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每天都在翻车/立起了贞节牌坊——by乔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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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房内垂着厚重的帘子,应该是为了防止暖池内的水汽四泄,陈澄隐隐听到水流的声音,嘴角禁不住上扬。
薄胤真的被他教坏了,还学会跟他洗鸳鸯浴呢。
他撩开轻纱,探头探脑地走了过去,却意外的没有见到一个人。水声是从四角的龙形出水口发出来的。
陈澄觉得颇为无趣,他脱下衣服跃入水中,取过毛巾往额头一搭,泡的浑身发汗。
泡澡果然是人生一大乐事,他迷迷瞪瞪地想着,趴在池边睡了一会儿,再次醒来时,是有人在外面轻声喊他:“太子殿下请您换好衣服去一起用膳。”
陈澄揉了揉眼睛,他这段时间赶路实在太累了,皱着眉又爬了一会儿,才晕乎乎地从里面出来穿上衣服。
头发太长,不好干,陈澄直接顶着毛巾去找薄胤。
他洗的白白净净,头发还湿漉漉的贴着脸颊,精神有些萎靡。
可一踏入薄胤的房间,一眼看到对方在窗边等待的身影,却陡然精神清明,好像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太子殿下可真好看。
确定了这家伙喜欢自己,陈澄越看,越觉得他怎么那么好看,让他恨不得直接粘上去,再也不下来。
“咳。”他发出声音,薄胤淡淡回头,太子殿下衣冠整洁,与他一对比,陈澄立刻觉得自己这副样子实在不成体统。
他把毛巾从脑袋上拿下来,声音软软的:“刚才有人说你在等我吃饭……我头发没干。”
他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长发,试图把他梳顺一些,眼睛微微发着光,看上去单纯无害。
“坐吧。”薄胤从他身上收回视线,陈澄乖乖走过去,坐在了他身边。
他看着桌上丰盛的晚餐,听着外面落雪的声音,心里陡然被一股巨大的满足充盈。
就像他曾经想过的那样,跟薄胤在一起时,果然会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他拿起筷子,主动给薄胤夹菜,道:“我真的没有想到,你愿意为我做到这份儿上,我敬你一杯……然后,我代替陈珠玑,跟你道歉。”
他端起酒杯,有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有很多话想告诉薄胤,但最终出口的只有一句:“对不起啊。”
他仰起头,一口饮尽。
薄胤的目光落在他凌乱的、蕴含着湿气的头发上,配合地饮了一杯酒,道:“我说过,之前的事,过去便过去了。”
“嗯。”陈澄心跳加速,他眨了眨眼睛,没话找话道:“你父皇,应该不会找我麻烦了吧?”
“不会。”
陈澄用力点着头,嘴角浅浅地弯起来,那是一个非常舒心而快乐的笑容,他整个人好像在发光。
他轻轻晃着脚,不安分的动来动去,道:“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喜欢你……你,你以后,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
“我的确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陈澄立刻看向他,一脸好奇:“什么呀?”
“你一定知道陀罗剑在哪里吧?”
陈澄眼神疑惑,道:“我不是说了么,已经熔了。”
“你真的相信我会在父皇面前保你么?”薄胤看向他,道:“两年前,你就在为我做衣服,那件衣服应该也只是为了尽可能的保全你自己。如果无法彻底脱离陈珠玑这个身份,你就可以告诉我,你哪怕是陈珠玑,也是爱我的,对么?”
陈澄眼珠一动不动:“我没听懂。”
“事到如今,我已经帮你在父皇面前证明了你只是陈澄,那么,你也与我说句实话吧。”薄胤定定道:“陈珠玑,从两年前就开始布局……你希望我保你,可真正的陈珠玑,怎么会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别人身上?如果我不保你,你岂不是活不下去?”
“所以,你一定还有筹码,比如,你根本没有熔陀罗剑。”薄胤一字一句地道:“你两年前就清楚一切,怎么可能任由自己走进死局?”
“我说了,陈珠玑,已经不在了。”
“你就是陈珠玑。”薄胤道:“我配合你,满足你,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你把陀罗剑交出来,给我一句实话……好不好?”
“我不是。”
“好,你不是。”薄胤说:“陀罗剑交出来,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提陈珠玑。”
“你根本没有信过我。”
“是你一直在撒谎。”薄胤道:“我只要一句实话。”
陈澄低下头,道:“你说的对,或许,陈珠玑真的没有熔陀罗剑,我现在就带人去找。”
他起身朝外走去,未到门口,头顶却陡然传来一阵机扩之声。
陈澄仰起头,一个巨大的铁笼兜头落下,转瞬将他扣在里面。
他微微耷拉下去的肩膀,慢慢挺了起来。他在笼子里扭头去看薄胤,后者眼中满是不赞同,他摇头道:“你又要逃。”
“我只是想帮你找回来,你总要给我时间。”
“你觉得我还会再相信你么?”薄胤道:“现在,立刻告诉我,陀罗剑究竟在哪?”
“你放我去找,我会找给你的,我不会骗你了……真正的阿澄,不会骗你的。”
“你是阿澄么?”薄胤沉声道:“陈珠玑,你我都知道,陈澄,不过是一个借口,我可以接受你的借口,但相应的,我要你的实话。”
陈澄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双剔透的眼珠在这一刻变得微微有些骇人,薄胤与他对视,眉头微微跳了一下。
陈澄慢慢松开了笼子,他后退了两步,仰起头看着头顶的,他可以看到交错的铁杆,每一条都比他的手臂还要粗。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倏地笑了一声,终于扭头来看薄胤。
“不好玩。”他摇了摇头,道:“你不信我……一点都不好玩。”
“我只要你一句实话,很难么?”
“我说了实话。”陈澄说:“我去帮你找,可你不信我。”
“你这次的谎言实在有些拙劣。”
陈澄抬手,将湿漉漉的长发拨到胸前,手指一下下的梳着,他手指勾划的非常用力,遇到梳不通的,也没有要松力的意思。
地上很快掉落了一地碎发。
薄胤递来了一把玉梳,陈澄扭脸看他,然后伸手接过来,认真地盯着自己的头发,一下下的梳着,道:“你要实话,我就给你一句实话。原本,只要你信我……半年后,狼照就会‘意外’发现陀罗剑没有被熔,一切皆大欢喜。”
薄胤隔着笼子与他相望:“如果半年后,我拿到剑,就放你出来。”
陈澄抬起下巴看他,漆黑的眉眼,以及在笼子的阴影下,有些苍白到病态的脸。
他有时候觉得薄胤的速度实在是效率的惊人,正常人的话,怎么也该哄骗他几日,可薄胤偏不,他一点缓冲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刚休息下来,直接就把事情全部挑明了。
他表情有些疑惑:“你,怎么可以这么天真呢?”
薄胤听出他言语里的讽刺,神情有些头痛:“你想怎么样?”
“唔……”陈澄歪着头,认真的想了一会儿,道:“既然你不想我做陈澄,那,我还是做陈珠玑吧。”
他浅浅笑开:“我们不死不休好啦。”
薄胤面无表情:“那你就只能在这里被关下去了。”
陈澄收起笑容,默默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扭开脸,脆弱地抱住膝盖。
闷闷不乐道:“哦。”
作者有话要说: 橙子:糟糕,跑不掉了。
太子:生气。
PS:这几章是我酝酿很久的,写的很兴奋,字数没刹住,不喜欢的可以不用勉强。另外这文其实不会太长~大约二十万左右叭,感谢追文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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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个基友预收:《暴君的白月光重生了》by多金少女猫
姜云出身江南首富之家,被家人千娇百宠长大,无奈自幼体弱,不到弱冠之年便撒手人寰。
然而他重生了,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话本里一个暴虐皇帝少年落魄时的心上人。
因为他早逝,少年登基后找了无数与他相像的替身,却又因为不是他,将那些无辜少年杀死,更是因为无休止的暴、政,使国家民不聊生,最后被叛军推翻了统治。
他重生的时间,正好是少年暴君被乱党逼得隐姓埋名躲进他家当侍卫的时候。
姜云为了阻止这未来的暴君滥杀无辜,决定做一个坏男孩———
少年来还姜云借给他的帕子,姜云抬着下巴,一脸傲慢,“被你用过,脏!”
此乃羞辱其人格之计。
踏青路上暴风雨来袭,少年用宽阔的胸膛为姜云遮风挡雨,姜云:“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为了钱?”
此乃践踏其真心之计。
姜云发现少年在贴身衣物里藏了他的帕子,喜出望外,将他的恶毒注入灵魂,“你太恶心了我讨厌你!”
此乃斩断其情根之计。
三计齐下,不愁少年对他断情绝爱。
然而最后姜云被少年忍无可忍按在草垛里强吻,还羞辱他,姜云懵逼了:怎会如此!?
少年暴君舔掉他眼里的泪,嗓音喑哑,“哭什么,我疼你。”
姜云泪流满面,疼你个锤子,快讨厌我啊呜呜呜呜
阅读指南:
1.主受,一心想做坏男孩在旁人眼里各种可爱纯真少爷受X一肚子坏水的攻
2.甜文
39、第 39 章
他像是一只活蹦乱跳的猫, 蹦来蹦去无恶不作的时候,你会觉得他非常吵闹,非常讨厌。
可他陡然安静下来, 却又让人忍不住担心,它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心情不好了?
而显然,被关起来的人,心情是不可能好的。
屋内一片寂静。
薄胤缓了一会儿,琢磨他这会儿气应该消了, 才开口道:“你还饿不饿?”
陈澄给气笑了:“你觉得,我现在有心情吃东西么?”
“阿澄……”
“都说了要我做陈珠玑,为什么又叫我阿澄?”
薄胤沉默了一会儿,道:“都是一个人,不是么?”
“你为什么不等我在太子府多住几天再挑明?”
“父皇催我了。”
陈澄没好气的又笑了一声, 他是真的觉得好笑,薄胤像个智障机器人,被催了就要马上动起来, 好像真的完全不需要人类的任何情绪。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白雾岭的时候,就隐隐有感觉,后来听说了衣服是你两年前做的。”薄胤顿了顿:“还有前段时间, 梅花酥,你当时饿成那样, 不管任何食物到了手边,都不可能只咬一口……你不吃陈珠玑爱吃的食物,无非就是想证明自己是陈澄。”
可真正的陈澄, 其实不需要证明。
陈澄聪明反被聪明误,倒是让他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你有没有想过,你前一秒还在保护我, 后一秒,却直接揭开了我的伤疤……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我不懂。”薄胤顿了顿,道:“你非要做陈澄,无非就是为了脱罪,如今我已经决定,不再追究你的事情了,为什么你还要坚持与陈珠玑分开。”
陈澄没有说话。
有一瞬间,他觉得特别累,心累。他知道薄胤是真的不懂,他那样单纯的人,怎么能够理解的了这么复杂的陈澄呢?
陈澄的感情,陈澄的人生,对于他来说,都太遥远了。
薄胤把他关在了自己的屋内,似乎不想让人看到他,还特别把门给关上了。
冬天昼短夜长,夜晚来的很快。
薄胤独自收拾了桌子,提出去让下人带走,对他道:“你如果饿了,就跟我说一声。”
“你是不是有病?”
“有病的是你。”
“……”陈澄看他,道:“你真的是傻子吧。”
薄胤取来被子,上方的机扩一阵响动,被子从上方落在了陈澄身上,他抓起来垫在身子底下,听到薄胤在床上躺了下去,然后,声音轻轻传来:“你真的要与我不死不休么?”
“闭嘴。”
“你告诉我陀罗剑的位置,我就把你放出去。”
“就不告诉你。”陈澄蒙着头缩在被子里。
薄胤的屋内有地龙,他睡在地上也一点都不觉得冷。
床上的薄胤很安静,地上的陈澄也很安静。午夜,陈澄从地上爬起来,试探的来搬笼子,薄胤的声音突兀地传来:“从太极古道回来的时候,我就专门为你打了这个笼子,不要白费力气了,地下全部扣死,你打不开的。”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啊。”陈澄不开心地重新躺了下去。
“不要再耍花招。”
“这次到底是谁耍花招啊太子殿下。”陈澄在地上打了个滚儿,闷头又气了一会儿,忽然开始拿脚蹬笼子。
这个笼子很大,不愧是为他专门定制的,他整个人可以再里面躺平顺时针转圈儿。
踢笼子的声音谈不上很大,但在安静的房间内就分外的吵。
薄胤一边觉得他终于又开始闹看来没什么毛病,一边又觉得这家伙怎么就不能安静一会儿。
“我硌得慌。”陈澄开口,道:“硌的腰疼。”
“你需要什么?”
“再给我加一床被子。”
薄胤只能起身,重新从机扩上方给他丢下一床被子。
陈澄趁机坐起来,来晃笼子的门,道:“你为什么不从这里递给我?”
“防止你耍花招。”
陈澄哼了一声,把第二床被子铺在身子底下,这会儿,他铺了两床,盖了一床,有地龙在,是真的完全冻不着。
薄胤躺回床上,很快,又听到他开始哼哼唧唧。
薄胤第二次问他:“你又要什么?”
“还是硌的慌,你再给我加个五床吧。”
“装模作样。”
两人躺的离的其实不远,陈澄想了想,道:“你听说过豌豆公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