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男儿国后我成了万人迷——by明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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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正常人。
“美人儿,你终于又落在我手里了。”付成洪的声音也变了,嘶哑中带着粗粝,粗粝中裹着尖锐,仿佛摩擦铁锅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付成洪,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白江畔一边跟付成洪闲扯,一边寻找逃生的办法。
付成洪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右手向旁边一伸,再一抓,竟隔空将白小河吸到了掌心里,一只浮肿可怖的大手轻松捏住了白小河的脖子,“还我如意环。”
面对这□□裸的威胁,白江畔不得不妥协,他缓缓将如意环褪下来,在付成洪眼前晃了晃,“如意环可以给你,但你要答应放这小孩和我的宠物离开。”
“哼,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谈条件,如意环还我,否则,他现在就得死。”说着,他手指用力,捏得白小河脸色青紫,呼吸困难,仿佛随时会断气。
“给你。”白江畔将如意环丢到付成洪脚下。
如意环的金光闪过付成洪的双眼,让所有人看清了他眼中的欣喜和贪婪。
他随手将白小河丢在一旁,弯腰去捡地上的如意环,可惜,他的手腕变得太粗,根本戴不上。
付成洪有些着急,不停比划,最后,终于将如意环套在了拇指上,但也磨掉了一层皮。
原本一尘不染的如意环,沾染上了付成洪的皮肉血液,金光越趋暗淡。
戴好后,付成洪举起手看了看,满足地笑了,“我的如意环终于回来了。”
只是,他这一笑,脸上的皮肤便裂开无数细小的裂缝,随后流出红白相间的液体,看上去毛骨悚然。
见付成洪顾不得理会自己,白小河悄悄摸到仙鹤和小绿身边,拉着它们缓缓向门口的方向移动。
他早就发现,没有付成洪的命令,捉他们来的这些山贼都跟没有生命的木偶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根本不理会他的小动作。
付成洪的双眼一直盯着白江畔,其他什么都不在乎。
“接下来,我的小美人儿也该回来了。”他艰难站起身,一步步向白江畔走来。
白江畔被他身上散发的臭味熏到,想躲开,却动弹不得。他被困在金丝网和结界的双重束缚下,又失去了如意环护体,处境堪忧。
付成洪收回金丝网,破除结界,拎起白江畔的衣领,将他举至嘴边,缓缓张开大口,似乎要将他生吞下去。
白江畔被他口中的恶臭熏得头晕脑胀,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借着片刻的清醒施展金蝉脱壳之术,终于摆脱了付成洪的掌控。
就在此时,小绿也展开了攻击,狠狠两爪子踹在付成洪的下巴上,逼得他上下牙齿用力碰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响声。
趁此机会,白江畔奔到门口,把白小河和小绿丢到仙鹤背上,自己也跳上来,准备逃走。
没想到付成洪的身体看似庞大笨拙,动作倒是不慢,伸手扯住了仙鹤的一条大长腿,并冲着仙鹤背上的小绿咆哮,“原来是你这只蠢狗打过我,我会百倍千倍还回去,给我下来。”
付成洪时个睚眦必报之人,即便此刻变成这副模样,也依然记得当初小绿为了救白江畔教训过他一顿的事。
小绿呲牙咧嘴道:“就是小爷教训过你怎么样,你这种恶人就是欠教训。”
说着,它又是一爪子踹向付成洪抓着仙鹤的大手,没想到被付成洪的另一只手打飞出去,幸好化为烟雾又绕了回来,否则,还不知道要被打到哪里去。
仙鹤拼命拍打翅膀,努力向上飞去,却怎么也摆脱不了那只可怖的大手。
白江畔施展飞天术,不停攻击付成洪的几处要害,可付成洪跟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就是不肯放手。
就在这时,一道剑光袭来,直奔付成洪的面门,剑光晃花了他的眼,令他有了片刻的分神。
仙鹤趁此机会抽出了自己的脚,一飞冲天。
眼见仙鹤越飞越高,到手的美人再次逃跑,付成洪恼羞成怒,挥舞着双手,瞬间将整座山寨夷为平地,然后攻向害他分神的罪魁祸首——宿展言。
如今的付成洪人不人鬼不鬼,成了一头凶残可怕的怪物,身为人类的宿展言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眼看付成洪将宿展言打倒在地,抬脚向他狠狠踩去,小绿丢下一句话,化身烟雾,向付成洪攻去。
小绿说:“小白,帝君他真心喜欢你。”
帝君真心喜欢他?白江畔大惑不解,小绿平白无故说什么“帝君”啊?哪个帝君啊?龙威帝君?凤翔帝君?他见都没见过,怎么就真心喜欢他了?
他顾不得心头疑虑,一看小绿被付成洪打伤,交代仙鹤护着白小河逃走,自己则跳了下去,继续跟付成洪战斗。
白江畔,宿展言,小绿,两人一狗联手,依然不是付成洪的对手,被他打得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就在白江畔觉得自己要死在这里之时,他看到一只金光闪耀的凤凰护在面前。
昏迷前,白江畔用尽力气扯出一抹浅笑,特别想做一件事——拔光这只凤凰的毛。
真没想到,一场意外,竟引来了这只胆小如鼠躲躲藏藏的凤凰,该说是因祸得福,还是否极泰来?
*
“嘶——”白江畔扶着脑袋,缓缓坐起,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边围着白小河和仙鹤。
“大哥,你终于醒了,渴了吗?饿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白小河习惯性地用半个脚掌踩在床沿上,身体一摇一晃,叽叽喳喳问道。
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白江畔缓了片刻,这才抬头打量四周,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回到了王府自己的房间里。
他越过白小河的头顶,一眼就看到了窗前站着的那只光灿夺目的金凤凰。
“阿凤”二字脱口而出。
金凤凰扭头看向他,眼神依旧跟从前一样,透着几分倨傲,“醒了。”
“......”白江畔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嘁”一声,重新躺好,直勾勾盯着随风而动的帐顶。
“......”金凤凰向来话少,没人跟它说话,它能一直不开口。
见屋里的气氛有点不妙,机灵的白小河拉着不明所以的小仙鹤出去,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对不起。”三个字如惊雷一般从窗边一直传到白江畔的耳朵里。
“啊?”白江畔被震得一座而起,扭头看向窗边,满脸满眼地难以置信。这只一贯傲娇嘴硬的臭凤凰,竟然跟他说对不起。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白江畔侧着耳朵,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
“......”金凤凰的嘴又跟绣上了似的。
白江畔知道,这臭阿凤又别扭上了,不可能再开口。算了,他大人不记小人过,“阿凤,我们之间的交易还算数吗?”
“......”听到“交易”二字,金凤凰的眼皮跳了跳。
“说好你当我的保镖,我养你一辈子。”白江畔继续说道:“虽然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让你选择远离我,但有些话我必须说明白,我没有成亲的打算,也不想跟任何人过日子。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对我负责。”
说着,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侧头看向金凤凰,笑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离开,从此以后你我互不相干;二,留下,继续当我的保镖,你护我,我养你,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关系。”
白江畔不得不佩服自己,竟然能心平气和地说出这些话。他还以为,自己再见到这只臭凤凰时,会忍不住扑上去对它拳打脚踢呢。
可惜,感情不能勉强,既然这只凤凰不想跟他有感情纠葛,那么,他成全它。
......
沉默,在偌大的房间里蔓延。
那只凤凰还是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床上的白江畔看。
白江畔实在受不了这种冷场气氛,抬起头,扯过枕头砸向金凤凰,终于忍不住动怒了,“混账阿凤你倒是说话啊想走想留给个痛快......”
金凤凰抬起一只脚,想要向白江畔走来,可不知为何突然停住了,然后,它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地面,白江畔错愕不已,他说什么了,竟然吓得这只凤凰又逃跑了?
还是说,这只凤凰选择了一?
哼,走就走。
自从凤凰上次离开后,白江畔一直在思考自己跟凤凰之间的感情。
他起初只当这只凤凰是保镖,后来当朋友,再后来当知己,直到练功出错意乱情迷之时,他才明白自己的心意,他喜欢这只凤凰,情爱的那种喜欢。
这些,都是在凤凰离开之后,他慢慢想明白的。
但他不知道凤凰对他的感情,所以才说出刚才那些话,给凤凰选择,没想到,它又走了?
如此看来,凤凰一定是不喜欢他的了。
“好吧,就这样,以后互不相干。”
见一道金光从房中飞出,仙鹤丹墨一路追随,发现帝君的嘴角带有一丝血迹,明白帝君内伤复发,赶紧通知飞杨前来诊治。
帝君的胸口被临死前的魍生抓了一把,留下五道可怖的爪痕,如今,已经慢慢痊愈,只留下浅浅的伤疤。
但魍生父子为了对付帝君,在身上涂满了罕见的剧毒,这种剧毒透过伤口渗透到帝君的五脏六腑,一时之间,无法彻底根除。
更甚者,毒性会透过皮肤向外渗透,极容易伤到亲近之人。难怪帝君即便化身凤凰,身上没了冰雪,也不敢靠近白江畔了。
只是,听房中两人的对话,彼此之间的误会好像更大了,这样真的不要紧吗?
丹墨性子直,有问题就问,没想到帝君竟然说,“误会大了,未必不是一件坏事。”
“???”丹墨满脑袋问号,难不成,帝君就是为了让白江畔好好想明白自己的心思?别再口是心非,明明喜欢帝君还说什么让他走,或者当保镖的话?
等白江畔能下地走动了,这才知道那只凤凰并没有离开王府,而是住进了另一个院子,还叮嘱任何人不得打扰。
这么说,凤凰选了二?它为何不明说?
凤凰的心思真难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白江畔干脆不猜了,随它去,反正以后不谈感情就是。
直到后来小绿和仙鹤跑来告诉他凤凰受伤之事。
“小白,我家主人不是想离开你,而是因为受伤不得不离开他,怕你受到牵连,损伤身体。你要相信,我家主人最在乎的就是你......”
白江畔:“......”他现在有点糊涂怎么办?不过,很快,他就没机会糊涂了。
京城传来消息,丰国废除暮凡太子之位,改立新太子,破坏跟祥威国的和平协议,发动了战争。
暮凡一介太子,就这样从棋子变成了弃子。
由于沐家的关系,祥威国倒也没为难他,放他离开,之后,暮凡便不知去向。
但所有认识暮凡的人都知道,他定然不会坐以待毙,善罢甘休。
第42章 丰国新帝要娶他为后?
白净涵这次出现, 不再是之前那个悠闲高傲的清雅贵公子,而是铠甲加身,帅令在手, 摇身一变成了统领军队的元帅。
他奉命来守卫边疆,抵抗丰国军队。因开平府就在祥威国与丰国的交界处, 便顺路来看望白江畔。
见白净涵忧心忡忡, 无暇情爱之事, 白江畔松了一口气, 也跟着关心起战事。
“这里也要开战了?”白江畔问道。开平府外虽有巍峨的城墙守护,但战力不足, 万一打起来, 并不能确保万无一失。
“今早密探传来消息, 丰国内乱,自顾不暇, 暂时还不会发动大规模战争。”白净涵摘下头盔, 喝了一口茶, 滋润干燥的嗓子。
他一路率领大军急行而来,途中少有机会休息,早已疲惫不堪,也就此刻稍稍缓过一口气,继续说道:“但开平还是很危险,你进京去躲躲吧,我在郡王府给你安排了院子。”
去郡王府?他又不打算嫁给白净涵, 去人家家里住算怎么回事。白江畔摇头,“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
接着,他转移话题, “内乱?这么说,暮凡回国了?”
“有可能,他的势力不容小觑。”白净涵道。
暮凡本是名正言顺的太子,肯定在丰国内有一批忠诚的支持者,再加上他师父是曾经的血月王,必定暗中培植了不少势力。
如此一来,暮凡获胜的可能性很大。
“我找你,还有另一件事。”白净涵放下茶杯,向门口的方向招了招手。
白江畔扭头一看,发现一道瘦小的淡紫色身影贴着门进来,又贴着边边角角挪到白净涵身边。
白江畔哭笑不得,这少年是把他当成吃人的妖怪了吗?这么怕他?
“这位是......”白江畔问道。
“你自己说。”白净涵对身边的少年说道。
“......”少年将肩膀缩了缩,双手的手指搅弄在一起,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白江畔耐心等他自我介绍。
“我是藤非。”在白净涵的瞪视下,少年终于开口了,但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藤非你好。”白江畔上前跟他打招呼,笑容前所未见的亲切,“不用拘谨,坐下来慢慢说。”
离得近了,他闻到藤非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牵牛花的味道,忙问道:“你是千牛一脉吧,我是菊花一脉,咱们是自己人啊。”
一听自己人,藤非终于肯抬起头来,清秀的小脸上满是“他乡遇故知”的喜悦,小声道:“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