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宿敌写的渣文 番外篇——by疏散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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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征拍掉他没大没小的手:“研究这种东西,不怕遭报应吗?”
长易星耸肩笑了,凑近孟征,抬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在对方的手拍上来时赶紧躲开:“你知道是谁让我研究的吗?”
“……”孟征蹙眉,听这语气,难道……
“是你的大儿子厉择啊。”长易星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孟征抬眸直视他的眼睛,严肃起来:“你确定?”他记得原著里没有这个情节。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研究这种邪恶的东西是用来对付谁的。
但他不信厉择已经道德沦丧到这种地步。
长易星懒懒地笑了,抬手拍了拍孟征的肩:“干爹你紧张什么啊,这东西还只是半成品,而且也没有在人身上试验过。”
他眼眸露出不易察觉的诡异。
孟征想把他那双猪蹄子砍掉,动不动就对他动手动脚,没个长幼尊卑的东西。
“他应该是在几年前叫你研究的吧?”孟征。
“不,就在这个月。”长易星。
孟征一错不错地看着长易星,想从他眼里看出什么,但是对方总是眼含莫名其妙的笑意,让他怪不舒服的。有种被猎物盯上细细把玩的错觉。
他垂下眸子,视线再次落在那颗其貌不扬的黑色耳钉上。那颗六角星在灯光下,隐隐露出神秘的邪恶。
……
下午孟征和长易星回到别墅,一前一后走进大厅,抬眸和沙发上坐着的厉择四目相对。
厉择今天回来这么早?而且那脸也太臭了吧。
孟征忽然有种被抓到偷情的错觉,他心虚什么,不就是去看了二儿子的实验么,又不是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干嘛要在意厉择怎么想。
忽然想起那颗“控智星”耳钉,孟征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目不斜视朝着楼上走去,在经过厉择时,一个眼神也不给地说:“上楼给我按摩。”
顺便问问今早为什么和长易星打架。
刚和厉择擦肩而过,就听到身后传来厉择不屑地轻嗤。孟征站定,扭头。
厉择还在沙发上安然坐着,丝毫未动,一副像是听到什么荒唐的言论一样,更是没注视孟征:“叫你的二儿子去。”
长易星懒懒地靠着柱子,双手环抱,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好像他是个局外人,一切与他无关,他就是来看个好戏。
孟征吸了一口气,这狗东西越来越气人了。明明之前还一副“鸭周到”的三好儿子模样,至少表面工夫做得非常到位。
结果这几天开始越来越不得了了,各种对干爹甩脸色、无视、不屑、语言讽刺。
孟征又把不准厉择的脉了,甚至觉得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很像现实世界里的厉择。偏偏这个时候系统又出问题了,想要用功能卡都不行。
实在是太想知道厉择心里在想什么了,要是有把刀子在面前,他一定挖开厉择的胸膛,好好瞧瞧那颗心到底在想什么。
“小星星,上楼来给我按摩。”孟征酝酿出一个笑。
长易星那张鼻青脸肿的脸比上午好多了,这会儿肿全消了,五官清晰立体,就是淤青还在,不过依旧掩饰不了出众的五官。
此时脸上浮现一丝得意,站直了身体,朝厉择看了一眼,笑着小跑过去,跟在孟征身后。
沙发上,厉择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
昨晚本该下暴雨,结果积压到了今晚。
夜里的天空轰然响起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将孟征从睡梦中吓醒,心脏贴着薄被砰砰跳着。
闪电瞬间将卧室内照亮,忽明忽暗。
剧烈的大风将窗帘吹得在半空翻飞,拍打的声音让孟征觉得刺耳。
大雨忽然越下越大,仿佛将昨晚没下的全都积到今天一并下了。大雨被烈风顺着敞开的窗户吹进卧室。
孟征脸上都沾到了飘进来的雨水。
又是轰然一声,孟征惊坐起身,什么也没想翻身下床。随便趿上拖鞋,奔出房门时才发现鞋子在情急下之下穿反了。
走廊已经全被飘进来的大雨打湿了,孟征反穿着拖鞋,差点在走廊上滑倒。
一路冒着斜吹的大雨跌跌撞撞往前跑。
头一次觉得这走廊那么长。
电闪雷鸣,孟征的清瘦的身影在闪电下忽显忽灭。
厉择卧房的门被猛地打开,大风趁机袭击室内的门,顺着敞开的大门吹了进去。
他坐在床头一动不动。好像晚上一直没睡。
此时闪电又照亮了室内。
他看清了门口站着的清瘦身影是孟征。那张一向淡定的脸上此刻有些无助。甚至还有极力掩饰的害怕。
室内重新暗下去的一瞬,厉择的嘴角在黑暗中勾起。
作者有话要说: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第90章 发烧
厉择隔壁的房间内也有人睡不着——长易星后背贴着房门,凝神屏息,从瓢泼大雨中仔细分辨隔壁的动静。脸上的伤忽然隐隐作痛。
他听见孟征走近厉择的房间,把门关上了。
大风被关在门外,卧室的窗户全都关紧,没有雨被风带进来。好像躲进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而这个地方,有厉择。
他也通过闪电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厉择。
“你睡不着?”孟征慢慢走过来,他甩掉湿了的拖鞋,光着脚踩在地板上。
待走到床边时,才听厉择淡淡说了句:“在等你。”
“?”孟征顿住。
大雨的声音还是透过紧闭的窗户传进来。雨水拍打着窗户。闪电忽明忽灭。
又是轰隆一声炸天巨响,孟征吓得身体抖了一下。他也知道很丢人,掩饰窘迫爬上床。
然而刚爬上床,厉择就动身从另一边下床。
孟征:“……?”
他看到厉择下床以后往沙发走,然后就这么站在沙发前,望着窗外的倾盆大雨。闪电将他高大的身影照亮,孟征忽然觉得他好孤独。
厉择从抽屉里拿出烟点上,重新恢复黑暗的室内,只有他手指中夹着的烟头亮起红色的光。
他就这么站在窗前抽着烟,默默地,默默地……
孟征心里越发郁结,哽着一口一直没有消下去,反而还愈演愈烈的无名火躺下床。
他尽量让自己闭上眼,然而现在耳中全是暴雨声、雷声。脑中全是厉择站在窗边抽烟的颓丧背影。
那根香烟的点点红光,一直在脑海里浮现。
为什么……厉择现在要和他保持那么远的距离?
明明前几个世界到后面,厉择都是粘着他,追着他,求着他的。可现在……
是因为那天他对厉择说的那番话吗?
对啊,是自己不敢接受厉择的爱,所以才一次又一次把他推开。现在的局面,就该是自己一直想要的。
可他妈……
孟征只有在面对的厉择的时候才会纠结得要死。
他该拿自己怎么办?拿厉择怎么办?
为什么有种强烈的“抓不住,要失去”的感觉。
闭了半天的眼睛重新睁开,厉择还在窗前站着,手中的烟已经抽完了。可他依然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你不睡?”孟征还是开口了。
只听望着窗外的人叹了一口气,沉默了许久,什么也没说。
厉择打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两个人被一道门隔在两边。
厉择垂眸看着地面。床边躺着孟征,怎么睡得着?
深夜一点多钟,大雨还是没有消停下来的意思。孟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目光直直盯着天花板。
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厉择还没回屋。这么大的雨,他会去哪儿?
想了几分钟,他掀开薄被翻身下床,趿着那双湿了的拖鞋打开门出去。
隔壁的长易星听到开门声背脊挺直了几分。
别墅上下三层,包括外面的花园,共有五千多平方。孟征找遍了楼上楼下都没看到厉择。明明该怕这雷声和雨声的,而此时他满心都被厉择占据,连怕都忘了。
厉择不可能在这种天气下去外面吧?
孟征看到鞋柜那里放着的伞,还是走过去拿了起来。
整座别墅,还有顶楼没有去。
……
孟征拿着伞上顶楼时,被一道闪电吓得退了一步,然而也是这道闪电,让他借着光看到了厉择站在雨中的身影。
明明顶楼上有玻璃阳光房,他却站在没有任何遮挡的地方淋雨。
神经病!
“你想被雷劈吗!”孟征气急败坏地站在入口处骂了一声。
什么优雅、什么气质、什么淡定,通通在此刻被厉择气得无影无踪。
千万不要告诉他,厉择在这里淋了半个小时的雨。
脑子恐怕是被门夹了,什么事这么想不开,非要自己虐自己。要是传出去了,一定会被外界传成是干爹在虐待干儿子。
听闻声音的厉择身影晃了晃,缓缓转身。黑暗中他看不清孟征的脸:“别过来,让我自己静静。”
“你他妈非要在雨中静静啊,以为自己在拍偶像剧啊,以为自己狼狈得很帅是吗。什么想不开非要把自己搞成这样?你以为谁会心疼你吗?!”孟征撑开伞一边骂一边走过去。
拖鞋瞬间被积起的雨水浸湿,双脚感受到冰凉的雨水。伞面上传来暴雨噼里啪啦的拍打声。孟征迎着大风堪堪拿稳雨伞,毫不犹豫朝厉择走去。
厉择:“老子又不稀罕谁心疼,就是要淋雨,就是要找虐,关你什么事!”
孟征在距离对方两米处停下,撑着伞定定地看着对方。暴雨天气如果没有闪电,他看不清厉择的表情。此时真想狠狠抽死这个狗东西。
“马上滚回去洗澡睡觉!”孟征。
厉择没说话,孟征又喊了一声:“老子以你干爹的名义命令你,你敢不听?”
“什么狗屁干爹,拿根鸡毛当令箭。老子死了都不关你的事,别和我说话,快滚!”厉择推搡着他往入口走。
孟征气得甩开厉择的手,他偏不回去,除非拉着厉择一起回去。
两人在雨中拉拉扯扯,身上的衣服基本上都被淋湿了。冰冷的衣服贴在孟征身上,他被凉得上身都在发抖。可在雨幕之下,很难看出他的异样。
厉择清楚的记得就在这个地方,他和长易星扭打在地上,两人都下了狠手,非要把对方打服的架势。
脑中又想起当时长易星骂他的那些话——
“你爱他,可他爱你吗?”
“他喜欢谁,选择谁,是他的自由,你凭什么去掌控?”
“有本事你就放手让他自己做决定,看他是选择我,还是选择你!”
他放手了,真的放手了,他尝试着收住想掌控孟征一切的手,他放任孟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真的很煎熬。一旦看到孟征对其他人好,他就嫉妒得发狂,终究还是忍住了插手的想法。
可当孟征深夜跑进他屋子里时,他差点忍不住。天知道他是怎么逼着自己忍下来的。
到底怎样才可以让自己不这么难受?
暴雨能冲刷掉心里的痛苦吗……
突然孟征手里的伞掉了,大雨兜头而下,眼眸被雨水打湿得越发看不清。闪电的光芒中,他隐约看见厉择捡起雨伞帮他遮雨。
孟征猛地甩开雨伞,他也要感受一下被暴雨冲刷的感觉。到底是心难受一点,还是被雨淋难受一点。
“你疯了吗?”厉择揪住他的衣服往入口拽。
“我他妈不走,你也别来管我!”孟征抓住阳光房的铁架努力不让自己被拽走。
顶楼入口处有个身影隐藏在门后,他沉沉的目光一直幽幽地看着暴雨中拉扯的两人。雨声太大,即使那边的两人面对面喊着说话,他也听不清说了什么。
但他能感觉出那两人都疯得不轻。
长易星抬手抚上自己的胸口,白天被大哥的膝盖狠狠顶了一下,现在还隐隐作痛。
下手真他妈狠。
要是厉择用白天那力道拽孟征,早就把人拽下楼了,现在明显是舍不得用力拉扯。
终于,厉择不再和孟征拉扯。闪电的照亮下,长易星看到厉择把孟征扛在肩膀上朝入口走来。他赶紧转身离开。
这场荒唐的闹剧,拉扯来拉扯去也不知道是谁得逞了。
……
次日,孟征醒来的时候在自己床上,他脑袋烫得厉害。抬眼皮都费力。
他知道自己发高烧了。
脑中闪过昨晚的画面——他被厉择硬扛回来后,衣服扒了泡进装满热水的浴缸中。
这是他最后的记忆,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多半在泡热水的时候晕了过去。
卧室的门被打开,管家带着一位私人医生走了进来。轻轻把门带上,而后领着医生往孟征这边走。
孟征迷迷糊糊的,听不大清两人在说什么,只隐隐约约听到什么“淋雨”、“发烧”、“大少爷”、“严重”之类的词。
而后医生坐在他床边,从诊疗箱里拿出一系列的医用器械在孟征身上捣鼓。
孟征被喂着吃了什么药,再之后他就又睡着了。在睡着前几秒,他无意识地喃喃念着:“厉择……厉择……”
管家好像回答他了,可他已经睡着。没听见。
之后连着几天厉择都没有回家。孟征的高烧早就退了,他清醒后跟本没见着厉择的身影。
他知道厉择在故意躲着他。
狗东西不知道吃错什么药。
又过了几天,网上有一条关于孟征的新闻上了热搜。不过这次不是什么好新闻,而是挖出了一条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