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把魔教教主标记了——by晏昕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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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冷藏时间,他反回小院的厨房把糯米粉炒熟。
这奔波来奔波去,比上辈子做甜点忙多了,但他却一点不觉得累,反而精神十足。
半个时辰过去后,他又去取回了黄油面团,分成数等份。
为了防止粘连,还要将每份都沾上熟糯米粉,再用擀面杖一一擀开。
之后,他又自己打发了淡奶油。
这个世界没有机器,再次用上上辈子单身二十五年的手速,所谓熟能生巧,他已经习惯用手打发了。
现在有真气傍身,每次速度格外的快,每次一大碗打发成功,他手臂也一点不酸。
这算是习武带给他最大的好处了。
打发过程总是很枯燥乏味,他思维发散,想起娄飞钰说他没有剑意,想来想去便会忍不住放空,遂又放弃。
施鸿沁就近取材,用上还未吃完的香蕉,切成数小份和奶油一起放入面皮里,再捏成一个个圆滚滚的胖团子。
最后一步,他用毛笔沾了艾叶磨成的汁水,在雪媚娘上点了一点。
以往所做的任何东西,他都喜欢点上自己的印记。
到这时,已是丑时三刻,他依旧神采奕奕。
反正都做起工序复杂的雪媚娘了,他一时兴起,把多余的糯米粉代替木薯粉做了珍珠小丸子用,等重新做好奶茶,便将珍珠小丸子放入其中。
当所有东西做完,天光破晓。
施鸿沁看了下窗外的天色,伸了个懒腰,看着灶台上的成果,心满意足地活动了下筋骨,然后回了房间,找出新的鹅黄袍套上。
这时岑意远也起来了,他驾轻就熟地哄好师父。
岑意远经过一个月的疗伤情绪平稳了一些,不会再死死拦着他,不让他出门,虽说偶尔还是会有几句惊人发言。
他没忘记给昨晚劳心劳力的申屠乐水留了一份,临出门前,又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发现自己气色不错。
习武之人嘛,一夜熬下来依旧神清气爽,面色红润。
施鸿沁心情甚好地拎着食盒出发。
此时是卯时一刻,刚刚好。
他和娄飞钰聊天时得知对方一向是卯时就起来打坐。
前往娄飞钰居所的途中,施鸿沁绕路去了一趟已经忙活起来的伙房。
他将两份奶茶留下,让大家一起分了分,刚拿了些早点准备走人,严大厨忽然叫住他:“施师兄,我有件事想和你谈谈。”
说起来,严大厨比施鸿沁年纪大了二十岁不止,但因为门派崇尚实力为尊,不论年纪大小,只要功力高的都被尊称一句师兄或者师姐。
施鸿沁点点头,和严大厨走到一个角落。
“是这样的,施师兄,我有个好友前几日来见我,他是做点心生意的,凰极宗里做的那些糕点,有部分就是我从他那里学来的。当时,我正好拿出你制作的点心款待,没想到他品尝之后连连夸赞点心别致又好吃。他知道我们这里大家的手艺,便刨根问底打听是谁做的。我怕施师兄你不想让人知道,所以什么都没说,但他胡搅蛮缠,说愿意用高价收购制作方法。”严大厨一面说一面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施鸿沁。
钱这种东西没人会嫌多,但施鸿沁作为长老高徒,有丰厚的月钱可以领,平时也根本不愁吃喝,严大厨虽然答应愿意去问问,但其实并不抱多大的希望。
施鸿沁眉毛一挑,问道:“多少钱?”
再看施鸿沁波澜不惊的态度,连他都会心动的金额,对施师兄而言果然不算什么,他自认没戏……嗯?施师兄同意了?!
严大厨打着磕巴,说出一个对山下普通百姓而言至少一家十年不愁吃喝的金额。
施鸿沁下意识摩挲着玄雾软剑的剑柄,思忖片刻后,对严大厨说:“我回去写一张契约,如果你好友同意的话,那就签字画押。”
严大厨自然点头应是,看着施鸿沁眼里带笑地离开。
一位火工弟子喝着从未喝过的茶水,唇齿留香,表情回味,却又忍不住八卦之心:“你们觉不觉得,今日的施师兄心情尤其好,面色格外红润,好像怀春少男一样,真是好看极了。”
有人打了一记说话之人的脑袋:“施师兄哪天不好看了。文清,你说是不是?”
文清喝着奶茶走了神,没听到别人说了什么,听到有人唤他,茫然地看过去。
那人“哎呀”了一声,又重复了一遍感慨,文清赶紧点了点头,速速喝完杯中奶茶,没怎么细品便主动拉着装满破旧衣服的拖车去给人处理。
文清一走,那些人继续八卦:“其实我也觉得师兄今日有些不同,以往都是懒洋洋的,今日却是容光焕发。”有人托着腮,“刚才师兄把早点放食盒里时,我不小心看到里面又多了种从未见过的点心,看着分外可爱,想必一定也很好吃。”说着就咽起了口水。
“大清早的,有功夫说话是自己的活都干完了?!”庖丁严大厨中气十足的出声喝道。
原先聚在一起说话的火工弟子一哄而散,各自忙活去了。
心虚离开的文清行至途中又叹了口气。
作为Omega功力精进总是微小,他极度羡慕同为Omega的申屠乐水,但人家是逍遥书院少庄主,当然有无数灵丹妙药来提高自身功力,他一个普通的Omega,只有把握机会才能出人头地,这么一想,又想到昨夜服完丹药的感受,便又觉自己决定没错。
想到只要自己不说,谁都不会知道他曾和娄大侠做过交易。
况且,交易的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不过是件施师兄不会再穿的,破破烂烂的鹅黄袍罢了。
要说的话也是娄大侠更奇怪,作为一个Alpha要同为Alpha的施师兄衣服,还要他以丹药交换来保守秘密……
但也说不定是有什么新奇的想法拿将鹅黄袍做什么,之后给施师兄惊喜?
文清尽量这般想着减轻罪恶感。
……
娄飞钰暂住的地方是个清净院落,目前只有他一人居住。
光是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凰极宗掌门对娄飞钰这个后起之秀有多看中。
施鸿沁觉得,要不是娄飞钰之前就放出过话,表示他不会投靠任何一个宗门,怕是早有不同的门派招揽他了。
当然,现在明里暗里估计还是有不少门派向他递出橄榄枝的。
施鸿沁刚走到小院附近,忽然停下脚步。
他鼻尖微动,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甜美芳香散溢在空气中。
那浓郁的奶味搅散了苦涩的咖啡味,一点点往四处飘去。
不明显,却又忽略不掉。
娄飞钰说过自己身体不舒服就会信息素散发。
施鸿沁心道“不好”,连忙跑向门口,看着紧闭门扉,连敲数下门,关切道:“娄大哥,是我,鸿沁!我闻到你的信息素,虽然很淡,但你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要不要紧,需不需要我去找医士。”
“……不用……我没事。”
半晌后,才有回应。
娄飞钰两次微妙的停顿让施鸿沁放心不下,他知道不能贸然闯进去,只能说明来此的目的,希望娄飞钰开门。
仔细听可以听到房内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又等了片刻,脚步声靠近门口,门应声而开。
一瞬间,空气中,香甜醇厚的拿铁咖啡味又浓郁了一些。
娄飞钰整理着身上衣袍的领子,像是刚起。
信息素的味道从他身上飘来,而他的脸上并无异色,耳根却是一片绯红。
作者有话要说: 应溪寒眼中的施鸿沁已经打上了柔光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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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就有炮制方法:鸡蛋煮熟后,单取蛋黄置锅内,以文火加热,除尽水分后用武火炒熬,至蛋黄油出尽为度,滤尽蛋黄油装瓶备用(《中药炮制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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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一点小改变
施鸿沁目光关切。
娄飞钰握拳抵唇, 清了清嗓子道:“方才打坐有些岔了真气,也亏得鸿沁你及时赶到。”三言两语,说明了情况。
施鸿沁听了前半段提起一颗心, 听到后半段松了一口气:“娄大哥你无事就好。”
他将食盒展示给娄飞钰看,笑着道:“娄大哥还未吃早食吧,我不仅做了点心和奶茶, 还去伙房将早点带来了。”
娄飞钰神情怔怔。
许是方才差点岔了真气的关系,反应有些迟钝。
施鸿沁又唤了一声“娄大哥”, 娄飞钰终于有所反应, 右手微微紧握了一下,收敛神情, “嗯”了一声,让施鸿沁进了屋。
进门后, 整个屋内一览无余。
这件东厢内的布置是凰极宗最基本的客房摆设,走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圆桌和三张凳子, 靠墙处还有一张睡榻, 左侧向内走便是床榻了。
此时,床帘右边垂下,左边仍旧勾着, 床上的被子稍显凌乱的铺满整张床,一块鹅黄色的布料从被子露出一个小角, 被床帘遮了一半, 还剩下只有指甲盖大小,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
施鸿沁的注意力都放在房内愈发浓郁的信息素上,没看到娄飞钰瞳孔微缩,随即朝左边挪了一步, 挡住了床榻。
他没在意对方的举动,放下食盒道:“娄大哥,你赶紧调息一下。”
说完却发现娄飞钰盯着自己,一瞬间仿佛紧盯小兽的猛禽。
他茫然地再看去,娄飞钰眼里仍是平静如许,还是一贯的高人作风,大概是错觉吧。
娄飞钰没再多说什么,上了睡榻盘腿调息。
应溪寒根本没有岔气,不过是托辞罢了。
他万万没想到施鸿沁会这么早过来,早知如此,昨晚他绝不会耽溺情绪,以至于弄得如此狼狈。
想到一夜的情不自禁,应溪寒暗自咬牙,对自己的体质更是恨得牙痒痒。
昨晚,施鸿沁已经把外袍交给了那个火工弟子。
两人分别后,应溪寒鬼使神差,飞速折返到伙房。
与施鸿沁分别后,心底角落便有个声音不停地叫嚣着,好似在说施鸿沁的东西不能给任何人,就应该是他的,他要将鹅黄袍拿回来。
一如当初那个魏奕带着鹅黄袍离开,他想都没想就跟了上去。
这么想着,他又忆起拿着衣袍时嗅到的丝丝缕缕清香……
让他勾魂摄魄,让他心痒难耐,更让他生出想要独占的欲望。
怎么也无法平静心绪,无法让此事揭过去。
于是就有了之后的冲动而为。
应溪寒一直觉得自己识人很有一套,第一眼就觉得那火工弟子不会是单纯想做池中物的人。
人嘛,贪心可比无欲无求好利用多了,所以威逼利诱与那人交易后,轻而易举得到了鹅黄袍。
如果施鸿沁得知此事,应溪寒也想好了借口。
更何况文清既然收下了丹药,有宗规在上,除非他不要命,否则绝不会说出半个字。
理智告诉他不该这么做,哪有魔头为了件破衣服做这种事。
但道理都懂,能不能控制住又是另一回事。
当晚,应溪寒拿了衣服后,内心的焦躁终于被抚平了些许,回到房中,他脸部火辣辣,先将衣服挂在床尾旁边的木施上,打坐了数个时辰。
从始至终,破衣服却像是有意识地呼唤他似的,他抓心挠肝地无法平静。
未免走火入魔,他不得已打断真气运转,再三迟疑,脑袋更是浑噩,还是下了床,等意识到时,他已经抱着衣袍回了床榻。
紧紧抱着衣袍,先前那份焦躁消失了一些,却又生出了兴致所致的念头,更甚至,他拿出了放在储物器中本不打算再使用的喜服。
少年身着喜服的模样依旧记忆犹新。
接下来的事,应溪寒不想再回忆。
总之,施鸿沁来得太突然,突然听到犹如薄荷般清爽的少年声音,想到就在门外的身影,他抱着两件衣裳,只想把整个人都缩进衣服里……然后,身心一震,双腿一蹬,脚趾指尖蜷缩,就这么丢脸地弄脏了衣袍和被褥。
那一瞬间,这段时间常常浮现的身心焦躁,像是跟着一起宣泄出来。
简直是奇耻大辱。
自从来了这方天地,应溪寒的所作所为总是失控,但他不可能讨厌自己,所以只能将这点怨气转嫁到施鸿沁身上。
神思恍惚中,施鸿沁还在门外嚷嚷问有没有事,他赶紧把所有罪证一并放入储物器,打起精神换上干净亵衣,连吃几颗抑制丹,闻了闻空气没多少信息素的味道,便带着聚集起来的怨与怒打开了门。
结果一见到施鸿沁关心的模样,尤其是少年染着笑意的桃花眼后,仿若一阵春风吹来,直接吹散了他满心的负面情绪。
明明没有闻到少年的信息素,可少年又像是信息素本身让他神魂摇荡,无端地想要靠近。
应溪寒定了定神,让施鸿沁进了屋后,赶紧挪了步子,刚才仓皇之中,他居然漏掉了一小块破布。
都怪当初切磋他把衣袍划得太破了……
不,要怪就怪少年技不如人!
这么一想,应溪寒稍微舒坦了一点。
再看施鸿沁真挚的眼神,愤怒遍寻不着,还想再接近一些……
应溪寒暗自吸了口气,沉下目光,转身上了睡榻,打坐调息,遏制浮想联翩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