有了效果,还是薛亦的酒量有了提升,他这次没有几杯便醉,而是和文羽穆一起闲谈小酌着,将一壶酒都喝的见底。
他眼中带着七分醉意,三分清醒,还有十分深情,慢悠悠的拉住文羽穆的袖子,低声道:“沐沐,我想吻你。”
四目相接,目光比月色更惑人。
文羽穆也有些意乱情迷了,他含混的轻轻‘嗯’了一声,慢慢凑近,嘴唇贴上他的。
第二十六章
唇齿相交, 浅尝辄止。
短暂的温软却带来触电般的心悸,令人沉迷,令人……想要继续探索。
人未醉, 心醉了。
……
第二天醒来,睁开眼, 身侧便是薛亦安静的睡颜。
他们双手紧扣,凌乱的青丝纠缠在一起,说不出的暧昧。
文羽穆垂眸, 视线下移,就看到薛亦的中衣散乱,衣襟敞开了一半,白如雪地的皮肤上落下了几颗嫣红的草莓印。
白的刺目,红的勾人。
他心跳加快, 口干舌燥, 心中有些激动而又慌乱的情绪在滋长,在雀跃,在叫嚣。
虽然没有到最后一步,但是也够大胆的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光是锁骨下就有三个印子。他将衣襟拢好, 顺便将薛亦的也拉了拉, 遮住大片肌肤。
薛亦睡着的时候, 那种攻击性淡化了许多, 显得很乖巧。
他眼睛紧闭着,睫毛随着呼吸起伏微微颤抖。
文羽穆低了低身子,被他浓密纤长的睫毛吸引了。
这家伙,相貌实在是太优越了。
看着看着,他又想亲他了。
他轻轻地低下头, 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侧过头去,脸颊和他的贴在一起蹭了一下,随后分开。
薛亦感觉有些痒,睁开了眼睛,就看到正欲起身的文羽穆。
他一下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扯到怀里躺下,侧身环抱住他。
“沐沐,你去哪儿?你刚才是不是亲我了。”
他声音还带着晨起的微哑与慵懒,撩人的紧。
文羽穆心跳又开始快,忙挣脱了道:“别闹了,今日又起晚了,该去和娘请安了。”
薛亦支起身子猛抱住他,脑袋在他脖颈间蹭了蹭,牙齿轻轻磕在他脊柱骨上方的莲花红印——那是他的花印印记,似一朵盛开的红莲,绽放在颈下。
一股麻痒电流流过脊椎骨,让他浑身轻颤了一下,轻叫了一声。
薛亦可耻的听石更了。他更加用力的啃咬了一口,像一只不满足的小兽,开始学着露出自己的獠牙。
“别,别闹了。”文羽穆手绕过背后拍他,“快起了。”
薛亦不甘心的狠狠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才撒开手道:“若是沐沐愿意多疼疼我,我也就不用这么可怜了。”
“你还可怜?”文羽穆起身披上衣服,斜睨着他,“家里谁不是顺着你,就连两个小的都要看你脸色,不敢稍有放纵。”
薛亦双臂支着床,被拉好的衣襟又敞开了大半,幽幽地道:“那我想要圆房,你为什么不顺着我?”
文羽穆:“……”
他抓了外衣扔到他头上,“小小年纪,圆什么房。”
薛亦扯下衣服,露出脑袋来,不满的嚷,“我都十七了,哪里小了?旁人在我这个年纪都当爹了。”
文羽穆道:“小就是小,过早圆房对你身体不好,等明年再说吧。”
薛亦可算得了个准话,这准话却让他眼前一黑,心中垂泪不止。
“我才不小!我长得很大了,不信你检查一下。”他不死心的想要撩衣服。
文羽穆穿好衣服,开门叫小暑取热水来,然后转头道:“如今门已打开,光天白日的,你有脸便检查吧。”
薛亦哼唧了一声,现在撩衣服,再被小暑撞破了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沐沐,你总是欺负我。”他委屈的控诉。
文羽穆轻笑一声,不治治你,你要上天了。
他虽已决定一辈子都陪着薛亦了,但是亲亲抱抱还罢了,雌伏他人他真的还没做好准备,总得让他有个过渡吧。
他不肯,薛亦也没法子,哀哀戚戚的穿好了衣服,洗漱完,和他一起携手前往薛母处请安。
他们到时,陆氏和薛母正在说话。
薛母宽厚,心疼孩子,因此薛家的请安规矩很松,通常来讲,赶得上早饭就行,晚些也无妨,尤其是两个孩子。
今日两个孩子也还未起,薛母和陆氏就在正堂等人齐。
薛亦几步上前,“儿子给母亲请安。”
“大嫂,安。”
“昨儿个晚上对月饮酒,今儿便起晚了,母亲莫怪。”他笑着凑上前。
薛母拍了拍他的手,“你呀,少饮些酒,醉酒伤身。”
说着,又转向一旁的文羽穆,“穆儿,昨晚睡得可好,这小子喝醉了有没有闹你?”
文羽穆赧然,拱手告罪,“回母亲,昨夜我也有些醉了,却也不知道是谁闹谁。”
“你呀,总是这样护着他。”薛母笑着嗔怪了一句。
她眼尖的注意到文羽穆低头时露出的脖颈旁的皮肤,上面有些错落的红印,顿时笑开了来,道:“花印受孕困难,亦儿是要努力些,你们小两口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稍微放纵些也无妨。”
文羽穆登时红了脸,来自长辈的关爱实在是太奔放了。
薛亦也跟着面红耳赤起来,别看他在文羽穆面前越来越放荡不羁,在外还是极在意颜面。
他抬高了声音,磕磕绊绊的道:“娘,您说什么呢!”
“我还要读书,我先走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文羽穆无奈,他走了,他怎么办?
正发愁,却见薛亦又拐了回来,拉着他跑了,“今儿我们出去吃。”
“哈哈哈——”
屋内,传来了薛母和陆氏快活的笑声。
打趣小辈,果然让人身心愉悦。
……
傍晚时分,文羽穆正坐在书房窗户边的藤椅上听薛亦念诗,小满到了门口来报:“少奶奶,门外来了个婆子,说是找您呢。”
“哦?”
“她说她是文府二小姐派来的,有一封信要当面给您。”
“原来如此。”文羽穆起了身,“我现在便过去。”
薛亦也放下了手里的诗集,“我同你一起去。”
他们一起走到门口,只见门房那儿站了个打扮朴素,面色发黄,体型有些胖的婆子,扎着头巾,身上有些油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