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强攻拿了受的剧本番外篇——by有深度的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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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哭边拍着门说:“凭什么不让我跟着啊,多远啊,发生什么意外可怎么办啊,我就剩你一个了,你每天都和那么优秀的人待在一起,你要是突然发现我除了有俩臭钱什么都没有怎么办啊。”
越说越觉得有可能,赵端哭的声泪俱下:“我去哪儿再骗一个回来啊,一年啊,你们要是再笨点,一年做不完拖两年,两年还做不完,七年,八年,你当老子是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啊,你都不想我的吗?你是不是压根就不喜欢我!”
盛君迁被他哭的头疼,无奈开门,赵端还偏着头不理他,他叹了口气把人抱回房间,两人一起躺在床上。
赵端这才发现盛君迁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家里的床上三件套都换掉了,是海棠花。
两人还在吵架,盛君迁对于一吵架就发疯的赵端信奉先打一炮等他没劲儿了再讲道理的绝对方针。
盛君迁把赵端摁在花海里,逼问他到底哪朵花最好看。
最后荣获花王的赵端咬着他的肩膀说不出话,无名指带着盛君迁买的戒指,穷学生盛君迁没什么钱,所有积蓄也就只有10来万,银色的环上还有哆啦A梦的装饰。
看着幼稚又廉价但莫名很符合赵端的形象。
盛君迁说:“可不可以。”
赵端身体和精神受着双重折磨,在他背上留下道道红痕。
说可以应该不太对。
应该说:我愿意。
盛君迁又说:“一年,一年就回来了,如果回不来,你就搬过去陪我好不好,我也会很想很想你的。”
“还有。”盛君迁抱住他的大傻子,吻掉他的泪,“一年后,我们就结婚。”
赵端点头,盛君迁真的太奸诈狡猾了,他给自己画了一个好大的饼,一个他根本无法拒绝的饼。
去英国的机场上,飞机延误,赵端陪着盛君迁等。
两人戴着同一个耳机看哆啦A梦,盛君迁对已经看过好多遍,剧情都能倒背如流的电影并不感兴趣,低头给赵端剪指甲。
屏幕上正演到大雄喝了谎言800药水,他哭着上楼说着哆啦A梦不会回来了,一推门,就看到哆啦A梦就站在他面前。
原来这个药水可以让人说的假话全部成真。
接下来的台词盛君迁都能倒背如流。
哆啦A梦抱着大雄哭,大雄哭着说:
“从今以后…都不想…跟哆啦A梦一起生活…”
“我很不想…不想一起生活…我不想呀…”
平板上滴下一滴泪。
盛君迁一怔,把指甲刀收起来,抱着他捏捏他的后颈,柔声问:“怎么了?不是说好不哭的吗?”
“太感动了。”赵端打掉他的手,红着眼冷冷的瞪他一眼,“你个冷血的人不会懂的。”
都看几百遍了再感动也该免疫了吧。
盛君迁没有戳穿他,亲亲他的额头,“你又不是不能来看我,现在交通这么方便,我保证,一个月回去一次好不好。”
这人忙起来能一个礼拜都住在实验室,更别说饭都是自己喂到他嘴里的。赵端才不信他,但怕自己不信就真的不回来了,便很敷衍的点了点头。
两个小时候开始登机,赵端真的想就这么和他走了算了,盛君迁能有多生气,顶多打他一顿,但他打的又不疼。
盛君迁一眼就看透了他心里的小九九,拉下他的口罩,安抚的亲了下他:“乖一点。”
从小到大从来没人和他说过让自己乖一点,凭什么盛君迁说了他就要听?
赵端觉得自己有点恃宠而骄,有点无理取闹,盛君迁从来没有对他生气过但这不代表他就能踩着对方的底线使劲蹦跶。
突然脖子一凉。
赵端低头看,发现脖子上戴了一条项链,银色的链子挂着一个哆啦A梦的装饰品,看起来和那个幼稚的戒指有点像。
盛君迁说:“这是我特意定制的,你叫一声我的名字。”
赵端把它捧在手心里,轻轻叫了声:“盛君迁。”
哆啦A梦立刻用盛君迁独有的声线很温柔的回他:“盛君迁好喜欢赵端,好想他。”
盛君迁从没有说过情话,这一句对于赵端的刺激不亚于当初他给自己戴上求婚戒指,漆黑荒芜的苍穹,无数烟花怦然炸裂。
他猛地抬头,愣愣的看着盛君迁。
盛君迁被他看得有些脸红,说:“原本想偷偷放你口袋里的,但看你太难过了,我走了,以后就让它陪你好不好?”
赵端还有些晕乎乎,他好像恍惚间曾经听到过这句告白,他使劲的在过去的记忆里翻找。
找了好久才捡起那段被他遗忘了的记忆。
好久好久以前。
聚会,醉酒,烟花,魔法棒,盛君迁抱着他说:好喜欢他。
原来那么久那么久之前,他就已经好喜欢自己了。
盛君迁还在说:“它不仅会说这句话,还可以来提醒你吃饭,喝药,去锻炼,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一定一定不能偷偷抽烟,偷偷喝酒,这两种味道一点点都可以感应到,并且自动发送到我的手机上。”
赵端撇嘴:“那我偷偷干这些被你发现了,你会回来揍我吗?”
“不会。”盛君迁似笑非笑,“你要是破戒了,我就一个星期不和你视频聊天。”
最后一次登机提醒响起。
盛君迁走了。
赵端呆呆的看着飞机起飞,最终划过天边化为一个看不清的小黑点。
哭也不会再有人哄了,他非常霸总的捏着哆啦A梦,恶狠狠的说:
赵端一点也不想和盛君迁一起去。
赵端一点点都不会想盛君迁的。
盛君迁就是个大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哎,这周末太堕落了,明天双更,把结局码完,番外看着来。
第52章 结局(下)
英国这个项目上辈子盛君迁是做过的, 只能说赵端预测的一点没错,一年拖两年,两年拖三年, 差不多三年半才算是真正做完。
当时的他在一群大佬里面顶多算是个学习打下手的菜鸟, 这次再来一遍, 站在前人的肩膀上, 不管是知识储备还是研究经验,盛君迁都比之前的愣头青强了不少, 再加上想着家里还有个大傻子等着,不由得就更加努力了几分,在攻克几大难关的时候出了大力。
就连陈教授和其他大佬们一起喝酒吃饭的时候,都时不时地把盛君迁拉出来炫耀一句,不愧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离开盛君迁之后, 赵端每天都很努力的工作,比他恋爱脑时不知道积极多少。
每天和盛君迁视频也精神奕奕, 但盛君迁就是觉得他瘦了很多,好不容易养回来的几两肉都没了。
盛君迁隔着屏幕点点他的鼻尖:“吃什么了?”
“老姜番薯糖水、山药鸡汤还有一碗牛肉粥。”赵端很顺溜的背了今天的菜谱。
其实忙了一天什么都没吃。
盛君迁很容易就看出了他在撒谎,但手头的活根本离不了人,只能和陈教授商量一下能不能加班挤出几天的时间, 他想回去看看, 就连戒烟都要循序渐进,更何况是让赵端戒自己。
盛君迁日夜不休的加班了一个月,终于从陈教授那里抠抠搜搜的挤出一周的时间,来回路上就要将近三天, 为了能多一点时间和赵端相处, 他从实验室回来都没休息就定了凌晨出发的机票。
头不梳脸没洗,俩眼睛下面挂着大大的黑眼圈, 一点也不精致,一点也不风度翩翩,盛君迁觉得自己拎着行李箱往下跑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在逃荒。
又想到这几天频繁在新闻上看到西装革履,浑身亮的发光的赵端,从没体会过害怕的盛君迁突然有点忐忑。
就一个多月没见,赵端对他的男友滤镜应该,大概,或许,可能还没有碎吧?
但又想到这么好的男人偏偏在自己面前活的像个二傻子他就忍不住膨胀,赵端这么爱他。
不知道自己回去能不能偷偷抓住大晚上不睡觉在玩手机的赵端,啊,自己要三十多个小时都在飞机上,要编个好一点的理由才行,这样才能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盛君迁怀着沉甸甸如滚烫岩浆翻腾的心情下了楼,像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一样根本抑制不住自己嘴角的笑容。
刚下楼他的步伐戛然而止,因为楼下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无比熟悉的人影。
是赵端。
他笑的傻兮兮的,隔着几米远对着盛君迁比了个心。
盛君迁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加班加太狠了,怎么都出现幻觉了,下一秒就扔掉行李箱扑了过去。
从没这么不稳重过。
赵端把他接了个满怀,两人谁都没说话,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快溢出的热烈情意,如水入沸油,瞬间沸腾炸裂。
两人唇齿相接,在这个异国他乡之地,终于找到了心安之处,吻得动情,只凭动物原始的本能肆意发狠,互相想把对方拆吞入腹。
赵端最先撑不下来,一个多月没见的盛君迁太凶了,他费力的推开他,偏头用胳膊挡住嘴打了几个喷嚏。
明明每天都在视频里见,怎么盛君迁突然就狼化了?
盛君迁把他的双手捂在自己手里,呵了口热气,“怎么不上去?”
赵端黏上去亲亲他:“想在等半个小时,你要不下来我就上去了,故意让你心疼。”
盛君迁不说话。
赵端不满的把手抽出来,戳戳他的心脏。
下一秒就被抱了个满怀,他耳朵紧紧贴在盛君迁胸膛,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无比寂静辽阔的夜晚,盛君迁低头亲吻他略带凉意的额头:“疼,很疼。”
“阿嚏!”
一声惊天动地的喷嚏声把两人从琼瑶剧中拉了回来,赵端抽噎了两下鼻子,得意洋洋的说:“你是不是想我了,啧啧,还拎着行李箱,终于想到家里还有一个独守空房的深闺怨妇了?”
盛君迁褐色的眸底笑意一闪而过:“是神经氨酸酶和血凝素。”
赵端:“啊?”
“你要感冒了。”盛君迁打横把他抱起,颠了颠,瞪他:“不是说每天都有好好吃饭吗?怎么轻了?”
“就轻了两斤。”赵端笑着搂他的脖子,“你是人体体重器吗?这都能颠出来。”
这么乖就承认了,这话十成十的有水分。盛君迁惩罚性的捏了捏他全身还算有点肉的臀部,听到他轻呼一声,道歉道,“不怪你,都是我这个做饲养员的错。”
赵端想起过去两个月无比漫长的日子,吸了下鼻子,“嗯。都是你的错。”
盛君迁蹭蹭他的鼻尖:“很快了,这边的进度比想象中要快很多,可能不到一年我就可以回去了。”
赵端眼里冒起小星星,激动地拽他的领子:“你真没骗我?我虽然不懂但也问了不少人,他们都说你们做的这个没一两年完不成的。”
“没有。”盛君迁把他放下,打开门进去,笑着哄他,“大概是想到回国就能和你结婚,一高兴脑子就转的快了,一不小心就攻克了几个难题。”
赵端看着他比之前憔悴了很多的脸色,还有那两个硕大无比的黑眼圈,并不相信他说的话。
以防感冒,盛君迁把赵端塞到浴缸里泡热水澡,还特别坏心眼的在水上面飘了两个黄色的鸭子。
都说小别胜新婚,赵端来之前还特意做了准备。
但盛君迁太累了,紧绷的神经在看到赵端的那一刻起彻底放松,刚给赵端头上揉出满头的泡泡,就撑不住枕在他的肩膀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赵端亲亲他眼下的黑眼圈,真的,真的好爱他啊。
两人都很累,什么都没做等醒来发现已经第二天中午了。
赵端比他睡得还沉,盛君迁捏着他的鼻子不让他喘气,赵端张了两下嘴醒了,掀起眼皮冷冷的看着这个世界。
盛君迁亲亲他,“做噩梦了?”
“嗯。”赵端抱住他,“我还以为是Lisa叫我去开会。”
盛君迁抱了他一会,赵端把双手在他面前晃晃,笑着问他,“你看,你看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
直男盛君迁眼一眯,“危”字临头。
赵端逗够了他,不好意思的双腿环上他的腰,在他耳边低声说:“我剪了指甲……”
小别胜不胜新婚赵端不知道。
但他在盛君迁耳边叫了句老公,差点要死在这衣冠禽兽身上。
赵端昏过去之前想:都说爱与性是分不开的,盛君迁是不是也开始爱他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傍晚,赵端闭着眼摸到一个蓝色大胖子,挣扎着睁开红肿的眼睛,和哆啦A梦玩偶的黑豆豆眼珠对视。
“盛君迁?”
“盛君迁?”
赵端嘶哑的喊了两嗓子才发现玩偶肚子口袋里塞着一张纸,上面写着:
家里冰箱没有菜,我去超市了,大概要一个小时后才能回来。
赵端昏昏沉沉的像个八爪章鱼一样盘着玩偶,又一次睡了过去。
但这次睡得很不舒服,一种莫名的恐慌席卷上心头,再也睡不着,他索性盘腿坐在床上,忐忑的盯着手机上的时间一点一点流失。
赵端今天才被盛君迁好好的宠了一顿,变得又娇又软,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他原本就不多的安全感彻底消失,开始胡思乱想。
也许是他开静音了
也许他正在电梯里,信号不大好。
也许他买的东西太多,两手提满了东西,没办法看手机。
会不会遇到恐怖袭击了?被抢劫了,被绑架了?
所以,他怎么还不回来……
艰苦的忍着又等了半个小时,就在赵端终于忍不住,已经穿好衣服打算出门的时候,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狂喜过后赵端瞬间掉入了冰窟。
屏幕上是一张盛君迁的照片,他被人绑在椅子上,血从额头流下来,胳膊弯曲成一个不正常的弧度。
“哥。”扩音器里传来赵景诚毒蛇一样冰冷的声音。
“看到了吧,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你没来,我就把上次没干完的事直播给你看,让你看看这**是怎么在别的男人身下浪的。”
赵端紧紧捏着手机,声音从嗓子里逼出来:“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