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穿成暴君文男妻——by一朵奇葩压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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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找长凌有事?”叶长凌如是问道,目光又瞥到楚正霁身后那三个平日里见到他就像老鼠见了猫恨不能拔腿就跑的弟子。
“长凌,此文可是出自长凌之手?”楚正霁将手中一篇文章展开。
其实不需要刻意去问,整个叶府能写出这等字的读书人,也只有叶长凌了。
实在是丑的很有节奏感。
叶长凌瞥了眼,认出了这篇文章。
这的确是他写的。
土司之乱,始于元代,究其缘由,还是因为制度的问题。
大约是在云南那边,明朝的西南边界处,开国之处,因为各种遗留问题,沿袭了元代的土司制度,后来明朝国力不盛,主要是无钱无粮,让西南这边军.队自给自足,默认若是发生战事,可以互相兼并,和稀泥和的多了,尾大不掉,便开始改土归流。
然而改革的幅度实在太小,而且没有结合实际,依旧是叛乱镇压再叛乱的循环。
循环的多了,叛乱的土司不仅没有被削弱,反而越来越强势。原本这些土司们也没想真的推翻明朝,然而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无法轻易停下,以至于到了明末的时候,彻底乱了。
到了清朝,清朝朝堂重视了这个问题,改土归流被大力推行,土司制度也就成为了历史。
朝堂积弱,土司问题一直是个大问题,叶长凌回忆着以前看来的资料,加上自己的理解,随手写下了它。不过写下了之后,又自觉无趣,扔到了一旁。
文武百官,难道没人想到改土归流吗?莫说其他人,内阁三位大学士,哪一位不是博览群书的当代大儒,为何没有人提出来呢?
这天下之事,人们熙熙而来,所为的不过一个利字。
在没有清楚这里面真正的情况之前,叶长凌也只是将它扔到一边。
这一扔,竟然到了今日,才想起来。
没想到这篇文章,会被他扔到那堆搜寻来的试卷里。
“不过是长凌一时无聊写下的戏言,居士不必当真。”叶长凌这么说着,直接去拿楚正霁手中的文章。
“戏言?”楚正霁弯了弯嘴角,倒是没有在这句话上多做纠缠。只是在叶长凌碰到纸张之前,将这篇文章收好。又直接转移了话题。
“长凌这几日身在叶府,不知道可曾得知外面最近发生了什么?”楚正霁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看向了叶长凌。
“京中发生了事情?”叶长凌露出一个意外的表情。
语气真诚,好似不作假。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点,过渡章,不好玩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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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和稀泥
叶长凌知道京中发生何事了么?
他当然不知道。
这两天钓鱼养花,还可以找楚正霁下棋聊天,生活闲适惬意。不过叶长凌也料想得到,京中大约也将乱起来了。
连程尚书牵连进来,全家抄家流放,想必不是普通的舞弊案。
这春日,还长着呢。
听到叶长凌如此回答,楚正霁便不再多言,与叶长凌讨论起这风水鱼来。
……
孔府。
朝廷正在彻查今次科考一事,内阁大学士孔谢文为了避嫌,自那日在朝堂乞骸骨之后,就暂时在家中休养。
内阁首辅张泰初,奉命重新阅卷。
毕竟举子那边认定主考官偏向这次顺天府的举子,闹成如今这局面,也不得不重新阅卷排名。
孔谢文正躺在摇椅上,喝茶养神。
他的身边,一个身姿婀娜的美娇娘正在替他斟茶。
孔谢文中年亡妻,之后一直没有再续弦,倒是讨了一房美妾。亡妻所生的两个儿子早已成家,如今外放为官,美妾于五年前替他生了一个女儿,倒是被同僚揶揄了许久雄风不老。
很显然,京中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也传入了府上。
算是孔府实际上的女主人的孔李氏虽然没问,但微微蹙起的眉头还是出卖了她的真实心情。
“怎么了?”孔谢文睁开眼“可是在忧心你家老爷?”
“老爷。”孔李氏闻言嗔了一句。
“外头的传言,月娘不必理会。”孔谢文悠闲的端起茶盏,替自己倒了杯茶。
“朝廷这次必将重新阅卷,然而重新阅卷人,整个朝廷资历盖过你家老爷的,屈指可数,恐怕最有可能的就是张泰初那小老儿了。”孔谢文这么说着,伸手抚了抚爱妾李月娘的眉间。
“笑一笑,莫要忧心了,伤了身老爷我会心疼的。”孔谢文这么说着,李月娘也顺势笑了笑。得到孔谢文一个“乖”字。
“张泰初你家老爷我了解,阅卷结果大约也如老爷评判的一样。”孔谢文放下茶盏。
“所以这一次会试学子们的卷子最终会交由圣上定夺。”
“当今圣上仁德,为显示本次科考公平,也为了安抚人心,自然会从这次会试及第的学生中抽取一部分人作答。”孔谢文如是说道。
“作答?”李月娘握紧手中的帕子,如是问道。
“月娘不必忧心,这本是殿试的部分,不过如今提前罢了。”那些卷子孔谢文都看过,是以还是很有信心的。
当然当时阅卷完毕,名次排出来之后,也有下官暗示孔谢文按照寻常录取,也就是降低顺天府举子入选人数,但是被孔谢文拒绝了。
为官这么多年,孔谢文一向清廉,为人秉正,既然是择优录取,孔谢文也不想因着此事阻了这些学生的前程。
至于有没有舞弊的可能。孔谢文完全没有考虑过。
同朝为官多年,孔谢文倒是不信各位考官会为了那么些许银子赌上自己的前程赔上身家性命。况且最后的八股文题,孔谢文当初准备了三份,当时他留了个心眼,考试之前,取得是最后一份,根本不可能有人提前得到题目。
而且与永嘉帝君臣相处多年,永嘉帝的脾气孔谢文也完全熟知了,永嘉帝是不会如前朝南北榜一案那样独断的,说不得此事之后还得给他孔谢文在史书上留下一个美名。
“是。”闭目养神的孔谢文并没有发现,即使听到了他的安慰,脸色依旧难看。
……
形势如孔大人所想的那样,逐步发展着。拿到考生试卷,重新阅卷工作量很大,然而即使不去看那些举子们的卷子,首辅张泰初也知道至多是些微名次上的变动,同朝为官多年,孔谢文是个什么样的人张大人也很清楚。
然而流程还是要走的,张泰初与刚任命不久的考官们,查阅试卷之后,这次没有妄下结论,而是将它们呈交给了永嘉帝,请圣上定夺。
圣上抽阅了这些答卷之后,一边是择优录取的真实排名,一边是群情激愤的学子,永嘉帝同样犯了难。
没有任何舞弊的证据,永嘉帝也不好直接令大理寺彻查,这时倒是张皇后替他出了个主意,召集登榜的学子重新考教一遍,再将他们的答卷张贴出去好让其他学子服气,暗中命厂卫细细盘查。
张皇后的办法虽是下策,但也别无他法。
自古以来,朝廷对于学子抗议,都是安抚为主。
还是和稀泥吧。
然而这群学生一召集,就立刻出了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太卡了,明天再粗长吧QAQ
以及古代科举舞弊,真的现实比小说更扯淡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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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爆.炸
乡试考秀才的考试范围主要是四书五经,会试考举人的考试内容却是八股文的写作,到了殿试,却是由当今出题,考察的多是时政。
不过受累于重视格式束缚人心的考试内容,大部分读书人为了科考而科考,读书读成了死脑筋,他们大部分人都没有什么实际生活的经验,殿试所写的策论,要么带着年轻人的激进与锋芒毕露,过于理想化,要么……空泛不知所云。
故而殿试也成为了一种形式,矮里拔高。有时候,皇帝所出的题目与时政无关,遇到这种情况,夸就可以了。
皇帝钦点状元,替他们排名,也是随心情的。故而才有了探花郎未必是所有进士中第二有文采的人,而是所有进士中长相最佳者的说辞。
就如明朝首辅张居正,他的几个儿子都是状元探花郎,当时皇帝便直接说了,这是为了嘉奖他们父亲所做的。
这也是程老尚书之前多次在永嘉帝面前提自己孙儿名字的原因,等到殿试的时候,永嘉帝见到程仲瑜的名字问了一句,说不得心情一好就当场点了个状元或者探花了。
当然这也是老臣的小福利,对于程尚书的这个小心思,永嘉帝也清楚,他也乐得给出这么个恩典。
这次因为今科会试结果引来了轩然大波,永嘉帝安抚为主,原本此事只需要永嘉帝下旨拟礼部重新组织一场考试就好了,然而永嘉帝听了张皇后的话,直接召集了会试及第的贡士重新考教。
永嘉帝仁善,所出的题目自然不如历任会试主考官那般,故意截取些偏题怪题难倒他人,仁义礼信,他从论语中取了孟子的话,让所召集的学子以此写出一篇文章。这样的题目,莫说这些过了会试的准进士们,就连寻常乡试的秀才,也能写出来。
足见永嘉帝或者朝堂对于此事的想法,主要是孔谢文的正直之名实在太响亮,他的人品无人怀疑,泄题舞弊的可能性太低了。至于找枪手,且不提能够考上会试的举人们有谁愿意成为他人的枪手,如此大面积的中举,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枪手呢。
是以朝堂许多人包括永嘉帝对此都是抱持着巧合的想法的。
想起前朝牵连甚广的南北榜案,永嘉帝甚至有了种拨乱反正之感。当然这次之后为了安抚南方举子,他也会下旨扩大这次恩科所取的贡士名额。
然而这群贡士之中,竟然有人连这句话语出自何处都不知,斗大的字不识几个。
永嘉帝当场震怒,着厂卫大理寺,彻查。
若是此事一开始,也只是一些学子、举人再闹,如今却是整个朝野震动。内阁大学士也是本次主考官孔谢文,当日便被厂卫请走。一时朝堂人人自危,永嘉帝平素温和,然而这一次,他却是丢了脸面。
……
程仲瑜是家中老仆强硬喊醒的。
对于京中最近发生的时候,程仲瑜听到科考两个字就自动避开,是以并不知道。
“刘伯啊。”宿醉造成的头疼让程仲瑜艰难起身,而昨夜陪他的青楼女子,早在程家仆人闯进来的时候,就飞快的穿上衣服躲到一旁了。
“孙少爷,不好了,衙门里来人要缉拿少爷,老爷让您快点回去呢。”老仆慌慌张张的如是说道,这么一说,倒是让程仲瑜彻底酒醒了。
刘曦燃有些慌张。
实际上这段时间的发生的事情如同做梦一样。
先是他被叶府那个恶棍抓住,错失了这一次的科考。后来又传出了科考不公的消息,拔着萝卜连着坑,最后竟然传出,这一次科考题目竟然是从主考官孔谢文孔大人府上泄露出去的。
年前,在京中诗会上,刘曦燃有幸结识了孔大人,过年的时候也曾厚着脸皮以学生的身份登门拜访过,当然总要带些礼品银钱上门,如今却因此,被认作贿赂的理由,关入了大牢。
……
刘公公这几日头发都要愁白了。
两日前,圣上震怒,孔谢文作为直臣,一直以来都跟厂卫不对付。当然这是自古以来读书人的通病,他们总是将宦官视为阉党,孔大人尤为最。
所以永嘉帝下旨彻查之后,他们便借题发挥,将孔谢文抓了起来。
本来也就是想折腾下孔谢文,谁曾想竟然真的给他们查出了问题。
孔大人为官清正不假,但他有一美妾,美妾联和府上小厮,将孔大人的考题偷了出来,卖了出去。
负责东厂的几位公公得知这条消息之后,瞬间激动了起来,他们想要逼着孔大人认罪,谁知道底下的几个孩子立功心切,竟然对孔谢文用了刑,孔谢文原本年纪大了,急气交加,竟然就这么死了。
孔大人可是内阁大学士。
大太监们瞬间就慌了,不论过程如何,孔谢文死在他们厂卫的狱牢里是不争的事实。朝堂那些文臣原本就看他们不顺眼,几乎可以预见到消息传出,会引发怎么样的轩然大波了。
惊慌之下,刘公公几人便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将孔谢文之死强硬算作畏罪自杀。将孔谢文小妾几人做的事情,当做是由孔谢文授意的。
为了增加证据的可信度,他们指挥孔大人之妾与相关人等胡乱攀咬,硬生生的将一个因为孔谢文疏忽,家中妾仆贪财,卖出试题的舞弊案,造势成横跨大半个国家,波及十几位重臣。
顺天府的乡试,或者说各地的乡试,本身就有不同程度的问题,这下正好成为了厂卫们证据。
永嘉帝拿到所谓的证据之后,朝堂震动,因为厂卫提交的证据实在太过骇人听闻,牵涉面太广,几乎已经成了以孔谢文为主一些文官只手遮天操控整个科举,最关键的是,由厂卫提交的证据来看,孔谢文等人录取的全都是他们的门生,长此以往,几十年后,整个朝廷将完全由孔谢文一脉的党羽控制。
永嘉帝感到了威胁。
孔谢文之死是否存疑,对于其他人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厂卫搬弄是非的证据之下,大臣们都不知道下一个入狱的会不会是自己,首辅张泰初借抱病闭门谢客,五天之内,竟然接连有三位二品要员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