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惨系统可还行 番外篇——by咕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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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涌的太猛,江桪现在嘴和鼻子里充斥着血腥味,分不清是哪里的疼痛一下一下的刺激着江桪的神经,经脉里的内力也开始肆意的冲撞,交叠的痛苦让江桪快要失去意识,却又在快要失去意识的瞬间将江桪拉回现实。
“打...打晕我....呃....”江桪发颤的手没什么力气的抓住卓一尘的衣服,近乎央求地开口。
卓一尘哪里见过江桪这样,顿时慌了神,“不行,江桪你再忍一忍,你别咬着嘴唇,你咬我吧。”眼看江桪已经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卓一尘赶紧让江桪松开,还把自己的手塞了过去。
“我...我真的...呃...受不了...了,太疼了...求你了...”江桪已经压抑不住的痛呼出声,已经不是很清晰了,颤抖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无助,却还是忍住了没有去咬卓一尘的手。
卓一尘无法想象江桪正在承受什么样的痛苦,泪水早就湿了眼眶,抬起的手犹豫不决,对上江桪痛苦渴求解脱的眼神,心顿时像被刀割一般的发疼,狠了狠心,猛然一击,江桪软软地倒了下去。
稳稳接住江桪,卓一尘痛苦的闭上双眼,泪水划过脸颊。
突然,卓一尘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江桪和自己的名字,仔细一听好像是荣古的声音,当下连忙回应,“我们在这儿!!!”
循着踪迹赶来的荣古已经深入了很长一段距离,隐隐约约听到了回应,立马加快了速度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靠近。
卓一尘架起江桪打算去迎着声音的方向去和荣古汇合,虚弱感不合时宜的传来,卓一尘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径直倒在了江桪身边。
第四十七章 死要面子飞贼×口嫌体正阁主(12)
荣古把江桪和卓一尘带回江桪的住处足足用了大半天的时间,等把这俩伤员安顿好,太阳都已经到了正中间了,卓一尘的情况还算好一点,几处不是很重的外伤,加上内力消耗过度,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但江桪的情况却不是很乐观,外力的重创加之体内古怪内力的冲撞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江桪,即便是见过江桪最惨时候的荣古,也有点心没底了。
卓一尘没有昏睡多久,找回意识的第一件事就是抓住荣古的胳膊问江桪。
“刚见面时看阁主冷冰冰的,没想到这么在乎那小子。”荣古找到两人时卓一尘还紧紧拽着江桪,这份关心让荣古对卓一尘多了些好感,现在看到卓一尘那紧张的眼神,便把情况告诉了他,“以前给我们疗伤的老头儿给江桪看了伤,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想到那老头儿后面的话,荣古眉头都皱了起来。
“但是什么?”卓一尘的声音还有点虚弱,看见荣古不大好的神色顿时担心起来。
“但是...如果还是找不到解决江桪内力问题的办法,江桪恐怕挺不了太久......即便不会立马危及性命,恐怕...也活不了几年...”荣古拳头紧握,心里的着急不比卓一尘少。
“什么......”卓一尘心跳瞬间漏了半拍,想起什么又急着问道,“你和江桪认识很久了?那你知道他这内力是怎么回事吗?”
荣古也很想自己知道,可他不知道,无奈地摇头道,“我也是知道没多久,我和江桪认识也就不到五年,之前的事情江桪从来没和我提过,我也没问,我知道江桪的内力有问题,还是在一次窃取地图的时候,江桪走着走着突然就吐了一口血,我才发现不对劲的。”
“我去看看他。”卓一尘自己还没恢复过来就心急的掀开被子想要去找江桪,结果就是刚一起来就是脚下一软。
“哎你别着急啊,你自己还没好利索呢。”荣古上前扶了一把,本来想让卓一尘坐下,但拗不过卓一尘非要去,只好开口道,“行行行,你俩这一个个的都犟的要命,我扶你去。”
“谢谢。”卓一尘察觉自己有些失态了,不好意思地向荣古道了谢。
两人来看江桪时,江桪也已经醒了,正靠着枕头被一个穿着有些邋遢的老者数落着,低着头乖巧的样子还带着一点委屈。
“你说说你啊,怎么每次见到你小子,不是受了一身的伤,就是在作死的路上,你能不能给老头子我省点儿心,一把年纪了还为你们这些个臭小子操心。”老者指着江桪的鼻子训斥着,气的胡子都一翘一翘的。
“我这不是没事儿嘛,消消气消消气啊~”江桪在老者的医治下暂时缓过来了,虽然还是有些不适,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嘴角又挂上了邪气的笑容。
“没事儿?!你这叫没事儿?你还想有什么事儿?!啊??”老者气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圈,想要拍江桪又下不去手。
江桪视线瞥见卓一尘进来,无视老者的怒视,侧过身抬起手朝着卓一尘挥了挥道,“怎么样阁主,好些了吗。”
“好多了,你怎么样。”碍于在场的人,卓一尘没有做出什么过于关心的举动,只是在江桪的床边站定就这样看着江桪,脸色有些泛白,但精神还算可以。
“我也好多了。”江桪咧嘴一笑,配合披散的长发多了些少见的柔和。
老者白了一眼江桪,见大家都在场,也就直接明说了,“江桪的情况不能拖得太久,那枚丹药势在必得,荣古,老夫还有些人情在,届时会来助你。”
荣古早有打算,自然是点头应下,卓一尘听后上前一步认真道,“我也去。”
老者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卓一尘看着江桪的眼神,还是回应道,“那便多谢阁主。”老者和荣古朝着卓一尘行了一礼,并未拒绝,毕竟若是有了卓一尘的帮助,胜算要大得多。
江桪看着三人严阵以待的架势,默默的举起了手,小声道,“内啥...你们都不过问一下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吗?”
“你这个伤员没有发言权,老老实实给我待着,哪也不许去!”老者看江桪还有加入的意思,顿时来了脾气,冲着江桪说话的声音的拔高了三度。
“江桪,听前辈的吧。”卓一尘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这一次,不能再由着江桪的性子了。
老者大手一挥,不给江桪狡辩的机会,“就这么定了,麻烦阁主和荣古了,江桪就交给老头子看着。”
“等我们回来。”卓一尘看了江桪一眼,轻声开口,然后就跟着荣古去准备争夺丹药一事了。
江桪在两人离开后收起了脸上的嬉笑,拿过床边小木桌上的汤药一饮而尽,嘴里弥漫的苦涩瞬间让江桪皱起了眉头,真苦啊。
老者揣着手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小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应该清楚沧峳阁和魂教的渊源有多深,当年折磨你的人保不齐也和魂教脱不了干系,你干嘛非要招惹卓一尘呢?嫌自己命长了?”
“在阴暗的地方呆久了...偶尔也想触碰一下光明啊...老头儿,你不觉得,他很吸引人吗?”江桪看向窗外的眼神似乎在渴求什么,好像一个迷失方向的徒步者钻进了迷蒙的大雾里,既享受又急着逃离。
“吸引人的东西向来都是致命的。”老者对于江桪是心疼的,他希望江桪找到生活下去的意义,却并不希望江桪陷入危险的境地。
“命就一次,当然是拿来闯的,坐以待毙我可不擅长。”江桪手掌握拳掩唇咳了一下,眼里是老者熟悉的疯狂。
老者拿江桪没办法,无奈地拿过药碗转身出去带上了门。
而此时的另一边,荣古和卓一尘已经和赶来帮忙的几个人汇合了,算上他们一共七个人,默契的是,大家都没有过问在场人的身份姓名,开口只提怎么拿到丹药。
“据可靠消息,丹药会在今晚子时从西街送往桑镇外十里处的驿站交接,届时会有多方势力在暗中盯梢,一旦开始抢夺场面必定十分混乱,我们按照原定计划说好的,不论是谁拿到丹药,立马回到江桪住处即可,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大家来时已经收到了消息,所以荣古只是大致将计划重复了一下,确保卓一尘知情。
“没问题。”其余的几人皆是点头回应,没有一人的眼中流露出别样的情绪。
卓一尘也认真的点头,他没想到的是,对于大家趋之若鹜的丹药,这几个人居然没有一人有所犹豫,毕竟他见过太多人贪婪自私的模样......现在看来,倒是自己狭隘了。
从身后的包袱里拿出几个瓷瓶递给在场的人,对上大家疑惑的目光,卓一尘解释到,“这是毒粉,毒性不强,但可以在短时间内让吸入的人失去行动能力,大家用的时候记得屏住呼吸。”
“好,多谢。”大家眼里多了一丝欣赏,各自接过瓷瓶道了谢。
几个人确认了晚上的行动路线,又检查好了需要携带的装备,便开始休息调整状态,等待夜晚的来临。
荣古将卓一尘叫了过去,递给卓一尘一个小箱子,里面装着一整套的夜行衣和武器什么的,“没想到你会加入,没来得及给你准备,这是江桪的,衣服是新的,你别介意。”
“好。”卓一尘接过箱子,看着里面各式各样的暗器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好休息一会儿,要是不舒服的话别硬撑,别学江桪那小子。”荣古出去之前叮嘱了一下卓一尘,语气友善了许多。
......
夜幕很快降临,今晚的桑镇格外安静,甚至连街上的商贩都早早收了摊,除却卓一尘和荣古的其余几个人,按照约定好的分散藏在了桑镇去往驿站的路上,几个人皆是一身黑衣隐匿于黑暗中,与夜色融为一体。
而卓一尘和荣古则是藏身在了驿站的附近,时刻盯着这里的动静,一身黑色的两人敛去了白日里的神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卓一尘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提了起来,毕竟,这事关江桪的性命。
“来了。”荣古突然绷紧的声线让卓一尘精神一振,立马看向远处的人影,来的人不多,有的甚至还挂了彩,看样子,那些人动手了。
有人比卓一尘和荣古心急,几乎是那些人到达驿站的一瞬间,四面八方就涌出了许多身份不明的人发起了攻击,这期间,先前埋伏在半路上的几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趁机朝着人群里洒出了卓一尘事先给他们的毒粉,而驿站这边也早有准备,类似护卫的人从驿站内纷纷冲了出来,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卓一尘和荣古对视一眼,也从藏身地里跳了出去加入了战斗,一时间兵器碰撞的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
......
江桪接到系统的提醒,说是今晚会有麻烦要来,具体怎么个麻烦系统也检测不出来,所以江桪就只好坐在这里等,烛泪已经聚集了一小堆,江桪紧了紧披在身上的外套,暗自疑惑最近怎么还有些怕冷了。
“是在等我吗?”调笑的声音从屏风后响起,画卷的角落露出一截黑色的衣角。
江桪眼神警惕,但坐在那里的姿势却是没变,声音也听不出喜怒,“深夜擅闯别人的住处,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这么多年不见,不打算叙叙旧吗?”泠崖从屏风后走出,一身黑袍站在屋子里怎么看怎么怪异,脸上的面具有血液溅射的痕迹。
似乎是染血的面具触及了江桪记忆深处的某个敏感点,勾起了原身的记忆,江桪听见自己对着那人叫出了记忆里的名字,“泠崖...?”
第四十八章 死要面子飞贼×口嫌体正阁主(13)
“看样子,你还记得我。”泠崖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坐在了江桪对面,用带着疤痕的那只手推了推面具。
瞬间的回忆刺激让江桪有些头痛,闭眼忍耐了几秒才开口道,“我很好奇,你到底看中我什么了,要追着我不放。”
“能从一场彻底的屠杀里活下来,你自然是特别的。”被面具的挡住的脸看不到表情,但泠崖的语气里还是那种让人不舒服的玩味,稍微停顿了一下,泠崖又道,“哦不,不能说是彻底的屠杀了,毕竟...你还活着。”
“爬窗户就为了说这些?”江桪眼里染上了不耐,从泠崖进来开始,江桪就对这人身上的气息有一种从骨子里带出来的厌恶感,不知是不是受了原身的影响。
泠崖长袍一甩坐在桌子上,一只脚踩着椅子,低头凑近江桪低声道,“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就赌...卓一尘是会选择你,还是会选择沧峳阁...”
江桪抬起头对上那狰狞的面具,眼神微暗,不爽地啧了一声,旋即一脚踹翻了桌子,揪住泠崖的衣襟生生将人按在了地上,陡然的冲击力让泠崖都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他会怎么选我不知道,但我的脾气可一向不怎么好。”江桪居高临下地俯视泠崖,手揪着泠崖的衣襟,膝盖顶住泠崖的肚子,方才披在身上的外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咳...哦呀,看来你还蛮精神的,虽然还想再陪你玩玩,但错过了时间可就不好了...所以我们还是沧峳阁见吧...”泠崖面具下的嘴角缓缓勾起,手掌极快地抓住江桪放在自己胸前的手腕,内力透过双手的触碰十分顺利的打入江桪的经脉,江桪几乎是立马有所感应,先前压制住的躁动又开始肆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