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每天都在翻车/立起了贞节牌坊——by乔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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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胤不解:“为什么?”
“我想看……我觉得这件衣服,跟你很配。”陈澄拿在他身上比划,道:“就好像,谁给你量身定制的一样。”
“是你,还是陈珠玑?”
“……当然不可能是我或者他了。”陈澄道:“我才来多久,那陈珠玑,他也不可能给你做衣服呀。”
“我只是随口一说。”薄胤站了起来,伸手接过衣服,陈澄却攥着没松,他对薄胤笑了一下,道:“要不,我帮你穿吧。”
薄胤张开了双臂。
陈澄抖开衣服,绕了一圈,帮他穿在身上,认真地帮他将腰带缠上。
薄胤一直非常配合,他平静地目视前方,不说话的时候,依然像极了深夜天幕的一轮月,清清冷冷。
这身衣服简直像是完美贴合着他的身体做的一样,陈澄的目光落在领口露出的线头,他微微踮脚,扬起下巴,用牙齿咬断。
好像曾经重复过很多次这个动作。
他攥着薄胤的衣服,慢慢收回身体,一抬眼,却忽然对上薄胤的视线。
“哭什么?”男人伸手,拇指擦过他的脸颊,语气低低的:“又有什么,让你难过的事情了?”
“……我。”陈澄摇头,道:“没什么。”
“好了。”薄胤声音更轻:“我答应你,只要陀罗剑找到,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那……”陈澄颤抖道:“如果陀罗剑,被熔了呢?”
薄胤顿了一下。
陈澄无措地收紧手指:“陀罗剑,已经被,陈珠玑熔了……没有了,你父皇要杀我,怎么办?”
“陈珠玑的事,与你无关。”薄胤将他拥在怀里,目光深幽:“我会向父皇说明一切,我会……好好保护阿澄的。”
“怎么突然,要帮我了?”
“因为,爱一个人,会与他共进退。”
作者有话要说: 橙子:嗷嗷嗷。
太子::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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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陈澄把脸埋进了他怀里。
薄胤身上的味道突然不再是单纯的冷香, 他嗅到了另一种更加熟悉的味道。
那是自己的味道。
这两种味道融合起来,让陈澄感觉安心,还有幸福。
陈珠玑的一生, 就像是在走钢丝,一步一步如履薄冰,从不懈怠。如这般安逸放松的氛围,前所未有。
这感觉好到让人想要溺毙。
“我可以换下来了么?”
薄胤的声音传入耳中,陈澄还好像在做梦, 他点了点头,又直起身子:“我帮你。”
薄胤垂眸看他,那张精致的容颜,此刻低眉顺目,眼角眉梢皆是温柔体贴, 像极了贤良乖巧的人·妻。
陈澄细心的把衣服叠好放在一旁,这才拉着他一起滚上床,他又窝在薄胤怀里, 软软地道:“你陪我一起,在白雾岭住下来,好不好?”
“好。”
陈澄又傻了一下, 他激动地挺起身子,眼中被喜悦填满:“真的?你真的答应要陪着我了?”
“嗯。”
薄胤伸手把他按在怀里, 道:“不过关于陀罗剑的事情,还是要找个机会告诉父皇,你……陈珠玑就这样把剑熔了, 父皇不会轻易罢休。”
“那我怎么办?”
“你抽个时间,陪我回去,向父皇请罪。”
“你不会在骗我吧……想诱惑我跟你回去, 然后就不管我了。”
“我不会骗你。”
陈澄缩着脑袋在他怀里,心里还是不太相信。他撒谎成性,固然清楚薄胤不会撒谎,但以己度人,难免会有怀疑。
“那你等我再想想……这段时间,就陪我住下?”
“嗯。”
薄胤真的完全相信他了,陈澄高兴的拱来拱去,直到薄胤出手把他按住:“安静。”
陈澄哼唧。
薄胤侧身,温柔的将他拥在怀里:“听话。”
陈澄倒是听话了,可他的心跳却开始不听话,一直咚咚敲个不停。
他放轻松躺在薄胤身边,又想到他那句:“爱一个人,会与他共进退。”
心里又有点甜。
薄胤真是个好学生,不枉他如此费劲心思调·教。
第二日,早膳时间。
薄胤看着陈澄,后者正在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粥。
陈澄吃东西的时候不太注意吃相,但陈珠玑会特别注意,他一直很小心翼翼的学习着王室的优雅与从容,把自己包裹的像一个王公贵族。
但吃相并不能代表什么,因为陈澄拥有陈珠玑的记忆,他想要伪造这一点,也很简单。
可是,陈澄却在不久前,在他面前承认了自己之前都是假装的。都已经承认了,还有再继续装下去的必要么?
似乎接受到了他的目光,陈澄看了他一眼,然后把着自己偏宽的袖口,浅笑着给他夹了菜。薄胤的目光在他手指上停顿了一下,眸色沉沉的收回视线。
陈珠玑,似乎真的还在陈澄身体里,那么,陈澄知道么?
饭后,有人送来了白雾组的公务,陈澄直接一挥手,让人送去了狼照那里。
陈澄对公务并不上心,可陈珠玑,却是个野心家。
他出门看了看天,然后跑来拉薄胤,指着天上的云:“你看你看。”
薄胤抬眼去看。
今日的天是秋日里少见的洁净的蓝,棉花般的云朵被风吹动,或许是因为挡了太阳,隐隐透出一圈明金色。
他收回视线,道:“你有什么事?”
“你不觉得今天的天特别好看么?”
很多人都会被大自然的美丽打动,但薄胤不会,他淡淡看了一眼,道:“嗯。”
或许吧。
他不会因为天蓝而感到惬意,也不会因为天阴而感到沉闷,对于他来说,怎么样都无所谓。
陈澄忍俊不禁:“今天的天很好看,我今天也很喜欢你。”
薄胤心头悸动了一下,他侧头看向陈澄,陈澄眼睛亮晶晶地对他笑:“不要总板着脸,你也对我笑一下,嗯?”
薄胤对他弯唇,陈澄又纠正:“不要这样笑,要这样。”
他伸手捏着薄胤的眼角,道:“这样,眼睛也要笑起来。”
薄胤配合地调整表情,他真的是个好学生,只是一下子,那微笑的面孔就变得温柔极了。
陈澄望着他的眼睛,心跳又开始加快。
怎么办,他觉得好像,全世界,所有的美景,都落在薄胤的眼睛里了。
薄胤凑过来,慢慢在他嘴唇啄了一下。
该做的都做了,这一个吻,又把陈澄弄的脸颊绯红。
他别开脸,又止不住地笑,道:“我们去放风筝吧,好不好?”
“好。”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听话啊?”
薄胤想着那封信,脑中闪过早间陈澄的举止,放轻声音道:“我总想让你听话,所以……你应该也会想要让我听话吧?”
“想啊!”陈澄一口承认,伸手摸摸他的脑袋:“你怎么这么聪明呀……这么快就明白了,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样的。”
薄胤垂眸,捏起他的手指放在胸口处,仿佛这只手可以让那里不再那么难受:“阿澄想做什么,我都会配合的。”
陈澄眼睛的色调又亮了一个度,“那……我们一起去放风筝吧。”
今天的风很好,陈澄让人去拿了风筝,扯着他去了白雾岭后山,这边平日里会有组内成员练功,不过如今陈澄要用这里,自然是没有人敢来打扰了。
陈澄把风筝递给他:“呐,你拿着,我跑,然后我让你松的时候你就松。”
薄胤接过去,陈澄又撞他一下,道:“开心点呀,不要总是板着脸。”
薄胤便扯了扯唇。
他不太会笑,没情绪的时候不会笑,情绪低落的时候,更不会笑了。
他不懂为什么陈澄会有那么多种不同的表情,天真的欢喜的悲伤的魅惑的……他总能做的非常好。
陈澄扯着风筝蹬蹬蹬往前跑,手中的风筝绳咕噜噜地转,催命般的叫:“快松手,松手松手!”
薄胤紧着上前两步松开。
青衣被风吹的鼓起,发间同色的发带也被风吹的翻飞不止。陈澄后退着仰脸,认真而规律地抖着风筝牵绳,光洁的面孔完全暴露在日光下,皮肤剔透的仿佛生了光。
薄胤的目光落在地上,那是从陈澄身上掉下来的东西,外壳雕刻着一朵绽放的寒梅,他抬步走过去,弯腰捡起,打开后发现是一面镜子。
陈澄和陈珠玑,都很喜欢镜子。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平静无波,他又看了一眼陈澄的脸。风筝飞的越来越高,那人嘴唇微张,眼睛也张得很大,时不时会突然开心一下,鲜活而生动:“你看好高,我真厉害!”
薄胤对着镜子提了提自己的嘴角,模仿着陈澄的表情,慢慢笑了一下。
不鲜活,不生动,也不好看。
“薄胤,薄胤你干什么呢?”陈澄朝他挥爪子:“你快过来,快点!”
薄胤收起镜子,快步朝他走过去,陈澄坐在了地上,歪头看他的表情,傻了一下:“哟,你会笑了啊。”
薄胤在他身边坐下,发觉他对风筝的兴趣似乎在渐渐减退,有一搭没一搭的拉着线,他伸手接过来,慢慢收着线,道:“怎么又不高兴了?”
“就是觉得好无聊啊……我把你留下来,却想不到带你玩什么才好。”
“不然下山?”
“那不行!”陈澄瞪他一眼,道:“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下山。”
薄胤抬头看风筝,脸上带着无奈:“你想怎么样?”
“主要你不跟我玩,我一个人当然觉得没意思。”
“我可以陪你投壶。”
“投壶?”陈澄撇嘴:“小儿科。”
他对着天空躺了下去,双手交叠在脑后,看着风筝一点点的被薄胤拽回来,调侃道:“没想到你还挺会的,我以前放风筝,一不小心就会挂在树上,然后再也找不回来了……基本每个风筝都只能放一次。”
“这不太像你。”
“啊?”
“你的掌控欲,怎么会任由风筝飞到看不到的地方?”
陈澄看了他一会儿,道:“可能有时候太高兴了,一不小心就让它飞了,而且风这东西,本身就是很难掌控的东西。”
薄胤漫不经心地将风筝收了回来,他拆了风骨,道:“我不会因为任何情绪,放飞任何东西。”
他随手将风筝收好,放在身边,侧头看陈澄,道:“你怕么?”
“什么?”
“我有点怕。”薄胤说:“我怕你一不小心,就跑丢了。”
陈澄愣了一下,他撑起身子坐起,歪头道:“怎么会呢?”
薄胤沉默了一会儿,牵住他的手,道:“回去吧。”
陈澄没太弄懂他的话,但薄胤今天的表现他还算满意,便很快将此事抛在脑后,他甩着薄胤的手跳来跳去,午膳的时候,他又吃的很随意,摇头晃脑的往嘴巴里塞东西。
薄胤抿了一口茶水,垂眸安静的用膳,间隙看他一眼,忽然道:“你确定,陈珠玑把陀罗剑熔了么?”
陈澄停下动作,手里捏着鸡翅膀,想了一会儿,道:“应该是的,陈珠玑……的记忆,这样告诉我。”
“是记忆,还是他本人告诉你的?”
陈澄下意识笑了一下,慢慢把嘴里塞满的食物吞下去,才道:“你别吓我,陈珠玑……他早就不在了,那个之前,我编出来,我骗你的。”
薄胤便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陈澄足足留了薄胤半个多月,每日都与他腻在一起,几乎把两个人能干的事儿都干了个光。
这日午后,有人寻陈澄去议事厅,实在推不掉,临走的时候,给薄胤找了书来让他解闷儿,还嘱咐他不许乱跑。
他离开之后,薄胤看了会儿书,便抬步走了出去。
院子里的奇花异草也一直有人贴心打理,应该是时常伺候陈澄的人。
薄胤走过青石小路,两旁种了很多梅花,已近冬日,弯曲却充满美感的枝干似有绽放的意思。
白雾岭的下人都十分沉默,行走如风,不愧是杀手组织,薄胤自打来了之后,一句闲言碎语都未听到。
打理花草的下人时不时会朝他看,但很快又收回视线,将杂草全部装在筐内,背着往外走。
薄胤拦在了他面前。
下人低眉顺眼,目光落在他腰间刺绣精美的玉带上,恭敬地弯腰:“殿下。”
“这件衣服,珠玑做的很好。”
下人一愣,神色明显放松,笑道:“这可是主人一针一线亲手缝制,主人不管做什么,都能做的极尽完美。”
“他做的时候,你见过?”
“自然见过,其实失败了很多次,不过主人向来不肯妥协,那段时间,他的手每天都肿的连筷子都拿不了……这玉带,也是他亲手绣的。”下人道:“我们都当这是给仇护法,未想到,穿到了殿下的身上。”
仇护法?
薄胤眸色微闪,道:“他对我,倒是用心良苦。”
“正是,殿下可千万不要辜负主人。”
薄胤微微让开,随手摘了朵花,道:“你可记得,这衣服是何时做的?”
下人回忆了一下,道:“大概,两年了吧。”
一阵寂静。
直到陈澄的身影从外面跳进来,伴随着响亮的声音:“我回来啦!”
下人急忙行礼,陈澄笑容微微收敛,貌似温和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们聊什么呢?”
“没什么。”薄胤走过去,将折下来的花塞进他手中,道:“他们找你什么事,很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