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人渣之后我娶了下堂夫 番外篇——byAK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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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全这人办事妥帖,比温倦更懂世故,且为人真诚,这件事交给他很是保险。
“我知道了,夫君。”白冉熙见唐时安桩桩件件都安排的明白,便没那么担忧了。只是他还得多差使些人听着这消息的动向。
这厢交谈之后,唐时安便也上床入睡了,但不由得在闭眼的时候思考,章然去向钱大人告状之前,是否还做过其他举动。毕竟直接揭发他还是有一定风险牵扯到自身的。
而且白君远也说了,钱大人盯上章然了,多是因为查他的事过程中发现了章然的一些事情。依着章然心术不正的品性,出事是早晚的。
至于还做了什么事,也得等章然彻底倒台,他才好去细查。
说是要王全帮忙,唐时安也没耽误,第二天就直接去找了王全,王全和温倦住一间客栈,所以这事唐时安也没瞒着温倦。
“原是如此,此事我定给你办妥,唐兄且放心。”王全一拍胸脯,把这事拦下来。
“那就多谢王兄了。”唐时安拜了礼做谢。
“你给我说这些虚的干什么,温兄昨日回来就给我说了你在宴会上遇到了章然的刁难,怕你为了不牵扯上我们有什么事瞒着,还让我今日约你出来旁敲侧击一番。”王全大声笑着,转脸就把温倦卖了个彻底。
唐时安听闻,也跟着笑,转头看向温倦,“多谢温兄了,昨日不告诉温兄,也是地点不合适,我也没细想出应对的招数。这不是有需要两位兄台的时候我也没有放着不用啊。”
“我心里是有些担心,又怕唐兄觉得我多管闲事。本来我们这些寒门子弟就该团结一些的,而唐兄又和我们有这么久的交情,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温倦没上书院,认识的同行的学子也就这么来来去去的几个,自然是相信唐时安的。
“不会,只是这件事里我也的确是有错,虽然重新参加科举,但以前种种也抹不去,干脆大大方方让人知道,也算是行事坦荡。”
“唐兄不必在为过往劳神,我想伯父伯母看见唐兄如今的成就便也能含笑九泉。”王全劝慰。
“没错,日久见人心,我们又非三岁小儿,想必唐兄之前的品性也是如此,只怪人心难测和造化弄人,不然唐兄现在该已经加官进爵才是。”温倦也有些唏嘘。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般境遇下会不会比唐时安做的还要差,想必当时的打击过大才使唐时安自甘堕落,等成亲之后,家中又有寄托,才重拾信心,再入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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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行事
三人又聊了一会,唐时安就告辞了。王全当天就收拾东西往青山镇赶,此事宜早不宜晚,早些做好准备,真要是来了什么突变情况也能有应变的时间。
温倦自觉留了下来,虽然他同唐时安一样也认识的学子不多,但他又不像唐时安行踪难定。且连着两次都是榜上第二,在第一是京城家的公子的情况下,自然多的是人愿意和他结交。
他打算和这些人多相处一番,好了解情况,也能实时的把消息转给唐时安。也不知道是不是章然真的对唐时安恨之入骨,离王全回去还不到一日功夫,就已经有人讨论关于唐时安的情况。
王全日夜兼程的赶路,倒是把这路上的时间缩短成了一天一夜。到了青山镇,王全就立即去了文府,文沐人也在府中,听闻唐时安派人上门找他,便亲自去接见了。
“文公子好,在下王全,是唐兄的朋友,受唐兄所托来寻文公子。”王全也不废话,开头就把来意道了明白。
文沐见来人风尘仆仆,想必是赶得匆忙,定然有急事,“王兄里面请,有什么事进屋细说。”
到了文府内,王全就把唐时安交代的事给文沐讲了个清楚,文沐将手中的折扇一合,“此事我已知晓,马上就去打探,后续的事交给我就是,王兄不必担忧。”
唐时安是文沐的合作伙伴,也是他为文家之后铺的路,于公,他若此次帮了唐时安,那么文家之后的庇佑唐时安定然不会拒绝;于私,他和唐时安是朋友,为朋友跑上这么一趟也是应该的。
镇上的赌场只有一家,背后的人是河安府的一家商户,和文家也有些交情。此事由文沐去上一趟必不会失败,不说这家此后生意上还需文家仰仗,就是单单文家的牌子,也让人不得不交好。
当天文沐就去赌场找了人,除了人证外,还寻到了意外的证据,那就是当初章然签下的契约。赌场人做事向来都是喜欢留下契据,到时候就算是报官,他们也是占理。
有了这张契据,文沐先是让赌场的人在这些前来赌博的人中散布这个消息,第一步先让青山镇的人都知道,而手底下这张契据自然是差人送到了唐时安那边。
舆论这种东西,发酵的速度总是比想象中快,唐时安闭不出户,但接收到的消息却是一天比一天多,似乎一夜之间整个河安府都知道了唐越的过去。
“夫君,外面的传言越来越离谱了。”白冉熙神色染上了愁思,他不知道唐时安的打算。
唐时安拿着文沐送来的契据,一点都不担心,似乎外面声名狼藉的人不是他一样,“冉熙没事的,这件事马上就会有转机。”
发生这样的大事钱大人不可能不作为,而他要做的,就是现在在钱大人找他之前把章然做的好事捅出去。到时候对簿公堂的,这契据就是他翻身的证据。
拿到契据之后,唐时安立马就把之前安排好的消息传了出去,不光是章然陷害唐时安的事,还有这次流言。
不出三两日的功夫,果然河安府能知道的人都是知道的,而钱大人也不再府里继续不出面,而是招了唐时安过去,打算问问事情的始末究竟如何。白君远也在,估计也是为此事而来。
“唐时安,你说此事是章然陷害你可有证据?”钱大人也是在河安府做了这么久的府尹了,自然是把唐时安的小伎俩看的透,估计唐时安就是手里握着章然的把柄,等着他来将此事闹大。
“这是当初章然和赌场签的契据,还有赌场里面的人也可作证。”唐时安把契据递了过去。
“那你为何当时不把此事说出来,拖了这么久其间有的变数可就预料不到了啊。”钱大人在进一步追问。
为何不说,唐时安想当初唐越压根没察觉这事,就是事后有些不对又因为家庭巨变怕也无心追究。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他到了这具身体,又得了原主的记忆,才能清楚明白的知道这件事是有心人陷害。
“当时学生被迷了心窍,之后家中也因为此事发生了巨变,一再被打击,便也无心去探寻这件事。只是学生重新决定参加科考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件事必定会有影响,细思之下就察觉这其中的不对劲。
但学生如今势微,章然又是有举人的功名在,自不敢硬碰硬,只是想着等学生科考成功之后,在求大人为我伸冤,不想章然用这般手段。”唐时安这话说的饱含冤屈。
“此事我已知晓,章然此人并不干净,加上这份证据本官定然会还你清白。只期望你安心读书等待乡试,莫要被影响。”钱大人说出这话就表明站在唐时安这一边。
“多谢钱大人明察秋毫。”
出了钱府,白君远也跟着,他和钱大人说的过程中,白君远倒是没有插话,只静静听着,但其间的情绪还是有起伏的,看模样是在为他鸣不平。
“白兄这是也要回去吧,我也要回家,就在此分道吧。”唐时安又不欲把人带回家中招待,便开口道别。
“你当街调戏人这件事是真的吗?”
哪知道白君远会有这么一问,唐时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也不避讳的承认了,“的确是调戏了一位官家的姑娘,然后被打了个半死。捡回一条命,又娶了夫郎,自然是醒悟过来。怎么?白兄是要为那位姑娘报仇不成?”
“你娶了夫郎?”
白君远的关注点似乎偏了,“是啊,我和我夫郎已经成亲快一年了。怎么白兄听到我成亲失望,是想介绍自家的弟弟或者妹妹嫁与我吗?”
白君远的确起了这个心思,京城中那群纨绔子弟他是看不上,有才干的又多是小时候就定了婚事的。他妹妹因为堂兄的事退了亲,这次科考他的确是起了在寒门寻一个妹夫的心思,哪里知道他看好的人选已经成了亲。
见白君远点头,唐时安一时头大,皮笑肉不笑的问道,“白兄不是厌恶我吗?怎么想让我当你妹夫。”
“虽惹我厌恶,但做人还是没什么问题,而且你要是娶了我妹妹,你就要称呼我为兄长。”白君远一点不掩藏的把自己的心思交了个底,听得唐时安一阵好笑,真幼稚。
呵,傻了吧,我娶了你堂兄,这声兄长怕是要你叫我才是。不过白君远都能想着找他做妹夫,那么对于他娶白冉熙这事怕也是能接受的。
“那白兄现在知道我的过往,也该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还放心把妹妹交给我吗?”唐时安想之前白君远不知道这些事,有些被蒙蔽是正常的,但现在了解清楚了,也该放弃这个念头才对。
“你并未有隐藏,还算是磊落。”白君远这就是在表明就算知道唐时安的事,还是属意他做妹夫。
“那还是辜负白兄一片好意了,我和夫郎鹣鲽情深,此生已经答应了我夫郎不在娶亲。如果白兄要真是物色妹夫,我推荐温倦,才学仅在你之下,长得也是俊俏,为人我也能担保。你要真是想要妹夫,他可就是极佳的人选。”
唐时安心底对温倦道了声歉,朋友之间就是在这种时候拉出来挡挡灾的。但明显白君远不满意,掉头走了。
回了家,唐时安半点没隐瞒的把此事说给了白冉熙听,本以为白冉熙听了也会觉得好笑,却不曾想让人难过了。
“冉熙,怎么了?我该是没说错话。”从头到尾他都是拒绝的彻底,没有半点其他心思。
“不关夫君的事,是我怪罪我自己。堂妹自幼是有婚约的,如今君远在为堂妹物色夫婿,那这婚约该是没有了,多半是因为我的事害了堂妹。”
若是堂妹自己退的亲,那么白君远也不该在寒门子弟中物色人选。只有对方退了亲,名声又有损,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吧。
“不是的,冉熙,这件事和你没关系,犯错的是伤害你的人,而你是受害者,不要把所有罪责往自己身上揽。”唐时安不想只是拿来逗白冉熙的笑话反而成了戳白冉熙心的刀。
白冉熙苦笑的望着唐时安,他又怎么会没关系呢?若不是他年少无知,看上了一个狼心狗肺的人,又怎么会害的自己这样狼狈,害的家人同他受罪。
“会没事的,这件事暂时到此为止,等我们去了京城,在一起解决这件事好不好?到时候我们为你堂妹挑一个如意郎君。现在退婚的人退了正好,连这点流言都受不了,以后遇上事怕也不会对你堂妹多好是不是?”
听着唐时安的安慰之言,白冉熙点点头,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算了的。等白冉熙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之后,就开始问了问唐时安这趟的经过。
“已经解决了,钱大人手里应该还是有章然的罪证,不久大概会让我写一份状纸去告章然,到时候开了公堂,在公堂上将此事都说出来,那么也就无事了。”唐时安是不知道章然还犯了何事,但看钱大人的神色怕是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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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狗急
章然在河安府有一处宅子,这是他当年科考时候住的地方,后来有了钱,便干脆买了下来,方便以后在河安府也有个落脚处。
这时候已经是夜间,外面几乎没什么人,今晚上的月亮也没能出来,整条街道都显得黑黢黢的。章然府邸的门突然被敲响,来人是个三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身量不高。
守门的门房正在打盹,被这敲门声惊醒,嘴里就开始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结果开门,就见着来人是钱大人身边的一个师爷。立马被吓得清醒,把人恭敬的迎了进去。
吴师爷面上有些急躁,可见这趟来的也是有急事。章然这时候已经睡下,被吴师爷突然到来给叫了起来,心里有些怨气,却又得装作平和。
“吴师爷这么晚来找我干什么?万一被钱大人周围的人看见了,可不得了。”章然和吴师爷狼狈为奸有些时候了,但行事都极为小心,就怕被抓了把柄,他们俩都吃不来兜着走。
“哼,不是你惹得好事,我会冒险上你府上来。”吴师爷语气也不好,要不是他和章然手里头都攥着各自的把柄,怕章然为了保命把他供出来,他也不愿意蹚这一趟浑水。
“惹事?近日来察觉有人盯上,我都让手底下的人收了网,不在动作,怎么还会被盯上。”章然打了一个机灵,这可不是小事,被查出来就是要掉脑袋的。
“不是这件事,是你陷害一个叫唐时安的学生,今日这人上门提交了你的罪证,不多时钱大人肯定是要来抓你。”吴师爷不耐烦的说。