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季默——by鸣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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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下次吧。”季默假装没听出小刘的暗讽,还友好地奉送一个微笑。
一句话概括出小刘目前的状态——平静的外表下压抑着敏感暴动的内心。
几个小时前他从警局离开后,半死不活地回到家挺尸。期间一个劲地做噩梦,一会被个男的亲了,一会被摸了,最后活生生的给吓醒。刚醒来的一瞬,眼前还晃荡着季默那张脸。
跟季默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到中午不同,小刘再生不如死,也得爬着去上班。本来就在BOSS那刷了负好感,再敢请假,这份工作真要保不住了!
最糟糕的是他脸上显眼的淤伤,是个人都看得到,被同事旁敲侧击地探问时,他总不能老老实实地回答:“哦,没什么,不过是被一个基佬非礼了,跟他打了一架没打过,顺带还被附赠了难忘的警局一夜游。”吧?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在他面前笑如春风。
小刘感觉后槽牙痒痒的。
嘴唇反射性的有点麻。
终于还是理智,不,对奖金的渴求占了上风。
“对了,闫总让我转告,请您尽量不要外出,等他回来有事与您相商。”离去前,小刘对季默叮嘱道。
“收到。”季默回了两字。
但是否执行就看心情了。
肖齐迎来了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
就在刚刚,领导把他叫进办公室,满面笑容和蔼可亲地告诉他,马上他将作为优秀员工被派往南非的分公司了!在那里他将直接升任业务部经理,统领底下所有业务员,为公司开疆拓土!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肖齐当时就懵逼了,半响问:“那还有哪些同事一块去?”
领导语重心长地教导他:“业务员嘛,还是在当地招的好,本地人才更加了解情况嘛!也更有利于你今后开展工作的嘛!
好嘛,感情他还是个光杆司令!
再三确认这道人事调动不是玩笑,而是板上钉钉不可变更后,肖齐整个人变得失魂落魄。
南非分公司是什么鬼?他们公司什么时候在非洲有分部了?而且公司的产品一向针对东南亚的消费人群,为什么要跑去非洲开拓市场?
肖齐要是这都没发现不对劲就是24K纯傻逼了。
季默就是在肖齐极度郁闷之下被叫来的。
“……现在我脑内有三个猜测,你听听哪个更有可能。”肖齐一脸严肃地举出三根手指头。
季默对他摊了下掌心,无声地说:请开始你的表演。
“第一,假设猪头上司说的是真话,公司确实有意开拓新市场,看好我的能力,让我当开荒牛。但这个可能性极低,试问你会派一个对非洲市场毫不了解连英语都说不利索的人去非洲发展业务吗?”
“嗯,的确不合常理。”
“是吧?所以我猜,第二种可能,是公司里哪个家伙看我不顺眼——比如我那个猪头上司,故意恶整我,让我顶了原本要去的人。这种可能性在我看来是最大的。最后一个猜测:公司要裁员,又不想赔违约金,打算通过这样的手段逼迫我主动辞职。好了,说完了,你觉得哪个比较靠谱?”
“就当是第三个吧,建议你冷处理,倘若到时真的派你去非洲,你再辞不迟。”季默轻飘飘地说道,向服务员招了招手,要来一份菜单。
“喂!”肖齐不满道。
季默随手翻着菜单,慢悠悠道:“其实我也有一个猜测,以那个人的思维方式和行事风格推测,可能性高达80%。”
“……?”
“若真被我猜中,那我该向你道歉了。”
“……所以到底是……”
“没事,我会替你教他做人的。”
听出季默语气中的认真,肖齐有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第16章
季默和肖齐见面的这段时间里,来了好几个电话,一律被他按掉了,数次后就停了动静。他不认为闫厉会就此放弃,现在只希望那人还没疯到在他身上安追踪器的地步。
季默安慰了肖齐一通,让他且放宽心,二人便分了手。之后他独自在外头闲逛了一阵,差不多时候到酒店开了个房间。
大概一刻钟后,有人按响了门铃。
可是季默并没有叫客房服务,他心有预感,随手将门打开。
站在走廊外的,是丧到家的小刘同志。
“季先生,闫总请您回家。”他死气沉沉地说。
“不回。”
“季先生……”
“你尽管这样回复他,放心,他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对不起,我今天务必要将您带回去,假如您不愿配合,我只能一直待在这不走。”小刘说罢,手牢牢握住门把手,一只脚卡住了门框,一副言出必行的模样。
季默头痛地揉了揉眉心,无奈道:“闫厉虽然是你老板,可你也用不着把他的所有指令照单全收吧?比如他的私人感情问题,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完全可以拒绝超出工作范围的无理要求。”
小刘蓦然抬眼直视他,眼睛里仿佛燃着两簇火苗:“合格的助理,是可以完成老板交代的每一项任务,否则就代表没有能力胜任这个职位,这是每个助理上岗第一天就该有的觉悟!”
喂喂,别那么大脸代表助理界啊!别人认得你谁吗?季默受不了地想。
“若是季先生愿意体谅我们做下属的艰难,就请您多多配合,不要增加我的工作难度!”
果然有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手下!季默感慨万分。不过看小刘顶着张五彩缤纷的脸一本正经的说话,倒有点儿反差萌。
季默起了丝坏心,倏忽踏前半步,一下子缩短了两人的距离,近到脸对脸地能感觉到对方喷过来的呼吸。
小刘受惊地后退,却被季默扣住了肩膀。
“你说你,何必那么死脑筋?”
那语调似含着宠溺近在咫尺,温热的脸颊几乎擦着小刘的脸,那不知带给他噩梦还是美梦的唇正对着他的耳垂,说话间,热气往耳蜗里钻进去,就像一条小虫子顺着往里面爬,痒嗖嗖的。
刹那间,小刘同志反应巨夸张地往旁边一跳,然后不幸地左脚拌右脚,一个屁股蹲倒在了地上,两条腿高高翘起,张得像青蛙一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空气凝滞了一瞬。
季默辛苦憋笑,尽力压下上扬的嘴角,弯腰将手递给小刘。
余光里有个身影仓促地闪过。
季默微怔,垂下眼眸,表情消退了下去。他一手环着小刘的背部,一手提着他的胳膊,将他扶起来。
“小心一点。”季默顺手帮小刘掸了掸灰尘,口气温和地说。
小刘羞得连脖子都通红了,木头人似的低头不语。
“不然,刘助理进来坐一会吧。”
小刘惊讶地飞速抬头看了他一眼。
季默展开一抹笑意,眼眉温润,凝视着人的样子仿佛注入了深情,小刘诡异至极地脸红了一下。
“目前看来,我们暂时都无法使对方让步,这样僵持下去也无意义,而且我不可能真的任由你在这里逗留,酒店保安来了怎么解释?”
“……”
“既然你铁了心不走,还不如到房间里待着,我们心平气和地沟通一下,或许能找到一个让双方满意的解决办法呢?”
季默说完,留意到小刘的脸色有些松动,却还是迟疑地摇了摇头。
“怎么?难道你宁愿待在走廊上,直到监控室里的保安认为你是个可疑分子,将你赶出酒店?听好了,我可不会为你跟他们解释。”
季默前一秒还笑容温和,下一秒陡然冷了脸,语气也急速冷淡下来,手一推便要将门合上。
小刘脑子还未反应,身体先一步行动了,卡在房门即将合拢前的一瞬,把自个挤了进去。“啪嗒”一声,门锁在身后落下,小刘心脏反射性地一跳,莫名生出一种落入了陷阱的慌乱感。
“随便坐,喝点什么吗?”季默又恢复了一贯的语调,就像刚才那个发怒的人是幻觉。
“不用了,谢谢。”
小刘感到些不自在,酒店的房间本来就不大,待了两个大男人,显得更局促了。
床跟写字台的距离很近,唯一一把椅子摆放在写字台前。季默见小刘的目光在床和椅子这两者间游移,故意问道:“哦,你想坐床上?没关系,随便坐啊。”
小刘猛摇头,生怕被误会,快速拉开椅子,背肌僵直着笔直坐下,双腿局促地并拢,手搁在膝盖上。
季默看的暗笑,自个脱了鞋,往床头垫了两个枕头,背靠上去感受了下,又在脖颈后加了一个,这才舒服满足了。然后他开了电视机,不知道是哪个台的综艺节目,主持人嘎嘎嘎的魔性笑声飘出来,倒缓解了些许眼下不自然的气氛。
小刘放轻松了些,惦记着身负的职责,在脑内斟酌了一番措辞,清清嗓子,说:“咳,季先生,有些话或许我不当讲,我也确实不太了解您和闫总的事,但是我看得出来,闫总对您非常上心,他一个把工作放第一位的人,之前为了出国找您抛下重要的会议不顾,这两天为了您的事,又经常心不在焉,甚至影响了工作进度。”
对不起了,闫总!我不是故意议论你的,也不是想在季先生面前出卖你,这都是为了完成你交代的任务,顺利将季先生劝回家!小刘无声地忏悔。
季默用鼻音“嗯”了声。
仿佛受到了鼓舞,小刘再接再厉说:“所以您俩有什么矛盾,不如回家解决?就算吵架,也不能动不动……离家出走吧?我相信闫总一定已经反省过了。对了,他为了能同您一块参加公司的旅游,特意空出行程,把原先订好的工作计划都延后了。”
闫总,我对不起你……小刘再一次默默忏悔。
第17章
小刘绞尽脑汁,思索闫厉还有那些地方可以“卖”的,最好说的季默感动了,主动跟他回去。
“刘助理,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季默忽而问。
“……我叫刘尧尧。”小刘愣了下,回答。
“瑶瑶?”
小刘一看季默微妙的表情就猜到他在想什么,连忙解释:“是尧舜禹的尧!”
“哦,是那个尧尧啊。”
自己的名字从这男人口中转了一圈再吐出来,莫名令小刘感到羞赧。
“呐,尧尧,床分你一半吧。”季默往边上挪了点,手拍拍空出来的位置。
“为、为什么要分我?”小刘心脏漏跳了一拍,磕磕巴巴地问。
“一直听你说话,我有点累了,不想动了。”为了印证自己的话,季默配合地打了个哈欠,眼帘往下耷拉,“反正你不过是想留下盯着我,不如过来一起躺下。”
小刘稍瞥了眼那半张床位,觉得床单白得刺眼,赶紧摆正脖子目不斜视,干巴巴道:“我坐这就可以。”
“没关系,我不嫌挤啊,椅子硬邦邦的,坐久了屁股不痛吗?再说你刚还摔了一跤。”
提起方才的糗事,小刘的背毛都竖了起来,羞耻感令他的背部渗出汗水。
“您不用管我,自管自睡就是。”小刘生硬地说完就抿起了嘴。
“好吧。”
季默用遥控关掉电视,闭上了双眼。
小刘继续呆坐,不知该干什么,觉得自己宛如智障,此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看之下,是BOSS大人传来的微信,赶紧点开来。
“尧尧,帮我关下灯吧,开关离你比较近。”正在他措辞该怎么回复的时候,季默说道。
小刘对这个要求不奇怪,哪个人睡觉是开着灯的?他站起来,走过去关灯。
还没关成,季默再度开口了:“我有预感,今晚可能会失眠呢,可以为我倒杯红酒来吗?我想喝了再睡,呐,在那里哦。”他伸出光裸的胳膊指了指。
小刘记得季默之前是穿着一件长袖T的,这一眨眼功夫就脱掉了,那紧实的胸膛即使一晃而过,也免不了在他的视网膜上留下清晰的影像。
小刘慌忙扭头,往季默指的地方看,果真有一瓶红酒和酒杯。
很多人有裸睡的习惯,这没什么。小刘机械地想着,拔掉红酒瓶的木塞,倒了杯酒。
“谢谢。”接过酒杯的季默仰起头,狭长明亮的双眸含着淡淡的笑意。
“可是我这个样子很容易撒床单上的,尧尧你可不可以帮我调整一下枕头?”
你是手脚残废吗?自己不会动?
小刘暗中腹诽,还是认命地把季默脑袋后的枕头垫高了一些。
“行了吗?”
“还是不够,再高一点……好了……哎呀,太不好意思了!”
就在刚才,季默手里的红酒不小心晃了些许出来,泼在小刘的衬衣和领带上。他一边道歉,一边从床头柜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替他擦拭。
小刘略感不自在,侧身避让了下:“我自己来吧。”
“红酒很难擦掉的,你赶快用湿布处理一下吧,不然你这衣服就报废了。”
小刘想也是,摘下弄脏的领带走向卫生间,很快传来了水龙头淌水的声响。手机被他留在写字台上,屏幕的光正一点点地弱下去。
季默眼明手快地拿起来,看到未来得及回复的微信。
闫总:【你们怎么在房里待了这么久?在做什么?】
季默唇边勾起一抹笑,手指摁得飞快,回道:【季先生留我过夜,现在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
闫厉即刻又来了微信,简明扼要的俩字:【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